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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收购协议

大巴车离了煤城,往东行了两个多小时,到了黄河大桥。这座黄河大桥是今年建成通车的一座黄河大桥,全长800米左右,宽12米多,高25米多。这座黄河大桥的通车,缩短了华西省北部通往北京的距离,有人说,“一桥飞架东西,天堑变通途。”

大桥新通车,来往的车辆一辆挨着一辆,这儿最多的是从煤城开来的煤车。尽管河东省也产煤,但煤城出来的煤车除了靠货车,全靠货车穿过河西省,运往内陆和东部沿海。

大巴车被堵在了桥头,师傅和售票员怕乘客们在车上烦了,打开车门叫乘客们下车通通风。萧文生也下了车,他登上黄河大桥往远处眺望,大河狂涛扑面而来,山城高峻入云端,枣林葱郁美如画,风景十分壮丽。

他又看着一辆辆满载煤炭的煤车,暗暗高兴,煤炭改革刚刚进行,他们已经收购了两家大型煤矿厂,以萧连树的能力,不仅仅煤城,整个绥州市,甚至北方省的河阴市也是他们的天下了。有了这些煤矿的暴利,他便能收购钢铁厂、机床厂、重机厂,也能一步一步地进军工业领域,实现他商业帝国的梦想。

大巴车堵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通车了。师傅和售票员急忙招呼大伙上车,大巴车过了黄河大桥,又行了三个多小时到了河东省省会尧州。

尧州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既有旧石器文化遗址,也有新石器文化遗址,春秋时期便是北方重镇,名胜古迹数不胜数。

昨天下午,萧文生给李红旗打了电话,告诉他今天到尧州。李红旗早上立即请了假,下午和孙涛、赵加帅、余晓光三人来汽车站接他。萧文生和李红旗三年多没见面,非常亲热。他又和余晓光是第一次相识,也亲切地打了招呼。

李红旗看看天,笑着说:“萧先生,慧丽打电话说,她是七点多的火车,咱们找个地方吃点饭,然后等她来了,一块去我们的住处。”李红旗住员工宿舍,孙涛和余晓光来了尧州后,李红旗在河东钢铁厂附近给他们租了一个套二的房子,孙涛和余晓光一人一间卧室,赵加帅暂时借住客厅内。推荐阅读//

萧文生早已经饥肠辘辘,他们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刀削面馆。李红旗点了几个冷菜,叫了一箱啤酒,又给萧文生叫了一大碗刀削面。萧文生和他们碰了一下酒杯后,叫他们慢慢喝,他一口气吃光了一大碗刀削面。

他们怕泄露商业机密,除了萧文生关心和鼓励孙涛和余晓光,几乎很少说话,慢慢地喝酒。一箱啤酒结束,已经六点多了,结了账,急忙去火车站接王慧丽。

过了半个小时,王慧丽拉着行李箱出了火车站。李红旗急忙找了一辆面包车,载着众人回河东钢铁厂。

河东钢铁厂在尧州城北,离火车站10多公里。河东钢铁厂有六个厂区,南北五六公里,东西两三公里。厂区周围是居民区、商业区、医院、公园、广场、工人俱乐部、工人文化中心,也有几所大学和技工学校。

李红旗已经给他们找好了宾馆,宾馆叫利民宾馆。老板五十多岁,是河东钢铁厂的职工,河东钢铁厂不景气,去年办了病退,和老伴经营着这个十多个房间的宾馆。萧文生和王慧丽放好行李,李红旗买了些酒菜,他们去孙涛和余晓光的住处吃晚饭。

孙涛和余晓光租的是一套老公房,他们怕泄露消息,故意把电视搬去了门口。王慧丽坐了几天车,除了吃点干粮,没怎么吃饭,萧文生叫她好好吃饭,他和李红旗孙涛赵加帅余晓光商量河东钢铁厂的情况。

李红旗首先介绍了河东钢铁厂的历史。河东钢铁厂是一家历史悠久的钢铁行,在洋务运动的时候已经建厂,60年代的三线建设时期,河东钢铁厂一举成了全国前五的钢铁厂。改革开放后,河东钢铁厂管理僵硬、技术落后、效率低下、粗制滥造,慢慢地衰落了,去年全国钢铁厂排名,河东钢铁厂第十九名,甚至不如一些民营钢铁厂,员工们自嘲全国百强钢铁厂。

萧文生和孙涛、余晓光碰碰酒杯,请他们讲一下他们搜集的情报。余晓光和萧文生初次相识,他叫孙涛向萧文生汇报河东钢铁厂的情况。

“萧先生,这次主管河东钢铁厂改制的是副市长黄光培,东北隆州人,他原来在隆州主管工业。在他主管工业的几年,隆州很多军工、国有企业改制,在他的主导下,不少军工、国有企业和日资公司韩资公司港资公司台资公司合作,但合作之后,除了第一年第二年赢利,接着年年亏损,最后不得不出售给日资公司。像隆州航天精密机械厂87和RB上杉精密机械有限公司合作后,年年亏损,92年卖给了RB上杉精密机械有限公司,同年,RB上杉精密机械有限公司搬迁去了上海,却年年赢利。他们RB总部的利润30%来自上海上杉精密机械。”

“他的对头拿这些事大做文章,说他拿了RB人的好处,故意把军工和国有企业卖给RB人,叫他黄光赔。也怂恿下岗的工人去市政府游行示威,说他是汉奸,出卖国家资产。他在隆州呆不下去了,93年来了尧州,主管尧州市工业。”

“河东钢铁厂已经亏损9年多,工人工资全靠财政拨款下发,尧州市政府早想改制了,也有一家法国克莱夫钢铁集团想来和河东钢铁厂合作,但黄光培坚决反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东北一些军工、国有企业和外资企业合作之后的下场警惕众人。”

萧文生淡淡地笑了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马尔斯来了之后呢?”

孙涛接着汇报说:“马尔斯来了尧州之后,黄光培接连来了河东钢铁厂三次,再三表示,他不会把河东钢铁厂卖给外资公司,也不会和外资公司合作。”

李红旗不解地问:“萧先生,既然你想收购河东钢铁厂,干嘛找马尔斯来打草惊蛇呢?”

萧文生哈哈大笑,“我这叫虚张声势、欲擒故纵、暗度陈场。河东钢铁厂已经亏损9年多,河东市政府压力山大,改革也势在必行。但有了东北军工和国企的前车之鉴,他怕再像隆州一样被人攻击他出卖国家资产。既不愿意和外资公司合作,也不愿意转让给外资公司,这不是给咱们留了收购的机会吗?”

余晓光赞同地说:“黄光培灰溜溜地离开隆州,很想在尧州有一番作为,但他不愿意担上出卖国家资产的恶名,卖给有实力收购的中国人是唯一选择。”停了停,“马尔斯来了之后,市政府给了黄光培很大的压力,要求他不能前怕狼后怕虎,改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只要能甩掉亏损包袱、增加政府税收、改善工人生活,即便牺牲个人前途也要在所不惜。”

孙涛补充说:“萧先生,黄光培是东北人,喜欢酒,尤其喜欢烈酒,来了尧州后,一天至少一瓶52度的汾酒或西凤酒。我已经请俊忠从西域送来几箱西域金箔酒,你何不来个以酒会友探探他的口风呢?”

萧文生看看李红旗,“红旗,你帮我约约他。”李红旗急忙应下。

萧文生和王慧丽都有些累了,他们离了孙涛的住处,回宾馆休息。

路上,王慧丽不解地问:“萧先生,我什么都不懂,你叫我来做什么?”

萧文生笑着说:“文康管理货运,连树管理矿产,俊忠和世良管理养殖和奶业,马斌管理商业,咱们收购成功后,红旗管理钢铁,你是我的秘书,以后我不在西城的时候,你要替我向他们发号施令,怎么能老呆在西城呢?”

王慧丽呆了半响,感动地说:“好。”

过了两天,李红旗回来汇报,他已经约了黄光培。李红旗一个普通工人,自然没资格约黄光培,但有了孙涛和余晓光的牵桥搭线,他也约来了郁郁寡欢的黄光培。

这段日子,黄光培的压力非常大。他在隆州失势后,靠着一个老领导的推荐来了尧州。他在尧州人生地不熟,没有人脉关系,很想做出一点成绩在这儿立足。但他不想再重蹈隆州的失败,一次次拒绝了河东钢铁厂和法国克莱夫钢铁合作。马尔斯来了尧州之后,尽管没找市政府洽谈收购河东钢铁厂的事宜,但两三次出现河东钢铁厂也表达了他收购的意愿。

今天,市长又找他谈话,言外之意,再不能妥善改革河东钢铁厂,他卷铺盖走人好了。他非常郁闷的时候,秘书进来说,有个中国民营企业老板想收购河东钢铁厂,请他晚上一块吃饭。

萧文生和李红旗王慧丽已经在龙山大酒店定了一个豪华包厢。黄光培到了之后,李红旗请他进了包厢,笑着介绍萧文生:“黄市长,这位是我老板萧先生,他听说黄市长也是酒道中人,好酒、知酒、懂酒,特意备了几箱西域金箔酒,想请黄市长鉴赏鉴赏。”

黄光培四十多岁,中等个头,胖胖的,挺着一个啤酒肚,穿着一件灰色西装,走路迈着八字步,很有官威。他吃惊地打量着萧文生,按他的想法,这个敢收购河东钢铁厂的民营企业家至少四五十岁,但萧文生不过二十来岁,“萧先生年轻有为,堪称商场的青年才俊,失敬失敬。”

萧文生笑着和他握握手,“我们最多算一个生意人,不像你黄市长,手握大权,掌管一方,是尧州人民的父母官。”

黄光培笑着坐下,问:“请问萧先生是哪里人?”

萧文生示意上菜,笑着说:“我是平原省人,很早和一帮朋友去了西北创业。”

黄光培自然不相信他的话了,接着笑着问:“萧先生从事哪一个行业呢?”

萧文生笑着回答说:“货运、牧场、国贸、商业、矿产,都是些小生意。”他说着,打来一瓶西域金箔酒,给黄光培倒满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和李红旗倒满酒杯。“黄市长是东北人,东北人个个是酒场英雄,初次见面,我敬你三杯。”说着,双手端起酒杯。

黄光培既然来了,也不能推辞了,他也端起酒杯,“多谢萧先生盛情。”

萧文生敬了黄光培三杯酒,李红旗又敬了三杯酒,两人又合敬三杯酒。黄光培的酒量不是盖的,半斤多52度白酒下肚,脸色稍稍有点泛红。

黄光培也回敬了萧文生和李红旗一杯酒,笑着问:“不知道萧先生来尧州有什么计划呢?”

萧文生示意李红旗给他们倒酒,笑着回答说:“我们在西北赚点小钱,想从事钢铁钢业,希望黄市长帮忙。”停了停,“钢铁是一个国家的脊梁,民族的骨骼。没有一个强大的钢铁业,这个国家或许是一个佝偻病患者,或者是一个虚胖的肥胖病患者。”

黄光培故意又问:“萧先生想叫我帮什么忙呢?”

萧文生暗骂这个老狐狸,依然笑着回答说:“听红旗说,河东钢铁厂想改制,我想收购它。”

黄光培假装苦笑着说:“我是主管尧州工业的副市长,也想甩了这个包袱,但河东钢铁是国企,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最多在常委会上提提。”

李红旗也笑着插言说:“黄市长,我在河东钢铁工作多年,河东钢铁已经亏损9年了,工人工资全靠财政补贴,财政补贴没了,工人工资都发不下来。留在政府手上,也是一个包袱,我们接手了它,对政府,对我们,对工人,都是共赢。”

萧文生也笑着说:“俗话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是尧州市的父母官,如果能清除一些不良资产和负担资产,减轻政府负担,提高政府税收,又解决一些市民就业问题,政府多出来的钱也能改善民生工程,这对尧州政府,对你,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黄光培又苦笑着说:“萧先生,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省政府和工业厅有明文,保护国家资产,不能叫国家资产白白流失。我也一次次在市委会上说,不管是谁,能经营好河东钢铁厂,能解决工人的就业问题,能给政府带来税收,我们都要双手欢迎。国有资产流失了,我们不怕被上级追究责任,但怕老百姓戳脊梁骨呀。”

萧文生笑了笑,“现在尽管是市场经济,但也有点太不重视实体经济了,说什么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鸡蛋的,如果都这样,大家都卖茶叶蛋了,谁还来发展工业,维持社会的稳定和繁荣呢?”

黄光培叹口气,“中央也说,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但这些年,国有资产流失太惨重了,一些外资公司打着合资合作的名义找中资企业合作,过了几年,全改姓外了。我们在改制的时候,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忘记血的教训呀。”

萧文生又敬了他一杯酒,笑着称赞说:“黄市长好酒量,今天我借花献佛,送黄市长两箱西域金箔酒回家好好品尝。”

黄光培急忙推辞说:“萧先生美意,我心领了。这酒不错,但也不能多喝呀。”

萧文生又和他碰碰酒杯,笑着说:“买卖不在人情在,我在西北多多少少有点生意,只要黄市长中意,以后年年我给黄市长送几箱。”停了停,“河东钢铁厂的事,希望黄市长多在市委会上美言。”

黄光培点点头,“这个时代,像萧先生这样一心做实业的人太少了,明天我向杨市长汇报汇报,但河东钢铁厂是国有企业,即便改制,也只能卖给中国人,不能任由某些人假借中国人的名义收购国有企业,然后转手卖给了外资。”

萧文生急忙笑着说:“黄市长,我是中国人,也有着一腔爱国之心,钢铁是一个国家的基础,一个民族的灵魂,我怎么能做出背叛国家的罪行呢?”停了停,“如果黄市长有怀疑,我们能在收购协议上加上这一条,如果我们将来把河东钢铁厂转让给外资公司,所有协议全部失效。”

黄光培想了想,“好,萧先生,我相信你。”

李红旗继续补话说:“黄市长,我们收购河东钢铁厂后,立即进行改革,提高技术,提高效率,扩大收益,早日能和欧美RB的钢铁企业一争长短。”

尧州钢铁厂有买主了,黄光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也来了酒劲。他不停地和萧文生李红旗推杯换盏,三个人干了一箱西域金箔酒,都有了醉意。萧文生叫了一辆出租车,送黄光培和两箱西域金箔酒回家,他也和李红旗王慧丽回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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