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念

黎晓一手抱着一包点心走在鸣人前面，一手抓着三色丸子肯啃啃，活像只小松鼠般煞是可爱。

反观鸣人就有些复杂了。虽然知道拉面吃多了不好，但是他还是很想带着孩子去尝尝一乐拉面的说。可是这孩子一点儿机会也没给他，凭借着那张精致可爱到人神共愤的脸找了个卖番茄的老大妈开始卖萌，问什么人家就答什么，在知道三色丸子饱受好评之后，拉着他就往卖三色丸子的店铺走。

是的，是三色丸子没错！因为木叶受大名控制干扰，就算有茶叶流入也只是些粗茶。味道泡个茶水还勉强可以接受，做吃的……真的无法想象。因此小家伙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这三色丸子和其它的一些甜点。

虽然看到黎晓满足的笑容鸣人真的很开心，但是这么吃甜点真的没问题？

怀着这样无比微妙的心情，快二十一岁的鸣人作为一位父亲也是非常无奈了。

然而留给他感慨的时间实在不多，他现在必须想办法先让纲手婆婆醒过来。神树断枝的力量他有所了解，要剥离倒是简单，但是这尾兽查克拉他可就真的没办法了。

对此，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九尾最有发言权，只见傲娇的大狐狸甩了甩身后的九条尾巴，先是十分卖力的嘲讽了一把鸣人的智商，以报鸣人三天两头就对着它秀儿子的私仇。之后才切入正题。

过程虽然有些艰辛，但好在九尾还是很可靠的存在，解决的办法已经确定。

纲手婆婆身受重伤倒是其次，首当其冲的就数在纲手婆婆体内的尾兽查克拉。尾兽查克拉在纲手婆婆体内相互冲击导致婆婆自身的查克拉流动紊乱对筋脉造成了极大的损伤，而且尾兽查克拉大多肆虐残暴，无法驾驭便会伤及自身。两者叠加才导致婆婆陷入昏迷。只要抽出尾兽的查克拉辅以药物，要醒过来就不成问题。至于外伤以及受损的筋脉……只能慢慢调养了。

不过，抽取尾兽的查克拉还是让尾兽自己来比较好。以免抽取过程中力量失控反倒伤了纲手婆婆。

想着，便到了家门口。鸣人突然蹲下来与孩子平视，而后又揉了揉黎晓的小脑袋，

“黎晓，爸爸有事要你帮忙。”

“好。”

黎晓答应的干脆，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很想帮到他的爸爸。他知道他的爸爸有多辛苦，所以他很想分担，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

“帮我抓副药，在明天早上熬好送到医院。”

鸣人说得认真，这更让黎晓明白，之前躺在病床，上的人对爸爸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知道了。”黎晓应着，一手抓住头上的大手，依旧如记忆中那般宽厚温暖，一旦牵住便会沉溺，不想再放开。

“倒是爸爸，要记得不管做什么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

鸣人轻笑，反握住孩子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弯曲食指指在黎晓小巧的鼻尖轻轻划过，声音宠溺的打趣

“呐，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啊！”

“嘁！笨蛋爸爸！”小家伙又换回之前那欠扁的酷酷的模样。

鸣人也不生气，只是接着解释

“阿拉，放心好了。我只是去医院看着纲手婆婆而已啦。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不是看看，”黎晓非常肯定“是治疗吧。笨蛋爸爸。”

“嘘——”

鸣人突然把黎晓抱起来，进屋，落锁。

“爸爸？”

鸣人这一下可把黎晓给弄糊涂了。在确定附近没有可疑的查克拉后才开始叮嘱自己的孩子。

“黎晓，村子里出了叛徒，所以最近一定要小心，特别是一些行踪诡秘的家伙，如过没有必要就一定不要招惹，尤其小心一个叫志村团藏的人。”

“知道，爸爸放心好了。”黎晓很聪明，就算鸣人没有透露太多，但他也能猜出不少。既然特地叮嘱，那么那个叫志村团藏的一定不是善类。

“我还只是个孩子目标小，没有人会刻意关注，倒是爸爸你，如果对方的目标是那位躺在医院的婆婆，那爸爸可能会有危险。”

鸣人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他的孩子啊，总是这么温柔，成熟到令自己心疼。

“没事儿！爸爸可是很厉害的。”鸣人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试着让黎晓安心。

“喂！我说你们两个别无视我可以吗？！你们都已经把打扫卫生的活儿通通甩给我了！现在我好不容易能歇会儿，你们还在我面前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你们就不能消停会儿？！难道说影分’身没人权的吗？知不知道我也是有脾气的！”

类似于狮吼功的狂吼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留在留在家里打扫卫生的影分，身。此时此刻他正打算好好说说，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鸣人还没想好怎么回击一旁的小家伙已经开口

“当初可是你让我去的医院，而且你是爸爸的影分’身勉强算是我半个爸爸。那么生气做什么？还是说你也想要我抱抱你？”

丝毫没有情感起伏的话成功让两位鸣人一个打起了寒战，一个扭头偷笑。

影分’身自然看到了本体在极力压住想笑的冲动一个没忍住怒火就上来了。立马撸，起袖子就往前凑

“你还笑！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可是同一个人，你到底站那一边的!”

“抱歉，”鸣人忍不住笑意更甚

“仙人体的体力可是很变，态的。所以多干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所以我站黎晓这边。”

影分，身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这到底为了谁？分，身术解除后他所感受到的疲劳可是都会反应到本体上的！

靠了！当初那不爱打扫的本体去哪儿了啊！不对，本体依旧不喜欢打扫，现在是让他代劳了而已！

最后，他只能无力的摆手

“算了算了，你个儿控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不也很喜欢他吗？”鸣人依旧在笑，只是不再是之前的憋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嘴角微微上扬，安静，温暖，祥和。

“嘁……”有些傲娇的影分，身小声嘀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看破不说破”

鸣人并没有在意，影分，身性格都与本体相似，就像是另外的自己。他自然不会与自己置气。倒是黎晓有些不高兴了。

我的爸爸难得有时间陪着我，你瞎起什么哄啊？还不快点给我消失！爸爸是我的!我的!!!

说做就做。但黎晓不是施术者，自然不可能解印。但是……还有更直接的方法。

于是想要独霸自家爸爸的黎晓立马一个手刀劈倒影分，身。

这便是最直接的解决方案，相当简单粗暴。

白烟散尽。鸣人无奈的摇头。他的孩子很聪明，很稳重，也很温柔。但是有的时候就是很叛逆，很调皮。不过……好像他才是爸爸，为什么就是镇不住这熊孩子呢？

小家伙随意的拍了拍手，非常不以为然

“说吧。爸爸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

“额……为了安全起见，我会在凌晨三点去医院。那时候查班的人会相对少一些，方便动手。”鸣人说这话很没底气的缩了缩脖子，又要熬夜黎晓肯定又会不高兴。

“那位婆婆是火影吧。肯定会有自己的心腹。爸爸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如鸣人所料，黎晓果然不高兴了。此时此刻黎晓的内心正在各种吐槽

那婆婆又不是身边没人了，就算出了叛徒那又怎样？那么多人看着爸爸你就不能稍微放松一点吗？

孩子所有的表情变化鸣人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孩子是在心疼自己，可团藏手里的势力对高层的侵入到了何种程度他一无所知，况且团藏现在暂代火影一职，若是团藏有心除掉纲手婆婆，一旦自己的计划被团藏得知，那在抽取查克拉的那段时间必然会让他防不胜防，之后更是需要不少草药来调理。不能出任何差错，只能如此。

“黎晓。团藏手握大权，事关婆婆，我必须小心行事。”

黎晓明白爸爸的性子，很倔，一旦认准了就算是拼个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

我的爸爸啊，为什么不能多顾及自己一点呢？哪怕一点点也好啊。

“爸爸，为什么那么在意哪位婆婆啊。”

“因为啊，纲手婆婆对我真的很好。”

鸣人轻轻抱住黎晓。这么多年了，他是那么的努力，可是他还是没有很好的担起父亲的重担，照顾好黎晓，反倒是自己，经常这样抱着对方寻求片刻的安宁。

“黎晓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是人柱力，在村民的眼中我就是九尾的化身。我会给他们带来灾难，他们一直害怕我，畏惧我，同时也将怒火转移到我身上。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样。冰冷到让人窒息。可是婆婆不是。婆婆回村后包容我的叛逆，体谅我所有的不易，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就像亲人一样。明白吗？”

“明白。”黎晓回抱住爸爸，在内心深处悄悄向爸爸道歉，如果不是他的追问，爸爸也不会回想起这样的过去。

“对了，婆婆也救过黎晓哦。只是黎晓不知道吧！”深吸了一口气，鸣人觉得他有必要让婆婆给黎晓留下个好印象，这样黎晓也会多一个亲人。

“她……救过……我？”

黎晓很疑惑，他的记忆一向很好的。可对于这位纲手婆婆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是啊。”鸣人捏了下黎晓的脸颊

“在黎晓出生之前，那时候的黎晓才有23天大呢。要不是婆婆我就要失去黎晓了。”

“是这样吗？那……”黎晓想到了什么说得正兴奋却突然停了下来就连蓝色的眼睛也在瞬间黯淡了不少。

“什么？”孩子突然的停顿让鸣人感到担心。

“没什么，就是觉得真的该谢谢纲手婆婆，不然我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爸爸呢？”黎晓回给鸣人一个灿烂的笑，精致温和的眉眼总是让鸣人产生一种错觉，见到故人的错觉。一个亏欠了很久很久的故人。只可惜哪位故人已经离开太久太了。或许这真的只是错觉。因思念而产生的错觉。

“那黎晓就好好表现吧。我的黎晓这么可爱，这么漂亮，纲手婆婆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什么嘛！笨蛋爸爸，可爱和漂亮怎么可以用来形容男孩子！”

小家伙鼓起腮帮子气鼓鼓的模样非常可爱，很适合他。

“这有什么的？”

鸣人没有一点儿用错词的自觉

“我的黎晓本来就很漂亮。”

厚脸皮的爸爸黎晓真的非常没办法，就和爸爸经常拿他没办法一样。他也拿这偶尔厚脸皮的爸爸没有任何办法。

黎晓推着鸣人走向厨房极力回避这个话题

“爸爸赶紧做饭去吧。难不成真想用甜点来做晚餐啊！”

鸣人也不点破孩子那已经泛红的耳朵，顺着孩子的力道往厨房走去。

这些年在外面可不是白混的。除了赚了不少外快之外他的厨艺也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虽然离美味佳肴还有不少距离。但也不至于让人吃不下去。也就是说，他漩涡鸣人的厨艺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已经勉强达到了及格线。

在此由衷的感谢黎晓不是个挑食的娃。否则这几年鸣人便是可以预见的悲惨。

回到小房间的黎晓关上门，靠着门滑下最终缩作一团。他其实是想问他的妈妈。可是那一次他问出这个问题时爸爸的神色是那样过分的纠结，复杂的神情让他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让他心疼到不知该如何宣泄内心的痛苦。所以他已经不敢再提。但这依然无法阻断他对母亲的渴望。哪位婆婆……她救过23天大的自己。那是不是代表着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呢？

黎晓起床时，鸣人已经离开了。外面灰蒙蒙的一片。让人不禁心生感伤。

其实，他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他知道爸爸是什么时候睡下的，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一夜，没有人能体会到他的紧张，局促，不安。

那位婆婆要醒过来了。只要……他去问。他就可以知道他的妈妈是谁。

上苍啊，求你了。给我勇气，面对一切的勇气。

天生的聪颖，让黎晓能感觉到母亲对他的爱意。那种期许，爱护，珍视，与鸣人爸爸如出一辙。那么温柔的母亲一定不会真的不管他的。就像爸爸说的，母亲一直陪着自己，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可是他好怕，怕爸爸骗了他。怕母亲早已离开，哪怕……爸爸曾经很肯定的说过母亲还活着。

“小鬼，你真的没事吗？”

是封印在他体内的那缕属于大狐狸的意识。

“嗯，谢谢你啊！大狐狸，没有告诉爸爸。”

“……小鬼，有些事不能过于执着。”

“大狐狸你……想说什么？”黎晓反问，他一直都知道大狐狸知道他母亲的事，但是每一次他问大狐狸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这次也一样

“先去熬药吧。”

看吧……还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医院，火红色的查克拉不断游走于五代火影的经脉。一旁的鸣人，或者该称为九尾正控制着这股力量驱逐纲手体内的其他尾兽查克拉。

除此之外，病房内还有一人，之前的暗部，暗。

鸣人一早找到了暗，在得知暗会不少幻术后就将暗拽了过来在整间病房布下幻术以迷惑另外几个监视着病房的人。

尾兽的查克拉终是霸道，何况是那么多只的查克拉混合。这让作为尾兽之首的九尾也倍感压力。

驱逐还算简单，但如何分解却是难题。这和之前的神树断枝不同，上次是在森林中，而且鸣人对神树的力量也有一定的了解，可将神树断枝的力量抽出导入周围的树木。而现在，尾兽的查克拉他只是一知半解，而九尾因为六道仙人设下的禁制也不可能控制这些查克拉太久。一个不小心就会爆炸毁了木叶。

“小九，把它驱逐到我的体内。我可以用我的查克拉化掉它为我所用。”

意识世界深处，鸣人盘腿坐在地上，水在身下一圈圈荡开。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逝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

前方的狐狸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即答应，许久才道

“你确定？虽然你的查克拉确实很多，但是要同化那些查克拉会消耗掉你大部分的查克拉，还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一定的损伤。所以你真的想好了吗？”

“没问题，就这样做吧。九喇叭，相信我。”

得，每次鸣人一叫九尾全名它就半点反驳的心都没有了。它还能怎么样？照做喽!

九尾遵照鸣人的意思，驱赶着尾兽查克拉进入鸣人体内。

这么多的尾兽查克拉果然不好控制一进入鸣人体内就开始大肆扰乱鸣人的查克拉运行轨迹。疼痛也开始撕扯鸣人的意识，仿若万蚁噬身之痛。

这样的痛苦一直持续到纲手婆婆体内的尾兽查克拉彻底清除。

一结束，九尾立刻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交给了鸣人，让鸣人能尽快稳定自己的情况。

“鸣人，没事吧”

一直在一旁守着的暗也是丝毫不敢松懈，所以鸣人一收回查克拉他就明白有结果了。

“没事。”鸣人现在只觉得脑子疼的快要炸开。只好用大拇指揉着太阳穴以减轻痛感。

“鸣人君还是先回去吧。你的气息很乱。”

“没事，我没问题的。纲手婆婆体内的尾兽查克拉已经解决掉了。剩下的只要慢慢调养就好。”

鸣人撑着身体站起来，仙人体也就一点好——那强悍的恢复力还有体力。只是现在那大量的查克拉被调去同化尾兽查克拉了，一时间调整不过来而已。

随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鸣人觉得自己应该在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没问题。而暗却突然将食指放到嘴唇的位置打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一点点后退靠近窗户。翻身跳出屋外。同一时间，病房的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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