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冷 遇

兴盛杂技团在岭北开发区的开阔场地上搭建了台面，于明子对这个开发区就有了初步印象，开发区和圣安城很邻近，它又靠近很宽阔的乡村，这个开发区所处的地理位置算是城乡结合部。它所处的地理位置就处在平原地带上，台面周围林立着的都是高大厂房，还有一些显著的圆筒状和球状设施，那些管状桶状和球状的设施都高出厂房很多，它们在空中显示出了稀奇古怪的造型，凌架于厂区上空的那些庞然大物都是用特殊材料加工制造而成，它们所显示出来的气势令于明子感到了惊讶不已，有些设备上还排列着很粗壮的管道，管道上还设置了一些便于攀登的阶梯，还有些很粗状的管道围绕着巨形圆柱体，圆柱体上方的口径上有个圆状透明的大容器，形状奇特的大容器里烟雾弥漫，烟雾不会扩散到空中，奥多奇说出了那些烟雾在容器中被制成了液体，液体回收被再利用，有毒素的液体还要经过特殊处理，工厂要做到不能污染周围的环境。这片开发区的上空有些迷雾，可是天空上依然是湛蓝如洗，呼吸到的空气还显得清新自然。

还有一些工厂就象一座巨大城堡，它象是用各种弧状管状等物体搭建而成，城堡中伸展出来的管道和工厂里的厂房相连接，在于明子所见识过的所有工厂中，它们都没有岭北开发区里的工厂大气，他在几个部落和聚集地里所见识到的工厂都是一些小型工厂，这里的工厂才称得上是大型工厂，他从其他成员的介绍中，他知道了这片区域里的一些事情，在热萨部落里，岭北开发区是一个小型制造区，这个工业区有着管理人员服务人员和工人几万人，在这片区域里还有着各种工厂，有制药厂食品厂和各种加工厂，在这里最多的工厂就是生产建筑材料的工厂，这些工厂的产品都和建筑楼房的各种材料有关，还有些产品涵盖了生活中所必备的日常用品等。

厂区里的景物和乡村的景物差别很大，这片区域里没有山峰山岭和森林，更没有那些在城市里排烈整齐的楼房，有些厂区的周围还生长着着一些树木和植物，它们和那些工厂比较起来不那么明显，岭北开发区的主色彩就是那些各具特色的工厂。

主台面所处的位置很宽阔，团长为了全体成员的演出方便，他还是决定在台面周围搭建了简易房屋，这次搭台成员又搭建了两个宽大的排练室，这是为一些演员的彩排和练习做着准备。于明子卡库尔他们四人还是要听从奥多奇的话语，他们这次除了参加了搭建台面的劳动外，在连续三个夜晚的演出中，他们几人在主台面上表演了两场舞蹈，还有一场是达姆和坦特给热杰娜的舞蹈伴舞。

在连续几晚的演出现场上，于明子看到了观众很多，他们超过了从前每晚演出时的观众，这些观众大多数是附近工厂里的工人，他们所从事的工种不同，工作环境上还有着差异，这些观众大多数都是一些普通工人，他们在观看台面上的演出时，他们都相互遵守着秩序，他们在观看演出时还释放了一些热情，但是没有在瀑布崖时那些观众那么强烈，在演出过程中，并没有观众打赏的情况发生，奥多奇说出了一些原因，原因之一就是有很多杂技团来过这里演出，很多观众都观看过更为精彩的演出，大多数工人都趁着假期去往了一些景点，这里的观众就减少了很多。现在兴盛杂技团来到这里是初次演出，很多观众就会用挑赐的目光观看演出，更不用说于明子他们所表演的一般舞蹈，很多平常特技不会受到那些挑赐观众的认可，这还导致了一些观众的反感情绪。

奥多妮在台面上看出了有些观众的冷淡后，她就尽量调整每位演员的表演项目，她是做了一些精心布局，在第二晚上的演出现场时，台面下的很多观众的反响还不是那么强烈，全团所有成员的心里就有了压力，其中有些成员意识到了表演的不足之处。

团里业务人员在岭北开区签订了四场演出，所有演员在台面上演出两晚后，业务人员就说出了要取消一场演出，这时奥多妮又做出了新的决定，她要求所有演出人员都要减少休闲，在白日里的大部分时光都要练习，相互配合的组合更要进行彩排。在这种情况下，坦特和奥多奇在一起练习他们的魔术表演，他们把那些道具都运送到了新搭建的排练室中，在白日里在排练室中练习。卡库尔还主动向奥多妮提出要演示口技表演，她答应了卡库尔的请求，她就和乐队成员一起彩排卡库尔的口技表演，卡库尔和奥多妮就在主台面上彩排时，于明子并没有在现场中观看，他和达姆一起和热杰娜学练舞蹈，他们只是在台面下的空旷场地上学练，热杰娜还主动教练了于明子和达姆的一些舞蹈，这些都是热杰娜所熟悉的热萨部落里的舞蹈，于明子和达姆只是按照热杰娜的指导行动，他们掌握了热杰娜所指导的动作后，日后再登台演出时，他们就能够给一些主角演员伴舞，这是他们要学习表演技艺的一些要领，当然在演出时还要临场发挥，还要和整个乐队配合，还要和共同表演者配合。最后热杰娜说出他和达姆有了进步，于明子就感受到心里有了一种踏实感。

当他们最后一晚的演出之前，于明子卡库尔他们几位就在台面上化了妆，他们四人都替换了演出服后，他们就和奥多奇在一起等待演出，他们都要听从奥多奇和奥多美的安排，他们时刻做着进入主台面表演的准备，他们都知道卡库尔的口技彩排已经过了关，他们就是没有在现场观看他们的表演，达姆问：“卡库尔，今日奥多妮占用主台面指导你的口技表演，你的表演能通过了吗？”

卡库尔说：“达姆，她对我的表演还是很满意，我又通过和乐队的配合后，她最后说出我的口技表演还能登上主台面，在我没有想到的这种表演项目中，我承认奥多妮就是我的导师。”

坦特在旁笑着问：“卡库尔，这么说今晚她让你在主台面表演。”

卡库尔摊开了双手说：“坦特，这里的观众欣赏水平很高，她不安排我今晚上主台面，她让我接着勤学苦练，我的表演成熟后，他就寻找适当的机会让我在主台面上表演，到时候你们就能看到我的这种表演。”

坦特又问：“奥多奇，咱们初次来到了这个开发区演出，为什么就出现了这种冷淡情况？”

奥多奇说：“冷淡现象在有些地方还是遇到过，但没有象现在这里这么严重。这里有很多年轻工人外出旅游，有些中老年人不愿外出走动，在夜晚来临时，他们才观看演出，他们观看演出不是来凑热闹，只是冷静观看每位演员的演出，他们能看到他们在表演时的缺点和不足。还有很多人不喜欢杂技团的表演，他们更愿意观看其它类型的演出。”

达姆问：“奥多奇，这里还有其他种类的团体前来演出过吗？”

奥多奇说：“这个小型工业区里还有着固定台面，台面上经常有演员在这里演出，他们所表演的形式多种多样，很多观众对咱们的演出不感兴趣，有些观众不愿观看惊险场面的演出，这就是咱们这次演出遭到冷遇的原因。”

卡库尔在旁又补充说：“达姆，奥多奇的话语是有一些理由，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其他各种团体在这里演出水平高，观众就看出了咱们的表演平常而俗套，这就激发不起来他们的观看热情，在他们眼中，咱们这种表演没高超的演艺技能，这和其他的演出团体的差距太大，咱们是付出了全部能力，可能有些观众会认为咱们是在应付。”

奥多奇叹口气说：“咱们都不能自认为所表演的技艺高超，咱们的职业就是为观众演出，获得不到观众的认可和赞赏，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徒劳无益。”

……

美体组合的表演拉开了今晚演出序幕，他们所表演的是一种难度更大的一种绝技，她们的表演结束后，台面下的观众反响平平，她们似乎还是没有调动起来观众的观看热情，曾经的那几场火爆场面并没有出现。接下来奥多美又走上场面上进行主持，她一改平时那种盛气凌人的主持态度，她就用很平和的语气讨好观众，可是台面下并没有任何反应。

奥多美随后报出来接下来是奥多奎他们头盔舞的表演，奥多伟他们的绳技表演随后出场，这个组合的绳技表演给观众掀起了一次小高潮，台面下的观众确实有了一些热情。他们的绳技组合演出结束后，热杰娜和她的那几伴位伴舞演员出现在台面上，她们除了美体组合之外，达姆和坦特她们也参加了进来，为主角演员伴舞的人员多，在场面的整体上才有了一些气势，热萨部落里的舞蹈司空见惯，热杰娜她们的表演还是反响平平，台面下很少有喝彩声和鼓掌声，她们下场后，奥多战他们的组合上场，他们这次所表演的就是渔叉挑活人，他们所表演的这个项目还是受到了一些年轻观众的欢迎，他们的绝技表演确实超过了热杰娜她们的普通表演，他们的受欢迎程度就超过了热杰娜她们的表演……

于明子和卡库尔他们虽然做到了上场准备，奥多妮并没有安排他们的表演出场，奥多奇在在前两晚上的演出时，他已经表演过了他的特技，今晚上他并没有进入到主场面上表演，他只能和于明子卡库尔他们进行简单的劳动，他们要在台面上和台面下为演出成员服务，他们要收拾各种道具，还要时刻检查搭建台面的各种绳索和支柱，还要检查各种设备和灯具的运行情况，全体成员演出顺利才是他们的愿望，每位成员的心里都要有着一种集体荣誉感，这涉及到了这个杂技团的整体利益，他们所付出的劳动和所获得的报酬成正比。

这个夜晚的整体演出还是很顺利地结束，于明子还是感觉到这场演出真的是很暂短，所有演出成员都进到了最大努力，观众的热情程度并不是很高，那些演出人员离开了主台面后，他们的脸宠上缺乏往日那种欣奋神情。于明子通过周围一些成员的话语，他知道计划在这里的四场演出取消了一场，杂技团就减少了一场演出的收入，这还预示着杂技团往后很难再来这里演出，奥多奇都对这次提前辙离感到了意外，他还说出杂技团被取消演出的时候很少。

奥多奇还要引领着成员辙坼台面，辙坼台面的劳动结束后，他们还是要重复从前熟悉的劳动过程，那些女性成员还是进入到简易房屋中休息，达姆和坦特还是和于明子他们一起劳动，在劳动过程中，她们的说笑声最多，她们的乐观情绪感染着周围的男性成员，于明子知道她们这种表现的其中原因，她们今晚出场为热杰娜伴舞，这就算是一次进步，今日所得到的报酬要比于明子和卡库尔还高，她们积级肯干得到了很多成员的好感，她们在团里的人气比于明子和卡库尔高出很多。

于明子和卡库尔一起往车辆上运送物品时，于明子就问：“卡库尔，咱们和达姆坦特她们一样，热杰娜都教会咱们热萨部落里的舞蹈，咱们都能够为热杰娜的舞蹈伴舞，在今晚的演出时，奥多妮为啥不安排咱们为热杰娜伴舞。”

卡库尔说：“于明子，她这种安排有着她的理由，咱们男性不适合为热杰娜伴舞。现在咱们四人只是有些表演舞蹈的能力，在演出过程中，还是要听从奥多妮的安排，她让咱们出场时就出场。”

于明子不再言语时，卡库尔又说：“于明子，这个杂技团还要去往很多地方，这就对我寻找阿巴娅十分有利，在咱们所经过的这些地方时，我不断向一些人员打听关于阿巴娅的线索，现在还是一无所获。在日后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时，你要和我一样打听着阿巴娅的信息，我还请求奥多奇帮助我寻找，达姆和坦特她们总是帮助我打探关于阿巴娅的信息。”

于明子知道卡库尔始终没有忘记他要做的事情，在他们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很主动地和周围一些人员搭讪，他向他们提问有关阿巴娅的信息。他只好点头回答说：“卡库尔，我是要按着你的要求去做，我知道你寻找不到阿巴娅，你的情绪就不怎么稳定。咱们日后要是寻找到阿巴娅后，咱们几人还要返回圆石聚集地吗？”

卡库尔用手掌拍打着他的肩膀说：“于明子，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咱们几人只有在这个杂技团里努力劳动。”

在这个晚上劳动间歇中，于明子他们四人又聚在了一起，他们在空旷的土地上席地而坐，他们现在已经远离了那些搭台成员，他们在吃着食物喝着饮料的同时，他们相互间还说着一些话语，这时奥多奇并没有在他们的身旁，他现在正在和奥多伟奥多战在大型车辆上，于明子向着夜空上看去时，辽阔的夜空中还出现了一弯新月，它就是那轮圆月的残缺片断。

坦特和达姆正穿着工作服，这和她们穿着演出服有着很大区别，她们的脸宠上还是显露着微微笑意，达姆说：“坦特，现在奥多奇不在身旁，现在咱们说起一些话语就很随意。”

坦特把手中的食物放在了地面上说：“达姆，我现在很了解奥多奇，他其实是一位很随和的人，咱们在他面前能够随意说话。”

卡库尔说：“坦特，我和阿巴娅相恋有几年光景，我现在都不敢说我了解了她。你现在和奥多奇才算是初步交往，你对他的了解还是很少。”

坦特仰头喝着瓶装饮料不再言语，达姆接着说：“坦特，咱们现在不是热萨部落里的族人，我们不会阻止你和奥多奇交往，卡库尔只是提醒你要把握住自己的感情。”

坦特说：“达姆，我知道你们几个人都很关心我，我更知道现在的处境，我和奥多奇说明了我和他交往的观点，我和他学练表演，我们在台面上演出就是搭挡，搭挡就是搭挡，爱情就是爱情，他要是能够成为我的恋人后，他就要答应跟随我返回圆石聚集地，他要成为圆石聚集地里的真正族人，这是我选择恋人的主要条件，我不能违犯规距。”

达姆这时说：“卡库尔，坦特的话语还说出了我的想法，我们聚集地里就是有这个规距，现在暂时在这个部落里，我和坦特最终还要返回聚集地。”

卡库尔说：“达姆，这次就算是我把你们引领到了热萨部落里，不管日后咱们还会遇到什么事情，咱们都要返回圆石聚集地，你和坦特能够安全返回，我就能够给所有族人一个很好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