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办公室和秘密谈话

升降梯的门开了，众人依次下了电梯。

尤金看见面前是一条杂乱无章的走廊，墙上东倒西歪地贴着各种各样的魁地奇球队的海报。

走廊很长，两侧都是门，地面上堆满了箱子和书，就好像是长久没人打理一样。几只折纸小老鼠从书山，箱子堆和断裂成两截的飞天扫帚残骸边跑过，头顶上还有几只盘旋在垃圾堆上的折纸小鸟。

韦斯莱先生走在最前面，左右观察着门牌上的字迹，尤金和其他人赶忙跟上，同时发现自己的父亲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弯下腰，把一只挣扎着的折纸小老鼠若无其事地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我很少来七层，”韦斯莱先生咕哝着，仔细地阅读着每一个房间的门牌，还要小心不被绊倒，“他们真应该好好收拾收拾走廊了——至少加个指路板还是必要的。”

“我们倒是觉得不错。”

弗雷德和乔治悄悄地说道。

又往前行走了一小段，走廊右侧的一个大门突然打开，吓了韦斯莱先生一跳。

拉开门的是一个胖墩墩，挺着肚腩的男巫，差点迎面撞到韦斯莱先生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噢！梅林啊…是你啊，亚瑟！”

“下午好，卢多。”

胖男巫脸上笑嘻嘻的，韦斯莱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左手摸着起伏的胸口。

尤金眨了眨眼，和朋友们一起好奇地看向了那个男巫，他穿着一身酒红色的巫师长袍，头上歪戴着巫师帽，里面黄黑相间的衬衣上却印着一只大蜜蜂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件魁地奇球队的队服。

‘是这家伙啊。’

尤金悄悄地看着那个胖男巫，双手插兜，眉梢微挑。

他当然记得这个吉祥物似的的男巫——在他前世的小说里，这个卢多，也就是卢多·巴格曼登场的那一本简直就是一本悬疑小说，每个新出场的家伙看上去都像是坏人。

在那一本书里，哈利不得不被迫参加了一场危险的争霸赛，其中巴蒂·克劳奇，卢多·巴格曼和阿拉斯托·穆迪教授简直就是标准的侦探小说嫌疑人三选一配置——直到结尾作者揭示穆迪教授其实是假的，这个真相才让每个读者大跌眼镜。

尤金记得卢多·巴格曼就是一个热情开朗，头脑简单的赌鬼，曾经是一位优秀的魁地奇球员，也涉及到了一些食死徒嫌疑，但是其实和伏地魔没有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人。

“真抱歉，亚瑟，”卢多不好意思地赔笑着说道，低头看了看四周，“走廊里有点乱，最近可真是忙。”

“我记得前年你也是这么说的。”

韦斯莱先生淡定地说道。

“哪有的事，”卢多拍了拍韦斯莱先生的肩膀，两只折纸小鸟飞过了他的头顶，“你肯定是记混了，亚瑟，这里的确需要清理，但我最近腾不出时间…噢！你还带了不少人来！”

他扭头看了看韦斯莱先生身后的人们，尤金很明智地向前一步挡住了身后的哈利。

“来办理点业务，卢多…抱歉，我们得走了，快要下班了。”

“没问题，呆会见，亚瑟——抱歉，让我过去一下，抱歉。”

卢多说着就从众人身边向着走廊电梯的方向艰难地挤了过去，虽然块头很大，但他的身上肌肉依然非常发达，差点把弗雷德撞倒在一堆纸箱子上。

“这可真粗暴，不是吗？”

戴克哈德先生小声咕哝着，转了转左肩膀。

“原谅他吧，马克，”韦斯莱先生抱歉地回头笑了笑，“卢多一直都是这样。”

东倒西歪的众人纷纷爬了起来，跟着韦斯莱先生继续前进，在经过了一个拐角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滑稽产品专利办公室，就是这里了，孩子们。”

韦斯莱先生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大家。

“涉及到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和马克就不陪着你们进去了，祝你们好运，孩子们。”

“谢谢，韦斯莱先生。”

“我们会好运的，爸爸。”

哈利和弗雷德愉快地回答道，乔治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

门内传来了一个声音，示意他们进来。

尤金走在最后面进入了房间，在关上门的时候，他看到走廊里自己的父亲和韦斯莱先生靠在墙边，凑在一起神秘地交头接耳着什么。

关好门，当尤金回过头来的时候，房间里的两个人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一个狭小的，拥挤的房间，正中间的窗户前有着一套办公桌椅，其他的地方都密密麻麻地塞满了各种大小的纸箱子，每个箱子还在不断颤抖着，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动。

一个圆头圆脑的矮小男巫紧张地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桌子的左右还站着两个高大的男巫。

左手边的那个男巫是个黑人，长相端正英俊，神色淡然，他穿着一身蓝青色的长袍，没有戴帽子，对尤金等人优雅地微微一笑。

而右手边的那个男巫一身整洁干练的黑色长袍，头上茶褐色的长发乱蓬蓬的，看起来活像是一只高傲的老狮子。他的脸很长，眉毛很浓密，眉头微皱，一双眼睛中散发着锐利的目光，气质不怒自威。

“下…下午好，几位。”

办公桌后，那个毫无存在感的男巫紧张结巴着说道。

“亚…亚瑟，亚瑟·韦斯莱为你们做好了预约，”他小心地瞥了一眼那个老狮子似的男巫，“你们是来办理专…专利业务的，对吗？”

“...啊，是的，先生。”

双胞胎和哈利都被那个男巫看得有点紧张，尤金眨眨眼，向前走了几步说道。

“名为‘双向复写纸’，我们想申请它的专利。”

“好…好的，让我看看…”

办理员紧张地拿起了桌上的一小打羊皮纸文件看了看。

“申请表上写的很清楚…能现场制作一份吗？”

“没问题，”尤金点点头，感觉心里不那么紧张了，“请给我两张羊皮纸。”

“好的，请。”

接过了两张羊皮纸，尤金游刃有余地拔出了魔杖，挑了挑眉，却没有急着念咒。

“我只是问一句，我还未满十七岁，理论上，我不能在校外施法。”

“别担心，孩子…有特例的，有特例…”

办理员局促地对尤金笑了笑，又悄悄地瞥了一眼沉默着的黑袍巫师。

“嗯。”

尤金没再犹豫，借着办公桌的桌面对齐了纸，然后对着它们念了个咒语，叠好的羊皮纸散发出了一阵金光。

“弄好了。”

收好魔杖，他礼貌地双手把纸递给了办理员，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站好。

办理员才刚陪着笑接过来，黑袍男巫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利落地伸手抢走了纸，把其中的一张递给了那个黑人男巫。

“你继续。”

黑袍男巫低头端详着羊皮纸，示意着办理员。

“好的…”

办理员陪着笑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了桌子前的孩子们。

“咳咳…根据《魔咒专利条例与增补》的第17款24条，你们的发明足以申请专利权，而且并不违背…咳，要知道，羊皮纸并不算是麻瓜产品，孩子们…”

似乎找回了一些工作状态，办理员微微一笑。

“我在此批准你们的专利申请通过，你们可以开始庆祝了。”

“…好耶！”

双胞胎愣了愣，然后涨红了脸，兴奋地跳了起来，和哈利跟尤金热情地击了个掌。

“那么现在，”办理员等孩子们庆祝了一小会才微笑着继续说道，“请告诉我都有谁拥有这项专利——每个人的名字，我会负责记录。”

桌子上的一根羽毛笔漂浮而起，沾了沾墨水瓶，然后飞向了桌面上的文件等待着。

“你来吧，尤金。”

乔治笑着转头看了看尤金，弗雷德和哈利鼓励地点点头。

“行吧。”

尤金又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办公桌前面。

“我想想…尤金·戴克哈德，罗恩，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李·乔丹，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塞德里克·迪戈里…再加上米勒娃·麦格教授，她现在在霍格沃茨教变形术。”

知恩图报，尤金想了想，在专利名单上加上了麦格教授的名字——毕竟麦格教授给他们的帮助巨大，虽然尤金知道那位全心全意教书育人的严肃女士并不在意这点专利。

听到麦格教授的名字，双胞胎刚刚想要张口说点什么，哈利就拉了拉他们的手——他也很赞同尤金在名单上加上麦格教授的名字。

“...很好，孩子，”办理员看着申请表点了点头，那根羽毛笔自己飞了回去，“你来看看还有没有遗漏？”

尤金接过申请表仔细检查了一下，又把它还了回去。

“没有，先生，非常好。”

“很好，那么专利申请就结束了，恭喜你们。”

办理员从椅子上站起来，跟孩子们依次握了握手又坐了下来。

“下面还有一个可选的申请——选择权在你们自己——那就是特许经营权，你们可以注册一个特许专卖公司…”

“和飞路彭一样吗？”

弗雷德双眼放光地打断了办理员的话，哈利疑惑地歪了歪头。

“飞路…什么…”

“飞路彭，”乔治看向哈利微笑着解释道，“就是专卖飞路粉的那家公司——独一无二，特许经营，只有他们能卖飞路粉！”

“没错，孩子，”办理员赞许地点点头，“和飞路彭一样——只允许一家公司进行售卖。”

“我们要！”

弗雷德连忙答道，然后回过头看到尤金等人对他点了点头。

“很好，你们需要为公司先想一个名字，然后登记每个人…”

“接下来的小事由你们完成。”

可怜的办理员刚刚说道一半，那个一直沉默的黑袍男巫就开口打断了他。

黑袍男巫仔细地欣赏着手中的羊皮纸，严谨的脸上带着毫不保留的喜悦，嘴角微微勾起——尤金注意到那张纸上面已经写下了几句话，随后，那个男巫转头看了看尤金，然后对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请来这边，”另一侧的黑人男巫拉开了办公室侧面的一个小门，礼貌地微笑着看向尤金，声音低沉而悦耳，“我们想跟您谈谈另外的一些事物。”

眨了眨眼，尤金转过头看向了弗雷德，乔治和哈利。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放心，哥们——保证完成任务！”

得到了朋友们激动的答复，尤金跟在黑人男巫身后走进了房门，最后一个黑袍男巫谨慎地关上了那扇门。

他们来到了一个窄小的，阁楼似的房间，里面堆满了书架和文件，落着厚厚的尘土。

“自我介绍一下，”后进来的黑袍男巫腿有点瘸，但大步流星地走向尤金伸出右手，“鲁弗斯·斯克林杰，傲罗办公室主任。”

“尤金·戴克哈德，很高兴认识您。”

抬起头，尤金对着他咧嘴一笑，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

‘果然，是斯克林杰！’

前世里，尤金非常喜欢小说中的斯克林杰这个角色——他是一个优秀的傲罗，一个铁腕的魔法部部长，虽然有些固执，但是却是一个豪气铁胆的男人，受尽折磨却从未变节，算是英国魔法部中少有的铁血勇者。

斯克林杰也勾起了嘴角，以一种欣赏的目光观察着尤金，大概是因为尤金坦率的表现，他也对尤金产生了一些说不清的好感。

‘那么另外的一个…’

松开了斯克林杰的手，尤金转向了那个黑人男巫。

“金斯莱·沙尔克，同属于傲罗办公室。”

黑人男巫温和地笑了笑，同样和尤金握了握手。

“很高兴认识您。”

尤金的确很高兴，笑容也毫不参假——金斯莱是邓布利多的铁杆，凤凰社骨干，是智勇兼备的一个男巫。

“我们开门见山地说吧，孩子。”

尤金身后的斯克林杰低头说道，背起了双手。

“在亚瑟递交的申请表里，我看到了关于你发明双向复写纸的一些描述——傲罗办公室对于你们的产品非常感兴趣，如果你了解我们的工作，就不难理解它对于傲罗们能够提供的巨大帮助。”

斯克林杰说罢，扬了扬手中攥着的羊皮纸。

“能够猜到。”

尤金思索着挑了挑眉，神色严肃。

“你们需要即时联络的方法，”尤金想了想继续说道，“而且这种方法必须隐蔽，且便利。”

“完全正确。”

放下手，斯克林杰满意地点了点头。

“傲罗们必须随时面对最危险的黑巫师，即时战术和现场指挥一直有着令人遗憾的漏洞…在战斗开始之前，单位部署就必须提前做好，但是在战斗中却只能每个人自由发挥，因为情况瞬息万变。”

他顿了顿，抬起头像是回忆着什么。

“这种致命的弱点夺走了很多优秀傲罗的生命…所以我们一直试着改变眼下的情况，寻求新的战术来进行弥补…但是你的发明让我看到了全新的可能性。”

尤金皱起眉看着斯克林杰，点点头没有说话。

“傲罗办公室希望批量购买你们的产品，”斯克林杰低下头严肃地看着尤金，“价格不会让你们难做，但是需要一些改良，是的，我们急需这些改良——你是一位优秀的巫师，尽管年龄让人惊叹，我相信你有能力，魔法部的破咒师也可以提供帮助。”

尤金镇定地挠了挠鬓角的头发，斯克林杰没有移开目光。

小屋沉默了一会，谁也没有说话。

“我愿意提供帮助，”尤金下定了决心，抬起头迎着斯克林杰的目光，“也愿意接受魔法部破咒师们改良双向复写纸——前提是它们不能作为商品流出和售卖！”

斯克林杰的神情很明显地缓和了一些，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个我可以保证，谢谢你的配合。”

跟斯克林杰这种人的合作是非常让尤金愉快的——他们无私，干练，而是总是站在打击邪恶的第一线，能帮助他们想想就让人很有成就感，让人骄傲。

更何况，尤金还能就此得到斯克林杰，乃至傲罗们的一个人情。

“说说看你们急需的那些改良设想吧，我猜你已经想到一些了，斯克林杰先生。”

“完全不错——首先，我们需要多人通讯，也就是单张纸对多张纸，以及多张纸之间的联络。”

双向复写纸自尤金在霍格沃茨的发明开始，就只能允许两张羊皮纸上的字迹互相显示，也就是纸张版的“私聊通讯”。

而斯克林杰此刻提出的，可以理解为“群聊功能”。

“这个我已经有了思路，”插着兜，尤金沉思地点点头，“在暑假之前我想了一些新的魔咒设计，但是回家之后它就中断了——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不允许在校外施法。”

“…令人惋惜的政策。”

斯克林杰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遗憾。

“我会把这些思路汇总给你们，也许破咒师们能提出更好的解决方案…毕竟我今年才二年级，而巫师们缺乏的其实，只是一点点打破常识的创意和灵光一闪的方向。”

尤金挠了挠后脑勺——他可不是神仙，加上年龄又小，他自知比他优秀的魔咒学大师大有人在。

斯克林杰和金斯莱齐齐怔了怔，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

“其次，”他继续说道，“我们需要一些保密技术，以及涂改纸面内容的魔咒改良。”

“保密技术我毫无头绪，”尤金回答道，“但是涂改技术已经有了。”

他从飞行员夹克的兜里掏出了一张羊皮纸，斯克林杰看到它的上面写着“尤金——塞德里克”的字样。

“我们的核心成员专用的双向复写纸，早就有了清除先前字迹的功能，我会把这部分魔咒构思直接告诉你们。”

为了斯克林杰的人情，尤金决定牺牲掉这部分秘密。

毕竟除了个人好感之外，这些傲罗可是抗击伏地魔的骨干力量。

“但是我建议你们保密，”尤金突然想到了一些糟糕的问题，“最好只有你，斯克林杰先生掌握一些核心技术——毕竟食死徒无所不在，我们必须提防很多细节。”

双向复写纸对于食死徒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但归根结底，算是傲罗们的一个依靠。

“这个我很赞同，”斯克林杰微微一笑，“你想的很周到。”

“谢谢您，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办法做到让纸永久生效吗？”

“…很难，”尤金沉思了一会，随后抬头看向了斯克林杰，“我需要先参透古卜莱仙火的那些复合魔咒，但是书上的那些魔咒图谶太过艰深…我需要一年的时间，恐怕还要更多。”

古卜莱仙火是一种永恒的火焰，它可以永远地燃烧，这个魔咒唯有最为渊博，强大的巫师才能掌握。

尤金曾经在魔咒俱乐部上看到过一本弗立维教授的老旧藏书，整本书讲的都是古卜莱仙火，但是它足足有三本《标准咒语，初级》那么厚。

在魔咒学和变形学方面，尤金是个书虫不假，也称得上是惊才绝艳的天才，但他也不是什么知识都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神仙。

往实际点说，尤金的天赋和能力应该与同龄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不相伯仲，或者因为二世为人的勤奋好学，比小时候的他们两个稍微强上一点罢了。

“我明白了，”斯克林杰认可地微微颔首，他是理解古卜莱仙火的复杂程度的，“那它可以放一放…最远通讯长度呢？”

“这个我猜破咒师们有改良方案。”

尤金谦虚地回答道——这个方向的魔咒思路是麦格教授曾经为他提供的，但是他自问自己做不到更好。

“…那么目前为止，只有这些，很高兴能跟你合作，尤金，你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巫师的。”

“谢谢您的称赞，斯克林杰先生。”

斯克林杰得到了他满意的答案，与金斯莱又依次和尤金用力地握了握手，看得出来三个人都很高兴。

当他们推开门，依次走回专利办公室的时候，双胞胎和哈利也很高兴，没有斯克林杰的压迫，那个专利办理员也是一脸轻松。

“尤金，我们做到了！”

弗雷德冲了过来，满面红光地摇晃着一张写满金字，盖着印章的羊皮纸。

“我们有自己的公司了，哥们，”乔治夺过羊皮纸夸张地亲了一口，“而且额定售卖价格六个西可——批发另算！”

“你们那边怎么样？”

哈利也欢笑着凑了上来，对尤金问道。

“顺利的很。”

尤金插着兜，转过头递给了斯克林杰一个眼神，斯克林杰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从此之后，他尤金在魔法部里也有后台了！

“咱们注册了公司，”尤金又看向了三个伙伴，“叫什么名字？”

“你猜猜？”

“别逗他了，弗雷德。”

“他一定会喜欢的！”

“我们就叫Misfits——魔幻隐形捣蛋社团（theMagicalandInvisibleSocietyforInstigatingTrouble的打头缩写）。”

哈利笑嘻嘻地最后说道，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