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你干的好事?!”
来人正是刚刚不见人影的孙季礼,面色愠怒,怒斥陈圆圆。
此时的孙季礼正大包小包的拎着一堆东西,多是些笔墨纸砚等等,为后天的入学测试做准备。
陈灏来沁音坊要做什么事情,孙季礼是知道的,孙季礼是个典型的好好学生,陈灏见他在这待着也是坐立不安,所以打发他去买东西了。
“孙师兄……”
气焰嚣张的陈圆圆见到孙季礼,竟然出乎意料的泄了气势,手中的长鞭迅速藏到了身后,一幅小孩子做错了事情被大人撞到的心虚样子。
“你怎么能欺负刚来的师弟师妹?”
孙季礼大步向前,数落着陈圆圆,看到陈灏背后的伤口时,更是怒容满面。
“不是还没有入学吗?”
陈圆圆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若不是亲身经历,亲眼目睹她耍威风,还真无法将此时的她与之前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用鞭子抽人的刁蛮女联系在一起。
“你还有理了?回去把校规抄一百遍,开学前交给我!”孙季礼厉喝。
面容威严,神色不容置疑,让陈灏不由得恍然,这还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任劳任怨的好好先生吗?
“孙师兄~一百遍太多了吧~”陈圆圆气哼哼的,心中不知已经把陈灏抽了几十鞭。
但是无论怎么不情愿,都没有发飙的迹象。
此时的陈灏不由想给自己一巴掌,他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这些天居然把孙季礼当成一个免费跑腿的,使唤过来使唤过去。
也不想想孙季礼是谁?能被学院领导重视,委以重任的人,在学院里肯定不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类似于学生会主席的风云人物,对学院学生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
在明德学院里的地位绝对非同凡响,陈圆圆这种横行霸道不按常理出牌的问题学员,也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我背你去医馆!”
孙季礼将手中的大包小包塞进葛云怀里,不由分说的转身蹲了下来。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此时的陈灏反而不好意思了,这些天总觉得孙季礼的存在碍手碍脚的,他与明月总是不停的找事情使唤他。
而这位孙师兄是典型的传统好男人,温厚善良、做事踏实认真,有什么需求都是尽力满足,多做事少说话。
“上来!”
孙季礼站起拉住陈灏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容拒绝的将陈灏背起。
平时看起来软绵绵的一个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坚毅固执。
“孙师兄,我其实还是个大夫,宿舍里备着上好的金疮药。”
陈灏趴在孙季礼的身上,第一次对另一个人有了些许依赖。
“嗯!”孙季礼点头应道,面上闪过一丝愧疚。
“我不该离开的,若是我不离开,我看他们谁敢?”
陈灏不由得轻笑出声,这位孙师兄生起气来,跟副院长孟子义火爆的性子还真有些相似。
“这些都是小事情,孙师兄你猜我们挣了多少银子?”
孙季礼听到陈灏如此欢脱,也是放下心来。
“七张画像,一张最多一百两银子,若是遇到有人特别喜欢,价格应该会更高,总价不会超过一千两银子。”孙季礼分析了一下。
这个价格还真不少了,若是在平时,可能还真差不多。
怪就怪在今日遇到的都不是寻常人,都是不理智的人!
“胖子,告诉孙师兄我们挣了多少银子!”陈灏有些得意。
“一共挣了三千一百两!”
“怎么可能?”孙季礼惊呆了。
“这就是做生意,胖子,你学到了什么?”
“喜欢申师兄的人太多了,我们应该找人多画些画像,对,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葛云兴奋的说。
他发现了一个比羊肉串更加挣钱的商机,一个时辰挣了三千两的巨大商机。
“你准备画多少画像?”陈灏的眼皮跳了跳。
“自然是越多越好,也不能卖太贵,就卖一张一百两银子,一百张就是一万两,一万张就是一百万两银子。”葛云兴奋的比划着。
陈灏无语,这可是首富的儿子,怎么一点儿眼力见和商业头脑都没有。
一万张,他还真敢想!
“金陵城有那么多年青的女孩子吗?”
那么多深闺女子都喜欢申文仁?
所有女孩都能拿的出一百两银子?
“我们可以卖到其他城市,甚至卖到全国各地。”
“蠢货,其他城市谁认得申文仁?”明月在一旁听的头大,忍不住插嘴。
卖到其他城市估计白送都没人要,还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胖子,今日我们之所以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是因为这些画像只此一份,独一无二,以前从未出现过,卖一个“奇”字。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些女子本身具有雄厚的身家,对申师兄倾慕已久。你要想想,如果我们搞了一万分,人手一张,还会那么值钱吗?”
“这倒也是!”
胖子想了又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
巨大商机又失败了!
孙季礼即便是背着陈灏,也走的很快,明月的小腿更是迈着超出想象的速度跟着,从未被落下半步。
唯有葛云抱着一堆东西,圆滚滚的身材哼哧哼哧的小跑着撵着几人。
“胖子,那两个戴面纱的女子是谁?你别说你不认识?”陈灏回头与葛云搭话。
金陵城就这么大,明德学院加起来也就三百多人,那三个女子一出现,葛云从头到尾都是一坨怂兮兮的样子,都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
“长公主和二公主!”葛云干笑两声。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长公主与二公主都是明德学院的学生,身份地位那么高,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校园。
快步行走着的孙季礼脚下一顿,“若云师姐已经到了?”
长公主,皇帝安澜的长女安若云,母亲不是后宫里的任何一位嫔妃,据说是皇帝陛下尚未登基时,王府里的一位宠妾所生,宠妾早逝,皇帝没有将安若云交由其他任何一位嫔妃抚养,而是亲自照看。
皇帝儿子众多,很长一段时间,长公主都占据着皇帝陛下唯一公主的身份。
长公主聪明早慧,博古通今,深得皇宠,几乎是有应必求。
即便是后宫里的各位娘娘,都避其锋芒,不敢轻易招惹这位长公主。
据说宫里曾经有位美人颇得圣上欢心,怀了龙胎恃宠而骄,不信邪的故意去招惹安若云,将安若云推到了宫里的一方池塘里。
皇帝陛下大怒,直接把那位美人丢到池子里淹死,让人用土填了那池子,还在上面盖了一座宫殿。
据说那位美人怀的是个龙子。
据说那座宫殿就是后宫里的冷宫,犯了错的妃子就会被丢到冷宫里,大多数过不了几日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还有传言说,每到深夜都能听到冷宫里传来婴儿的哭声,另人谈之色变,毛骨悚然。
从此以后,长公主安若云在后宫里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及,即便是太子与受宠的三皇子都无法与之相较。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贵妃娘娘万芬芳生下了二公主,万芬芳也因为生下公主,从万嫔直接越级成了万贵妃,地位直逼皇后娘娘。
要知道,当初万贵妃生下三皇子,也不过是从贵人晋升为嫔,由此可见皇帝陛下是真的喜爱公主了。
如今皇后不在了,万贵妃更是后宫里的无冕之王。
皇帝陛下十几个儿子,却只有两位公主,长公主安若云与二公主安朝阳,两人差了足足七岁。
若问谁敢与长公主争锋,那肯定是二公主了!
“驸马爷没了?”陈灏小声问。
皇帝家还真是不太平,皇后没了,太子没了,这长公主年纪轻轻的早早地就守寡了。
“尚未成亲,五年前申驸马去了西北西梁边境,就再也没有回来,公主殿下更是直接戴孝出嫁,不过申相不同意,亲自进宫向陛下请求解除婚约。”
“申驸马?申相?”
“就是申相长子,申文仁的哥哥,申博文。”
陈灏听了直摇头,话说陈延洲的大女婿太子已经死了,女儿未婚就守了寡,以后就是想嫁人估计都没有人敢接这个摊子?
普通人家还好,这位可是皇帝陛下未婚的儿媳妇,无论是多么的倾国倾城,估计都没有谁敢打她的主意。
敢动念头就是挑衅皇权。
长公主的命运与她何其相似,也是没嫁人就守了寡,不过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就看她自己愿意不愿意了。
可是申相的大儿媳为何要参与竞拍申文仁的画像?
“明德第一才女,不会就是这位长公主吧?!”陈灏忽然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
“对啊,长公主天资非凡,聪慧过人,早就从明德学院毕业了,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致力于修复先贤的著作,这次还是为了主持开学测试才回来的。”葛云解释。
这又不是秘密,长公主是院长的得意门生,脑袋里的学问比老夫子还渊博。
“二公主这么喜欢申文仁,陛下为何不赐一道圣旨,成全他们不就好了!”
这样两个公主与申家结亲,两个儿子与陈延洲的两个女儿定了婚约。
“据说申文仁有心上人,也不知道是谁?”
陈灏无语,嫂子与小叔子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会带坏小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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