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真正的莽荒战鼓

《寻道逐天一难》

那先生深吸一口气，就随青年进入，洛川和冬月也紧随其后，剩下的一名青年则是在最后进入，随后，这个氤氲漩涡消失不见。

眼前是一片祥和的村子，错落有致的建筑，感受不到一点烟火气，如同一个世外桃源。

只是此刻，在他们面前的空旷场地上，却聚集着一群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虽然每个人的衣着都很普通，仿佛一群淳朴的百姓，但给人的感觉却很不同。

为首的是一名老人，须发皆白，平和之下隐藏着一种淡淡的威严。

洛川眼神突然一动，在这老人左后侧，站着一个黑衣女子，黑纱蒙面，无法窥见其真容，而在黑衣女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竟然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程霜。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洛川不但见过程霜，同样见过这个黑衣女子，就是当初在江宿城，在百花船坊看到过一次的黑衣女子。

那先生带着洛川二人上前，并在这些人数丈外停下。

那先生的神色变了变，随即就躬身道：“那夷见过族长。”

白发老人眼中也闪过一道异色，道：“你还是回来了。”

“那夷本不敢再回来，但此事关乎吾族……”

那夷话音一顿，就继续道：“此事关乎贵族之血脉大事，那夷只能厚颜回来，若族长惩罚，那夷全然接受。”

白发老人的目光转到洛川身上，道：“你就是无命之人？”

洛川还没有回答，那夷就惊讶道：“族长已知？”

老人轻嗯一声，道：“是圣女带回来的消息，本来老夫准备亲自接无命之人来此，圣女说你们会不久后到来，所以老夫就在此等待。”

那夷看了一眼那名黑纱遮面的女子，轻嗯一声，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洛川抱拳一礼，道：“晚辈洛川，见过族长前辈。”

老人微微一笑，道：“圣女说你能御使莽荒战音，却不能真正证实你就是无命之人。”

洛川淡笑道：“晚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无命之人，至于御使莽荒战音倒是不假。”

“无妨，既然来了，自然可以确定你是不是无命之人。”

老人抬起手，只见食指上带着的一枚古朴戒指突然光华大盛，直接化作一个氤氲漩涡，像是通往另一个空间的入口。

“随老夫来吧！”说着，老人就当先进入，那名黑纱遮面的女子也紧随其后进入。

那先生随即对洛川说道：“洛川，你不用担心。”

洛川呵呵一笑：“前辈多虑了，晚辈随前辈来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小月，你和前辈先在这里等我。”

“嗯……”

洛川来到氤氲漩涡前，脚下一顿，却对程霜说道：“姑娘，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再见。”

程霜轻笑一声，道：“有什么话，等办完正事再说也不迟，别让吾族族长久等。”

洛川笑笑，就步入氤氲漩涡中消失。

这时，一个健硕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到那先生面前，道：“大哥……”

那先生的神色变了变，轻叹道：“二弟，我已经不是你大哥了。”

“不……你虽然被父亲剥夺了族姓，逐出了族群，但我们依旧是兄弟，这一次，你能带回吾族的天命之子，这对吾族来说乃是大功一件，或许能让父亲原谅你。”

那先生摇头一笑，道：“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只要洛川能解除吾族血脉封印，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第一那峰暗叹一声，或许是为了转移话题，扭头看向冬月，轻笑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冬月见过前辈。”

那先生也淡笑道：“她是洛川的小妹。”

……

一个空旷的空间，有一座占地百丈，高数十丈的三层祭台，在最上一层的祭台上，却有一面丈高战鼓，如同石制，但鼓面却似是一种兽皮所制，在鼓面上还有一个不太清晰的字——战。

除此之外，这面战鼓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没有繁复的花纹，也没有出众的外貌，更没有特别的气息，就像是一面普普通通的石鼓而已。

而在祭台后方，却还有一座座坟墓，虽然看似普通，但数量却很多，只是被淡淡迷雾笼罩，让人难以窥其全貌。

“前辈，这里是？”来到祭台前，族长和黑衣女子均是躬身施礼，以示恭敬。

随后，老族长才开口道：“这是吾族之圣物，真正的莽荒战鼓。”

闻言，洛川神色微动，他所用的莽荒战鼓，乃是以术法凝聚而成，不过，诸子神藏中有所记载，真正的莽荒战鼓是属于战巫一族，只是自从战巫一族消失之后，莽荒战鼓也就彻底失去了踪迹。

而他以术法凝聚的莽荒战鼓，就是仿制真正的莽荒战鼓，虽然具有其几分神效，但依旧不能和真正的莽荒战鼓相比，只是胜在方便，能够施展莽荒战音。

老族长继续说道：“自从吾族血脉被天地封印之后，莽荒战鼓就再也无人可以敲响，一直被吾族封存，好在经历了无数岁月，吾族还在，圣物还在。”

洛川点点头，道：“是不是贵族血脉封印破除，贵族就可以催动莽荒战鼓，御使莽荒战音了。”

“是也不是……想必那夷已经告知你有关使用莽荒战音的条件，只有无命之人才能完美展现，其他人虽然也可以御使此音，却是以生命为代价。”

“那前辈的确说过这件事。”

“眼前的莽荒战鼓，乃是用上古神兽犼的皮所制，本就拥有无上威能，即便吾族血脉封印破除，没有足够的实力也不可能催动，不过，无命之人却可以催动其几分威能，也能证明你是否是真正的无命之人，吾族的天命之子。”

听到天命之子，洛川就心生古怪，因为这话他可是从明德那家伙口中没少听到。

洛川淡淡一笑：“晚辈既然来了，自然要尽力一试，若证明晚辈是无命之人，就能帮助贵族破除血脉封印？”

这也是洛川一直以来的疑虑，战巫一族在上古时代可是战天战地的强大一族，能将其血脉封印的人，简直是不可想象，就算莽荒战音可以破除封印，想必对使用者也有苛刻的要求，自己现在只是九曜之境，他还真没有这个信心只凭莽荒战音就来破除战巫一族身上无数年来的枷锁。

老族长摇头一笑：“事情自然没有这么简单，这需要你以莽荒战鼓，敲响莽荒战音第九音才可。”

“呃……”

洛川惊愕，他多次使用莽荒战音，很清楚使用蛮荒战音所消耗的灵魂力量，越往后，消耗的灵魂力量就是以倍计算，若是他以术法凝聚莽荒战音，他倒是有自信可以敲响第九音，大不了就是消耗严重罢了。

可问题是眼前这尊莽荒战鼓，可不是自己的术法所凝聚，而是货真价实，拥有非凡威能的莽荒战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能不能敲响都是一个问题，更不用说是敲响莽荒战音的第九音了。

一直都沉默不语的黑衣女子，看到洛川的惊愕之色，不由的冷然道：“你畏惧了？”

闻言，洛川略显惊讶的看了一眼黑衣女子，道：“姑娘好像对在下有些不满？”

“不满谈不上。”

谈不上不满，也就谈不上好感。

“呵呵……姑娘既然能将我和那前辈在九州，甚至在南屿国的消息带回贵族，可见在暗中没少关注在下。”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洛川随即对老族长说道：“前辈，不知晚辈要怎么做？”

“登上祭台，以血侵入战鼓，若能唤出鼓槌，并敲响一音，便可证明你是不是真正的无命之人。”

“晚辈明白了。”洛川对老族长微微施礼之后，就转身登上祭台。

洛川来到莽荒战鼓前，躬身一礼后，就划破右手食指，并直接点在鼓面中央，顿感鲜血被石鼓吞没。

足足数个呼吸之后，那不甚清晰的战字，就微微亮起红光，一道道血色纹路以洛川的食指为中央，在鼓面上蔓延。

与此同时，石鼓上也逐渐流露出一股莽荒气息，宛如一个荒古巨兽正在慢慢苏醒，且在这莽荒气息中，还有一种战意。

莽荒气息扑面而来，洛川顿觉自己像是进入了莽荒战场，荒芜，肃杀，冷冽气息充斥着他的心灵，让的身上本能的爆发出一股战意，越来越盛。

看到莽荒战鼓的变化，老族长的眼神微微一亮，颤音道：“无数年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曙光。”

黑衣女子的美眸中也光华闪亮，道：“族长，他还没有唤出鼓槌，更没有敲响战鼓。”

老族长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云音，你好像对他有所成见？”

黑衣女子眸中异色闪过，摇摇头，道：“谈不上成见，只是他的有些作为，让我有些不喜。”

“是你曾说过的江宿城之事？”

“嗯……”

老族长呵呵一笑：“虽然老夫并不清楚江宿城之事的具体情况，但从你的讲述来看，老夫觉得他并没有做错，那是他能全身而退的最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