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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碧萝自是不明白汐月心中的想法,还以为是燕王对她的好,让她终于改变了初衷,碧萝希望小姐一切都好,在京城的那段日子,小姐真心太苦了,内心饱受着情感的折磨,离开伤心之地对于小姐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吧。

洗过澡后,疲惫的汐月早早和碧萝歇下了,一觉到天明。

醒来的汐月还真是庆幸,那个混不吝的燕王竟然没有来闹,看来他也不是大恶不赦的嘛。

刚起来不一会儿,燕王的随从就在门外问:“夫人可醒了,早饭可以送来房间了吗。”

碧萝开门交代了几句,不大一会功夫,热腾腾的早饭就送到了汐月房间。

还好,那个燕王没在,可以安心吃顿饭了,汐月窃喜。

难得耳根清净。

吃过早饭,迟迟不见燕王,汐月犯了嘀咕,不是还要赶路吗。莫非这个燕王睡过了头。

管他呢。越晚回去北平,就越好。汐月眼前一下子涌出了燕王府中燕王的众妃子围着自己七嘴八舌的情景,想想就觉得头痛,只是自己该是这燕王第几任老婆呢。汐月暗自想。

汐月的思绪正不知方向地飘忽着,燕王回来了。

碧萝见燕王回来了,忙识趣地退出房间。

燕王手一直背在身后,诡异地朝着汐月笑着。

汐月不知道这个燕王又在搞什么鬼,懒洋洋地说:“你又耍什么花招啊。别忘了您老年纪一大把了。”汐月嘟嘟嘴。

燕王扬扬眉头:“安安又在嫌弃本王年纪大了吗。”

汐月还没反应过来,燕王的脸又凑了过来,带着一抹清新的泥土气息。

汐月拿起手指,毫不客气地戳到了燕王脑门上,把燕王凑近自己的脸推开了。

燕王暗自好笑,这个安安还真是胆大,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口无遮拦,做事任意妄为,不过自己喜欢,这么不娇柔做作,这么顽皮可爱……

燕王觉得自己对汐月真是越来越痴迷了,温文尔雅,高贵大方的是她,活泼可爱,直来直去的也是她,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呢。

汐月猜测着,这个风尘仆仆归来的燕王一大早去哪儿了。不是上集市上买什么钗子首饰或是胭脂水粉一类的了吧。那样还真是难为堂堂王爷了,不过这些汐月还真心不喜欢。

“你猜,本王给你带了什么。”

“能带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女人用的东西罢了,小女子我是不喜欢这些个东西的,王爷不必为了讨安安的欢心,煞费苦心的。”汐月表现的波澜不惊,这些伎俩她可是一点也不买账的。

“哎,看来这安安的心还真是海底针,本王一大早的这点苦心看来还真是白白浪费了。”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捧金黄色的野菊,透着阵阵清香,难怪汐月刚才闻到淡淡的香气了呢。

“本王早晨去田间溜达了一圈,看这野花开得灿烂,知道汐月喜欢花,就给你采了些。这秋日马上就要过去了,想必以后很难见着开的如此灿烂的花儿了。”

还别说,这燕王还真是会讨人欢心。

汐月的确喜欢花,在将军府的时候,每日她的房间里必定要摆上采摘来的鲜花的,汐月喜欢房间中笼罩着淡淡的花香。

汐月捧住燕王递过来的鲜花。

“王爷不赶路了吗。这花儿往哪儿放。”

“你且捧在手里吧,这样一路上看着有个好心情。本王希望你日日开心。”

燕王的话触动了汐月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好了,收拾好了,赶紧上路吧。别回头误了回府的时辰。”燕王说着,转身离去。

看着手里的那捧鲜艳欲滴的野菊花,汐月不知说什么好了。

看来这个看似很混的男人还有心细的一面啊!

在轿子中一路颠簸,碧萝见小姐手中始终捧着那捧花不离手,觉得真心好笑,不觉地笑出声儿来。

“死丫头,笑什么啊。”汐月问。

“小姐,这王爷对你还真是好呢。大早晨的就去给你采花。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呢。想必能被他这样对待的女子就非小姐莫属了。”

“我这样拿着花,是不是很傻。”汐月有些窘。

碧萝捂着嘴巴,尽量不笑出声来:“红衣黄花,倒真心像是个新嫁娘呢。”

汐月反应过来,随即过去挠碧萝的痒痒,“死丫头,你胆敢取笑我。”

碧萝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姐,哪有啊。碧萝说的是实话。小姐就是新娘子啊。”

说到新娘子,汐月原本笑着的脸,瞬间凝固了。

“新娘。”汐月喃喃道,今日就要回府了,对于燕王的亲昵,自己一直推辞着说两人还未正式拜堂,这眼看着就要回府了,自己还能怎么推脱呢。

允文,汐月想一直为你守身如玉的。

想到允文,汐月的心痛了。

碧萝看见了汐月的脸色变得难看,怯怯地问:“小姐,怎么了,又想到伤心事了吗。”

“不知允文现在怎么样了。”汐月幽幽地说。

碧萝就知道,太子殿下是小姐心里的刺,时不时地狠狠地扎着小姐的心,让她的心支离破碎。

“小姐,一切皆有定数,你和太子殿下有缘无分,你何不放下他,好好开始你的新生活呢。你这样老想着他,你是永远会得不到快乐的。他也可曾这样想你呢。小姐,该放下的时候一定要放下啊。”碧萝劝着。

汐月眼前又想到了晨风,她穿越来大明朝,附在了沐汐月身上,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和晨风一模一样的允文,上天安排自己穿越来,还安排自己被晨风所救,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汐月一直认为,允文就是晨风曾经的前世,自己的穿越就是为了偿还那一世自己欠下是情债。

自己爱的如此揪心,就是因为欠了晨风。

“想放下,谈何容易。”汐月无力地回应着碧萝,让你再见到他,可又不能和他在一起相知相守,那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晨风,你还活着吗。晨风。

汐月眼前一直交错着现代的晨风,古代的允文,两个人的影像不断交错,叠加……

汐月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她抱着脑袋,摇着头,“不,不要,风,风,允文。”

汐月如此可吓坏了碧萝。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汐月还是抱着头不住地胡言乱语。

碧萝突然觉得内疚极了,自己干嘛要提起太子殿下吗。那不是在小姐心口上撒盐吗。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你要是有事,碧萝该怎么办。

汐月就是觉得头痛,痛的快要裂开来。

对着自己笑的晨风,突然变得冷峻:“安安,你害死了我全家,枉我那么爱你,信任你。”汐月眼中看到了晨风冷峻决绝的脸,耳中听到了晨风在和自己说话。

“汐月,你一定要等我成了帝王的那一天,我会从那燕王府把你接回来。”又是允文的声音。

俩个人,两种声音在汐月的脑中叠加,放映,汐月的头都快撑暴了。

汐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就又了这个头痛的毛病,自打穿越来,只要内心极度思念晨风亦或是允文,这头痛的毛病就会席卷而来。

碧萝知道小姐的老毛病又犯了,很是着急,手足无措。

她索性掀起轿帘,对轿外的随从说:“快停下来,小姐的头疼病犯了,疼的厉害。”

在前面不远处的燕王听到了,“吁。”燕王停了下来,跳下马来,“先停下来,歇歇。”

燕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轿子前,上了马车上的轿子中。

安安正抱着头蜷缩在轿中,地上是自己早晨刚采的花儿,散乱了一地。

“碧萝,快下车去囊中找些热水来。”

“哦。”碧萝赶紧下了马车,去取水。

燕王心疼地抱着安安。

安安已经意识迷离,还不住地念叨着:“晨风,晨风,允文……”

燕王听到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心里阵阵发酸。

这晨风,这允文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能在安安心中占如此深的地位,为什么能让安安这么痛不欲生,一连窜的疑问在燕王脑中盘旋。

碧萝取来了水,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将军府中小姐发病的时候,一个郎中给开的清心丹,好像还有几粒来着,碧萝赶紧去翻行李,随即找到了药丸,距离上次发病已经有些日子了,今日都怪自己,怎么要提起太子殿下呢。

碧萝把药递给燕王,燕王赶紧把药送到汐月口中,又给她喂了水,半晌,汐月才安静下来。

“你们小姐怎么了,老这样犯病吗。”

碧萝摇摇头:“小姐好久没有这样了。通常就是受到特殊的刺激的时候,才会……”

特殊刺激,燕王皱了皱眉头,看看怀中已然安静了许多的汐月。

碧萝不敢再多说,她可不敢告诉燕王这小姐口中的晨风,还有允文就是那所谓的‘特殊刺激’。

好在燕王没有继续问。

一盏茶的功夫,汐月终于醒过来,看见自己正躺在燕王的臂弯里,赶紧挣扎着起身。

“安安,别急着动。”燕王制止了企图爬起来的汐月。

在燕王的制止下,汐月终究没有力气起身。

“我又犯病了吗。”汐月气若游丝,问一旁焦急地望向自己的碧萝。

碧萝眼里还噙着泪,点的点头:“小姐,你可是吓坏我了,好久没见你这样了。”

“不好意思,碧萝,让你受惊了!”汐月强牵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燕王见汐月如此,他的心里是极其不好过的。

安安居然犯病了,而且是受了‘特殊刺激’,燕王不傻,这安安在昏迷之际喊着的人想必就是她的‘特殊刺激’。

该死。今日是她和自己进北平的第一日,第一日她就受了如此刺激。在自己的怀中喊着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这个‘特殊刺激’不仅仅是对安安的刺激,也是对燕王深深的刺激。

燕王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我便是晨风,晨风便是我。’燕王想到了允文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

安安,迟早本王要你的心里满满都是本王的影子。

“不好意思,王爷,让你见笑了。”汐月满是歉意,乘着去往北平的轿子,跟着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另外的人,汐月不禁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可悲起来。

“安安,可是好些了。我们休息一会,再赶路吧。这么一耽搁,赶在午时之前是回不了府了,不过北平城离这里已经没有多少路程了。”

“不用了,王爷,不用休息了,你还是赶路吧,我不碍事了。”汐月勉强着支起身来。

“是啊,王爷,你不必担心了,小姐就交给碧萝来照顾吧,我们还是赶路吧。”

燕王点点头:“碧萝,如若你们家小姐还有什么不舒服,你马上告诉本王。”

“是,王爷。”

燕王这才下了轿子。

汐月坐起来,突然看见早晨燕王采的花已经满目疮痍地散落在了轿子中的地板上,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是燕王费了一个早晨从田间采摘来的。

碧萝见汐月盯着满地的花,明白了几分。

她埋下头,把地上散落的花拢在了一起,“小姐,是不是觉得花儿可惜了呢。”

“是啊,多好的花儿啊。被糟践了,真心可惜。”

碧萝把花儿整理好,还好,还有几株还能看。

“诺,小姐,拾掇拾掇,还有些能看。”碧萝把花儿递给汐月。

汐月接过花,不是因为这花儿是燕王送给自己的,自己可惜,而是因为这种金黄的野菊花,就是自己很喜欢的一种花儿,特别是在这瑟瑟的冷秋,什么花儿都开败了吧,唯独这野菊还在顽强地在秋风中展示着自己的坚强。

汐月拿起花凑近鼻尖嗅了嗅,已然有着淡淡的芬芳。

一路颠簸,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汐月听到了马车外的嘈杂声。

“王爷啊,你可是回来了,担心死臣妾了。”一个听起来娇柔的女声。

“是啊,王爷,可是让我们好等。”也是一个听起来妩媚的声音。

想必是这燕王到了燕王府门口了吧。

他的妃子们都已经迫不及待地在门外候着了吧。

“哈哈,本王不是好端端回来了吗。再说,我去京城看父皇,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王爷,你此番去了,可是好些时候呢。我们能不担心吗。”

“没事,临时有些事情缠住了。淑妃,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回王爷,妥了,就等王爷回来给您接风洗尘了。”

“哦,不是,是给本王和本王的新妃接风洗尘。”

新妃。淑妃当即不开心了,其余的众妃子也不高兴起来。

这王爷出门可是从来没有像这样带回过妃子的,看来这新进的妃子来头不小啊。

“安安,到家了。”燕王和众人寒暄过后,亲自去了马车前,掀起轿帘。

众妃子都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对燕王这个从京城带来的新妃子拭目以待。

汐月的相貌向来就有让人惊讶和嫉妒的效果。

果然,当一袭红衣的汐月惊艳亮相时,众妃子眼中的期待被随即而来的妒忌所取代。

尤物,天生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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