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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论战

彼岸已经拓跋景帐离开,现在正在凉山城墙之。.

夜很深,月光也是黯淡无光,清风吹起了绯色的裙角,彼岸总觉得今夜应该不止如此。

如今的拓跋景不是当年不得志的江湖男儿,而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他死总要死得其所才好,这样才不辜负彼岸亲自动手。

“莫阁主,别来无恙啊!”果真,彼岸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来人已经站在了彼岸的身后,这轻功若不是开口说话,也是很难发现的,这人不是凌奕又是谁了。

而拓跋景死,得意的不是凌奕又是谁。

“王爷不坐镇军!”彼岸转身便看到了一身蓝色华服的凌奕,正好看到凌奕挑眉打量着自己。

彼岸也不请礼,而是直接出声说道。

“三十里外是大军,或许莫阁主可以趁此良机,再送一份大礼。”凌奕这是在说之前影子夜访军营之事,那可真是一份大礼。

“凡事都要适可而止,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彼岸在凌奕面前从未称自己为草民,而凌奕也并不在意。

毕竟凌奕也是混迹江湖的人,对于江湖人来说,与身份相,武功才是最重要的。

“适可而止?”凌奕问着。

“王爷毁我药船作为见面礼,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彼岸派影子去军营不光是为了还礼。

更重要的是凌奕态度。

凌奕在之前是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在倚梅园看到自己的时候眼虽然并未表现出冷漠与不屑,可是爱才如此的凌奕却并未表现出应有的尊敬,所有的一切彼岸当时虽然看起来并不在意,可是一切都是记在心的。

算是往生阁盛名在外又如何,算是自己医术超绝又如何,算是自己再怎么苦心谋划又怎样。

单是自己的性别别人可以否定自己一切。

生而为女这又是谁能决定的。

可是又为何要用这不能决定的事情来否定所有。

才名远播又如何。

在爱才如此的凌奕眼不过也是因为卑贱的女子身份而少了该有的尊敬。

这才是彼岸派影子前去的真正目的。

“哈哈,莫阁主你真是说笑了。”凌奕挑眉看着彼岸,继续说着。

“我这份礼哪有你的重。”往生阁家大业大,一条小小的药船也算不了什么。

可是彼岸当初若只是杀人取头,不多此一举揭下脸的面具,那么造成的后果不止止是用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

主帅暴死,军心必乱。

军心乱,凌奕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失职之罪。

只这件事情,凌奕心也是对面前的彼岸有了一丝高看,看来女子也不是印象的那般见识短浅。

至少目前来说这个莫阁主不是。

目前这一切凌奕只将其暂且定位江湖历练,混迹江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能活到现在,胸没有一点谋划怎么可以。

“不过彼此彼此。”彼岸轻声的说了一句,并未再言语,两人这么在城墙站着。

只有清风吹过耳畔的声音,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这声音虽小,但是落在耳也不只有轻微的声音。

“明日攻城破敌莫阁主可有良策。”凌奕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岭西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且城军队分布有序,一面受敌四面劫可呼应相救,若想外围图之伤亡必定惨重。”彼岸回答道,并不迟疑。

凌奕此问也有考验的意思,彼岸是知道的。

方才两人之间虽然是沉默,但是都已经将凉山城的部署尽收眼底。

虽是深夜,但是何处有重兵把守,何处防卫薄弱还是一目了然。

重兵把守的自然是四处城墙,防卫薄弱倒也不是没有,但是若是有暴乱而发,也是能够有效控制的,这才是城防守的精妙之处。

“那该如何?内图?”凌奕一连问出两个问题。

“如今城守卫森严,算王爷在城有内应,现在的形式也只能是白白送死。”

“如你所言,内图也不可?”

“不是不可,只是胜算不大。”

凌奕也不开口,内图胜算太小,外图伤亡惨重。

这个回答可不是凌奕满意的回答。

“内图是胜算太小,但是外图虽难也不是不可,只要攻城时不与大军冲突选择袭也未必不能破城,而且还可以让城假扮将士的百姓免收牵连。”

“说来看看。”凌奕这次有了兴趣,袭之计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无辜百姓也能免受牵连,这要看彼岸有没有合适的城门作为袭的首选。

而这也是袭最重要的部分。

“南门。”两人将目光都放在了所说的南门。

南门距离主山未有一里,城门外是茂密的山林,因为野兽毒虫居多所以南门也渐渐荒废,不过拓跋景也在南门派了守将,相其他城门那里算是较松懈的,而且此处与四周的军队都相隔甚远,如果要袭,短时间攻破城门可以防止四面其他地方的人相救。

若是攻城,此刻来看,南门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南门虽荒废,但若是破城那里一定是最好的突破口,拓跋景难免也会想到,如此南门的布置显得有些故意为之。”

“若是王爷大举进攻南门,说不定会遭到拓跋景大力的反攻,了拓跋景的计谋。”

“而东门虽然是凉山的主城门,看起来虽是重兵防守,但是拓跋景未必会将主力军队留在东门,而且此刻看去,东门虽然火把众多,排列整齐,但是相其他三门,这里的布置显得有些故意为之了,十有八九那些无辜的百姓在此处,如此看来这里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回到了东门。

“东门虽然守卫众多,但是王爷声名在外,只要百姓听到王爷的号令,一定会群起而攻之,那时内外夹击,不愁凉山不破。”

东门,黑夜的东门看起来火把也南门更加明亮一些,可是越是如此越是有疑。

对于彼岸方才的分析凌奕心是认同的,而且凌奕的本意是如此,现在多一人如此推论,也在多了一分胜算。

看来这个女子也不算是有名无实,凌奕心默想着。

“主帅营与东门相隔不足一里,那里必定有更多的精兵良将守卫。东门一旦遇袭,岂不会前来相助。”

凌奕所言便是这个计划实施最重要的阻碍。

除非。

除非有良策可以将主营后移几里。

或许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是那么绝对。

凌奕正等着彼岸的后话,忽然远处军营升起一枚红色的信号弹,看来是军出事了。

“军有事,王爷快回去主持大局吧!”彼岸请礼告退,凌奕也不挽留。

留在彼岸唇边的最后一句话也并没有说出来。

也罢!

彼岸也不打算现在说出来。

不知道军到底出了什么事,凌奕也不敢大意,匆忙赶了回去。

临走前暗卫意会小心的跟着那抹离去的绯色身影远去。

如今此人未必可信,凌奕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一路回到军,凌奕看到被将士们捆绑起来的弱书生。

方才凌奕也才明白,不过是虚惊一场。

连夜赶路,钦察大臣感染了风寒,军医用药并未好转,夜晚又病情加重越发不能言语,书生想求凌奕去寻更好的大夫,不料连凌奕的帐子都进不了。

终究是个弱书生,心一时着急便拿过了一边的信号弹,几人纠缠间这才造成凌奕以为军出事的误解。

看着被五花大绑却依旧不服气的书生,凌奕也是为其感到怜悯。

钦差大臣其实并未生病,只是避嫌装病罢了。

前者钦差大臣因为控诉凌奕擅自离守之罪而得罪了军将士,自知如今不是那些军武士的对手,便以装病来息事宁人,不料这个书生偏偏看不透,还闹了这么一出闹剧。

“大人染病,王爷却不管不顾,小人实在是看不惯。”

“虽然大人与王爷意见相左,但是王爷此举难免令人寒心,同在天朝为官,又何必赶尽杀绝。”听着从书生嘴里冒出来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凌奕挥手有人将书生的嘴捂了起来。

凌奕转头问着一边气色尚好的钦差大臣,“本王自问对大人尚可,大人抱恙也曾安排军医为大人细心诊治,何谈寒心啊!”

“这实在是无稽之谈。”听着这说话的语气,并未有自己方才见得那般难受,只是轻微的嗓子沙哑罢了,那书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诽谤主将,无事生非又该如何处置呢?”凌奕继续问着。

“拨衣杖毙,以示众人。”钦差大人说话并不迟疑,也并不求情,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现在更不敢胡乱造次了。

“来人,执刑。”凌奕大声的说道,而那书生自始至终盯着钦差大人,从开始的期盼到了最后的失望。

杖毙时似发泄一般的控诉着钦察大臣的行为,而钦差大臣也是气急的让行刑的人用力。

最后生生将这一切变成了一场闹剧。

落在凌奕的眼不过是失去威信的钦差大臣如小丑一般的跳梁取宠。

而此事后钦差大臣再次抱病,将军的虎符还给了凌奕,而凌奕只是扫了一眼,并未放在眼里。

他凌奕自幼带兵,现在军将领大半都是他的亲信,他若是想出兵,算是没有虎符又怎样,钦差大臣以为拿走虎符拿走了兵权,可是凌奕得的是军心,这个东西,他此生也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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