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春心萌动

在林亚茹一家人为她的学费四处奔波的时候，冯大宽的爸爸冯富贵也在为冯大宽上大学的费用发愁。

由于富强县处于大山之中，经济十分落后。作为富强镇一名基层干部，冯富贵的工资非常微薄，加上他妻子病退在家，只能开基本工资，家里供两个孩子上学非常不容易。多年来冯富贵一家一直过着清贫的日子，家里的积蓄少的可怜。冯富贵仅仅为冯大宽筹集了开学要交的学费，而生活费还差一部分没有着落。

冯大宽看到家庭经济的窘困的情况，思考再三，决定假期不回家自己做点小生意，一来可以挣学费，第二可以贴补家用。他把想法和爸爸妈妈说了，两位老人心疼孩子不同意，但是禁不住冯大宽软磨硬泡，最后只得含泪答应了。

说干就干，冯大宽一放假，就开始琢磨如何挣钱。他准备到市里去打工或做点小买卖，为自己挣点学费。只是他对龙江人生地不熟，加上没有任何经验，他一时不知道干些什么好。

思虑再三，他决定给同学苏红打电话，向她求助。苏红中学毕业后就利用业余时间帮助姐姐做生意，路数很熟。

在电话里，冯大宽一个劲地和苏红套近乎，希望苏红能带一带他，苏红笑着答应了。冯大宽一下子好像找到了救星，两人经过商议，决定找个市场，一起卖服装。

两个人经过实地考察，选中了龙江郊区的一个集贸市场。那个市场虽然简陋，但东西很全，是一个北方典型的大杂烩型的集贸市场，市场里分布若干个区，里面衣、食、住、行各种东西都有卖的，而且摊位租金便宜。

冯大宽和苏红在服装区找到了一个空闲的摊位，两人查看了一下地形，觉得位置还不错，于是兑了下来。

两个人研究了一下，决定卖夏季休闲装。他们觉得休闲装价格不贵，成本低，买的人穿的人又多，应该能赚钱。

在兑下服装摊的当天，冯大宽和苏红就登上了前往海河批发市场的长途汽车，他听说海河市场是全国服装的集散地，于是决定去那里看一看。

冯大宽是第一次出门做生意，虽然他是一个很胆大敢闯的人，但是，对于海河之行，心里还是惴惴的。

夜半时分，冯大宽他们到了海河市场。

海河市场已经人山人海，买货、卖货、分拣、装车、到处是一片忙乱的景象。

苏红拉着冯大宽的手在人群中穿行，找到了中意的货物后，苏红前去讲价、拿货，冯大宽就负责背货。

天快亮时，两个人采购完了货物，大包小包地扛着，又奔回了长途汽车站。

装完货，挤上车，找个座坐下来，两个人都开心地笑了。经过了这一场购货之旅，两个人变得亲热起来。

由于忙的没顾上吃饭，冯大宽买了面包、香肠和矿泉水等食物，热情地递给苏红，两个人谈笑着在车上吃了点东西。

一路颠簸，几个小时以后，冯大宽和苏红回到了龙江集贸市场。

两个人拿出编织袋中的服装，可是怎么挂到摊位上，又成了一个问题。冯大宽正笨拙地摆弄着服装，研究着，苏红笑盈盈的嘲讽地说：“你真是，不是卖衣服的料，偏偏要来卖衣服，这根本就不是男人干的活”。说着，三下五除二，她已麻利地把衣服一件件挂好，摆好了。

冯大宽一脸幸福，连声说感谢。苏红笑着说“不用谢，我们是合作伙伴，预祝我们创业成功。”说着伸出手与冯大宽击了一下掌。

望着苏红踌躇满志的样子，冯大宽也来了勇气，一把拉住苏红的手“苏红，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苏红手被拉住，脸红了一下，她甩开了冯大宽的手，嗔怪地命令道：“别空喊口号了，干活了。”

“好，干活！”冯大宽兴奋地答应道。

冯大宽和苏红的服装摊摆了一个月，卖出了300多件衣服，平均一天十件。

要开学了，两人不得不原价把摊位盘了出去。

两人算了一下帐，刨去各种费用，他们总共赚了5000元。

冯大宽大气地表示，苏红贡献大出的力气多，苏红拿大头3000元，自己拿小头2000元。苏红却坚持两人一人一半。最后，苏红没有拗过冯大宽，多拿了300元钱。

分完钱，冯大宽非要请苏红去饭店吃饭，说要庆祝一下。

苏红怕冯大宽破费钱，不愿意去。冯大宽坚持非要去。苏红见冯大宽兴致很高，不好意思拒绝，答应了。

收拾完东西，两个人出了市场，打了一辆车向市中心赶去。

苏红和冯大宽来到了一家高档酒店，冯大宽要了一个包间，然后点了很多菜。苏红想阻止他，但是被冯大宽制止了，冯大宽拉着苏红上楼进了包间。

菜很快上来了，冯大宽又要了几瓶啤酒，然后赶走了服务员，关上了房间的门。

冯大宽给苏红和自己各倒满了一杯酒，然后举杯向苏红，示意，说道：来，苏红，我们一起干一杯，祝贺我们生意取得圆满成功，同时我也向你表示感谢，感谢一个月来你对我的关照。

苏红看到冯大宽郑重的样子，她感觉到有些不自然，也客气地说道：“大宽，你不要这样，要说感谢，我也有很多地方要感谢你，感谢你对我的关照，感谢你对我们生意的辛苦付出。再说，我们同学一场，你对我一直很好，我照顾你完全是应该的呀。”

冯大宽把杯中酒一饮而进，然后看着苏红。

苏红也不得不把酒喝了。

冯大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走过来，坐到苏红的身边，又为苏红倒了一杯酒。他伤感地看着苏红，好半天才说：“苏红，在你心里，你一直在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同学吗？”

苏红抵着头不说话。

冯大宽推了苏红一下，说：“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苏红抬眼看了一眼冯大宽，她惊异地发现，一向乐天开朗的冯大宽此刻眼里竟然泛起了点点泪光。

苏红有些慌了，其实她心里也曾经喜欢过冯大宽，喜欢他开朗活泼的性格。但是，作为女孩子，她觉得，感情的事，有时候是急不来的。此时此刻，面对冯大宽的问话，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红的心里，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她清楚地知道冯大宽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她感觉这份感情来得有点太突然，而且离自己心里想象的爱情有一些差距。

理想与现实，到底哪一个更重要呢？苏红有些迷茫。但是，很快，她想通了。他知道冯大宽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自己的条件，能得到他的爱已经心满意足了，自己有什么必要为了一个梦中的虚幻的爱而舍弃现实中的真实的爱呢。想到这里，苏红马上换上了一付笑脸，她温柔地对冯大宽说：“大宽，其实我的心里早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一直没敢对你说。”

“真的吗？”冯大宽转悲为喜的问道。

“真的”，苏红点点头，郑重地说道。

“太好了”，冯大宽一把抱住了苏红，把她揽在了怀里，把她的头紧紧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苏红本能地想躲，但是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让大宽不高兴，于是她坐着没有动，任由大宽紧紧地抱着自己。

抱着心爱的女孩，冯大宽心里迷醉了。苏红头上洗发水的淡淡的清香飘进了他的鼻子，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柔情。“多么可爱的女孩啊，难得她这样对待自己。”

冯大宽伸出手轻轻摩挲苏红的头发，苏红就势躺倒在冯大宽的怀里。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苏红扬起了嘴唇，冯大宽轻轻地吻了上去，苏红的嘴唇很软，很热，冯大宽忘情地吻着她。

两个人在一起吻了很长时间，苏红忽然醒悟过来，用力推开冯大宽，红着脸，又坐到了冯大宽的对面。

她粉脸含羞，嗔怪冯大宽道：“你这个坏蛋，净占人家便宜。”

冯大宽一脸无辜，说道：“不对吧，你钻到我怀里，还闭上眼，仰起头，不就是想让我吻你吗？”

“胡说”，苏红的脸更红了，她拿起桌子上的一只茶杯作势要打冯大宽，冯大宽赶紧告饶：“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想占你便宜，我认错。”

苏红莞尔一笑，拿起酒杯说：“来，大宽哥，我们喝酒。”

“来，喝酒”，冯大宽也举起酒杯说道。

两个人把杯中酒都喝了，然后，他们开始边吃边谈下一步的打算。

他们谈了很多，从到学校后如何利用休息时间做生意，一直谈到下一个假期干什么，全都规划好了。

两个人谈的很高兴，当他们结完帐走出饭店时，外面已经是万家灯火。

苏红喝了很多酒，走路时有些踉踉跄跄。她要回她临时租住的出租屋，冯大宽不放心，他帮苏红打了一辆出租车，并随车去送苏红。

来到苏红的小屋，大宽发现出租屋里没有别人。

他转身把门关上，又把苏红抱进了怀里。

苏红挣扎了一下，便任由他抱着。

大宽再次吻了苏红，并探索着把手伸进了苏红的衣服里。

苏红被大宽吻得有些迷醉，她扭动身体想躲避大宽的手。

但是大宽已经被酒精冲昏了头，他抱起苏红，把她扔在了床上，几下就解除了苏红的武装。

苏红害羞地蒙着脸，冯大宽早已按捺不住，冲动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