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午夜喋血

来到医院，几个人合力将老人抬入急诊室。

医生开始为林爸爸诊治病情，林亚茹按照医生安排，为爸爸办了入院手续，然后几个人就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等。

深夜时分，林爸爸脱险了，被送入了病房。他的胃几处发生穿孔，无法缝补，被切去了三分之二，现在将住院治疗。

老人的病情稳定住了，高家父子才开车离开医院。

送别高家父子，林亚茹又回到了病房，和妈妈一起，一整夜都守在病床边，照顾父亲。

第二天清晨，高强早早就赶到了医院探望。

林亚茹一家人都在，老头在睡觉，娘俩个守在床边。

高强叫出林亚茹问老人的病情，林亚茹轻声说：“没事了，今早醒来还吵着要出院呢，好歹叫我们给劝住了。”

“没事就好，我觉得先不着急出院，毕竟是动了手术，最好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高强关心地说道。

林亚茹看了一眼高强，嗯了一声，接着感激地说：“昨晚的事真是太谢谢你和高叔了，等过两天我和我妈一定去专程感谢你和高叔。”

高强连忙摆手：“别别，邻里之间帮这点忙是应该的”。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林大娘赶了出来，拉住高强的手千恩万谢，搞得高强很不好意思。

高强临走时，林亚茹忽然想起让高强替她请假，她要留下照看父亲。

林大娘赶紧拦住了，一定要让女儿去上学，说自己能行。

争执了一会儿，林亚茹去问了一下医生，得知老人的病情已稳定了，再静养几天就可以了，她才同意去上学。

高强、林亚茹一起走出楼来。

林亚茹昨天在医院守了一夜，没有回家，自行车在家里。在高强的邀请下，她很大方地上了高强的摩托车，两个人一溜烟地来到了学校。

进入学校，来到存车处，高强试探着问，“亚茹，晚上我们一起走吧，放学时我等你”。

林亚茹瞥了一眼高强，微笑着答应了，还满含感激地对高强说了声谢谢。

晚上放学时，高强早早就在班级门口等林亚茹一起走。

林亚茹从门里走出来，看见了高强便迎过去打招呼。

冯大宽、赵志刚、陈军从门口涌出来，纷纷取笑高强。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高强，走啊，我们在等你一走走啊！”“高强，今晚有活动吗？”

高强咬着牙冲他们几个挥拳头，那几位嘻嘻哈哈笑着闹着走了。

被同学们取笑，林亚茹感觉脸上热乎乎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高强一眼，然后随着他一起走出大楼，来到车棚取出摩托车。

高强问林亚茹想去哪里？

林亚茹说她想去医院看看，二个人上了摩托车。林亚茹坐在摩托后座，搂着高强的腰，在夜色中直奔医院方向飞驰而去。

摩托车转眼间到了医院的大门外，高强的脚支地，很绅士地看着林亚茹，说道：“林大小姐，您到了，还有什么事，请吩咐？”

“没事了，司机先生，你走吧，谢谢。”林亚茹象外国电影里的女主角那样，拉着裙角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跑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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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林亚茹窈窕的背影，高强心里充满了甜蜜。目送林亚茹消失在走廊尽头，高强才开车离开医院。

高强回到家，妈妈还在打麻将，见他回来忙里偷闲地告诉她：“高强，饭在保温箱里，你自己拿了吃吧。”

高强来到厨房，打开保温箱，里面有半只烧鸡，几块炸馒头片，他胡乱地吃了一口，便上楼去学习。

高家别墅楼上楼下的灯一直亮到深夜。

高强的妈妈送走麻友，锁好大门，回头看楼上，见儿子的房间的灯还亮着，窗上印着儿子埋头攻读的剪影。她走进厨房，为儿子冲了一杯热奶，端上楼来，放在了高强的案头。

高强抬头看见了妈妈，感动地叫了一声妈，妈妈亲切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肩头。娘俩个很久没有这样亲近地待在一起了。

高强伤心地发现，妈妈老了，面容非常憔悴，她每天靠打麻将来打发时光，从内心深处讲，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她早就赋闲在家，时光靠什么来打发呢？

高强问：“妈，我们该报志愿了，我想报军校，你看行吗？”

“儿子，你报军校走了，咱家那么大的产业怎么办？谁来管呢？你爸老了，还等着你接他的班呢。”

“我不想经商，我不是经商的材料。”

“学嘛，让你爸教你，锻炼几年就好了，军校太苦了，你怎么受得了？”

“妈，我不想接我爸的班，我想出去闯一闯，咱这个小镇子太闷了。”

“不行，我不让你走，咱家就你一个孩子，你一走，我们老俩口怎么办？你爸也不会同意的。”

“你帮着劝劝吗？”

“不行，这事你还是和你爸去商量吧，我说不了他。”

妈妈转身走了，高强陷入了沉思，他信手在纸上写下：“我该选择一条什么样的路呢？我应该对自己的未来负责任，一定要走好这一段路啊。”

高强正坐在窗前沉思的时候，突然间“咣当，哗啦”一声，一块石头破窗而入，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了。

紧接着“咣”，又是一块，“咣”，第三块又飞了进来。

飞溅的碎玻璃划伤了高强的额头，他头上鲜血直流。他赶紧用手绢捂住，几步赶到窗边，倚墙向外看，他看见几条人影正在向院后面的山坡上跑。

妈妈闻声穿着睡衣跑进来，见儿子鲜血满面，屋内一片狼藉，“啊”一声扑了过来。

高强推开妈妈就跑去追。

一口气追到山坡下面时，前面三个人停下了，而且转身迎着高强走过来。

走近了，高强看清了，为首的是富强高中高三八班的陈飞宇，还有一个是号称富强高中八大金刚之一的宋健，另外一个人高强没见过，看样子像是社会青年。

高强迎上去，质问他们：你们为什么砸我家玻璃？

陈飞宇嘿嘿冷笑，：砸玻璃？我还要砸人呢！说完冲上来对着高强的脸就是一拳。

高强一闪身躲开了。这时，另外两个人也冲上来围打高强。

高强招架了几下，一不小心，被一脚踹倒了。那三个人开始围着踢他，高强用手抱住头，蜷缩起身体，在地上翻滚。

这时，高强的妈妈嘶喊着从远处跑来，陈飞宇见来人了，他带领另外两个人跑进了山上的林子里。

高强艰难的爬起来，他的嘴角流着血，背上、腰上、腿上到处都痛。

妈妈哭喊着问他伤得怎么样，他咧着嘴摇摇头。在妈妈的搀扶下，他踉踉跄跄的回到了家里。

妈妈手忙脚乱地拿来急救盒给高强包扎，边哭边数落：“准是你那个挨千刀的爸爸，在外面得罪了人，让人找到家来了。”

高强知道今天的事和爸爸没一点关系，于是对妈妈说：“妈妈，今天的事和爸爸没关系，那几个人是我们学校的同学，是冲我来的。”

妈妈边包扎边问：“冲你?你怎么得罪他们啦？”

其实高强也不知道哪得罪了陈飞宇，于是搪塞道：“没事，是一些小矛盾。”

“小矛盾就敢打到家里来？他们也太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爸爸让他找人收拾那几个小子。”

高强不愿意妈妈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于是打断了妈妈：“妈妈，这件事不用你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妈妈不说话，默默地为他我包扎完伤口，然后拿起电话歇斯底里地给高远志打电话，告诉他：“你家被砸了，你儿子被打伤了，你马上滚回来。”

二十分钟后，高远志带着派出所的所长王明远还有另外两名警察回到了家里。

派出所的民警给现场照了相，王所长过来察看了一下高强的伤势，然后问：

“打你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是我们学校八班的陈飞宇。”

“你知道他为什么打你吗？”

“不知道”。

“你们以前有过什么矛盾吗？”

“没有。”

王所长让民警给高强作了笔录，做完后要带高强去医院检查。

高强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并无大碍，说不用检查了。

王所长安慰地说：“那好，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高远志送警察们出去，王所长边走边说：高总，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办好的。

警察走了，高远志回来，又看了看高强的伤势，要带他上医院检查，他拒绝了。

此时此刻，高强心里非常懊恼，他感觉没有打过那几个人，非常的遗憾。这一点小伤去医院检查，他觉得那是更丢人的事。

高远志无奈望着儿子说：高强，你放心，这件事派出所管不好，爸爸替你出气，哪天找人好好收拾一下那小子。

高强不理会爸爸，自己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他想搞清楚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陈飞宇。

不知不觉，天已放亮了。

高强一夜未眠，他浑身是伤，看上去分外狼狈。

高强的妈妈破天荒地去外面买了早点回来，服侍高强吃完早饭，然后便拿起了电话，要替他请假。

高强阻止了妈妈，因为他早晨还有事情要办。

他推上摩托车出了院子，去医院接林亚茹。

来到医院，林亚茹看到他的头上受伤了，非常关心他的伤情，焦急地问：“高强，你的头怎么了？怎么受的伤？需不需要在医院处理一下？”

高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没事，昨晚陈飞宇带人砸我家玻璃，我出去和他们打了一架，受了一点伤”。

林亚茹不知为什么，忽然低头不说话了，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美女也疯狂之青涩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