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日

“哎哎哎，你要干嘛啊，赶紧躺好，别乱动！”那个小护士见状，连忙快步走到床边，将手中端着托盘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然后伸手按住了赵思东的肩膀，柔声说道：“你刚刚醒过来，不宜做剧烈运动，还是躺着休息一下吧。”

听到她悦耳的声音，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处女幽香，赵思东有些无奈的苦笑道：“美女，不是我想乱动，可是人有三急啊！”

小护士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很自然的应了一声：“哦，原来你想上厕所啊，早说嘛，来，我帮你。”

说着，伸手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一弯腰又从床底取出一个扁平状的尿盆。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小护士突然愣住了，脸上飞一片绯红。

原来，在赵思东昏迷的这几天里，便一直是这个小护士在负责照顾他，包括帮他定时排便。只不过，之前做这项工作的时候，赵思东是处于昏迷状态的，小护士完全把他当成是一个练习用的人偶在摆弄，所以没有什么尴尬之处。

可现在不同了，赵思东已经清醒过来，两个人面对面的，要是再像之前那样帮他脱下裤子然后排便……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啊！

“要死了要死了！这臭家伙怎么这个时候就醒了呢，真不是时候啊！”小护士暗自抱怨了一声，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赵思东看出了什么，主动开口说道：“美女，麻烦你扶我到卫生间去上个厕所，谢谢。”

听了这话，小护士眼睛一亮，赶紧红着脸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让他缓缓的从床上站到了地上，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特护病房里的独立卫生间，自然条件不会差，甚至每一样洁具都是属于较高端的品牌，如果只看卫生间的装修，谁也不认为这是病房。

走到马桶前，赵思东转头对着比他矮了一头多的小护士笑道：“行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来就好，麻烦你帮我从外面把门带上。”

小护士撇了撇嘴，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嘀咕道：“哼，还害羞啊，这几天又不是没看见过……”

“呃……”正要掏枪放水的赵思东险些石化，最后扯了扯嘴角，摇头暗想：“这丫头不愧是学医的，这样的话都敢往外说……”

他却不知，隔着一道房门，小护士正用双手捂着脸，娇羞不堪。

“完了完了，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的形象这下全毁了，都怪护士长她们把我给带坏了！”

自怨自艾了一阵，突然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噗通’一声响，她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拧动门把手推开门冲了进去，“喂，你没事……啊~~~~”

“啊~~~~”

两声音调相同的尖叫同时响起，刚刚准备提起裤子的赵思东腿脚一软，一屁股往后坐了下去，好在马桶盖已经被放下去了，不然这一下非得直接坐进去不可！饶是如此，那冰冷而坚硬的马桶盖也让他的某处要害吃痛不已，原来就有些发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纠结起来。

而他对面的小护士则是用双手捂着脸……捂就捂吧，可为什么指缝大得可以塞得下一根火腿肠？

“喂，美女，你还看？！我告诉你啊，你把我给看光了，要对我负责的！”赵思东‘咬牙切齿’的叫了起来。

“啊啊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小护士总算反应过来，转身刚要向外走，又回过头问了一句：“你没事吧？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赵思东用手捂着要害，苦着脸说道：“当然能，我还没有虚弱到站不起来的程度。”

小护士“哦”了一声，这次是真的转身出去了。

见到卫生间的门重新被关上，赵思东这才吸了一口冷气，用手摸摸自己的宝贝，在确认没有受损之后，才用手拄着膝盖勉强站起来穿好裤子。

用手按下冲水按钮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向着门口挪去。从马桶到门口，也不过两三步的距离，他却走了快半分钟时间才到。

“这具肉身……当真是差到极点了！”暗自在内心叹息一声，他伸手拧动门把手，把门拉了开来。

好不容易在小护士的帮助下重新躺回到病床上，赵思东已经浑身是汗，脸色也变得越加苍白起来。

小护士歉意的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一块用温水打湿过的毛巾，轻柔的帮他擦去脸上和脖子里的汗，看着她专注的样子，赵思东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找护士做女朋友——在细心照顾人这方面，确实是其他职业所无法比拟的。

他的目光斜斜向下一瞥，看到了小护士左胸前别着的胸牌，“特护2病房，高级护师，苏小沫……”

“原来你叫苏小沫，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苏小沫的手一顿，低头看了他一眼，嗔道：“你这人眼睛真不老实，往哪儿看呢！难怪她们都说你不是个好人，让我小心你一点儿，哼哼……”

赵思东只觉一阵无辜，“我怎么就不老实，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苏小沫气呼呼的嘟着嘴哼道：“还想抵赖！你刚才眼睛往哪儿看呢？”

“我……”赵思东总算明白她为什么说自己不老实了，于是更加觉得无辜：“拜托，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谁让胸牌刚好是挂在那个位置的呢？要是怕被人看，干嘛不换个地方挂它？”

苏小沫呆了呆，心说也是啊，这样说来确实不能怪他。不过随即她又反应过来，一脸鄙视的看着赵思东，“看看，开始狡辩了不是？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不会开口问吗？”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斗了几句嘴之后，忽然停了下来，互相瞪眼看着对方，片刻后一起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

“你在笑什么？”

两个人同时发问，又同时停下来。彼此对视之际，隐隐有一种默契感油然而生，这让两个第一次正式‘见面’的人产生了一丝怪异的感受。

最后，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苏小沫先提出了问题：“你刚才在笑什么呢，看你笑得那么奇怪，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

赵思东扯扯嘴角，“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你挺可爱的，和你在一起，相处很轻松，没那种时刻需要警惕的感觉，不必每时每刻挂着连自己都厌恶的面具生活，难道不值得笑一下吗？”

就在苏小沫若有所思的时候，他又反问道：“那么，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了，你……又是在笑什么呢？”

苏小沫在回答他之前，先是用诡异的眼神看了看他，皓腕轻抬，将耳边的一绺发丝撩到耳朵后面，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若是被别的男性看到了，多半都会觉得惊艳之极，诱惑之极。偏偏赵思东对此却是视若无睹，仅仅只是微笑着看向她而已。

“其实，我的笑也很简单。”苏小沫挂着甜甜的笑容答道：“你知道吗，在我接受任务来这间特护病房照顾你的时候，很多人都劝我拒绝。他们说，你是一个头顶上生疮，脚底下流脓的家伙，坏透了！他们还说，如果你醒了，看到我的话，我肯定会被你……被你给……”

说到这里，她的俏面红了起来，有些说不出口了。赵思东何等聪明，自然是闻弦歌而雅意，听出了她没有说出口的内容。

是啊……赵思东很清楚，按照自己这一世前十八年的表现，相信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有那样的想法。可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苏小沫这丫头还敢跟自己这样说话呢？

看到他不解的眼神，苏小沫眼中闪过一抹失落，“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赵思东满头雾水，表示理解不能。

几分钟之后，在苏小沫的不断提示之下，他总算是记起来，在几个月之前他还真的跟苏小沫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正面印象。

“原来是你啊……”

这件事说来话长，记得那是半年前左右所发生的事情……

时值盛夏，赵思东每天表面上都会到学校参加高三的冲刺补课，实际上出了家门之后，就会溜去网吧打游戏，或者是叫上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溜冰场玩乐。有一天他从网吧出来之后带着几个小跟班去附近的饭馆吃晚饭，途经一处偏僻的小巷时，遇上了一出狗血的恶少调戏美女的桥段。

原本按赵思东在觉醒之前的性格和习惯，遇到这种事绝对只会跟着一起掺和，最少会要求分一杯羹什么的。可偏偏这一次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玩起了英雄救美的套路，仗着自己的恶名在外，硬是以‘老子看上这妞了’为理由，将那个女孩子从恶少手中给‘抢’了下来。就在那几个跟班以为他要对那个女孩子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时，他却出人意料的把女孩子给放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个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的女孩子，的确就是眼前这个一脸甜甜笑容的小护士苏小沫！

“别人都说南山市第一公子是个人渣，是个坏胚子，是个无可救药的恶棍……但是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求上进，但骨子里其实还是个好人！”苏小沫认真的说道：“我曾经悄悄的找人帮我查过，外面谣传你干过的坏事中，很多其实都是别人道听途说硬栽在你身上的，至少，所谓的风流好色，欺负女孩子的事，没有一件是真的。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眼中，你都是个好人，一个救过我的好人！”

赵思东：“……”

莫名其妙的就收到一张好人卡，他有些哭笑不得。虽然知道此‘好人卡’非彼‘好人卡’，但是对他来说，同样具有莫名的喜感……自己在觉醒前世记忆之前，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只不过……胆子有点小，在女色方面，吃点豆腐占点便宜是有的，但真要是说把女孩子给坏了贞节，这种事他还真干不出来！

至于苏小沫所说的那件事，他也已经彻底回忆起来了。事实上，那天他的异常表现有两个原因，其一是那个恶少曾经跟他有点过节，所以他要坏了对方的‘好事’，其二则是因为……他当时急着吃完饭回去下副本，没空在路上纠缠女孩子！

如果可怜的苏小沫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

当陈淑芳提着一大堆食物匆匆赶回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很漂亮的小护士有说有笑的在那里聊天，她下意识的以为儿子‘风流’的习性又犯了，刚想叹气，却发现儿子看向小护士的眼神非常清澈，根本没有任何邪念。

这一发现让她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感激上天，通过这一次的险死还生，让儿子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而且是往好的方面转变！

轻咳一声，打断了特护病房内二人的交谈，陈淑芳带着温和的笑容走了进去。

“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赵思东抬头看看对面墙上的挂钟，这才刚刚过去了不到二十分钟而已，从医院到自己家来回就不止二十分钟了。

陈淑芳一边往过走，一边含笑看着苏小沫，口中却是对赵思东笑道：“怎么，嫌老妈来的不是时候，碍着你的事儿了是吧？”

赵思东：“……”

看到儿子脸上的无奈表情，陈淑芳掩口一笑，笑了好一阵才说道：“傻孩子，因为预计不到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所以我让王婶儿每隔几个小时就重新做一遍，所以一到家就有现成的给你带过来了。”

“那……”

仿佛是知道儿子要问什么，陈淑芳接着说道：“这次是你朱叔叔亲自开车送我来回的，所以比平时用的时间短了一点。”

赵思东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自己母亲口中的朱叔叔是谁，身为南山市公安系统的一把手，他亲自驾车赶时间，自然不需要顾虑超速或者闯红灯的事，不会有哪个交警这么不开眼，敢拦下他的座驾。

这时，陈淑芳微笑着看向苏小沫，后者自从她进来之后，就一直像鹌鹑一样缩在一边不敢吱声。

视力不错的她，眼睛一扫便看到了苏小沫胸牌上的名字，“小苏啊，这几天辛苦你了。”

苏小沫闻言抬起头，用无可挑剔的微笑答道：“阿姨，您客气了，照顾病员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而已，当不起您的夸奖。”

陈淑芳扬了扬眉，她本以为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因为知道自己儿子的身份，想攀高枝才会跟‘臭名昭著’的儿子谈笑风生，然而从这番话中，她却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于是心中微微有些歉意，笑道：“但是不管怎么说，没有你的照顾，我儿子可能不会这么快醒过来，所以还是要谢谢你。”

苏小沫刚要说话，冷不防赵思东插话道：“好啦好啦，你们俩要互相客气没问题，但是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要知道，我现在饿得已经前心贴后心了，再不让我吃东西，我想我会发疯的！”

被他这么一插话，陈淑芳赶紧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从里面取出四个一模一样的保温桶，打开之后，一股浓香便扑鼻而来。

赵思东看了一眼，被熬得恰到好处的白米粥，炖得连骨头都软了的排骨，熬得汤汁变成奶白色的鲫鱼汤，还有加了人参的浓香鸡汤。

“咕噜……”

他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一阵滚动。虽然前世在仙界他品尝过无数珍馐美味，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丢人的反应，不过考虑到他已经饿了整整三天没吃东西，也就可以理解了。

把四个保温桶里的东西各尝了一些之后，苏小沫便制止了赵思东的进食，以免伤到肠胃。赵思东虽然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不会因为过多进食而出现问题，不过这个事实他实在没法向眼前这两位解释，所以只好悻悻的将手中的汤碗交了出去。

虽然没有吃饱，但好歹胃里有东西了，赵思东的体力也算是恢复了一些，精神头自然也就起来了。

陈淑芳见状，心情变得轻松了一些，将保温桶收拾好之后，便坐在床边陪儿子闲聊，时不时也会跟苏小沫聊上几句，一时间，整个病房里的气氛倒是其乐融融，三个人笑声不断。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忽然传来，赵思东耳朵微微一动，早已听出来者共有八个人，他眼睛眯了眯，这个时候来特护病房的人，脚步声又丝毫没有慌乱的感觉，想必应该是来探望病人的。不过他有一种直觉，这几个人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

究竟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探望自己呢？

赵思东的嘴角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敛去，静静的等候着来人上门。

随着来人越走越近，正聊得欢的陈淑芳与苏小沫也停住了话头，转而望向房门。

笃笃笃……

快速的敲门声响起，敲门的人不等里面的人应答便已伸手拧动门把手推门走了进来。

“东哥，听说你……呃，阿姨好。”为首之人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僵，有些不自然的朝陈淑芳打了个招呼，毕竟市委书记夫人的威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哪怕进来的这八个人都是南山市本地的官二代，也照样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陈淑芳看了看他们，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色——若不是这几个家伙的怂恿，儿子怎么可能会跟着他们一起学到一身坏毛病？

不过她也不好摆脸色给别人看，毕竟这几个年轻人是来探病的，所以她挂着淡淡的微笑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对赵思东说道：“既然你有朋友来看你，那妈妈就先回去收拾一下，晚一点再过来。”

等到她走后，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算上躺在病房上的赵思东和站在床边的苏小沫，房间里一共挤了足足十个人，一时间倒是变得有些拥挤，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挤眉弄眼的，目光不断在赵思东和苏小沫的身上来回转。

赵思东轻咳了一声，将众人的目光拉了过来，只见他淡然的问道：“你们几个来得到是挺快的，这几天在家里没挨揍吧？”

他这么问，倒不是故意要让他们出丑，而是深知以自己的身份出了这次这样的事，在场的众人都讨不了好的，而这八个人，正是三天前他过成人礼的当晚和他在一起玩的‘玩伴’，是他吸食过量t3毒品的目击者，同时也是把他送到医院的人。

在这八个人中，为首的是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大年的儿子肖军，算是除了赵思东之外在这伙人当中最有话语权的。另外还有市委副书记连山藏的女儿连钰，凭借出色的外貌和精明的性格也是颇有号召力和威信。至于市纪委书记的儿子黄正龙、常务副市长的儿子蒙建东、市商业局副局长的儿子陈浩、市招商局局长的儿子侯建华、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的女儿董燕以及市统战部部长的儿子张苑平等人，虽然在这个圈子里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比起赵思东、肖军和连钰来说，就只能算是比较有影响力的马仔罢了。

这八个人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的父母都是市委书记一系的，所以很自然的，他们也就形成了以赵思东为首的小圈子，成为南山市‘二代圈’中最有实力的一股势力。在这样的情况下，赵思东在夜店里出了事，他们八个人回家之后若是不挨顿胖揍是不可能的。

面对他这个问题，几个人似是有些脸上无光，干笑了几声后，肖军无奈的说道：“东哥，你这不是废话么，还好你醒了，要不然到现在我们几个都还被关禁闭呢！至于说挨揍……唉，这都算是轻的了，我家老头子差点儿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呢！”

“是啊是啊，东哥你不知道，我们这几天过得可凄惨了，没有一点行动自由，还时不时会挨一顿臭骂。”连钰也跟着附和道：“老天保佑，你今天总算醒了，不然的话，这会儿我肯定还在小黑屋里待着呢……”

余下几人亦纷纷大倒苦水，表示自己这几天过得相当凄惨，并且相当担心赵思东的健康问题。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定然会为他们对赵思东坚不可摧的友谊而感动。

不过赵思东却丝毫没有感动之意，甚至一直在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胆敢算计堂堂的仙界天尊，这样的行为是必须要受到严厉惩罚的！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流露出一副感激的神色，不但出言安慰了众人，更是拍着胸脯承诺会让他们的父母不再追究此事。此举自然又迎来一阵毫不露骨的马屁，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融洽之极。

由于苏小沫一直待在病房没有出去，所以肖军等人便‘很有眼色’的主动提出告辞。赵思东也没挽留他们，只是约了一个时间一起喝顿压惊酒，这倒也符合他觉醒之前的做派，满脑子都是吃喝玩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