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了解辽？”谢季觉得他知道的不止这些。
“你也知道，你忘了。”申灯看着谢季，要到分据点了，他更加沉静，眸色更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预料不到了。
“所以我才问你啊。”谢季提起小桌子的果子咬了一口，无聊吃东西来打发时间。
谢季看了看申灯，丢给他一块糕点，申灯只能接下，若是避开食物，车里会沾糕点渣，爱干净的人都不想看到。
申灯看了看手的精致糕点，又看了看谢季，无奈地把糕点丢进嘴里，虽然他不喜欢吃，偶尔吃一块也不错。
“你要喝酒吗？”谢季取出桌子下面隔层的酒壶。
贾意准备得周到，吃的点心果子，喝的香茶美酒，都有，可谓照顾得无微不至。
“不喝。”申灯需要清醒，喝酒会误事，他并不爱喝酒。
“你怎么我还紧张？你需要放松放松。”谢季边咬着东西边说，她既然选择车，不管遇到什么都得走到底。
“我不是紧张，是警惕。现在才觉得失忆的好处，你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申灯抱着剑直直盯着谢季，冷冷清清的眸子里蒙一层淡漠之色。
谢季嚼动的动作放缓，看申灯的模样，好像很不喜欢自己一样。
“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恨我。”谢季是这么想的。
“我不恨你，但我不太喜欢你。”申灯暗眸闪过一道光芒，“那是以前，现在的你，我喜欢。”
“嗯？为什么？”谢季想，魔姬是讨人厌的人吗？
“你现在多人情味了。”申灯面色柔和了一些。
“人情味？你以前有人情味吗？”谢季斜眼看申灯，他这是说魔姬冷血无情，杀手不都一样，他不是？
申灯笑了笑：“以前似乎没有，但我现在有了，你觉得呢？”
看申灯带丝惆怅的脸，谢季知道噬心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使得这百年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溅起了水花。
“我觉得是个人都有人情味，只是看人愿不愿意显露出来，或者，对谁显露出来。”谢季从不认为有谁是天生冷血的。
“说的没错。”申灯笑了，他赞同，他从未见过那个人的人情味，不知他会给谁他的人情味。
“我们快到了吧。”
谢季又看窗外，她迫不及待要见到那个人了，她要知道他是什么人，要知道是谁伤害的她，要知道噬心谷，发生了什么。
“快了。谢季，你要记住，不管你是谁你要站在我这边，你已决定了。”申灯严肃地看着她，双眸的光芒锐利坚定得犹如一柄剑，从未有过的严肃。
谢季说了一般都会说的话：“如果我临时改主意呢？”
“那我杀了你。”申灯语气如常，听不出什么情绪，却透出一股无形压迫力，令人不寒而栗。
谢季知道申灯不是说说而已，这个人实力也是深不可测，至少谢季现在不知道他的实力。
“果然是杀手谷，总是喜欢说这句话。”
谢季无所谓一笑，指不定谁杀谁，她也不是什么庸才，自身这么好的资质她岂会不好好利用，她会魔姬更懂得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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