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第二百三十五章保护其七

米歇尔将目光转移到了兔子身，它还真的细细打量起兔子来了。.见状兔子也只好继续装死，不然她真的很想用风刃偷袭一波，说不定能削掉米歇尔的脑袋呢？

【你说，它凭什么能成为你说动我的筹码？】过了一会儿，米歇尔凑到瓦尔基里脸旁，说道。

【护盾，它的护盾非常好用！】

米歇尔嗤笑出声：【护盾？你是说刚刚被我打碎的那个纸片盾吗？】它揪紧了手下的头发，说道：【你未免也太自信了。】

【不是的，它之所以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是因为我的缘故，这兔子附在谁身，会根据对方的实力，张开等同实力的护盾。所以越强的人，护盾也越强。】

【但区区护盾而已，只要我不被别人打到行了，根本没有这种需要。】

【它的护盾不仅仅是用来防御的，同时还能消除自己主人的存在感，让别人感知不到自己！】瓦尔基里一边半真半假地扯着，一边装出一副很慌张的模样，【你只要回答点问题，不需要费什么功夫能得到一副好盾，很划算的。】

米歇尔沉默片刻，它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手。

妈耶，它真的信了？

大、大概吧？

【难怪那是无论是那些黑乎乎的东西，还是那只怪胎，明明离你这么近了都没有察觉。】米歇尔想了想，他突然觉得这个盾用来罩着贝露米利尔大人，帮她免除别人的骚扰挺合适。

【没错，你看，我这么弱的也能发挥出隐匿的功能，更不要说你了，不是吗？】

假如入侵者连贝露米利尔大人的身形都无法找到，她要做出反击易如反掌，这有益于保证她的安全，而且……如此一来不和自己一样，拥有了相似的能力吗？米歇尔被某些不能言说的妄想给冲昏了头脑，完全松开了自己的手。

失去支撑瓦尔基里倒在地，他坐起来，又说：【不仅仅如此，它还有治疗主人的能力，在受伤之后，只要休息足够长的时间，伤会慢慢好起来了。】其实这也没说错，当时他躺在沙发的时候，感觉到兔子在帮他调整状态。

米歇尔点点头：【那可是你说的，我回答你的问题，然后你将这个东西让给我。】

【一言为定。】

【你要是敢耍赖，我立刻把你和这玩偶一起囫囵吞了，本来也是个……锦添花的东西，没有也不会怎样。】

瓦尔基里用力点着头：【那是那是。】

【那你问吧。】米歇尔盘腿坐在了瓦尔基里的对面。

【你刚才说，你在这里呆了很久了，在米……贝露米利尔来到前在了，那当时的那个核心是什么人打败的？他们……和贝露米利尔的到来有关系吗？】

【你在想什么？贝露米利尔大人怎么可能和那些野蛮人有关系，她的降临是在一个核心被打败后很久很久之后。】

瓦尔基里愣住了，也是说在很久很久之前，这个虚存在了吗？不可能啊。

【你有什么问，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走神了！】米歇尔伸手又在瓦尔基里脸留下了一道痕迹。

【这座虚，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

米歇尔抬头想了想，说：【我来之前有了。】

什……本来听米歇尔那番话，瓦尔基里都要以为它是最早来到的那一批记忆体了，谁知道虚它还要早诞生？难道这虚是更加古老的存在？【不可能啊，我看这个虚的场景，是现代的风格……】

【谁告诉你虚的场景是永远不变的？贝露米利尔大人继位后，在她的力量影响下，这里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以前可不是这样。】

这是新的知识呢，原来是先有虚，再有记忆体，然后虚会根据核心来改变记忆场景？得记下来。兔子在脑海里说道。

【那以前这里是？】

【以前这里……嗯……我现在是贝露米利尔大人的下属了，所以关于旧核心的记忆场景，我没什么印象。】

看去是受到新核心的影响，在这里的记忆体发生了变化，忘记了过去的虚的模样。

【难道说这里聚集的记忆体，原本都是被一个核心吸引过来，然后受到现在的贝露米利尔影响，然后被赋予了这段记忆？】

米歇尔咯咯笑了起来：【怎么会？一个核心的下属们早被吃光了，没有了原来的群体记忆支撑，它们只会越来越弱，然后被我们给取代掉。】

【那……你呢？你不是说你很早在了吗？为什么你没有被吃掉？】

【我？】米歇尔又笑了起来，听去特别开心的样子，【因为我对于贝露米利尔大人来说，是特别的。】他支着自己的脸蛋，面具被推去了一点，露出下一小片下巴，【唔~或者用你们的说法来解释，贝露米利尔大人是被我养育大的，没有我，她不会走进动力炉，成为新的核心。啊……真是让人怀念的时光，当时她还只有我的一只巴掌大，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从她落到我手心的时候，我知道了，贝露米利尔会超越所有往动力炉那边挤的蠢货，成为这里真正的霸主。】说着说着，米歇尔还自我陶醉了起来。

记忆体通过吞噬其他记忆体成长，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小千千，现在却成了这座虚的核心，这么说的话……【是你……带着她把原核心的部下给吃了吗？你背叛了曾经的同伴？】

米歇尔笑得直跺脚：【你说曾经的同伴？别开玩笑了，这里哪有什么同伴的说法，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成为核心，不断的积累力量然后才能到达主神那儿。同伴？你说的那些家伙，在旧核心被打败的那一刻，立刻蜂拥去，将旧主的残躯给吞噬殆尽。】

【不过不吃也不行呢，假如他们之间不能产生新的核心，最终还是会被别的记忆的记忆体给吃掉，对，像贝露米利尔大人和我们做的一样。不过个核心的下属记忆体不太好对付，我们花了好多时间才肃清成功。】

【但你也是个记忆核心的下属不是吗？难道他们没有反过来攻击你？】

【首先，新生的记忆体们没有这个实力，算成功将旧势力清理干净后，我也是这里最强的。不过现在不是这样了，现在最强大的是贝露米利尔，不过我也有保护自己的办法。而且，要不是为了出来把你弄进去，我现在还待在她身边呢。】

【怎么会，这里的记忆体难道都不会成长起来的吗？一定有你要强的记忆体吧？】

米歇尔将手指竖在了自己面具画的嘴唇：【没有……是没有……不过有人能越过我，染指贝露米利尔大人。】

瓦尔基里打了个寒战，只怕这个家伙将所有有实力前往动力炉的家伙给解决掉了，可是兔子给的献有写，学者们认为进攻动力炉是很有必要的，一是为了贯彻优胜劣汰的规则，督促核心成长，二是那些战败了的记忆体能成为滋养核心的养分，核心越强，这个虚才会越稳定和安全……因为虚与虚之间相撞的话，也会出现互相吞噬的状况，两边的势力将发生一场死斗，赢的一方会将输的一方的能量照单全收。

【这样，你的贝露米利尔大人，不会营养不良吗？】瓦尔基里问完后立刻心里一寒，他的这种发言，会不会被米歇尔认为是对核心不尊重？

但是米歇尔没有生气，反而看起来十分骄傲的模样：【怎么会，贝露米利尔被我照顾得非常好，不然她怎么会保持最强的地位这么久没有变？现在她已经我强许多了，过一段时间，在将我吃掉后，大人有足够的实力，能到达主神那里，接收祝福了。】

主神是什么东西？瓦尔基里向兔子问道。

你不如问问这个甲型？我的献里只显示了这个称呼，但是没有详细介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写去了主神那到底会发生什么……我怀疑，也只有我们两这么怪，还好好地坐着和危险的敌人聊天，还为了这个，答应让对方吃掉自己什么的。

感觉我们挺有为科研献身的精神。

去！想死你可以自己死，我可没有要在这里挂掉的想法。

【假如我问关于主神的问题，你会生气吗？】啊，我问了！我问出口了！好紧张！

……白痴。

米歇尔不知是聊到了“温馨”往事，所以精神状态稳定，心情愉快，还是单纯的找到人聊天挺高兴，它晃着脚丫子说：【无妨，不过你能不能理解我的答案，得看你的悟性了。】

哈？瓦尔基里满头问号，没等他开口，米歇尔张嘴唱了起来：

子出于东，游千川。

降于西陵，沐月行。

子息恐日，匿定。

万物生，万物死，重出于东，辞去辞去，勿问归期。

哈？？瓦尔基里听得一头雾水。

哦……哦！！兔子突然惊叹：哦我的妈耶，这是“谣”，我这是听到了唱出来的“谣”！妈耶！

这……是“谣”？瓦尔基里愣住了。

谣这种东西一般只存在于旧时代的献，或者童话，传到现在，他们能接触到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小本纸片。而且，本来谣是可以唱的，但是记录并没有标音调，所以唱法也失传了。

【这是……关于主神的歌谣吗？】

米歇尔嗤了一声，说：【不然呢？】

【既然你能唱出来，那里面的意思……】

【我说过的，能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靠你自己想，我只能复述歌谣，但是不能作出解释。关于主神的名字、相貌、他的一切我们都不能直接阐述，所以只能通过歌谣的形式来记载。】

这种关于歌谣产生原因的说法和大众学派的解释不一样，但是……瓦尔基里眯起眼睛，和晨曦教义里的说法很像。

在一干大众学派的献里，似乎这么解释歌谣的——因为古人语言和我们的不一样，对话模式也不同，所以用谣来做记录。

但是教义里却写着：不可妄自揣测神意，视为不尊，以歌谣弹唱代之。

【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米歇尔的话将他的注意力拉回现在，瓦尔基里开口道：【在小……贝露米利尔出现的时候，她身边还有别的什么人在吗？】在问着这个问题的同时，瓦尔基里突然注意到了，米歇尔背后的门缝里似乎伸出了什么东西，在努力往这边挤，奈何门缝太小了，它过不来。

那是……

处刑者，瓦尔基里，那后面有一个处刑者！

瓦尔基里眉头一皱，立刻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似得，认真听米歇尔回忆往事。

那样真的能行吗？你还没有在这里用过那个能力吧？

假如锁链可以用，那那个也可以才对。

可是你的锁链，和你的特殊能力，这不是同等概念的东西，脑域的概念不一定能沿用到虚，现在我们已经不算在……

那也要试一试，要是失败了，用靠第二个方案。兔子，那个方案靠你了。

可……

米歇尔已经说完当初它是怎么在门前大厅游荡时看到了一小坨的记忆体，又是怎么躲过其他人，将记忆体收养在身边的，现在正盯着瓦尔基里看呢，他不得不终止了脑内和兔子的对话。

【所以当你发现她时，周围没有别人……】

米歇尔凑过来，紧紧盯住他，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这件事那么心？明明很快你要被我吃掉了，用这个为代价也要弄清楚贝露米利尔当时的情况，真可疑。】

不等瓦尔基里准备好说辞，它又退回去讲：【无妨，等我吃掉你，我自然会知道了。那么……你还有问题吗？】

瓦尔基里感觉到米歇尔身开始散发出阵阵寒意，他说：【可以开始交换契约了。】

寒意收回去了一些，米歇尔歪头道：【需要什么步骤吗】

瓦尔基里将兔子从自己的身拿下来，她的身体现在软绵绵的，看去真的像一个玩偶挂件一样。

请忍一下。瓦尔基里在心里暗道，然后将兔子递了过去：【现在她身全是我的能量，这种情况下是不能缔结新的契约的。】

米歇尔接过兔子，看去有些爱不释手，这种时候，它才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小男孩，而不是虚里的怪物。【那我要怎么做？直接抽光吗？】说着它举起手来。

【不行不行！】瓦尔基里和兔子同时飚下冷汗，【现在契约还没有缔结，你这么做和直接把我吃了，后果是一样的，没有能量支撑，它很快会消失。】

米歇尔放下自己的手，该为环抱住兔子：【那我要怎么将自己的能量给它？】

【用你的力量形成一个柔和的包围圈，将它包在里面，将我和它隔开，然后等待其能量转变成你的行了。】

【那我怎么能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转变成功？我现在一点感应都没有，它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普通的兔子玩偶。】

瓦尔基里飞快地转动着脑筋，扯到：【你有什么喜欢的动物或者东西吗？它会随着能量来源的喜好变幻外貌，你看到它变了，证明已具备和你缔结契约的条件。】瓦尔基里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流畅地撒过谎，要是米歇尔没有怀疑，那他估计能把这件事吹一年。

【原来如此，】米歇尔紧紧抱着兔子，看去似乎真的对它特别满意，还推开一点面具，用脸颊去蹭它，和拿到新玩具的孩子没什么差别。【那我喜欢小狗多一点，它最后会变成小狗玩偶吗？】

【对的，我在得到它之前，它曾经……曾经是一只小熊，所以一会儿它一定能变成小狗。】现在瓦尔基里和兔子的连接是断开状态，不知兔子如今是怎么想的了。不是在心里尖叫，是破口大骂吧？瓦尔基里猜。

米歇尔很满意，但是它蹭着兔子绒毛的动作一顿，说：【你怎么这么配合？等会我可是要把你吃掉的！】

啊……瓦尔基里挠挠头，这个问题真严峻，他要怎么圆？

【是这样的，其实我来找千……贝露米利尔是想陪在她身边……】

米歇尔一听，立刻跳了起来，一副警惕地模样，要不是顾忌到契约的事情，估计它现在出手了。

【你……你不要紧张，】瓦尔基里意识到自己似乎踩了对方的雷区，立刻解释道，【贝露米利尔在现实的本源已经把我给忘记了，所以我来找她丢失的记忆……】

【你果然想吧贝露米利尔抢走！】米歇尔声音尖利了起来，身翻滚着森然的怒意。

瓦尔基里没想情况更糟了，连连摆手：【不对不对，我没有想把她带走，是我……没错，是我想要留下来，因为外面那一个已经订婚了，算找回来这一段记忆，也不会选择我，倒不如陪在拥有我们相识记忆的贝露米利尔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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