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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傅景渊也自在,自顾说道,”这也甚好,免去了我那妹妹一颗胡思乱想的心。自昨日回去后就一直担忧着王爷您会喜欢上美艳的新王妃,这可好,再这么祸事不断,皇上怕是会做主退了这门亲吧。找个机会,我定要去亲眼瞧瞧王爷的新王妃到底是如何的倾国倾城,要真是美人儿,王爷不要了,在下便勉为其难接下这美娘子。”

萧临闻言无奈一叹,”说什么胡话。”将文稿撂至一边,绕过案桌来到宽榻前,”你日落入府,不会只是来嘲笑本王的吧。”

”嘿嘿。”傅景渊起了半个身子,在食盘里挑了个苹果朝萧临丢了去,”边关密报,上官贾士出现在我大周。”

””刚握着苹果的手不禁一紧,”你是说是姜国的上官”

”若不是那个上官,何苦令我连夜过来告知。”

”上禀了吗”

傅景渊摇摇头,”发现没多久就跟丢了,来平都的沿途都再没发现他的踪迹。”

”姜国阳州呢”着红彤彤的苹果沉默了。傅景渊继续道,”但密报称跟踪了上官贾士不下两日,所以能够确定是上官本人。但,我想不通的是就算姜国对我大周有何谋划,也不该是上官贾士亲自出马;再则,如今大周与姜国有三年同盟协议,他们的皇子可还在咱们的锦轩宫里呢。”

”哼”萧临轻笑,”你以为上官贾士会在乎苏氏一族的死活”

傅景渊想想,颇为认同的咬了一口苹果,可想了想,又道,”那现在要如何,没有实际证据实在不好呈报给皇上;人也跟丢了,我们甚为被动。”

”以静制动,再怎么姜国也不可能此时与我大周翻脸。”

傅景渊点点头,依言行事。既然事情办完了,他也不再赖在临意斋的宽榻上,拍拍手爬起身来,”那此外”

”一切如旧。”

”好。”

傅景渊打开书房门的同时,屋顶上的黑影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三朝回门,纵然在禁足,按照规矩步凉还是得在萧临的陪同下回步府一趟。

一大早,步凉猫着身子钻进王府门前备好的马车时,萧临已经斜躺在里面了,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盯着书看。

”哟,王爷早啊。”步凉不吝礼节,很是宽厚的打起了招呼。

等着她落了坐,萧临连眼皮都没动的问道,”就你一人”

这是在问碎玉的行踪吧。步凉眉梢扬了扬,”碎玉说,她先回府通报了。”女儿都被掉了包,能不事先回去知会步文儆一声吗。

可萧临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步凉堆起笑打起哈哈,没个正经地问道,”王爷这么关心妾身的丫鬟,可是看上她了想要留着做通房”

被人打趣儿,萧临只象征性地抽了抽嘴角,赞赏道,”步姑娘的心很宽,所以连被人怀疑下毒杀人都能镇定处之,稳若泰山。”

步凉瞥去一眼,宛然,”王爷都说只是怀疑罢了,妾身等着证据确凿的时候,再急也不迟啊。”

果真心宽。萧临从袖口掏出准备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一看,不就是那张三年的”自休书”吗。

萧临道,”找到真凶,证明你的价值,再将此物交予我,协议便达成。”

步凉哼了哼,”且不说查案是捕快做的事儿,王爷切莫忘了妾身正被您禁足怎么找出真凶啊。”

”这样不更能体现步姑娘的手段吗。”萧临冷言。

步凉敛了笑意,心忧昨夜在房顶偷听莫不是被他发觉了下一刻便否决了这份担忧,虽说她的功夫称不上绝顶,但轻功一流,难遇敌手,萧临估计只是想以此为难她而已。

同在平都城里的步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步文儆早就带着家中奴仆候在了大门前。碎玉跟步凉说过,她与真步凉一直都生活在大周边境的小城,从接到赐婚的圣旨开始,两人就开始谋划李代桃僵之事,来到平都准备婚事期间对任何人都是戴着面纱,故而,除了步文儆与碎玉以外均没有人知道真的步凉到底长着什么模样。

因此,步凉踏下马车所有人都似初次见面的惊艳。步文儆在微微愣神之后便若无其事地领着众人跪地迎接。

然而,就在行完礼准备拾阶入府之时,马蹄声声敲得人莫名心慌。循声望去,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轮未稳便从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来。

”王爷,我家小姐今早接旨奉命入奉松寺带发修行为国祈福,即刻启程。现人已到北城门了”

闻言,萧临头也不回地转身拉过烈风的马,撂下一句,”护王妃回府。”

绝尘而去。

步家人都惊了,大张着嘴半晌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碎玉两步并作一步冲到步凉身旁来,跺脚直跳,”他们傅家人太欺负人了,今天可是回门日啊,王爷简直、简直”余下的话在烈风警告的眼神中没了踪影。

原来方才来的是傅曲意的人啊,得嘞她步凉还没去当尼姑呢,傅曲意倒先行一步了,这大周皇帝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啊。

看着没了烟儿的身影,步凉淡淡的笑了笑,侧身一直静静审视自己的步文儆。

步文儆屏退下人,将步凉带至书房中。

”小女任性,姑娘仗义救我步府上下几十口人命,步某铭感五内。姑娘虽不肯表明身份与目的,在下亦不敢强求。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欺君之罪恐连累姑娘,还请姑娘按照在下安排以便全身而退。”

趁着步文儆说话的功夫,步凉绕到书案后拿着纸笔龙飞凤舞地画了几笔,待着步文儆没喘气儿的说完话,她也收了笔。

看着眉心紧蹙焦头烂额的步文儆,步凉勾着嘴角一跃坐上了书案。

”不是我不表露身份,而是碎玉还没资格知道我是谁。”说着,步凉朝步文儆丢去方才的杰作。

那是一株兰花草,可步文儆却是一脸的震惊。

步凉从怀里掏出一枚同样雕着兰花的白脂玉佩来,垂在手中,”你应当识得这个是什么吧。”

”那是,请问姑娘是”

”在下,复姓上官。”

””步文儆一愣,然后默默地双膝跪地,朝步凉重重行了个礼,”一月前,主上曾发过密函称小主子已到平都,属下静候多时却不见您召见属下,属下还以为小主子已回阳州,不想竟是被劣女所擒。请小主子责罚属下教导无方,以下犯上之罪。”

步凉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道,”是我自己跟底下的人走散了,迷了路。不过,你的女儿算是误打误撞帮了我一个大忙,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这平都城里走动。功过相抵,就起来别跪着了。”

”属下谢小主子恩典。”步文儆起身规矩的立在一旁。

步凉却犯了难,点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我爹并不知道我是否已到平都,那么,他就不可能会亲自来大周啊。”

步文儆一惊,”主上亲往大周”

步凉摆摆手,”是我在萧临那儿听到的,说是在边境发现我爹的踪迹,而后又不见了。他们也正在琢磨我爹的意图。”

”那,是否要属下书信回禀主上小主子您的情况。”

”别”一个激动,步凉直接从书案上掉了下来,”我这次是离家出走,要我爹知道我不单单来平都,还嫁了人,嫁的还是他大周的睿王萧临,那他铁定会把我给剁了的。”

步文儆看了看一脸恐惧的步凉,认同的点了点头。顿时,他亦犯难,要事他知情不报,会不会直接将他撕成碎片呢。

”那,小主子属下该如何回主上呢”

眼珠一转,”你又不认识我,就当我是被你女儿调包的陌生人不就行了吗。反正三年后我就会乖乖回阳州的。”

三年乖乖,这小祖宗还要待这么久啊。

步文儆着了急,小心问道,”小主子,您留在平都可是有什么谋划”

步凉鼓着腮帮子偏头看去,眨眨眼,”你看我像是有什么谋划的人吗”

步文儆,””

步凉扇扇手,”三年后,我会与平安侯一道回姜国。你只须在这段期间配合我便是了,跟我爹交予你的任务不会冲突。”

”是。”

”另外,你帮我找个人”

这回门的一日,步凉向步文儆说了不少事情,同时也交代了不少的任务。毕竟,她此时身边没可用的人,只能吩咐步文儆,这也是她不得不向步文儆表露身份的原因。

依礼,步凉在晚膳后启程回王府,而萧临到日落都没回来,从碎玉打听的消息所知,睿王亲自送傅曲意上奉松寺。

这份情意,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也就说明如果他萧临不愿意留足步凉三年,那么就算步凉如何蹦跶他都能有办法让她离开。

拿出那份协议看了又看,步凉勾勾嘴角,看来她还真的要当一回捕快不可了。

正在此时,烈马嘶鸣,马车颠簸骤停,车蓬外兵器声突起,烈风大呼,”王妃,快跑”

碎玉撩开车帘就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拽扯着步凉的手臂口齿不清地喊着,”好多人啊,他们是来杀人的,小姐我们快跑吧”

步凉皱眉,她可没想过当个睿王妃随时还要被人砍杀,那协议的细节怕是要重新跟萧临好好拟拟才行了。

”小姐,我们赶紧跑吧,碎玉还不想死,小姐”

真烦

步凉黑着脸看了碎玉一眼,一个手刀砍了过去,顿时耳畔安静了。她挑帘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结果一道寒光迎面而来。

步凉双手展平攀着车辕稳住后仰的身子,单脚上踢正好抵住蒙面人的手腕。蒙面人估计也不曾料到会遭到这么敏捷的反抗,看了看步凉的脚,又抬头看向她的脸。

瞳孔微怔,正是这晃神的一瞬间,他身后一道剑锋劈了过来,他本能的躲开放弃了一次杀掉步凉的绝佳机会。

步凉意识到马车里的空间实在有碍施展,迅速地钻出车篷,站在车板上俯瞰一眼。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她自己也凌乱了。

几十号的黑衣人,好像在窝里斗黑衣人打黑衣人,唯一不一样的烈风明显像只软脚虾一样在里面被人围攻着。

那,她该帮哪些黑衣人呢

苦恼之际,步凉还是决定听从烈风方才的吩咐,快跑

转身跳下马车,一柄长剑又刺了过来,同样的另一把剑将其挡开。步凉不纠结也不道谢,继续往前跑,哪知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回身一个脚踢,那人松了手。本想悄无声息地逃离,然而烈风毫无眼色地朝她又一声大吼,”王妃,小心”

结果,原本还在窝里斗的黑衣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她,并且冲了过来。

步凉指着烈风,”我日你大爷”

话音一落,步凉只觉脑后一疼,眼前便黑了。

时值深夜,从城外奉松寺策马而归的萧临,一赶回睿王府便听到步凉遇袭的消息,当即就派出了府兵还把府尹从床榻上叫了起来。

故而,步凉的被掳造成鸡飞狗跳的结果,没一家好安歇;原本黑压压的平都城,家家户户又重写添上灯油亮了屋子,步文儆赶到睿王府时更是外衫都搭错了襟。好不容易把步文儆宽慰走,萧临马不停蹄地去看烈风。

烈风战斗中身中两刀,不过都不致命,抬回来时就说了句王妃被掳便昏了过去,这会儿在抢救过来应当是醒了的。

这不,萧临刚一踏进屋他就想要强撑着爬起来行礼。

萧临甩甩袖,“躺下”要不是烈风跟了他这么多年,否则当真无法从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丝毫关心来。

烈风满心愧色地颔首领恩,虽没起来,却仍支着半个身子。

萧临悠悠择了处木椅落座,斜倚着身子捻着两指,静静盯着烈风胸口和手臂上的刀口看了半晌,可如深潭般的眸色里却看不到任何的倒影,他像是在透过那些伤口亲临着那场混战。

“看得出来身手是哪儿的吗”

烈风低头,“是两拨人,功夫都生得很,看不出来。”

“两拨”怎么会有两拨,饶是萧临也惊着了。

“是。他们似乎并不想伤害王妃,所以他们是打晕了王妃带走的。”烈风如实回禀。

萧临沉了一下,又问,“那拨人现场可有死伤”

烈风脸色更是苍白,抿了半刻的嘴唇才不甘回道,“武功甚高,手法干净利落。”

“”

“王爷。”门外孙二贵的声音忽然响起,旦见里面没有别的指示便径自继续道,“宫里传话,皇上命王爷即刻入宫觐见。”

连着下了两日的大雪终在这一夜停了下来,白晃晃的雪地映着银白色的月光确是一道美景,这是步凉不曾见过的。

不单单是这大周的雪夜景致,就是这被人当着明面打晕也是到了大周国后才接连发生的。打小,她可没这么衰过,以致于醒来后第一件事仍是捂着被打的后脑勺大呼痛。

不过睁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居然没被捆着,再环顾四周,破烂的寺庙,杂草残木,还有黑压压的一群跪在自己跟前忏悔的黑衣人。

带头的抬起皱得都快眉目不清的脸,艰难地开口道,”属下冒犯主子,请主子责罚。”

步凉眯着眼看清面容后,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属下奉主上之命,带主子回姜国。”昆仑依言答道。

”不回去”

昆仑的嘴还未合上呢,步凉就没作半点考虑的回绝了。昆仑小心瞄了瞄仍坐在草垛上的主子,咂咂嘴继续道,”主上说,主子若不从便给绑回去”

”你们要敢这么做,就等着去阎王爷那儿报道吧。”

瞬间,寂静的夜里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昆仑从怀中掏出一封带火漆的信封来,双手呈上,”临行前,主上吩咐属下若是主子不肯回姜国便将此信呈于主子。”

步凉还嫌头疼,就勾了勾手指。昆仑起身靠近将信捧上,结果不等他反应,狠狠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力道不轻,他吃痛的跌坐在地。

对上步凉冷冷的表情,昆仑知,这是在责罚他冒犯之罪。他闷声受着,又强打着身子半跪着将书信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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