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刚才她说的，下场拜你所赐，这话有些严重，但不是完全和你没关。”何汐放下茶盏，垂眸说，“少帅拿她为你挡枪，这不怪你，也和你无关，但另一件事，说起来，许家也算是她的仇人。”
许知意正色，看向另外一个座位上的高慧慧，“是什么？”
“你父亲。”高慧慧死死攥紧手中的杯子，“说起来，谁也不怪，都怪我自己。”
她戚戚，眼里蓄着的泪，落到白色的纱布上，很快消失了。
“为了荣华富贵，我费尽心思留住他，变着法取悦他，但他很快对我厌倦了，来我这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我怕他有一天会彻底不来，我不想被抛弃，我怕极了，为了能如愿嫁到许家，我在一个大师那学到了一种媚术。”
“媚术？还有这种东西？”许知意不可思议，她向来不信邪性的东西。
“其实就是催眠术，洋人的东西，将人催眠后再不断的暗示，时间久了，被催眠的人就会听从催眠者重复的指令，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这些让自身有危险的东西，催眠者一般都会执行。”
高慧慧点点头，“后来我按照大师教我的方法用了一次，第二天果真有效，还没到晚上，他就又来了。后来我得宠了一段时间，只是许督军就是不肯娶我进许家，我年纪大了，很快，皮肤容貌，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失，不得已，我只能去请大师，让他能帮助我。”
“大师说施法的时候不能有外人打扰，倘若这种秘术被别人听了去，一定会遭天谴。我们这种人，还怕什么天谴不天谴的，死后的事爱怎样怎样，我不在乎。他让我出去候着，我没走远，悄悄躲在门口偷听，”
高慧慧的手指攥的越来越紧，“我本来是要学习他的秘术，却听他一直在问督军什么矿脉图，什么藏宝的事情。见他对督军另有企图，我连忙踹开门，将那个大师轰了出去，后来我怕惹事，就再也没敢用这媚术，也就再也没找过督军。”
“什么矿脉图？我怎么从来没听我阿爸说起过？”许知意是父亲的老来子，以前就被十分溺爱，对他的书房军营，更是进进出出，没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也没什么她不能翻的东西。
再机密的文件，被许知意不小心弄坏了，督军也只是轻皱了皱眉，连句责怪也不舍得，许知意越发变本加厉，督军的秘密，没有她不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高慧慧迷茫摇头，“后来我又去找过那个大师一次，那里早没人了。”
何汐抑了一口茶，轻道，“他驰骋沙场大半生，以虎狼之势占领要地北原三省，自封督军，老一辈的人传言，他将自己积累下的财物藏到了北原的某处地下，据说，那里藏着的金银财宝数不胜数，最值钱的就是从袁先生那里得来的一张秘密处理过的地图，上面标记着全天下最丰厚的一处金脉，得到了这个矿，就能得到全天下最多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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