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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谯堕地瓦破裂

从超市里出来,况部长打来电话说他已经从公司辞职,准备今天就回龙潭老家。接着又是邹丽打来电话,笑语嫣然道:

“刘明霞想把剥离出来的资产组合在一起,另成立一个公司,叫我做公司的总经理,但我没有接受。大多数管理人员想辞职跟你干,但池小难养鱼,现在容不下那么多人。所以我擅自做主劝他们留下来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再让他们过来。这样做对不对?”

邵国华鼻头一酸,泪水都差点流下来,对着话筒的语调都有些异样,点着头道:

“对。”

“那现在我到哪儿去办公啊?”

是啊,在龙江市邵国华的华强公司已经没有立足之地,连个办公地点都没有,他思索片刻说:

“你先在家里待着,有事我打你电话。”

邹丽道:

“现在哪能闲着,趁着刘明霞还没把手伸到县城,要尽快去龙潭稳定人心。所以我叫况叔先去,让采石场不要把石子发给搅拌站,除非他们给现金。我们也要尽快赶过去,最好下午就去。分家的时候,账目最容易混淆不清。流动资金也是个大问题,现在不想办法解决,到年根气逼上哪找钱去。”

邵国华“嗯嗯”两声说:

“我去找刘明霞谈谈,看能不能先把采石场和石雕厂的资金往来帐算清,如果时间来得及,我接你一起去龙潭。”

他放下电话,装出一幅开心的样子说:

“我做人还不是很失败,他们都想跟着我出来干,不过现在规模太小,养不起那么多人。假以时日,我东山再起的时候,一定不会忘记这些人对我的义气。”

荷花道:

“是不能忘记,这段时间你就专心办事,不要惦记家里。如果资金有困难,我把存折给你,不够的话还可以找二姐借。”

“我就知道你们会是我的坚强后盾。”国华意气风发地说:

“有你们的支持,任何难关我都能闯过去。现在咱们去哪?”

“你不是要去找刘明霞嘛,”荷花微笑道:

“跟她好好谈谈。我就在学校门口下,好几天没看到两个崽,怪想他们的。”

“好,我也挺想他们。”

邵国华在学校见孩子一面后又匆匆赶往双宝大厦,虽然他表面上潇洒自如,但内心有一种深深的挫折感。华强公司大部分是他哥哥投资的,自己投资的那部分也是他和荷花用血汗换来的钱。虽然投资已经得到回报,而付出的心血岂是这些回报能取代的。那么多人跟着他一起闯荡,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努力来的成果,却因为他的失误而化为泡影,自责迫使他急切地想要扭转局面。

刘明霞坐在办公室里嗡声嗡气地打着电话:

“您在这多住几天嘛,晚上我接你去南湖宾馆。那地方的清蒸鱼还不错,不过别让随从跟着,人多扎眼。吃完饭我再给您好好按按摩,我手艺很好,比按摩师强多了。”

听到敲门声,她捂住话简,不耐烦地问一句:

“谁呀?”

邵国华推开门,满脸堆笑的说:

“很忙吗?”

刘明霞立即换上笑脸,示意他别作声,又放开捂住话筒的手,娇滴滴的说:

“晚上您等我电话。”

邵国华坐在沙发上道:

“谁的电话?你老公的?这撒娇的口气,只怕百炼的钢都要给你融化。”

“是我老公他爹,儿媳妇难做啊。”刘明霞把门反锁,坐在国华身边说:

“你的事我阻止过凤儿姐,但她坚持要做。这人太犟,最好能叫你老婆先让一步。”

“我来不是谈这个,你管我管都一样,只要下面人有口饭吃就行。”国华表现的挺大气,笑咪咪道:

“我来是想问你能不能先把龙潭采石场和石雕厂的帐先算清,以前因为是在一个公司,所以他们没有独立的帐号,往来的资金都是通过总公司财务部。”

“哎呦,财务上的事我做不了主,这是凤儿姐一手抓的,得要等她回来。”

刘明霞一口推辞,把皮球踢了出去。邵国华脸顿时阴下来,因为这样一来,将意味着两个厂没有一分钱的流动资金。眼看年关将近,大家还指望着发工资、发奖金过个好年。难道真要动用荷花的存折?那是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分一厘攒下来的。

“瞧你这脸阴的。”刘明霞媚笑地偎进他的怀里,妖魅地说:

“摊上这种事谁都会着急上火,别的忙我帮不了,但帮你去去火还可以。”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凛冽的寒风让有水的地方都结成了冰,仿佛连空气都已经凝固。然而不知是谁发明了空调,让在这季节紧缩脖子的人可以敞衣露怀。温暖的办公室飘荡着春花般的香气,当然这并不是真的花香,它是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暗香。升高的温度让两人衣衫尽除。

刘明霞见国华兴致不高,撩拨道:

“你说咱们俩算不算是办公室夫妻?在这地方没少采兰赠芍,可每次都是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有时想起来倒不如变成你身上的一领汗衫儿。喂,在你印象中,最刺激的最舒服的是哪一回?”

国华敷衍道:

“每回都很好。非要等凤儿回来吗?早算晚算都是要算,你是总经理,这点权利应该有吧?”

“哎呀,咱们先不谈这个行不?在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还是在公园,你那时放的很开,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抱在怀里就瞎来,大白天的也不怕给人撞见。”刘明霞双颊晕红,媚眼似丝,柔软的身体如蛇般缠住邵国华,嘴里说着自己才明白的话中话:

“那天真刺激,把我当成妓S女了吧?”

“哪能呢,”邵国华给她说的起兴,又想着把她伺候好,说不定能在凤儿回来之前把帐算清楚。顿时抛开烦恼,嘴里说着自以为的赞美话:

“天底下哪有你这么漂亮的妓s女?如果要是有,那也是杜十娘、李思思能和你比。”

“说来说去还是妓S女,纵能把皇帝迷住,也改变不了她在皇帝眼中的份量。”

刘明霞极度兴奋,半张朱唇吐出奇妙的音乐,好像那让人悸动的快乐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种美妙的痛楚在身体中滋生,从灵魂深处发出对充实的渴望。这种渴望是那样的紧迫,以至于她难耐地扭动起身体。

邵国华往后退了一步,撞翻茶几边沿上的茶杯,发出清脆的破裂声。那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是在头顶上打了个响雷。这是醍醐灌顶的梵音,让他从激情中猛然觉醒:“我这是在干什么?卖笑吗?为什么要一次次背叛爱我的人。难道自己犯的错还不够大吗?这次丢掉公司,下次你还想丢掉什么?亏得你还有心思在这风花雪月,全然不记得朋友和亲人的期盼,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落寞的邵国华戛然而止,默默地拾起短沙发上的衣裳。此时的刘明霞好比是身在酷夏的太阳底下,偏偏还有人在她身边搁上一盆火炉。又似那深井中往上爬的人,眼见得要出了井底,却被人抽走了梯。这种无法满足的煎熬,比那地狱的烈焰还要凶猛。这种空虚失落的感觉,比跌进九泉深渊还要强烈。她扭身问道:

“你怎么啦?”

邵国华套上衣服说:

“对不起,我得走了。”

“你要死啊!在这个节骨眼上走,让老娘怎么办?真不是个东西。”

邵国华走到门口又收回脚,对刘明霞轻声命令道:

“躺下来!”

刘明霞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冷漠,心里有些害怕,那种无形的威压让她不得不屈辱地服从。带有魔力的手挑动起万斛泉源,扬扬洒洒,如春雨潇潇。邵国华把那手掌手背在她肚皮上擦了擦,不发一言地走出办公室。

刘明霞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脱口大骂:

“你个吃枪子的东西,装什么腔做什么势,以为能写俩字就是文化人。呸!我日你祖宗十八代,咒你生儿子世世为奴,生女儿代代为娼……”

骂着骂着又失声痛哭,这一哭真是哭尽三江的水,哭的龙王爷要下跪。好半晌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跑到卫生间精心打扮一番,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这张脸哪点不如她们。”

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她拨通邵国华的电话,可在响过一声之后便是盲音,如此三番,刘明霞目露厉色自语:

“这是你自找的,但凡你只要接了这电话,我也不会下狠心对你?”

她又拨通一个电话,娇滴滴地说:

“袁法官,还记得我吗?我是刘明霞啊,双宝公司的刘明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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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王适大水

朝代:宋代作者:苏辙

高安昔到岁方闰,大水初去城如墟。

危谯堕地瓦破裂,长桥断缆船逃逋。

漂浮隙穴乱群蚁,奔走沙砾摧嘉蔬。

里闾破散兵火后,饮食敝陋鱼虾余。

投荒岂复有便地,遇灾祗复伤羸躯。

人言西有蛟蜃穴,闰年每与风雷俱。

漫沟溢壑恣游荡,倾崖拔木曾须臾。

鸡豚浪走不复保,老稚裸泣空长吁。

滞留再与兹水会,沦胥未哂斯民愚。

人生所遇偶然耳,得失何用分锱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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