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启灵仪式

第二天！

“陆姑娘，你醒了，正好启灵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我带你看热闹去！那个该死的老海，从昨晚晚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好像整个部落就他最忙似的，等他回来了我跟他没完！”刘大婶虽然嘴里表达着不满，可是眼中的心疼之色却是掩饰不住！

“啊！已经中午了吗！”陆凝雪昨天经过黑毛猴子的惊吓，又赶了数十里的山路，身心俱疲，这一觉便睡到了中午！

陆凝雪对这神秘的启灵仪式也是好奇的紧，赶忙草草洗漱了一番便急匆匆的催促着刘大婶动身！

两人大约行了一刻钟左右便来到了位于寨子正中央的祭坛附近！只有此时的祭坛已经被乌泱泱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连那些庄户人家也不下地，跑来看热闹了！

“好多人啊！足有好几千人了吧？这就是刘大婶你说的小部落？”陆凝雪被眼前乌泱泱的人群吓了一跳，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少，比李家坊市的人还要多！

“呵呵！这还叫多？我听说那些大部落里就连灵纹战士都有好几万人，加上这些普通的部落民众足足有数十万人之多！甚至我还听说苏城里住着好几百万人呢！只是我从来没有去过，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真想去看看呢！”刘大婶呵呵一笑，憧憬的说道，“走吧，我们到里面去看！”

“可是。。这怎么进得去呀！”陆凝雪望着被人群围得严严实实的祭坛，又看了看无论男女都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围观群众，感觉最瘦小的都能包裹下两三个自己，不由得犯了难！

“嘻嘻！看我的！”刘大婶神秘一笑，然后双手一叉腰，“林海你个王八蛋，昨天又是一夜不回，你死哪去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围观群众听到声音纷纷回头看去，然后不约而同的让出了一条通道，脸上皆是一幅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刘大婶见状拉起陆凝雪的手顺着众人让出的通道，不费吹灰之力便来到了林海所在的最佳观赏台！

“哎。。这。。那。。我不是给这些小崽子们上上课，传授点经验嘛！你。。你应该知道呀！”林海挠了挠头，一脸无奈的低声解释道！

“嫂子，林海大哥昨天晚上确实是给我家那个小王八蛋上了一整夜的课呢！我替嫂子盯了他一晚上呢！您放心，林海大寻他绝对不敢对您有二心的！”此时，并肩站在林海身边的一名大汉也是赔着笑说道！

“林严，谁不知道你们俩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哼！”刘大婶傲娇的说道，“回家再收拾你！”

“小王八蛋，你海伯伯为了给你讲课都惹你刘婶婶生气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绘上三条纹种，我打折你的腿，听到没？”林严照着站在自己身旁呼吸略为有些急促的儿子头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佯装生气的说道！

“嗯！爹，我知道了！”少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答应道！

“林小信，你太紧张了，放松一些，调节好自己的心态，不用听你爹爹的，努力了就好，即使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启灵仪式嘛！”林海眉头微微一皱，俯在少年的耳旁轻声安慰道！

“我知道了，海伯伯！”少年虽然答应的很好，但却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转，呼吸依旧急促，甚至连手掌都微微握起来了！

林海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身旁的老友，思索良久后，正想开口，此时周围的人群中都突然传来了一阵高呼：“大祭司来了！”

“所有参加启灵仪式的娃娃们站到祭坛中央去！”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干枯瘦小的老者正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向着祭坛走来！

此时的大祭司着装怪异无比，头上戴着一顶各色鸟类翎羽制成的头环，脸上也戴着一块火红色的布满无数神秘纹路的古怪面具，面具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尖刺状凸起，像乌喙似的，整体有点相似于中世纪欧州的鸟鸦面具！然后身上也披着一件鸟类羽毛为材料制成的羽衣，手中拿着一面不知名兽皮制成的小鼓，小鼓的四周挂满了小铃铛，而且手腕和脚踝处还戴着挂满了小铃铛的手环，走起路来小铃铛响个不停，十分悦耳！

前来参加启灵仪式的少年们来时便已被自家大人们叮嘱多时，听到大祭司的话后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向了祭坛中央！

“小信！”

“怎么了？海伯伯！”林小信停下了脚步，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没事！小心点！不要莽撞！去。。去吧！”

“我会的，海伯伯！”

不一会儿，少年们便已经走到了祭坛中央盘膝坐下，而大祭司此时也已经站上了祭坛的边缘处，然后抬起头看了看高悬于天空中的太阳，低下头闭目养神！

闲来无事的陆凝雪这才仔细打量着这座祭坛，祭坛呈现出一个圆形，约莫一丈多高，直径足有数十丈大小！祭坛的四周的表面密密麻麻的拥挤着无数各种赤红色的神秘纹路，祭坛上面按照某种规律分别均匀排列着九个直径丈许的圆形图案，拱卫着盘膝端坐在祭坛中央的数名接受启灵仪式的少年，那些神秘莫测的纹路便是以这九个圆形图案为中心扩散出去，重重叠叠，密密麻麻的遍布整个祭坛，而且这些纹路似乎还有着某种神秘的魔力，陆凝雪这才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头晕脑胀，昏昏沉沉！

“请祭品！”不知过了多久，大祭司突然睁开了双眼，大喝一声！

这一声大喝似乎也不一般，声若洪钟，震耳欲聋，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昏昏沉沉的陆凝雪一下子便被这喝声惊醒！

“哒！哒！哒！”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的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清晰了！

陆凝雪闻声侧头看去，只见六名彪形大汉排作两排，每两人手里便抬着一幅特制的案板，案板上五花大绑的绑着一头牛，一头猪，还有一只羊！它们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不断的奋力挣扎着，可是却并没有什么用，大汉们的手掌宛若铁钳一般牢牢的钳住了案板的握手，步履矫健的走向祭坛！

不一会儿，六名彪形大汉便抬着牛，猪，羊等祭品上了祭坛，而后站在一旁等侯大祭司的下一步指示！

而大祭司此时正低着头口中不断的念叨着一种语调奇怪的神秘的祷文，先是低沉的正常语速，而后语速逐渐越来越快，声音也是越来越大，最后整个身体也不住得颤抖了起来，身上无数的小铃铛也在‘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祭！”

突然，大祭司身形一顿，嘴里神秘的祷文也是戛然而止，而后大喝一声！

祭坛上的六名大汉似乎早有预料，大祭司的喝声刚落，其中三名大汉便抬手摁住了因恐惧而燥动不安拼命挣扎的祭品，另外三人则是迅速的拔出佩带腰间的长刀，手起刀落，三颗硕大的兽首顿时滴溜溜的落在祭坛上四处乱滚！

做完这一切，六名大汉不约而同闪电般的腾空跃起，跳下了祭坛！

直到这时祭品的鲜血才从断裂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把祭坛染红了一大片！

见此情景，大祭司停下的身躯又开始动了起来，比起之前更加剧烈，若是刚才是颤抖的话，现在已经是狂舞了！

大祭司口中急声高呼高神秘的祷文绕着祭坛的边缘狂舞了起来，时不时的拍打几下手中的赤红小鼓！

随着大祭司的狂舞，祭品喷溅在祭坛上的鲜血此时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一条条血红的蚯蚓扭动着身躯爬过那些神秘的纹路向着那丈许大小的圆形图案聚集！

然后随着圆形图案处聚集的鲜血越来越多，从圆形图案开始，遍布祭坛各处的神秘纹路慢慢的发光发亮了起来！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然后突然从九个圆形图案中射出九道光柱，直冲云霄！

只是这光柱有些虚幻不定，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再祭！”

大祭司再度喝道！

“快快快！”在林海不断的催促下，不多时便有几位大汉抬着数个大筐急步跑来，大筐中装着许多兽皮制成的水囊！

林海从中抓起一个兽皮水囊，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上面划了一刀，然后将水囊奋力的扔上祭坛！水囊砸在祭坛上溅射出大量腥红的血液，原来这些兽皮水囊中装的全部都是妖兽的精血！

众人见状连忙赶来帮忙，一起将水囊扔上祭坛！随着水囊一个一个的划破，扔上祭坛！九道光柱终于慢慢的稳定了下来，随着九道光柱越来越凝实，光柱上的花鸟兽虫似的纹路也是越来越清晰，而且祭坛上的温度也是在逐渐升高，站在旁边围观的人群都感觉到滚滚热浪喷面而来，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嘭！”

又是一个水囊扔上了祭坛，还未落地便炸成漫天血雾，而且血雾并不散去，反而是慢慢的向着盘膝祭坛中央的少年们笼罩而去！

“啊。。。”

血雾一接触到少年后便发出了‘嗤嗤’的烧灼声，少年们顿时惨叫连连！本来祭坛上的温度就高的吓人，少年们本就在苦苦忍受着，现在血雾又笼罩过来，少年们接触到血雾的瞬间变得通红，就像是烧红了的铁块！

“坚持不住就逃出血雾的笼罩范围！”林海听着少年们的惨叫声，在边上急得大喊，不过却也没有停下向祭坛上投送水囊的行为！

少年们虽然惨叫连连，却也没有一人退缩，都在苦苦坚持着！

经过昨天晚上林海的授课，他们很明白现在的痛苦代表着什么，这些妖兽精血吸收的越多，身体就像越强壮，就能承受更多纹种，以后的成就也就会越高！

一刻钟后，终于有少年忍受不痛苦冲出了血雾的笼罩范围，‘彭’的一声栽倒在祭坛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又是一刻钟过去，少年们已经陆陆续续的逃出了血雾笼罩的范围，唯独剩下那名叫林小信的少年，依旧盘坐在血雾中，双拳紧握紧咬着牙关死死的坚持着！

“哈哈哈！你们看看我们家小信，从小训练就是最刻苦的，看看！早就跟你们说了，孩子就不能惯着，从他三岁开始，我就每天安排数倍于同龄人的各种训练，现在你们看到成果了吧！”林严得意洋洋的向众人炫耀着，可是突然看到林海面色肃穆，眉头紧锁，顿时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海大哥！”

“不对！小信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他似乎要丧失意识了！”林海脸色大变，惊恐的说道！

话音未落，祭坛上的林小信突然双目圆瞪，‘扑通’一声摔倒祭坛上，昏死了过去！

林小信虽然昏迷不醒，可是那妖兽精血凝成的血雾可没有灵智，管你昏迷不昏迷，依旧顺着林小信的毛孔不断的没入其身体之中！

随着没入的血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来，林小信的身体竟然开始发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身体的温度也是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终于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嘭’的一声从身体窜出了无数的火焰！

“啊啊啊。。。”

悲惨的哀号声响彻云霄，这个可怜的孩子被火焰灼烧的剧痛从昏迷中拉了出来，带着熊熊的烈火在祭坛上满地打滚，企图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焰，可惜这焰乃是从他的体内开始烧灼，五脏六腑早已被烧毁，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信儿！信儿！信儿！”林严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双目呆滞的看向前方，泪水流满脸颊，嘴里喃喃自语的念叨着孩子的小名！

“小信！”

林海狂吼一声，正要冲上祭坛救人，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人牢牢的拽住了，林海回过头正要发火，却不料拽住自己的正是林小信的父亲林严！

只见林严抬起手臂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强行挤出一个令人心酸的笑脸，带着些许哭腔哽咽的说道：“海哥，小。。小信这孩子有福，被朱雀大神选中了，我。。我们该为他。。他高兴才。。才是！”

“阿严，你放开。。”林海怒吼道！

“你救不了他，没有人能够救他，你我都明白，这血雾沾染了朱雀大神的神力，从五脏六腑开始灼烧，呜呜呜！没有人能救他，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只能和他开个玩笑，都是我平时对他太严厉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的信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林海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林严粗暴的打断了，林严崩溃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哭的像个孩子似的涕泪横流！

“唉！”林海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把涕泗横流的林严紧紧的抱在怀里！

“唉！”正在狂舞的大祭司身形一顿，不忍的看了一眼躺在火焰中已经没有了动静的林小信，也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更加疯狂的舞动身躯！

不一会儿，火光散去，祭坛上已经没有了林小信的踪迹，连残骸都没有留下半点，不过祭坛上的血雾却是多了一些！

随着时间的流逝，九道光柱上的光芒越来越盛，刺得人连眼睛也睁不开！终于，似乎是到了一个临界点，九道光拦突然同时射出一道光芒，汇聚在祭坛的中央，形成了一个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光团，就好像是天空中突然又出现了另一个太阳似的！

“唳！”

一声厉鸣传来，光团碎碎，一只似鸡又似鹰的怪鸟从破碎的光团中飞出，绕着祭坛盘旋不止！

怪鸟长着鹰首鸡身，混身上下被火焰包围显现出赤红色，有着数条长长的尾翎，身上燃烧着的熊熊火焰似乎把空间都烧的有些扭曲起来！

“朱雀大神！”

“朱雀大神！”

周围所有的民众见到怪鸟无不叩拜在地，口呼‘朱雀大神’，眼神狂热的看向朱雀大神！

“唳！”

朱雀大神再次厉鸣了一声，仿佛是在回应众人，而后悬浮在启灵的少年们的头顶，嘴里一张一翕的似乎在对少年们说着什么，可奇怪的是祭坛外的围观民众们却是无一人能够听见，而启灵的少年们倒是一幅仔细聆听的样子！

“海大叔，朱雀大神在说些什么呢？”陆凝雪推了推林海的胳膊，有些好奇的小声问道！

“嘘！朱雀大神是在告诉他们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以及灵纹战士存在的意义！”说便便闭口不谈了，无论陆凝雪怎么询问，也只是摇摇头！

似乎是已经交待完毕，朱雀大神已经不再开口，只是悬浮在半空中静静的看着少年们！

良久后，少年们才从震惊中醒转过来，连忙把右手握成拳抵在自己的心口，似乎是在宣誓着什么！

朱雀大神满意的点了点头，回转身形，双翅一扇，一头冲进了血雾之中，就好像是一颗火星落入了汽油中，血雾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变成了一片火海！

火焰熊熊的燃烧着，不一会儿便把血雾烧尽！此时朱雀大神已然不见了踪迹，只余下一些血雾烧尽后留下的赤红色灵液悬浮在半空中！

大祭司连忙拿出一个似乎满是裂纹的赤红色大碗接住了灵液，赤红色的灵液落入碗里发出‘嗤嗤’的异响，让人不由得担忧这碗会不会突然裂开！

“小家伙们，准备好！”接好了灵液，只见大祭司低喝一声，右手上的灵纹突然发出光亮，而后逐渐野蛮生长，互相扭曲纠缠起来，凝聚成了一枝赤红色的毛笔，然后迅速的蘸了些灵液划过一位少年的手臂！

“啊。。。”

少年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灵液划过的手臂上瞬间变得通红，仿佛是烧红了的铁块，甚至有些隐隐的发白，疼得少年牙关紧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涌泉般不停的冒出！

少年的脸色愈加扭曲了，眼见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这时，从少年裸露的皮肤下突然鼓起一条条血红色如蚯蚓般的东西，它们纷纷游向少年通红的手臂！这些东西正是刚才少年吸收入体内的的血雾，血雾一进来通红的手臂里便犹如泥牛入海，直接没了踪迹，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血雾涌入通红的手臂里，手臂的通红之色倒是浅了几分，少年扭曲的脸色也是舒缓了几分！

灵液和血雾本是同源，现在却似乎变成了死敌，灵液在少年的手臂上散发着自己的威能肆意破坏，而血雾则在不断修补破坏之处，两者一时间就此僵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不见有血雾在少年皮肤下游动的迹象，而灵液的威能似乎也已经全部散尽，少年的手臂已经恢复了肉色，上面赫然印着一道赤红的灵纹！

“林小虎，一道纹种，下去休息吧！”大祭司突然开口说道！

“大祭司，我还能坚持，再帮我绘上一道纹种吧！”瘫坐在地上汗如雨下大口大口喘息的少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胡闹！绘上这一道纹种便耗尽了你吸收的血之精华，再绘上一道，你全身的精血烧干了也不够！来人，给他扶下去！”大祭司绷着个脸呵斥道！

林小虎被人扶下去后，大祭司便来到另一名少年的身前，如法炮制，用笔蘸了些灵液后在少年伸出的手臂上划了一笔，少年立即痛苦的哀号了起来！而后在灵液施展威能损伤到手臂时，他刚才吸收的血之精华进行修补损伤！本来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可是却突然发生了变故，随着手臂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而这名少年的意志力过于薄弱，忍受不了痛苦晕了过去，而且因为意志薄弱，在血雾中也没有吸收到多少血之精华便逃了出去！

眼见少年体内游动的血之精华越来越少，大祭司眉头一皱，右手五指并拢作手刀状劈向了少年通红的手臂！

只听得一声闷响，少年通红的手臂应声而落，大祭司连忙脚尖挑起掉落的断臂踢了出去，还未落地，从通红的断臂中突然涌出无数森然的火焰将断臂楚为虚无！

“抬下去吧！”大祭司面无表情的说道！

启灵仪式一直进行到太阳快要落山才完毕，一共十二名少年参与仪式，只有八人成功绘上纹种，其余四人一死三残，不过其中有一位名叫林小鱼的少年却是成功的绘上了三道纹种，倒也冲散了不少悲伤的气氛，毕竟林海当年启灵也不过绘上了三道纹种！

“海大叔，这纹种的多少代表了天赋吗？他们看到那名叫林小鱼的绘上三条纹种的时候似乎很是兴奋的！”回去的路上陆凝雪好奇的向林海问道！

“不错，纹种的多少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天赋！纹种是朱雀大神赐矛的一颗种子，这些灵纹都是由纹种生长衍化而来，三道纹种的人会比一道纹利的人灵纹生长的更快，更多！”林海解释道！

“哦！那纹种应该怎么去让它生长呢？”

“用自己的血之精华喂养，身体足够强壮的话，体闪就会生出大量的精血，便可以驱使这些精血供纹种吞噬，吸取其中的血之精华开始生长，然后慢慢的生长出灵纹！”

“哦！这样啊！对了，海大叔，你们昨天狩猎时除了我还有见到其它的陌生人吗？像我一样没有灵纹的陌生人！”陆凝雪这时才突然想起了刘月月和刘兰兰两人，连忙向林海问道！

“没有，昨天除了你就再也没见到其它的陌生人了！”林海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

“海大叔！我有两个同伴走丢了，您可以帮我找一找吗？”

“这。。。好吧！”林海有些犹豫，可是看着那双纯净的大眼睛带着期盼的看着自已，林海最终还是不忍拒绝，答应了下来！

“林枫，明天你带上几个人去周边的部落问问最近有没有见到陌生人！不用再跟着我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首领大人！”林枫略带反感的瞪了一眼陆凝雪，而后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已经到了深夜了，陆凝雪还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不止！林海带着人出去帮自己找人还未回来，陆凝雪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不用管他，以他的实力和经验不会有事的，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做这个首领！”刘大婶出言安慰道，不过眼中流露出的担忧之色却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陆凝雪面露愧疚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大门却是‘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上身几乎布满赤红色灵纹的大汉，正是出去寻人的林海！

“老林！”

“海大叔！”

“饿了！”林海一脸疲惫的对着刘大婶说了一声，然后看向陆凝雪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暗月森林的外围我们几乎都找了，还是不见你同伴的半分踪影，而森林深处以我的实力进去怕是就出不来了，剩下的只有等明天林枫去周围的部落询问的消息了！”

“哦！”陆凝雪有些失望的点点头，然后又挤出来一个笑脸说道：“谢谢海大叔了！”

“你早点休息吧，你的同伴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林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安慰道，然后疲惫的转身离去！

又过了几天，林枫带着周围部落并没有见到陌生人的消息回来了，陆凝雪有些失望，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经过数日的思索，她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或许她们又是像进入了什么秘境似的被随机传送了吧！

“小雪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部落工坊里帮忙干活去，你上次问题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哦！”林海见陆凝雪闷闷不乐，于是提出让她去部落工坊帮忙，一来给她找个事情分散一些心神，以免她整日郁郁寡欢，二来也是大祭司交待的意思，必须让她留在部落里，省得她万一想不开自己闯入暗月森林深处去寻人，那就十死无生了！

“上次就问题？”陆凝雪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只黑毛猴子被灵火矛钉住后为什么不自爆呀！灵火矛便是由部落的工坊里制作出来的呢！”林海呵呵一笑，提醒道！

“难道秘密就在灵火矛上？”陆凝雪继续问道！

“对呀！怎么样？要不要去呀？”

“好！”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一片高大的建筑前，还未靠近便感觉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小雪儿，你们应该是修炼一种叫灵气还有什么的东西吧，记得驱使它们护住自己的身体，里面的温度很高，小心灼伤心肺！”林海一边带头向建筑里面走去，一边提醒道！

刚靠近建筑，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高温直往人的鼻子里钻，令人作呕！

陆凝雪强忍着恶心跟在林海身后，一进到建筑内便发现了血腥味的来源，只见无数的妖兽尸体杂乱无章的堆积成一座小山，小山的山脚处坐着几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大汉，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剔骨尖刀正在肢解着妖兽尸体！他们的手法精湛，一头丈许大小的妖兽在他们手中不过片刻功夫便被拆解，血肉被随意的丢在一旁，兽骨则装在一个大筐里！

“海大叔，这。。”陆凝雪有些迟疑的说道！

“这些兽骨便是制作灵火矛的重要材料之一，我们这段时间经常出去狩猎就是为了收集这些妖兽骨骼用作制作灵火矛！走吧，这地方不好闻！”林海出言解释道，然后继续在前面带路！

林海带着陆凝雪穿过这个屠宰厂，来到一道石门前面，推开石门，一条隧道赫然出现在了眼前，高约数丈，宽也有丈余，隧道内有着一条蜿蜒向下的阶梯，由一块块丈余长的大青石铺成，一眼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