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叙 谈

古子虚把于明子和冯二郎让到了他所住的客房门口时，于明子看到了在客房门口处还有着锅灶，他借着傍晚十分的光亮，他看到了那个铁锅盖上还有着锅盖，锅盖是用草茎编织而成了尖顶壮，锅盖的草茎缝隙中，还有着丝丝绕绕的热气向外冒着，宽阔的店院里还有着几家客户在做着晚饭，整个客房的院内还有着一种饭菜的香味。客店的院落里还有几位顾客在走动着，他们相互间还在说着话语，古子虚就很谦让地说：“二位兄弟先进到屋里歇息等待，我已经把主食准备好了，这口大锅中小米稀饭腾着荞面馍，我提前准备了两盘凉菜，我再炒几盘下酒菜。”

古子虚说：“古兄弟，咱们都是出门在外的人，你不要过分讲究，咱们就讲究个吃饱，我和于明子不善于饮酒，每人的酒量过不去二两。”

于明子说：“现在离天黑约还约有一时辰，我们趁此先洗手脸，你不要再炒过多的菜，咱们在天黑之前就吃过晚饭，在天黑后就要点灯熬油。”

古子虚说：“我用脸盆去端来静水，咱们先洗过手脸后，我再动手抄菜。”

古子虚就进到了他所租用的客房中，他就端出了洗脸盆，他们三个人洗过了手脸后，古子虚就动手准备饭菜，于明子和姐夫在旁也在帮助他，于明子自己做过饭菜是常有的事，他就看出了古子虚所做的饭菜要比自己讲究，他今晚上所要抄的菜还有山野菜，还有他自己从山上捡拾到的蘑菇，古子虚在炒青菜时，他就说出在夏季和秋季里，他和父亲很少返回所租用的房间，他们在山上还搭建着很简易的窝棚，在窝棚中还支有锅灶，他们就吃住在窝棚中，他在这家路通客店里租用的客房也算为库房，租用的房间能放置采到的药材，他们还能够在所租用的房间里居住，当他们遇到了连雨天时，他们就从山上返回到路通客店里居住。

冯二郎在旁看出了古子虚炒够了要吃用的菜后，他就阻止了他。古子虚就说出了他所租的客房中有着中药味，他就把一个木质的方形四腿饭桌搬到了房间外，他们几人把做好的饭菜摆放在了桌面上，古子虚又从客房中抱出来一个黑色酒坛子，他说出了酒坛里装的是龙山镇独特的小烧酒。他们开始动筷时天色还很亮堂，于明子尝吃了古子虚准备的凉菜和热菜后，他就尝吃出和饭馆中所做的饭菜有着区别，山野菜就有着山野菜的风味，浓烈的小烧酒令他不敢多贪一口，于明子的酒量本来没有冯二郎的酒量大，古子虚的酒量更胜冯二郎一筹，他在饭桌上只说出了很简单的几句话，他说出了他的故乡离龙山镇很遥远，他所说出的故乡方位于明子有些不知，冯二郎只是说出了要比自己的家乡还远几百里地。古子虚还说出了他和父亲来到龙山镇已经三个年头，他们在每年的冬季大雪封山时，他们就要从龙山镇上返回故乡，他们等到来年开春后，他们还从故乡来到龙山镇采集药材，他还说他最佩服的就是那些大夫，他们能够配制出能治愈人体各种疾病的药方。

古子虚在饭桌上并没有过多说出关于龙山镇的事情，几个人吃过晚饭后，天色渐黑，于明子和姐夫帮助古子虚收拾了碗筷，古子虚就请他们去他所租的客房里说话，冯二郎不愿在古子虚所租的房屋里停留，他不让古子虚在客房里点灯熬油，他就说出了要在客店的院落里叙谈。

那张饭桌还摆在原位，他们又各自坐在了各自的矮凳上，古子虚又在桌面上摆放出了三个茶碗，他还在桌面上摆放一个白瓷茶壶。古子虚又点燃了干柴烧起了在架子上吊着的铜壶，他要烧开铜壶里的开水，他说今晚要沏泡他在山野中采集的花茶，吊壶里的水烧开后，他就把从客房中拿出的花茶泡在了茶壶里。

于明子饮用了泡制好的花茶后，他就品味到了这种花茶的苦味和清香，古子虚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茶，他又把茶碗放在了桌子上说：“二位兄弟，龙山镇属于北方寒冷地带，这个镇周围的山岭上没有生长茶树，镇上有些人就上山岭上采集这种花茶，我就学会了采集这种花茶的方法，这种花茶很好采集，它是山野中的几种花茶所配制，喝了这种花茶后，咱们今晚上就有了精神。”

冯二郎笑着说：“古兄弟，我和于明子今日没有行走太多的路途，我们就没有往日那样的疲惫不堪，喝了你彻泡的花茶后，我们回到了客房里都难以入睡，不如我们在这陪着你相互叙谈。”

古子虚又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茶水，他把茶碗又放在了方桌上笑了笑，他却没有说出过多的话语。

于明子这时就听到了客店的院落里很寂静，原来在客店院里的那些顾客都已经离开，他们都各自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歇息，客店里几个房间的窗子上就透出了灯光。寂静的夜晚中还有着昆虫飞动，它们在地上和树上发出了各种的鸣叫，这个夜晚并不昏暗，在群星闪耀的天空上升起了一轮明月，他随着姐夫一路奔波，他在很多夜晚中就没有留意天空上的月亮，他今晚闲暇还算是有些兴致，他才留意起在天空上悬挂着的这轮明月，这轮明月光洁圆润，洒射下的光茫轻柔迷离。于明子本想向古子虚问出关于龙山镇的事情，他在饭桌上却没有向于明子说出一句，他这时就问古子虚说：“兄弟，你答应要和我说出关于龙山镇的事情，我在饭桌上几次问你，你都岔开了话题。”

古子虚这才笑着说：“兄弟，我是比你早来龙山镇二三年，你又说出了想在这个镇上落脚，我对这个镇的了解不是太多，这几年这个镇上多出了很多外地人。”

于明子说：“我今日在这个镇的主街上行走时，看到这个镇上的边缘地带上有着土坯房，那些房屋都是外地人所搭建的吧？”

古子虚说：“兄弟，你现在就是想在这个镇上落脚，你都不能有建盖房屋的想法，建盖房屋要用很多银两，费时费力。”

冯二郎说：“古兄弟，于明子他只是见景生情，他才有了这种想法。他这种想法不切实际，他不能撇了手艺而在龙山镇另起锅灶。”

于明子说：“姐夫，我的手艺和你的手艺不同，这是一门太简单的手艺。我厌倦了走乡串户做生意，我就想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落下脚来，我才有了这种打算，我打算改改行当。”

冯二郎不仅嗤笑说：“于明子，你说出的容易，你还能改啥行当？”

于明子说：“姐夫，那么多外地人都在这个镇上落了户，我就靠自己的体力在这个镇上谋生，我还有着想和古兄弟一起上山采药的打算，我现在就是要试试。”

古子虚把茶碗又放在了桌子上笑了说：“于兄弟，你要靠体力在这个镇上谋生能行，你要跟我进山采中药不行。”

于明子说：“兄弟，这么说我要随着你上山采药，你不愿引领我吧？你也嫌弃我是你身边的一个累赘？”

冯二郎说：“古兄弟，于明子要是有和你上山找药的想法，你不妨就引领他上山试试，他要是能在山上采到了草药，他就不用再走乡串户掌箩补箩，他就能靠采药这行当谋生，他有了落脚之地，他日后返回和不返回家乡都无所谓，家里人也不再为他的生计而担心。”

于明子只是看着夜色中的那棵柳树不在言语，古子虚说：“你们就在龙山镇上多做几日生意，于兄弟你就能知道龙山镇更多的事情，你再做决定，你要是想和我进山采草药，我就引领着你上山，你就能体验到我们这行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