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开直播

夜里的争斗已落下声息，本就破落的清凉寺更是一片萧瑟，庙宇坍塌地面下陷，闻名天下的清凉石更是碎裂一地。空气中夹杂着清晨的露水异常的清爽。似乎洗涮了夜里不休的争杀。树上的露水晶莹剔透，只见露水顺着树叶纹路而走，汇聚一起形成一水滴，晨风吹过树林，树叶抖动间露水飞出。“啪！”一声轻响，露水拍打在杨方的脸上。

微风吹过脸颊，一丝凉意惊醒了昏睡中的杨方。杨方猛的睁开眼睛。“咦！已经天明了，我怎么晕了？昨夜依稀见到争斗的两人有一人就是昨天白天的那位清凉寺方丈，两个人的争斗能有那么大动静，看来这方丈至少得有合体期修为，幸好昨日没有激怒他。不过好像那片红云更厉害！。。。看来，这尘世的水，很深啊！”杨方挣扎着爬了起来。“嗯？”杨方感觉手掌碰到了一个冰凉透骨的圆球。“这是什么？怎么还有书？不会遇上前段时间看的电视里面的桥段了吧？难道是什么绝世武功秘籍？给我也没用，我都已经是行气境了，要武林秘籍何用。不过下山半年多了，为何还是卡在初期无法进步，看来游山玩水过于懈怠了，师傅如今也不知道什么境界了。就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吧！”本来就是年少，又在这凡事中过了半年的杨方现在是越发没有在山上时候的循规蹈矩，偶尔甚至会有些跳脱，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本来如同不食烟火的杨方开始有了人的生气，贴合自然。

“贫僧不知最终这清凉石心与这封信会落于谁手，但是清凉寺规所在，想来施主不会是那奸诈狡邪之辈。贫僧法号一明，乃是文殊菩萨坐下一侍童，贫僧法力浅薄菩萨西去贫僧无力跟随，故而菩萨行前将这清凉石托与我保管。本来清凉石仅仅是静心安神祛暑恒温之用，但菩萨常年盘坐于上顽石通灵，故而产生了这石心。石心乃是天生佛眷之物，凡人服之可立成行气境，修士服用可稳固心神壮大神识，行气境服用还可提升一阶修为。效用虽是平常，但是当年文殊菩萨曾用大法力为石心开光，所以清凉石心还有一妙用就是与人心合一，可活命一次。且从此恒心如一，心魔不侵。若为恶人所得，则可避因果轮回，肆意杀戮仍无心魔劫难。本寺后辈切记，哪怕身死道消也要保住石心不为妖邪之人所得。”

“这，唉！”杨方此刻思绪万千。因为清楚记得正是自己的出现扰乱了方丈的阵脚，石心既然已经在这里，方丈定是与那红云同归于尽。虽不全是自己之过，但是毕竟是因为自己一条生命就这样的离去。从未经历过杀生的杨方此刻无言。看着眼前几成齑粉的清凉寺，杨方开始退缩。初见修真世界，竟然如此残忍，弱肉强食是这般明显。而这，仅仅是凡间修真界而已，若是地仙界，仙庭，又该如何的血雨腥风。

“呜。。。呜。。。呜。。。”只听远处警报声响起，看来是山里的变故已经被游客发现有人报警了。虽然与自己无关，但是杨方正在纠结的过程中，不愿与政府产生纠葛，所以赶紧收好石心丝帛，没入丛林深处。

“父亲！秃驴，杀我生父，若不是你已身死我必将你千刀万剐解我心里的恨。那小贼，你等着。留好你的狗命，本王定要取你狗命，拿那清凉石心祭奠我父。”五台山百里外一座枯山中传出怒吼。外人看过去却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这也是修真界的惯例，不管是名门正派，还是妖魔鬼道。都会在自家道场设一些阵法，凡人走进会不知不觉间转了几圈就走出来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门派没落了，无人继承时间一久阵法不能继续运转，偶然间一两件法器遗落则成就了一系列的不解之谜，比如当年很火的双鱼玉佩等。。。

看那枯山在传出怒吼声后，一中年汉子走出，背后红云密布，只见这汉子身材伟岸，头戴束冠，身着赤龙服，一副帝王威严。若非生在赤云山定然是一号响当当的汉子。中年名为洪霸，乃是赤云山主早年所生之子，修为勤奋，甚得赤云山主宠爱，将赤云山一众事物交予其管理，号称赤云王。

“大王，山主在清凉寺不幸仙逝，此定是五台山僧人挑衅，请大王下令扫平五台山，震我赤云山威名。”堂下赤云山一修士统领拱手道。

“大王，我等请命前去五台山为老山主报仇雪恨。”一众修士群情愤慨，纷纷请命。

“青冥军师，众人皆纷纷请命，独你一人不语，本王想听听你的想法！”赤云王看了一眼堂下众人，只见一身青衣做书生打扮的青冥立于殿上，既未赞同出兵，也未说出看法，故好奇道。赤云山一众修士乃是一众魔修，唯独青冥乃是一书妖，智深如海。早年挑战赤云山主失败，被降服于其麾下，向来是赤云山的智囊。

“大王，山主仙逝，吾等皆悲恸不已。然我还是不赞成征伐五台山。原因有三：其一，现如今凡间修真界中我魔道势弱，我赤云山虽是魔道巨擎，但是若是我等过于嚣张必为所谓的正道人士所绞杀，想来山主也不愿如此。其二，山主乃是慧文和尚所杀，慧文与山主已同归于尽，此时我们征伐，名不正言不顺。其三，龙虎山向来与我赤云山不和，如今龙虎山天师张墨玄修为已至合体后期顶峰一只脚迈入金身境，老山主在时还可抵抗一二。现在老山主仙逝，我等若举教攻伐定让龙虎山有可趁之机，到时可是灭山灭门之祸啊！往大王三思！”青冥整理思绪一一细数，娓娓道来。

“父亲梦想得到清凉石心，现在人财两空，难道此时我赤云山就这么妥协吗？”赤云王双目通红如受伤之猛虎一般。

“不，赤云山从不会有妥协之说，只是现在不是大举动兵的时机，山主的意念中说最后得到清凉石心的乃是一行气初期蝼蚁，我们可动用世俗力量查清其位置，后派出我赤云山行气境后辈将其杀之，就当作是历练了。如此一来其它门派也无甚理由阻止。”青冥阴狠说道。

“好！就从了军师之意，此事由军师策划。军师说的对，父亲一死我赤云山实力如同折损一半，今日起本王将闭关后山，不到合体中期本王不会出关，山里大小事宜一律由青冥军师做主。生死关头可敲响云鼓，本王自会出关。”赤云王不愧是化灵后期顶峰修士，在理清缘由后按下剿灭五台山的冲动，理智安排了一系列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