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济衍大师到来

十天后，郴州北

吴凡扮作一名商贾，带着纳兰察音，柳薇薇，萱儿，燕奴和彩衣几个人乘坐在马车上，正往衡阳方向驶去。

几个人说说笑笑，路上也感觉挺热闹的。

只有彩衣是一脸难受的表情，时不时的，吴凡就要逗弄她一番，再折磨两下！

马车终于来到衡州。

柳薇薇赶着马车来到衡州的中心，找了一处小酒馆，然后几个人一起下来准备吃点东西。

吴凡带着几女进入小酒馆后，就找了一件临街的小桌子，随便叫了点吃的。

正四处观望呢，吴凡就发现了不对劲，周围的人，都在偷偷打量自己。

吴凡左右看了看，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都看我们？”

燕奴低声说道，“爷，你的排场太大了，你一个人带着夫人，却带着四个仆妇！”

吴凡抬头看看，自己穿着一身普通商贾之家的打扮。纳兰察音也是简简单单的用手帕包头，脸上遮掩了协了一下，一身普通民妇打扮！

而燕奴和柳薇薇为了驾车方便，穿着仆妇的打扮。而萱儿和彩衣则是穿着丫鬟的装扮。

吴凡略微犹豫了一下，“带的人太多了？”

燕奴开口解释道，“一般的富户，出门在外，都是带着小厮，也只是带着一个，最多两个！带丫鬟出门的，一般都是大家族的公子少爷！而且爷一带就是四个。而且我们几个，虽然打扮比较朴素，但都是年轻的丫头，这样的丫鬟，非官宦之家根本用不起，一般的富户，家里能有一个这样的丫鬟充门面，照顾小姐就了不得了！”

吴凡有些头疼，“那我下次不带你们出来好了！”

纳兰察音轻笑道，“夫君想岔了，我们只是不想让人看出我们的来历，这样就可以了！至于我们的身份有问题，那就有问题吧，无须在意的！”

吴凡想了一想，点头道，“也是，只要别人看不出来我们是谁就好，至于不对劲，就不对劲好了！”

吴凡不再关心旁边的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开始仔细观察起衡州来了！

衡州看起来跟其它的州府区别似乎并不大。只是看起来街上的人更闲散些，安逸些！

纳兰察音靠近了吴凡，轻声开口说道，“玄门驻地附近的官府主官，多半都是由玄门弟子担任的！衡州也是如此！这衡州近几年休养生息，百姓生活安定，着实要比其它的府州好一些！而且玄门多不在衡州活动，除了行商，采买，玄门弟子也不会轻易到衡州来！”

吴凡点头，轻声问道，“这么说，在衡州，我们是很难打探到七星殿的消息喽？”

“太大的消息打探不到！但是按照你打探消息的方式，一些零碎消息却是不少！”

吴凡微点了下头，没有再吭声，而是老神在在的看着街上的行人。

眼光不时的瞟向旁边一个卖着酱菜的小摊子。

待几人吃的差不多后，吴凡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随意说道，“这些食物有些清淡，我去尝尝外边的酱菜！”

纳兰察音轻轻颌首，然后抬起头来看下其它几女，就说道，“你们就在这吃吧！我去伺候夫君！”

几女轻轻低声应诺，然后继续低头吃着东西！

吴凡站起身来，慢慢踱步走到外边，就在酱菜摊上坐下，扬声道，“来，上几个小菜来尝尝！”

酱菜摊老板忙不迭声的说道，“客观稍等，稍等！”

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吴凡面前的小桌上摆上了几碟酱菜！

纳兰察音也轻轻走到吴凡身边坐下，将酱菜整理好，然后又从桌子上的干粮框里，取了两个馒头，小心将馒头撕开，将酱菜夹在馒头中。

送到吴凡嘴边后，吴凡毫不避忌的张口就咬上去，一边还伸手揽着纳兰察音的腰身。

老板连忙低头，似乎不敢看吴凡的样子。

但却以仅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卑职军略司下江南局时不过见过吴大人，见过将军！”

吴凡淡淡嗯了一声，“无需多礼！玄门的情报，有眉目了么？”

“回大人，衡州城里，兄弟们都翻了个遍，没有发现玄门的踪迹，只是城里几家大的商会，商贸往来数额巨大，但是卑职因为人手原因，没法跟下去！但已经将这些大商会的往来都记录了下来！”

“另外附近的地形，卑职也基本查探明白，但是有几处地方，把守严密，卑职的人也靠近不了！所以没有查探！”

吴凡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什么地方没有查探明白？”

“衡山南有个地方叫白衣峰，也叫岣嵝峰，哪里紧靠邓家湾，哪边的周边情况，查探不明！”

吴凡略微皱眉，然后接着问道，“还有么？”

“祝融峰，紫盖峰！我们的人均接近不了！”

吴凡吃了两口酱菜，“老板，你这酱菜不错，一会给我准备点，我要打包带走！”

“好勒，”时不过也是大声答应着，开始从摊子的车里拿出一个包裹，然后又拿了一点酱菜，打包好之后递给吴凡。

吴凡一手接过，另一手往怀里摸去…

吴凡手伸到一半就僵住了，他怀里有银子么？他怀里没银子啊！

吴凡转过头看向纳兰察音，纳兰察音也颇有点尴尬，她身上也没钱！

当吴凡准备喊燕奴付账的时候，却听到酒馆里传来一阵喧哗声。

原来是从酒馆楼上下来了几个人，而其中一个女子看到燕奴和彩衣等几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好奇心起，上来问了几句。结果听说几人均是奴仆之后就吵了起来。

吴凡赶紧赶回去后，亮明身份，就见到一个小姑娘冲自己嚷道，“你怎么能这么折磨自己的下人？就算他们是你的下人，你也不能这么折磨她们啊！”

吴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

这时候燕奴低头走了过来，“爷！”

吴凡用手指了一下，“什么情况？”

燕奴低声解释道，“这些人是楼上的食客，下来的时候看到了彩衣身上的伤，质问了起来！”

吴凡有些无语，抬头看向对面的小姑娘。

对面是三男两女。

三个男人带着两个女子，冲自己嚷嚷的的年纪比较小。

另外一个女子，吴凡看了一眼，眼神一缩，这不是段凌霜么？吴凡眼光朝其它人看去，果然，三个男人中有一个就是殷俊剑！另外两个男子，一个中等年纪往上，看身形气质颇为成熟稳重。另外一个，跟殷俊剑类似，都是面目俊美，身形挺拔！

那个小丫头又冲了上来，对着吴凡说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你不能这么对待你的下人！对待下人，要宽厚！”

吴凡看着这个小丫头，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该说啥好！

这事跟你没关系吧，你管的太宽了吧！吴凡心下愤愤的想着。

纳兰察音轻轻开口说道，“这位小姐，家仆是我家的家仆，如何管教，应与小姐无关！”

小姑娘看着纳兰察音说道，“路有不平众人踩，你们家做错了事，自然要有人指出来啊！做错了就要改！”

纳兰察音微微摇头，这个小丫头，被家里人宠坏了，一点人情世故不懂！

纳兰察音轻转过头，对着吴凡轻轻摇摇头！

吴凡会意，看向众女，“吃完了么?吃完了就走吧！燕奴，你给门外酱菜摊留下几文钱，刚才我在哪里买了点酱菜！”

燕奴轻声应诺，然后就先往外走去。

彩衣和柳薇薇，萱儿也一起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往外走去。

小姑娘有点急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中年男子，“虞叔~~~”

中年男子，略微有些皱眉，向前一步，拱手对吴凡说道，“还请留步！”

吴凡皱着眉头看向中年男子，“你待如何？”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回头问小丫头道，“傲雪，你要怎么处理此事？”

小丫头皱了皱鼻子，很显然她也没怎么想过此事，“就让他，改正就好了！要善待仆人！”

被称呼为虞叔的人，无奈转过头，看向吴凡，“你不妨答应了就是！”

吴凡懒得和这个小丫头纠缠，就点头道，“我以后会善待下人的！”

说完了吴凡就准备带人走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不依不饶的说道，“不行，空口无凭，你立个誓！”

吴凡脸色冷了下来，缓缓看向虞叔，“家里的孩子，有点太胡闹了吧！”

虞叔脸色悚然冷了下来，看向吴凡，还没张口说话。

小丫头又叫道，“不行不行，立誓也不能保证，有些人拿誓言根本不当一回事！”

然后自顾自的说道，“要买下来，对，买下来！”

说完一拍手，小丫头对着吴凡说道，“你家的仆人，我买下来了，要多少钱？我听说市井里的普通丫鬟只要二两银子，我给你二两，不，八两银子，把你家的仆人都卖给我，我来照顾她们！”

虞叔也皱了一下眉头，回头说道，“傲雪，你不能买仆人！”

傲雪失望的哦了一声，“我不能带人回去么？那我买下她们，放了她们就好！”

虞叔看向吴凡，“八两银子，买你四个仆人！”

吴凡气急反笑，“抱歉，不卖！”

傲雪急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买下你的仆人，是为了救她们，你怎么能这样？”

吴凡冷笑一声，看向虞叔，“你们这是打算要明抢么？”

虞叔皱了下眉，略微偏头，看向旁边两个年轻人，“这些仆人，值多少钱？”

殷俊剑看着吴凡，皱眉苦思着什么！

吴凡心中暗叫不好，这个家伙见过自己，不会认出自己吧？

而另一个俊俏男子靠近虞叔，虽然低声，但却能让大家都听到的声音说道，“虞叔，这个人有问题！穿着虽然朴素，但他的四个奴婢均是身形窈窕，举止有度，这不是一般人家能调教出来的！”

虞叔皱了下眉头，“这样的奴仆很贵？”

俊俏男子有点语塞，他的意思是吴凡的身份不简单，结果虞叔的关注点竟然是奴仆的身价！

俊俏男子无奈的说道，“这样的奴婢，怕是要千两银子往上的身价，而且还不太好买！”

小丫头张着嘴说道，“要这么贵啊！”

吴凡再也没耐心听他们品头论足的，直接转身就走！

虞叔眼角一挑，轻喝道，“站住，让你走了么？”

说完虞叔猛然向前一步，就要拦住吴凡，柳薇薇猛然腰肢一扭，手臂甩出，一掌拍向虞叔。

虞叔本来不在意，冷哼一声，身形一转，准备绕开柳薇薇。

但没想到柳薇薇势大力沉，看似柔弱的身躯竟然丝毫不比虞叔慢。读书祠.dushu

虞叔大惊失色，连忙举臂封挡。

嘭一声轻响，柳薇薇站定原地，挡住了虞叔前进的路线。

虞叔却后退了半步。手臂已然垂下，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虞叔的手臂已经是轻轻发抖！

虞叔双眼精光闪烁，面色沉重的看向柳薇薇。

纳兰察音已经转身跟随吴凡往外走去了，清冷的声音响起，“出门在外，管好自家后辈，否则诺大一个七星殿，未免让人笑话！”

吴凡，纳兰察音身后，萱儿，彩衣紧跟着往外走去。

小丫头急道，“你们等等！”

“住嘴！”虞叔猛然喝道！

小丫头一怔，睁大着眼睛看向虞叔，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虞叔朗声喝道，“阁下何人，还请表明身份，七星殿来日必有所报！”

柳薇薇冷哼一声，看到众人离开，然后直接转身往外走去，再也没有搭理这些人！

殷俊剑突然说道，“虞师伯，他好像是朝廷的官员，是一个礼部的官员！”

虞叔一皱眉，“礼部？朝廷？你怎么知道？”

殷俊剑说道，“去年，我在昆阳，好像见过他！”

虞叔一愣，“知道他姓甚名谁么？”

“姓吴，他还参与了滇池那件事！”段凌霜突然开口道。

虞叔猛然一怔，“礼部，姓吴，参与滇池的事？”

“吴凡？”虞叔惊呼道。

小丫头一脸茫然的问道，“吴凡是谁啊？”

虞叔脸色一瞬间变来变去，随即说道，“回去，此事要立即上禀！”

说完虞叔阴沉着脸拉着众人就往外走。

虞叔走出来后，没有想到吴凡等人竟然还在。

吴凡无奈的看着街中间，一个沿街化缘的身影。

虞叔看到这个身影，整个人猛然间浑身僵硬！然后深深的一躬到地。

小丫头好奇的问道，“虞叔，这什么人啊？”

虞叔低声喝道，“别多嘴，行礼，大礼参拜！”

小丫头吓了一跳，然后瘪瘪嘴，恭恭敬敬的行礼！

其它几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恭敬的行礼。

济衍和尚微微一笑，仿佛没看见虞叔一般，走向吴凡，伸出饭钵，单手伸出，打了一个佛礼，“施主，请布施些！”

吴凡看着济衍和尚，咧嘴一笑，“燕奴，赏这位大师二两银子！”

济衍和尚微微一笑，“施主，贫僧只求一饭，将你手上的酱菜给贫僧就可以了！”

吴凡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酱菜包裹，抬起头来看着济衍和尚，突然露齿一笑，“和尚，你要么？”

说完吴凡将手中的酱菜包递给济衍和尚。

济衍和尚看着吴凡手里的酱菜包，竟然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了！

纳兰察音微微抬头，看向济衍和尚，然后微微向左侧横移一步，隐隐和吴凡互成犄角之型。

柳薇薇轻轻向前一步，站到吴凡的右侧，三个人竟然隐隐的将济衍和尚包围了起来。

济衍和尚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千年以来，玄门各殿袭击我烂柯寺弟子一事时有发生，这几乎是烂柯寺弟子的成长之路！”

吴凡笑了笑，“他们伤了我身边人，我要是忍了，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济衍和尚看着吴凡说道，“烂柯寺传承，事关玄门，玄门兴衰，事关天下安宁！重任在肩，岂可因而儿女私情而危及玄门？”

吴凡看着济衍和尚，突然咧开嘴巴，露出满口白牙，“济衍和尚，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这句话以后，吴凡突然脸色一冷，“天下兴衰，与我何干？一个什么不知所谓的传承，有我身边的小丫鬟重要么？”

济衍和尚看着吴凡，久久不语。

而吴凡则是盯着济衍和尚，一步不退。

过了良久，济衍和尚终于说到，“你要七星殿付出什么代价？”

吴凡轻轻一呲牙，“灭门！”

济衍和尚脸上的肌肉一抖，“仅仅因为伤了一名侍女？”

吴凡咧开嘴，笑了，无声无息。从济衍和尚看来，他只能看到吴凡的洁白的牙齿，腥红的舌头，还有里面的小舌头。

虽然咧嘴大笑，济衍和尚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济衍只觉的浑身冰冷。

吴凡收敛笑容后，才自言自语说道，“一名侍女？众生平等啊，大师！”

吴凡看向济衍和尚，“大师，杀一村人能救一亲人，大师是救你的亲人，还是看着你的亲人死？”

济衍和尚沉默不语，然后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济衍和尚低头一礼，“贫僧告退了！”

吴凡低头一礼。

而纳兰察音则是恭敬行礼，“恭送济衍师伯！”

济衍转头看了看纳兰察音，呵呵一笑说道，“小音离也嫁作他人妇了，不愿意理玄门之事了？”

纳兰察音微微一笑，“音离已经是夫君的妻，自然夫君做什么，音离就做什么！哪怕与玄门为敌！”

济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默默的转身走了！

济衍大师走后，吴凡带着众女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小客栈。

进了房间后，吴凡面色沉重的看向纳兰察音，“我们得加快行动了，计划泄露了！”

纳兰察音沉吟一下，“济衍师伯恐怕会去警告七星殿！”

“不光如此，今天遇到的七星殿的那几个人，有人认识我，恐怕认出我来了！”

纳兰察音一怔，“虞则怎么会认识你？他常年待在七星殿，他是巨门殿的主事长老是七星殿主的左膀右臂！”

吴凡摇摇头，“不是那个中年人，而是有两个年轻人，他们参与过滇池混战，怕是认出我来了！”

纳兰察音盯着吴凡，“夫君，你想如何？”

吴凡低着头开始翻看酱菜包里的资料。

上边清楚的标识了衡州附近的地形，还有衡州几个大商会的来往生意。

江南商会赫赫在列。

吴凡冷笑了一声，“本来对付回雁峰的廉贞殿就是要围点打援，既然现在对方已经知道我到衡州了，那么围点就更明显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让谁去袭击回雁峰了！”吴凡慢条斯理的说道。

纳兰察音低下头，仔细计算着，稍顷，开口道，“抚远军！”

吴凡疑惑的看向纳兰察音，“抚远军还能调动？”

纳兰察音看向吴凡，“致远卫，你调不动？查九的哨骑卫，我能调动！崮山营也没问题！”

吴凡有些皱眉，“擅自调动抚远军，还是你我二人均已解职的情况下，这不形同造反？”

纳兰察音微微一笑，“造反就造反，这不是迟早的事？”

吴凡想了半天，还是摇头道，“此事不妥！”

纳兰察音笑了笑，“夫君多虑了！皇上也是想要对玄门下手，只是一来没借口，而来也没人敢行此事！夫君可假借军略司的名义，调集抚远军，而皇上必然会装不知道！待到事后，多半也会把事情推到你我二人头上，最后就是惩戒一番了事，无非也就是贬斥一类的！我们已经到了崖州，可以说贬无可贬了！”

吴凡抬头看向纳兰察音，“真的没事？”

纳兰插音嘴角含笑，“无非一反！”

沉默良久，吴凡眯缝着眼睛，突然开口说道，“萱儿！”

“爷？”萱儿在一边乖巧的应了一声。

“发报！”吴凡沉吟了一下，“第一，通知绿营！向抚远军发出消息，致远卫，向衡州快速移动，进驻衡州府卫驻地！”

“第二，通知新岛第一团，待教导总队到位后，新岛第一联队与教导总队立即赶赴衡州，待命，隐蔽行踪！”

“第三，”说到这，吴凡沉默了下来。

犹豫了一下之后，看向纳兰察音，“察音，能否跟墨池仙子联系上，如果一旦有变，致远卫要有退路！”

纳兰察音点头，“我会通知五姐，想来她是不会反对的！”

嘱咐完了纳兰察音后，吴凡接着说道，“第三，通知暗队，加大侦察力度，随时做好动手准备！”

宣儿答应一声，都记了下来，准备发报了！

吴凡略微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彩衣！”

正在一旁的彩衣一愣，连忙问道，“爷？”

吴凡打量着彩衣，良久之后才说道，“入了绿营之后，你多半都在忙碌后勤和经商之事！帮我良多！”

彩衣低头道，“爷，这些是彩衣擅长的，而且能为爷分忧，彩衣也是高兴的！”

吴凡点点头，“你和绿营其它女子不同，绿营其它人在进入绿营前多半是普通的女子，她们的能力也多半是进了绿营后才学得的！有许多事，我也只能依仗你！”

彩衣低头道，“爷，但凡有什么事，尽可吩咐便是！”

吴凡看着彩衣，颌首道，“以后军略司的事，经你的手，从今天开始，府上商事，情报之事，你都可以参与！有些事，你可以自行决定！暗队，作为行动部队，你也可以用！军略司的人手，你也可以我的名义调动！”

彩衣有点愣神的看着吴凡，然后直接双膝跪地，“谢爷的信重！”

吴凡点点头，“起来吧，不用动不动就跪的！自家人，不用讲那么多虚礼！”

彩衣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给吴凡叩头。

旁边的纳兰察音轻轻开口道，“彩衣，有了重担做事也需要谨慎！夫君对你信重，你要出了错，夫君也会更重的责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