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直到这一刻，坚爷还在探究聂石年的身份。
他实在太震惊了。
他想破脑袋都想象不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为什么能问鼎十道境，他是天才吗？
“把你的摊子撤掉，将这里所有的文物全都上缴，我可以饶你不死。”聂石年根本没想搭理他，自顾自的松开手，命令道。
被他刚刚钳住的肩膀，就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竟然冒出了汩汩白烟。
坚爷不敢回头看，他怕见到自己白骨磷峋，皮肉剥离的惨像。
“我，我知道了。”坚爷终于垂下他高傲的头颅，不得不认输。
虽然他的身份，一直成谜。但一旦被揭开，一定会搅的天翻地覆。
坚爷没有足够的胆识，去迎接这层神秘面纱揭开的那一刻。或许还没撑到那时候，他就已经小命不保了。
望着聂石年渐行渐远的身影，坚爷颓然的叹了口气：“撤摊。”
“坚爷，真要听那小子的？我们青龙派这么多年，还没被谁一两句话就震慑住啊！”身旁的手下不甘，忍不住说道。
“你懂什么？他不是一般人。”坚爷在手下的搀扶下，艰难起身，“撤！”
不多时，古董展区空场的消息不胫而走。
很多堵在交流大会场外的媒体，第一时间目睹了孙坚和众手下，灰溜溜撤展的场景。
“坚爷，这第六日才刚开始，您此举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国外人不买账，觉得我大燕的古董不值钱呢？”
“连同您在内，古董展区今日出现空前的空场，是不是有什么内幕呢？”
一个接一个的长枪短炮，令孙坚脸色难看，不发一言。
但一联想，接下来又不得不按照那年轻人的吩咐，将宝贝如数上缴，孙坚的胸口更是一阵阵的钝痛。
为了挽回最后的颜面，孙坚只能艰难发声：“不错，在会议开始前，我确实有打算，与国外互通有无，利用古董这一大热门，增进两国的关系，维系住两国民众的友谊。”
“但大会召开后，我发现他们狼子野心，并不会真正意义上给我们的古董有个好归宿。为此，我孙坚在这里正式宣布，今日参展的古董，我将如数上缴给国家文物局，无偿上缴！”
孙坚的一席话，慷慨激昂，直听得在场媒体连连叫好。
在他们看来，孙坚是老实本分的纳税大户，慈善没少做，深藏功与名。
但他们谁都不知道，孙坚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顶着慈善家，企业家的名头，盗取各个古墓的土夫子的头头。
他手里握着的古董，一旦问世，将震惊整个考古界。
本来，这身皮他还能披得更久。
只可惜此次阴沟里翻船，让他遇到了聂石年。
活该他几十年白忙活，最后一朝回到解放前。
“真没想到坚爷这般豪爽，真是我大燕的福气啊！”
“就是，古董都价值不菲，坚爷能有如此气魄，我是真的服！”
“这通稿一定写的我热血沸腾！”
孙坚在众人诡异的表扬声中，艰难的熬过了采访环节，迫不及待的钻入车中，扬长而去。
另一边，胖子追在聂石年二人身后，几欲开口，都不知从何问起。
“你还有什么事吗？”路诚回头，微微皱眉。
“我，我……”胖子咽了口吐沫，“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军部的三不规矩，你难道不记得了？”路诚提醒道。
所谓三不，无非是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该听的绝对不听，以及领导的私事绝不品头论足。
言尽于此。
胖子就算再没眼力见，也能大概猜出个一二。
这二人，身份地位绝对在自己之上得多，有些禁忌的领域，确实不是自己这种小身份的人所能探究的。
彼一时。
一帮花容月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从聂石年二人身边匆匆而过。
“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一道粗鲁的声音。
随之，最后一个姑娘低着头，也紧跟着大部队的方向往前溜。
“小莲姑娘？”聂石年一怔。
虽然那女子化了妆，但过目不忘的他，还是第一眼便认出，这就是不久前刚刚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姑娘，董小莲。
听到声音，姑娘诧异的抬头，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安。
“恩，恩公？你怎么也在这儿？”
“让你聊天了吗？从一开始就你墨迹，现在马上都要开始了，你还在这里墨迹！”身后的声音不耐烦了。
聂石年看了看前面几个姑娘，又看了看董小莲的装束，不由微微皱眉。
“你不是说，你不会为那些人献舞吗？”
“我，我不是……”董小莲委屈的摇头，急得眼泪差点就要掉出来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是不是？”催促的声音，已经眨眼闪到了董小莲的身前。
但路诚一个眼神，就足以将那人吓退。
他舌根哆嗦，气急败坏：“玛德真晦气！不干就不干，甭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求老子！”
话毕，那人绕过路诚，胆怯的离开了。
“怎么回事？”
“都怪我不好……恩公送给我的那枚勋章，被人夺走了……”董小莲扁着小嘴，“但这交流大会的大门，不对外界敞开。我想把东西要回来，却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恩公，对不起！”
董小莲说着，冲聂石年长长的鞠了一个躬。
“你是说，抢你东西的人，是这会场里的参展者？”路诚挑了挑眉毛。
“恩。”董小莲眼泪如珠，不断掉落。
“别哭了，去把衣服换回来。”聂石年温柔道。
“可是……”
今日董小莲是以演出者的身份混了个名额进来。现在东西还没要回来，就把装束换了，自己恐怕也得被赶出去吧？
“我倒挺想看看，我送出去的东西，谁有这么大胆子去抢的。”聂石年双手负后，不动如山。
董小莲迟疑了一下，还是按照聂石年的吩咐，到后台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还是这种装束适合你。”聂石年浅笑道，“走，带我去认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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