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人……要离开了

看着山洞内明显受伤的鸣人，聪明的头脑让佐助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他打中的是鸣人的影分，身。

好吧，他承认。在找到鸣人时他是很开心，但是听到鸣人和……那影分，身的对话让他很生气。

可是“轻点”

“你弄得我那么疼我怎么集中精力啊！”

什么的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佐，佐助？”

刚叫完鸣人就因为牵动了伤口疼得抽气。

见到这样的鸣人佐助想也不想，就上前查看鸣人的情况。

泛着乌黑的伤口不难看出是中了毒。

“谁干的？！”敢伤了鸣人，想好怎么死了没？!

“佐助，你们……到波之国到底想做什么？”鸣人一点儿也没理会佐助的问题。在见到佐助的那一刻，他便在心里过了一遍所有的可能。想着最有可能的结果鸣人心下一紧，他现在的情况要是和佐助对上不死也得半残废！

“你之前遇到‘晓’的人了？”佐助太过聪明，只要只言片语他就可以推测出很多东西。鸣人的沉默也应证了他的想法。

“我没和那些人一起行动。我只是路过波之国而已。你大可放心。”

已经握住了苦无的鸣人一愣，他知道佐助聪明，却没想到佐助却连自己的顾虑也看得一清二楚！

“哦。说来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让你给我包扎。”鸣人忍痛抽出左手裹紧了披风，之后好像还是不放心往外挪了挪。直到挪到山洞的另一边才松了口气，停了下来。

目睹了全程的佐助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可是他却连发火的理由都没有。

“呵！跑这么远啊。”抬头，黑色的眼睛直直盯着鸣人道

“吊车尾的，就这么怕我？”见鸣人明显的停顿佐助突然笑了出来道“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能反抗我？别开玩笑了。”

不，不是。我只是想要给他疗伤而已。鸣人，不要，停下来！

可是佐助停不下来了，他想去到鸣人身边，不管鸣人愿不愿意。他只想鸣人待在他身边！

“佐助。”

鸣人的声音叫停了佐助的动作。佐助愣在了哪里。离鸣人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明明渴望了那么久的人就在眼前，可佐助依旧觉得，鸣人离他好远好远。远到，他无法，拥抱他。

“那件事忘了吧，就当从未发生过。”鸣人边说边往左边挪。他的后退可不是漫无目的，这个位置只要他想离开没人能拦下他，即使对方是佐助，即使，他身上的毒素还未完全清除。

“白痴！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在意!”佐助还是看着鸣人害怕错过鸣人每一个神色的变化。

鸣人的神色空白了一下，最后化作了微笑。眼睑遮住了蔚蓝的眼睛，道

“佐助，时间可是最好的良药。五年已经足够了”

“漩涡鸣人！”佐助低吼，这算什么，他抛下族人的仇恨找了这么久就得到这样的结果？不！他不承认，绝不！

鸣人没有应答，只是看着他，是的只是看着，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好久……

“佐助，我不怪你了。再见。”

鸣人和他说，他不怪他了，他说，再见。他说，要离开他了。

不！他不允许！他宇智波佐助绝不允许!

“漩涡鸣人！你还想不想我回木叶？只要你”想我就回去。

可是他没有机会说出来了，是鸣人打断了他。

鸣人说：“佐助啊，我已经不想再去强求。若你想回去那我自然会为你扫平障碍，可若不想，那我只能祝福，祝君在今后的时光里逍遥恣意。可若是你还想对木叶不利。那我们战场相见时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他让鸣人不要说了，可是鸣人没有停下来，他离开前说了最后一句：离开晓，晓会毁了你的。

好像是时光倒转了，又到了当初离开木叶的时候，只是这次身份倒转。被留下的是他。目送背影的，是他宇智波佐助，是他这不可一世的天才。

鸣人离开的背影那样决绝，像是一把钝刀一次又一次的插入心脏要将他凌迟。

空旷的山洞中温暖的火堆旁有一些衣物。那是漩涡鸣人的。

心好痛!有人在将自己的心脏肆意揉捏撕裂!

四年的苦苦找寻中沉积下的黑暗情绪在这时爆发!

为什么？为什么我放弃了那么多你却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此时，佐助暮然发现，比起灭族的仇恨，鸣人的漠视更让他心伤。可哪有怎么样，这个人已经要离开了，要彻底的离开他!

歘!歘!歘!

一声又一声，

一下又一下!

当愤怒平息，佐助才发现鸣人的衣服已经在自己的手里毁了不成样子，而他的双手亦是伤痕累累。

自嘲的冷哼出声，最终，佐助缓缓将破碎的衣物揽入怀中，神色温柔得让人动容也悲凉到让人心碎。最终他倒在火堆旁嗅着衣物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以及那浅浅的血腥味儿沉沉睡去。

午夜梦回，好像回到五年前，回到了最后见到鸣人的那天。

那天，他是要去找八尾的。原本首领是给了他九尾的任务，但是阿飞决得不妥，最终他拿到了八尾的任务。

对此他没有多言，本来对于可以给木叶找麻烦的事他宇智波佐助一向不会放过，但是九尾代表着漩涡鸣人。对鸣人他永远无法下死手，所以他没有反对。他想，既然他下不了手那就让其他人来。让其他人帮自己扫除这个障碍！帮自己杀了鸣人！

之后阿飞似乎还是不放心，提出和他一起去抓八尾。对此佐助也依然没有反对。反正这个叫阿飞的神经一直和自己不对付。但佐助多多少少还是感谢他，不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木叶的高层是怎样的道貌岸然，让人恶心不已。至于任务……不过是多带了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佐助怎么也没想到阿飞会突然袭击自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佐助君，还真是对不起哦！虽然相信你为族人为哥哥报仇的决心，但是啊！漩涡鸣人终是会影响到你，所以啊，为了我们的计划，请你消失吧！。”

为了自保，他和阿飞大打出手，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阿飞这卑鄙小人竟然用毒！

阿飞用浸过毒的苦无伤了他，他没办法只好虚晃一招遁走。想他宇智波佐助何时这般狼狈的当过逃兵？先不说宇智波一族的骄傲就他自己孤傲的性格又怎么会当逃兵？可是他还有未完的事，他还有族人的仇没有报，还没有让木叶丑恶的嘴脸暴露在阳光下！

这样想着，佐助强撑着走了好久，可是这毒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没找到先一步离开的鹰小队便失去了意识。

当时他认命的想，他这次可能真的会死。因为现在的他啊，已经到了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不知道的地步了。仇家还那么多，要是这时候碰上他必死无疑。他甚至忍不住嘲讽自己，他要是没有逃跑而是选择和阿飞战斗那他的死还要更光荣体面些。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也已经做好了不再醒来的准备。

可惜，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吧。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耀眼的金色还有一双温柔的，烙刻着浓浓担忧的蔚蓝色眼睛。这人是谁他已经明白了。

是宿命吗？

他这样问自己。

是的，他遇到的不是仇敌而是……漩涡鸣人。

然而伤得太重，他还没听清楚鸣人说了什么就又陷入昏迷中。

再次醒了已经是黄昏了。暖橙色的余晖照耀着大地，洋洋洒洒的充盈着整个山洞，温暖的让佐助眯起了眼睛，像只猫一样。

感知到佐助的动静，守在不远处烤鱼的鸣人回头看着他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道

“呦西，你这家伙终于醒了啊我说。”

而后也不管他的意愿直接把烤好的鱼放到他的手里，说“你中的毒已经解了差不多了。多吃点能恢复得快一点。”

佐助没有迟疑，接过之后确定味道还勉强过得去就没和鸣人客气。

你说会不会有毒？那可不在佐助的考虑范围内。就鸣人的性子要在他的食物里下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简单的解决温饱问题后，佐助终于腾出时间能好好和鸣人这白痴捋捋思路。想要彻底断了这家伙要带自己回木叶的心。

“喂，大白痴。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再回木叶那肮脏的地方了。所以你死心吧！”

“佐助啊，为什么不回去？木叶是你的家，哪里有我们的伙伴。我们一起回去吧。”

“回去？”佐助好像听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笑话道“我为什么要回去？木叶毁了我的家，杀了我的族人我凭什么回去？伙伴？那种东西又怎么可能束缚住我！”说着佐助猛然逼近鸣人，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容道

“还是说为了你漩涡鸣人？凭什么要为了你回到那个村子？”

“佐助，我们是朋友啊！”鸣人好言相劝道“你是我的羁绊。我不能放任你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回来吧。”

“漩涡鸣人！”佐助加重了语气。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听到鸣人说他们是朋友他就会非常反常“我不需要你成为我的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

“佐，佐助。”鸣人被佐助的话惊到了，可是最终他只能无奈的妥协

“佐助，我知道你性情孤傲。可是佐助，没有伙伴，没有朋友，你会很孤独很孤独的。不要将自己陷于孤独中。那会让人发疯的。”

“你个吊车尾的你懂什么？”听完鸣人的话，佐助被触怒了。他最讨厌鸣人用这样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至于为什么？他一直找不出原因，而现在他也不想再找了。太累，而且他越是追寻那个答案就越是迷茫。

他是一个复仇者，他不能，也不可以迷茫！

鸣人没有因为佐助的怒火而生气，相反，他只是觉得心疼。不知为什么，从这人离村开始，每一次看着这人背负着那么沉重的东西乱来他就觉得心疼到无法呼吸，就无法放任不理。

“混蛋，”鸣人这样回应佐助。没有暴怒，没有张牙舞爪的乱嚷嚷，只是平静的说出这个词。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但佐助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漩涡鸣人，温暖的，包容的，带着淡淡的孤独和落寞。

此时的鸣人就是这样。温柔的眼波在蓝色的眼睛里流转。神色却带着淡淡的落寞。道

“我怎么会不明白呢？佐助啊我可是从小就被村里人厌恶唯恐避之不及的九尾人柱力啊！作为人柱力我怎么可能不了解孤独。佐助我们都了解这个词的深意。回来吧！”

“你这家伙！”

一把揪起鸣人的衣襟本是火大到不行的他却在看到鸣人眼睛里的孤独以及那一尘不染的澄澈和温柔后失了分寸。

他好像失了心神般，慢慢凑近浅粉色的唇，最后，覆上。

意识到了什么的鸣人急忙推开佐助。退到一旁狠狠的用袖子擦拭嘴唇不复方才的淡然道“混蛋！你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啊！”

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好像是一句魔咒，而他宇智波佐助已然深陷其中。

只见他又一次凑近鸣人，强势到堪称粗鲁的钳制住鸣人的下巴垂眸看着鸣人，黑色的眼睛冰冷却如深渊般吸引着鸣人。

佐助空着的手以另外一种方式，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抚上鸣人的脸颊

“为什么要擦？”

好温柔的语气。

“什么？”鸣人不明所以的模样击碎了佐助最后的理智

为什么，这么笨啊！

佐助的手拖着鸣人不断向自己靠近，神色专注，好似在凝望一件好比世间的一切都要珍贵的宝物。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关于漩涡鸣人的一切就像隐藏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他……看不真切。

在蔚蓝的眼眸中闪着耀眼的光芒，明媚而干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好想亲一亲。

想做就做!

这是宇智波佐助一贯的风格。

可是……为什么他忍不住渴求更多？

许久，当鸣人终于意识到不对，意识到佐助要做什么时，鸣人的第一反应是将人推开!

不可以，怎么可以。佐助是小樱喜欢的人。将他带回去，那是当初小樱站在自己面前强撑着说出来的。

小樱说：带回佐助，那是她一生的诉求。

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但他的反抗换来了佐助更强势的压制。他怎么忘了佐助这个人是怎样的执拗？

鸣人试图唤回佐助的神智道

“佐助，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做。放开，小樱她……”

“我不要。鸣人，不要提那个女人的名字。不要。”

温度，越来越高了。一切愈发的不可控制

“给我停手啊！你这混蛋！”

鸣人一拳打向佐助，可顾及佐助身上的伤他又不敢太用力。没有丝毫的效果。

挨了一拳的佐助不怒反笑，鸣人却本能的感到危险。只见佐助的眼睛不在是如夜一般的漆黑而是一片血红，其中三枚勾玉飞速转动看得鸣人一愣。

佐助勾起唇角，邪魅一笑

“停手？呵，我偏不。”

之后的事鸣人彻底没了意识任由佐助摆布。就连他肚子里的九尾都没有闹腾。

次日，阳光照进了山洞。佐助率先醒来。鸣人就在他的怀里。

好美，没来由的，他就是觉得怀里的人好美。

抬手想要触碰鸣人的脸颊，可是还没触到鸣人便醒来。蔚蓝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消失了。

这天，鸣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滚！”

声音有些干涩可以听出他的状态不是很好。可是鸣人一点也没顾及。见佐助不离开，自己从佐助的怀里挣扎出来。刚起身他就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回去。好不容易稳住平衡道

“现在你满意了是吧。宇智波佐助。”

之后鸣人是怎么离开的佐助已经不敢再去想了。他只知道鸣人从醒来就没有看过他。他啊，毁了自己最后的归处。那之后呢？他的未来还会有他，有漩涡鸣人吗？不敢想了。也不愿在想了。就这样吧。

清晨的阳光很暖，但佐助只觉的自己浑身都在发冷。怀里的衣服还有那人的气息。只是，他真的要将自己推出他的世界了。

鸣人，连你都决心放弃我了吗？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八嘎！不是说要做我的归宿吗？现在这样算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待在我的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