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步步沦陷

莫语权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发言，另一边玉泽便用小窗给他发了消息过来。

玉泽：还没有想好送什么生日礼物？

莫语权：没有~

玉泽：她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同一天生日？

莫语权：不知道，你有没有主意。【微笑】

玉泽：那是你女朋友，不是我的，而且我也不能每次都帮你出主意吧！

玉泽：其实过生日也不是非要礼物不可。

莫语权：现在的女生不都喜欢这个？【疑惑】

玉泽：【流汗】

莫语权：怎么了？

玉泽：没什么，你要送礼物的话，还是问问柒柒她更了解苏无研一点。

玉泽：老实说送画集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是你亲手画的就更好了。

莫语权：知道了。

玉泽：我好像记得你正在做绘本？画的是你和她的故事吧？有点期待。

莫语权：还没有完成。

玉泽：不打扰你了，我还有东西没改完，明天还要去医院看老师。

莫语权：嗯，拜。

玉泽刚好关掉聊天界面，电脑下方属于伍陆柒qq忽然闪了起来。玉泽点了进去，发现发消息的人正是莫语权，他真的听了玉泽的话过来向伍陆柒讨教了。

“柒柒，莫语权找你！”玉泽走到伍陆柒房门前敲了敲，开口喊道。

“嗯？”伍陆柒把门开出一个不大的缝隙，她透过缝隙不解的看着玉泽道：“他找我干嘛？”

玉泽看见伍陆柒穿着粉白色的丝质短袖睡衣，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伍陆柒撑着门问道。

“嗯，发育得还不错，很性感。”玉泽贱兮兮的凑到伍陆柒跟前道。

伍陆柒看着忽然变大的脸，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好近”，第二个念头是“要不要顺势亲上去”，第三个念头还没有蹦出来玉泽便挪开了脸。

玉泽见伍陆柒呆愣的站在原地，“噗嗤”的笑出了声。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夸奖？”伍陆柒用“和善”的眼神看着玉泽，并伸手捏住了玉泽的下巴，笑眯眯道：“你是不是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别的女生？”

玉泽盯着伍陆柒的眼睛，认真道：“没有，绝对没有，别的女人脱光站在我面前我都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身为一个美术生，学的还是美术专业，美女的酮体可是看了不少，要说完全没有感触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会产生旖旎的想法。对玉泽来说，那些人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他只当是一件艺术品，而自己就是要将这个艺术品的形象呈现在纸上。

但是伍陆柒对玉泽的意义并不一样，就算伍陆柒穿成球在他面前滚，他都会满心欢喜，更别说现在还穿着这么诱人的睡衣了。

“还看，就这么好看？”伍陆柒气呼呼道。

“好看！”玉泽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

伍陆柒“啪”的一下将另一只手掌贴在玉泽脸上，嘴里咕哝道：“你这个大色魔。”

玉泽抓着伍陆柒的手腕把她从房间拖了出来。

“你干嘛？我外公外婆可听得到动静的啊！”伍陆柒生怕玉泽会乱来。

“我带你去回莫语权的消息。”玉泽无奈道。

“哦！”伍陆柒闻言便乖乖的跟着玉泽走了。

玉泽按着伍陆柒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刚刚坐的那张椅子上，随后还拿起了一旁的考试垫给伍陆柒扇风。

这间屋子是伍陆柒的外婆专门腾出来给伍陆柒做衣服洗照片的，里面并没有空调和风扇，所以一到了这样闷热的夏天就会很热。好在玉泽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没有空调和风扇的日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倒是有点担心伍陆柒会受不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莫语权要问什么了？”伍陆柒一边用电脑敲字一边问道。

“嗯，他之前在群里问了一遍，我碰巧看到了。”玉泽道。

“说到礼物，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和无研一起去挑礼物送给莫语权，呃……还被人拍了视频发在网上，多亏我机智，即使发了完整视频引导风向。唉，键盘侠害人不浅，那个发视频的更是可恶。”伍陆柒现在想起那件事都觉得汗毛直竖，要不是她找到了店里的完整视频，指不定那些人怎么看她和苏无研的。

“还好你早早退圈了，一想到那些死肥宅抱着你的照片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我就火大。”玉泽道。

伍陆柒转过身看着玉泽，那表情似乎在说“你是不是皮痒了”。

“我什么都没说……”玉泽摊手表示无辜。

“你学坏了。”伍陆柒道。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伍陆柒继续说道。

“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心疼。”伍陆柒捂着心脏道。

玉泽嘴角抽搐的看着伍陆柒的精彩“表演”，虽然她知道伍陆柒很擅长表演，但是从没想到她说这样“中二”的台词居然没有违和感。玉泽摇摇头，感慨道：“戏精的本质，就是你本人！”

伍陆柒立刻恢复了正常，并白了一眼玉泽，道：“我这是玩梗你懂不懂，一点都不配合。”

“我要怎么配合？我又不懂！”玉泽耸耸肩笑着说道。

“行吧！”

“你想好送什么了吗？”玉泽弯下身凑到伍陆柒耳边问道。

“你是说我还是说莫语权？”

“都说吧！”

伍陆柒一边敲击键盘回复着莫语权的消息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像莫先生这样用心的给我挑选礼物，我就告诉你。”

“那岂不是要很久？你的生日还早呢！”

“嗯！”伍陆柒得意的笑着，心情豁然开朗了。

“你想要什么？我送你！”

“没想好，礼物这种东西，当然要惊喜啦，告诉你了我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伍陆柒道。

玉泽瞄了一眼伍陆柒和莫语权的聊天记录，正好看到伍陆柒打出一行字：那就带她是看画展吧！

“画展，我怎么没想到！”玉泽喃喃道。

“我告诉你，我可不喜欢什么无聊的画展，要是你在我生日那天说带我去看画展，我当场放鸽子。”伍陆柒道。

“知道！”玉泽可不是莫语权，他可是很清楚伍陆柒要什么，也知道送什么能让她开心。

伍陆柒关了消息，站起身走到玉泽身旁问道：“你还要工作对吧？那电脑就还给你了，别忙得太晚，早点睡。这里有点热，还有蚊子，工作完就到我房间睡吧。记得，你睡地上，我给你铺好被子。”

“不用那么麻烦，睡这里就行了！”玉泽道。

“随你喜欢！”伍陆柒说完便打着哈欠离开了。

玉泽站在门口目送伍陆柒回房间，就在他刚准备转头继续回去工作的时候，伍陆柒又突然从她房间探出脑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低着头看哪里，哼！”

玉泽颇为尴尬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便合上门了。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看到，只不过伍陆柒的睡衣太宽松了，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白皙的肩膀和骨感的锁骨，以及……咳咳，玉泽现在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还觉得脸上有些燥热。

夏天的夜晚，微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碧波池塘里蛙虫共鸣，能给人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淳朴感觉。

张娆不喜欢黑暗，但也不喜欢光明，黑暗总能让她心生恐惧，而光明却让她想起自己多么的肮脏。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一个身材性感穿着暴露的女人端着两杯红酒走到张娆身旁问道。

“睡不着。”张娆道。

女人将一杯红酒递给张娆，道：“说实话，你来的时候我根本不看好你，你嘛，长得一般般，皮肤还特别黑，我很难想象你这样的人也能当台柱子。”

“有时候，长相并不能代表全部。”张娆道。

“但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吃的就是青春饭，要是没点姿色，恐怕自己都养不活。”女人道。

张娆“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再这里？”

“最近抓得比较严，姐妹们都不好过，我自然就不跟她们抢生意啦！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只是陪客人聊聊天喝喝酒就能赚得比我们普通人多。”女人看着张娆，或许是有点醉了，眼神有点迷离。

张娆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和自己姐姐一样的经商头脑和笼络人心的手段，但是事实证明，她错了。她现在接手这偌大的夜总会不到两个月，就能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让一众手下服从自己，只能说她手段一点都不输她姐姐。但是成为夜总会的大姐大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时刻都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有时候她也会疑惑，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吗？牺牲自己的身体，做着坏人一样的事情，只为了找到最后的头目一网打尽。这种事也无所谓对不对，只有值不值得……张娆不想辜负任何人的期望，至少她不能让更多懵懂无知女生淌这浑水。

张娆是这个计划的核心，她要做的不仅仅是要摸清这个夜总会能运行下去的链条，还要找到能够控诉他们的证据。这一点对张娆来说有点困难了，她读的是军校不是警校，对一些取证什么的并不是很懂，只能靠着自己的本能去搜寻证据。

一开始张娆还疑惑为什么这种当卧底的工作会找读军校的人而不是读警校的人，她看电影里当卧底的都是从警校毕业的。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只是推测这样只不过是不想让人发现是卧底吧。

“今天的夜色真美？”张娆道。

“可惜夜色再美也轮不到我们欣赏。”女人道。

“怎么会？”张娆看着那个女人，笑道：“只有我们这些活在黑夜的人，才能懂得这夜晚的月亮是多么的美。”

“呵……或许吧！”

“说起来，我见过的女学生不少，但是像你这样从一开始就心甘情愿的做这个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原因？大概是喜欢男人垂涎自己却得不到自己的感觉吧！”张娆早就学会了如何用最下流的话来掩饰自己，所以面对女人形同试探的话没有一点惧意。

“很多女人都是这样。”女人赞同的点点头。

“那你呢？”

“我？”女人喝了一口酒，然后转头看向阳台外面，道：“和你差不多，不过我是被男人伤透了，所以才走上了这条路。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看着那些臭男人为了自己争得你死我活的，突然觉得自己活在这世界，还有点乐趣。”

“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的故事倒也稀松平常了。”张娆道。

“那什么样的故事才叫激动人心？”女人问道。

张娆抿了一小口红酒，道：“不知道。”

“呵……你的故事能不能讲一下？”

“别忘了，我来的时候，你给我上的第一课，你说，只要进了这个门，之前的事情就要断得干净，不能有任何念想。”张娆道。

“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样的话！”

“或许我记错了。”

“我总算知道老板为什么会看上你了，你真的是个挺有趣的姑娘。”女人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轻轻晃着手里的红酒。

“我没有你们一样的颜值，只能用别的来弥补了！”

“还真是谦虚。”

张娆仰头看着慢慢被乌云笼罩的月亮，觉得自己的心就像那个月亮，一点一点被阴霾掩盖，却不能动弹半分。

“时间还早，我先下去看看，那群丫头伺候人，我始终不放心。”

张娆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的酒杯递给那个女人，道：“你去吧。”

女人接过杯子，笑道：“你的酒量还是那么好，好像从来没有看到你醉过。”

“有些东西，并不是酒精能麻痹得了的！”张娆道。

张娆有时候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不管喝多少酒都不会醉，为什么她不管喝多少都不会厌倦那种味道？同时她也有点庆幸，多亏了她这种不会醉的体质，她才能像这样无所顾忌的喝酒，不用担心自己喝醉说错话。

堕落了，沉沦了，坏掉了……张娆看着自己的手，觉得那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这双手，拍过桌子，夹过烟，拿过酒杯，还打过人巴掌，简直是把读书时学生守则里说的不能干的坏事都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