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战后

在网络的海洋里的某一处，五个人正在交谈着。

“奥巴代亚失败了。”

“无所谓，本身我们也不指望他能做出点什么。”

“除了从安东尼·史塔克那里窃取来的东西，这家伙根本一无是处。”

“下一次的谋划是谁？”

“我联系了军方的罗斯将军，给他提供了布鲁斯·班纳的血液。”

“你是想制造第二个浩克？”

“我只是想看看他究竟能利用这些血液做出些什么事。毕竟我给他的血可不是一点半点，足以制造出一只军队。”

“或者，一个惊人的怪物？”

“‘二进制’，你的情况如何。”

“那个蠢蛋只是单纯把我搁置罢了，我在他面前完全表现为无害，他怎么会怀疑到我？‘征服王’呢？”

“你交给我的‘洞察’计划的算法我已经拿到了，尼克·福瑞也被我三言两语忽悠着同意了计划。现在，只等世界安全理事会那帮家伙了。”

“我和‘神秘客’实验了毒气，克里斯·欧本泽德表现出之前从未有过的解毒能力。我认为‘雾都’计划需要搁置一段时间，给我留下改进药剂的时间。”

“附议。”

“附议。”

“附议。对了‘蛇头’，你没有被怀疑吗？”

“那家伙也只是怀疑我罢了，我可没有留下任何能证明我身份的线索。”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五道数据先后在这个临时的聊天平台内消失，就连彼此交流的线索，也在其中一条数据的控制下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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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onman’？念起来还不错，但实际上那玩意是金钛合金做的。”托尼一边看着新闻头条，一边因为佩珀在给他的伤口上药而龇牙咧嘴。“不过作为口号挺传神的。”

“这是你的演讲稿。”科尔森把几张青色小纸片递到托尼面前，不过他没接。“当时你在游艇上面。”

佩珀把纸片接过，放在桌子上。托尼拿起翻动了几下：“似乎没写斯坦尼和欧本泽德？”

“我们处理好了，克里斯先生是路过模仿白骑士的话剧演员，奥巴代亚当时在出差。你知道的，小飞机很容易出事故。”

“不觉得太像电影剧本了点？还是超级英雄题材的。”托尼披上西装。“我的保镖做了个机器人？”

“那些是上面的人考虑的事，史塔克先生。”科尔森今天的笑容没怎么显露。因为今天本该是他的休息日，刚好还有个游戏展的门票他也抢到了，就因为托尼这档子事他没去成、而是得呆在这儿陪这个花花公子。“您只需要照着念，我们安排好了一切。”

科尔森离开了休息室。休息室外，克里斯靠在门边正拿着掌机打游戏。

“克里斯顾问，我已经帮安东尼·史塔克安排好了。”

克里斯头也不抬：“你帮他安排得再详细也没多大用，他不听你的你也没辙。”

科尔森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安东尼·史塔克先生向来我行我素，我也觉得他不会按照我们的稿子来。不过，局长吩咐说姑且一试。”

而此时，外面的讲台处。

这里是托尼即将为昨晚发生在史塔克工业附近的“燃气爆炸案”作解释的发布会现场，也是当初托尼宣布关闭史塔克工业武器部门的地方。

“我知道听起来很玄乎。你当然可以质疑官方声明，但千万别含沙射影，说我是超级英雄什么的。”

台下与托尼有过一夜交流的女记者回应：“我从未说过你这样的人会是超级英雄。”

“没有吗？确实，因为听起来太科幻了。”托尼扫视了会场一眼。“讲真的，我可不是当超级英雄的料。”

“我有那么多人格缺陷，给大家惹了这么多麻烦……”托尼在讲台上喋喋不休。

罗德斯察觉些许的不妙，走到托尼身侧道：“照着稿子念。”

“好的，好的。”托尼点点头表示答应。

拿起稿子，托尼念道：“实际的情况是……”

但他沉默了。抬眼看了看会场里的记者，凝视着远方，他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

“我就是钢铁侠。”放下稿子，托尼说出了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话。

在座的记者除了早有猜测的女记者都站立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采访托尼。

托尼低头看了看还是坐着的女记者，嘴角带着些许笑意，似乎在说：我不会是超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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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钢铁侠？你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是超级英雄？”当托尼晚上回到家中时，刚进门，就听见了贾维斯的警报。

他走入房间内，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人影望着海，背对着托尼。

“史塔克先生，你将成为更大宇宙的一部分，只不过你至今都不知道罢了。”

他缓缓转身，脸上带着一个眼罩遮住了一只眼睛，露出的独眼凝视着托尼。

而克里斯坐在沙发上，正一个人吃着薯条喝着可乐，忙着打游戏没空抬头。

“你带进来的新朋友？”托尼问克里斯。

克里斯没有抬头：“在我进门前，他就在这里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刚刚你听到的台词他已经对我念过一遍了。”

“妈惹法克。”听到克里斯拆自己台、把自己的威严和神秘破坏得一干二净，尼克·福瑞喊出他标准性的咒骂声，然后转头继续对托尼说，“尼克·福瑞，神盾局的局长。我想跟你谈谈加入复仇者计划的事情。”

“听上去像是个讨债计划。而且神盾局听起来很耳熟。”

尼克点点头：“克里斯·欧本泽德就是神盾局的特别顾问。这一次，我是来邀请你成为神盾局的技术顾问的。”

托尼撇撇嘴，走到克里斯边上，趁他在打游戏抓了一大把薯条在手上：“听上去我像是个技工，而且还是个劳碌命。再一说，我连你们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加入？”

“我们是世界和平的守护者，每个神盾局的人身上都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与责任。”尼克说到这，顿了顿，看了眼克里斯：“克里斯他是例外，他是神盾局的三大创立者之一，而你的父亲也是神盾局的创立者之一。”

“老头子创立的组织？很好，那我选择不加入。”托尼随手把几个因为有些放久了变得软趴趴的薯条丢回盘子里，将尚且酥脆的那些挑干净吃光，拍了拍手掸去手掌上的碎末。

尼克皱起了眉头：“听着，托尼·史塔克，你既然已经在公众面前承认了自身超级英雄的身份，就该承担起那份责任，最起码端坐自己的态度。”

尼克是因为托尼向大众承认了自己就是钢铁侠，才因此来邀请托尼加入神盾局的。可谁知，托尼对“钢铁侠”的身份似乎根本就是儿戏。他感觉托尼甚至可以穿着战衣、非常不顾形象地在舞池里跳舞。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听着，卤蛋，你自顾自地闯进了我家里，我没有把你当场击毙就是我的仁慈。”托尼不屑地冲尼克挥挥手，另一手指着出口的方向，“我可没有兴趣加入一个老古董一样的机构。现在，离开。”

尼克哼了一声，一甩风衣，走出了托尼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