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否认

第132章否认

身旁一个小贩插话，“姑娘莫不是京城人士，发丧乃是皇帝亲自颁发的圣旨，我们可不敢违抗皇命。”

圣旨？

“在何处发丧？”姜柔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度。

小贩被姜柔吓了一跳，呆呆的指了一个方向。

“颍川王府。”

小贩说完见她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吓得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哆嗦说道，“我不是害死世子的凶手啊。”

姜柔没顾小贩的自言自语，锃亮的匕首斩断拉马车的绳子，她一翻而上。

“驾”重重的喊了一声。

白子兰此时也从马车上下来，见驾马呼啸而过的姜柔，很快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她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听琴，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上小姐！”白子兰愠怒。

听琴从悲伤缓过神来，快速擦干眼泪跟上白子兰。

小贩被白子兰一声喊回神，征征道：“那骑马的女子好生厉害，是谁呀。”

“世子未婚妻。”看戏的路人见缝插针。

“不是让我们隐瞒世子死亡的消息吗？就是为了不让姜姑娘伤心，姜府的下人在一个时辰前特地来打点了的。”

一个时辰前他在如厕。

“吁”马迅速的刹住腿，停在了颍川王府的前，牌匾两旁的红灯笼此时已经替换成了白灯笼。

栾宣位处护国公的位置上，本应获封新府邸，换上新牌匾栾宣却婉拒皇帝的好意一切保持原样。

府邸正门大开，姜柔刻意不去想其中缘由，姜柔踏进大门，正厅离大门不过短短有几百步的距离，她突然觉得今天格外的长。

平时只要她来栾宣都是一脸笑意来迎接她入府，姜柔只当他有事耽搁了，小声呢喃“栾宣是越来越放肆了。”

闪出一抹笑意眼底却是如瀑的寒意。

“节哀顺变。”

连城安脸上出现了憔悴，是以往他永远带着一张笑脸上不曾有的。

“连大人。”

接过祭拜的人递过来的三炷香的连城安听到姜柔的声音一愣，回头望去，声音异常嘶哑，顿，后说：“姜姑娘。”

姜柔直直的看进连城安没有神采的眼里，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连大人，这是在替谁举办丧礼？”

连城安面露难色，欲言不止，他转身将香插进稳稳的插进香灰里，原本挺直的背此时已经被什么压的抬不起来。

正厅早已挂上白绫，桌椅的位置现在早已站满了官员以及官员的家眷。

最为刺眼的是放在正厅中间的棺材，走进了一看灵牌之上赫然刻着，世子栾宣之墓，好友连城安刻。

姜柔呼吸一窒，背部僵硬，肩膀微微颤抖，脚下踉跄。

周遭吊唁的家眷有不少的未出阁的姑娘，见状，不由得擦擦眼泪，不发出声音的落下了眼泪。

姜柔虽是将军之子，却也是女人，想必也是大受打击，不知所措，更何况她们里有不少爱慕栾宣的人在。

连城安见状欲上前安慰，手还未落在姜柔肩上，便见姜柔转身，眼内情绪分明不曾有片刻悲伤驻留。

声声质问。

“世子不过是去帮皇上执行公务，怎么会死？连大人莫不是岁数大了不辨是非了？”

姜柔一身便装，依然压不住眼底清冷之意。

连城安看着姜柔的眼睛，呼吸一窒，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无悲无痛，无忧无伤，仿佛一口深潭，只余了一片清冷，让人只觉得寒冷彻骨。

“姜姑娘，节哀……”连城安对着姜柔，不知道要说什么，开口只有这干巴巴的几个字。

“节哀？”姜柔冷笑一声，紧紧盯着连城安问道：“连大人可要与我说说，节什么哀。”

周围的人看着姜柔，有些不可置信，这世子未婚妻莫不是受刺激太深了？护国公的棺木在这灵堂上摆着，却还问为谁节哀。

“姜姑娘，这世子已经去了，即将入土为安，姑娘还是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要紧。”

“胡说，世子明明去执行公务去了，连大人不要在这里乱说话。”姜柔蓦地拔高了一个音调，声音有些尖利的说道。

“没错，他是去执行公务去了，可是中途出了意外，”连城安有些为难的说道，“世子去世的消息，早先就传回了京都，是镇国公怕你受不住，才命人瞒着你的。却不想……却不想姑娘还是知道了。”

姜柔锐利的眼神缓缓扫过四周，自嘲道：“你们都知道了？”

众人纷纷点头，有些与姜柔交好的出言安慰道，“姑娘还是节哀顺变吧，你这样，护国公他也走的不安心呀。”

姜柔闻言，开口喝道：“都闭嘴！”

说着，转身环顾四周，“世子还没有死，你们都这样咒他，你们安的什么心？”

有些家眷仍然在默默流泪，姜柔看不下去，指着她们说道：“哭什么？世子在边关辛辛苦苦的为皇家卖命，你们却在这里哭丧，哭什么哭，要哭回你自己家哭去。”说着，就要向外赶人。

正闹着，白子兰带着听琴赶了过来，见状，一把抱住了姜柔，：“柔儿，冷静些。”

“娘亲，你也知道了？”姜柔声音颤抖着问道。

白子兰点了点头，拍拍姜柔的手背，示意她冷静些，“你要想知道的话，还是让连大人给你说说吧。”

“原本我也是不相信的，”连城安悲痛的说道，“可是，他们送回来的是世子的尸体！”说着，连城安满脸都是泪，他又想起了他去接世子回来的那天，世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面色苍白，嘴唇乌黑，再也不能嘻嘻哈哈的与他开玩笑。

“那世子是怎么死的？”姜柔冷冷的反问道，“只是去商谈两国邦交，又不打仗，你说说怎么会死？难道有人故意要害他吗？”

“是意外中毒去世的，”连城安有些艰难的说道，每当想起世子那苍白的脸色，他都心痛不已，这是他的挚交啊，“在两国商谈的过程中，世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意外中毒，毒发时间很短，来不及用药，世子就去了。”

“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姜柔根本就不相信连城安的话，如果是中毒的话，那么多人，怎么就单单世子一人中毒？并且还中毒的那么严重，短短时间就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