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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萧元扬见收到字据的甘子越检查确认完,才将他自己所写的那张纸给他交易,那个小认真模样,让萧元扬不知说什么好,抽了那张纸就大步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吩咐道:“午后,我来接你。”

萧元扬从甘子越的房间离开,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跟在萧元扬身后的一人,终于忍不住问:“对主子如此不敬之人,主子为何不动真格的?让他再也不敢对主子如此。”

萧丁早有此疑惑。

萧元扬顿了一下,道:“他身份终究还是有所不同。”

但其实也没有太大特殊,被荣王厌恶打压,被世家放弃的一个弃子而已。

萧元扬自己说完,似也觉不够有说服力,又动了动手里的那张甘子越所写的纸业,道:“还拿了他的救人之法。”

萧丁还待再说,就被萧乙给拽了一下,闭嘴。

萧乙要比萧丁更会看眼色,也更了解主子,主子在面对甘公子时虽常被气到,但那气也消的快,而且也不算真的生气。

所以劝主子真对甘公子使酷刑手段,给折磨到形销骨立,对主子畏惧不已?萧乙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赶紧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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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子越满意将字据欣赏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收起来。

将字据收好之后,甘子越又看向旁边一直站着未语的人:“阿木,你没有将当日的事告诉馆主?”

楚佑道:“主子没问。”

哦,已经木到这份儿上了,不问就不说?

甘子越眼里流露出笑意:“好习惯,继续保持。”

对于甘子越莫名的夸奖,楚佑依然表情不变,无动于衷。

不过过了会儿,屋内忽然响起了他的声音:“楚佑。”

“什么?”

“你是说你的名字不叫阿木,叫楚佑?”

“好的,我记住了。”甘子越忍俊不禁。

甘子越今日心情好,不过阿木果然聊不起来天,蹦出那么几个字之后,又不说话了。

午后,甘子越的房间门被敲开,萧元扬这次没有再进来,再与甘子越多废话,他怕再被气着。

而在萧元扬甘子越从走廊上走过时,甘子越的隔壁有人往他们几人的背影忘了一眼,又收了回来。

看着只落后馆主半步,而且还毫不见卑微之态的甘子越,宁町若有所思,果然应与此人保持距离。

甭管镇国公家的谢礼是什么样的,甘子越满意于又得了一次出门的机会。

而且这次还不是直接坐马车里面,而是得以在街道上慢慢走。

对于萧元扬让他走快点儿的话,甘子越就当没有听见,依然走的慢悠悠。

萧元扬拧眉:“故意的是吧?”

已经养了好多日的草包公子,唇红齿白,姿态从容走着,犹如一棵让人赏心悦目的小青竹,其实是一副美好的风景的。

就如某家酒楼上坐着的一位异域长相的男子,在街上众生之中,他就视线落在一人身上,停住了目光。

中原富饶的土地得天地之钟爱,中原上的人也集天地之灵气。

异域男子看着街上缓缓而行,好奇看着周围的毓秀小公子,感觉犹如青翠草原上下了细润的春雨,就感觉非常舒服。

不过他们草原上养不出这样的人,也只有中原之地的锦衣玉食,富足安康,诗词歌赋里才能养出来这样的赏心悦目。

异域男子眼中的风景,显然在萧元扬眼里截然不同,他见甘子越走路都不看道儿,连人家店门上的一张旧门画都恨不得驻足看看,怎么会不怀疑甘子越就是故意和他作对的?

萧元扬不满:“快走,你究竟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甘子越道:“什么都好看,你若是被关上一个月,也会像我一样,看什么都想看。”

萧元扬:“……”

“行,明日,明日你可以出去随你逛一日,别给我磨蹭了,可以?”

甘子越迅速道:“可以。”

见甘子越一下步伐加快了,甚至都走到了他前面,萧元扬也是对这位的变脸又多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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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的说书人声音亮堂,赢得满堂喝彩,甘子越往二楼走去,还没进入房间,就先看到了那日遇到的小孩的仆从,还有他旁边的一大一小,就是当日的小孩,还有孩子家的大人了。

宣小少爷和宣小少爷的父亲出来迎接恩人来着,宣小少爷的父亲宣之章一见到甘子越,就先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公子对我儿的救命之恩。”

宣之章又对宣小少爷道:“君儿,还不快谢过恩人。”

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宣小少爷,现在竟多了腼腆来,但也很快学着父亲的样子,向甘子越行礼,道:“多谢公子救我。”

甘子越看到腼腆的,活生生站在那里的小小少年,眼里也露出笑意来:“遇见了,就施以援助之手而已。”

“不过还要多亏我身边的这位,楚佑,多亏了他将小公子从水里救出来。”

宣之章又忙向楚佑致谢,倒也不是他要有意忽视掉楚佑,而是在辛小五的叙述中,更着重震惊,反复叙述的是甘子越将人起死回生之技。

宣小少爷睁眼看到的也是甘子越,还有其他当时从竹林亭中过来的人看到的施救背影,也都是甘子越。

当时儿子可是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现在仍然让宣之章心有余悸。

被致谢的楚佑却往旁边闪了闪,道:“他听到,跑过去,让我下水的。”

“不是我。”

楚佑是护卫仆从的打扮,这也是将他功劳给看淡的一部分原因,就如现在他所说,是听从别人命令才救人。

甘子越听到楚佑这么实诚的话,却嘴角抽了抽,说他木他还真是木到份儿上了,这还要往外推?不该多话的时候,话倒是不少。

甘子越将楚佑拽了回来:“阿佑他比较害羞,但是身手相当不错,我站在岸边着急束手无策之时,也多亏他英勇地跳下去,又迅速将人给捞出来,抢回来宝贵的营救时间。”

“两位恩人对我家君儿皆是如山重恩,章阖家都感激不尽。”

“您言重。”

几人终于在茶室中坐下,宣之章聊了些宣小少爷的事:“家中幼子,在老太太膝下长大的,被惯的调皮捣蛋,整天净干些□□爬树的事,每次想教训,都被老太太挡下,就长成了不知轻重的性子。”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太也不敢拦了,结结实实打了他一顿,希望以后能好好记住教训,也不枉两位恩人辛苦将他救治回来。”

“爹!”一直腼腆状的宣小少爷被自己爹给揭了老底儿,不满抗议:“我改,我都要改了,说好的给我在恩人哥哥面前留面子。”

还不如让他哥哥陪他过来,可哥哥这两日去了城外军营里,而且爹说他这个正经大人长辈过来,才更显郑重。

可爹一上来就不给他留面子,宣小少爷的大眼睛偷偷去瞅甘子越,害羞到脸都涨红了。

甘子越忍俊不禁:“改了就好,以后注意安全。”

宣小少爷重重点头:“我还要跟我哥哥学游泳,以后就不怕水了。”

小孩落了一次水,居然没有对水产生阴影,还要迎难而上克服,对这种小孩子,甘子越还是挺欣赏的。

不过还是道:“善水者溺,善骑者坠,会游泳的人也有不少溺水的,问问你爹是不是?就算会了游泳,也不可大意。”

宣小少爷点头如捣蒜,别人的话宣小少爷不乐意听,但是恩人哥哥的话,他乐意听。

坐于一旁的萧元扬瞟了甘子越好几眼。甘子越在面对他的时候,不是对峙,就是冷淡,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现在这样温和浅笑温温柔柔的样子,让萧元扬觉得犹如见了鬼。

其实这才是甘子越在原来世界的原来样子。

不过甘子越和宣之章除了宣小少爷并无什么交集,而且还不是同辈人,甘子越现在的身份又挺尴尬,所以除了宣小少爷的话题,能聊的也并不多。

至于楚佑,让他说句话,那更难。

还是萧元扬充当了中间人的身份,没让场子冷下来。

“子越爱看些杂书,也不知他从哪里看到的,就敢放手一试,也不怕出了个差错,别人迁怒于他,向来就是个傻的,莽的。”

甘子越被萧元扬的一声子越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宣之章却感慨:“多亏了子越的放手一试。”

“子越处事冷静,能担事,心地也良善难得,没想着怕沾麻烦就袖手不管,说再多,都不可表我心中之谢意。”

宣之章明白萧元扬说的在理,寻常人怕惹麻烦,很大可能就会选择袖手旁观,若是插了手,人还是没有救过来,若对方不是很明事理的人家,被人迁怒了怎么办?

又何必给自己多添麻烦呢?本来就不相识。

宣之章对甘子越的感激之意,此刻更多添了,心中庆幸甘子越的难能可贵。

站在旁人角度,不想多添事端可以理解,可放到当时,一个怕麻烦,要的就是他儿子的命。

甘子越愣了一下之后,忙道:“不必如此,再如此道谢下去,我就要坐不住了。”

其实当时真的没有想到那么多,毕竟是一条命,总要试一下的,而且就算惹了麻烦,被不讲理的人给缠上了又能如何呢?

他处境已经那么糟糕了,再差又能差哪里去?大不了就是一死。即使再让他选一回,他也依然会如当时那样做,只是无比庆幸,成功将人给救了回来,看着小孩机灵的大眼睛,甘子越心中也有一种满足之感。

不过甘子越眼神狐疑地瞅向萧元扬,若不是萧元扬点破,他到现在也没有想那么多,还有宣之章那溢出的感激之色。

萧元扬虽然说话不好听,听着不似好话,但一品却有种诡异的站在他这方的亲昵维护意味?

甘子越低头喝了口茶,心中琢磨萧元扬此举应也是为他自己拉人情,毕竟他现在算是萧元扬那边的人。

否则,萧元扬怎么会为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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