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邪念

“龙，集大成者。”

看着虚竹在后花园中的降龙十八掌，张益的目光并没有局限在掌法中，他的思绪更多集中在了龙这个字上。

包容，融合，一体，变化无穷……

龙是神秘的，是强大的，也是无形的！

真正的龙是不可能被降服的，因为它无形无质，无处不在，无所不能，而能被降服的都只是食材罢了！

真正的龙，应该是一种心态！

看着虚竹的降龙十八掌，不知为何，张益心中突然多出许多感想。

刹那间，心中仿佛通透了一些，没有什么强大的实力增长，可却有一种全身轻松的感觉。

“心，你的力量真是神秘啊！”

感叹了一声，懒得看虚竹的降龙十八掌，张益转身回屋睡觉。

至于天龙寺内的佛骨舍利，不急，反正现在没有不老泉，就算拿了也只能单纯提供点理论依据，还是等不老泉到账了，然后一起拿来实践着用。

或许可以忽悠让赵煦挥兵攻打，到时候自己坐享其成，反正他要一统天下，大理佛国肯定是容不下得。

张益胡思乱想着。

第二日，张益刚刚起床，虚竹居然前来拜访。

“啥事？”

张益的开门见山让虚竹多少有些不适应，停顿了片刻，递给张益一本秘籍，“公子，昨夜我听大哥说你想要让他的心脏血肉重生。”

“你看看这本秘籍对你能否有所帮助，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因为不老泉的缘故无法再修炼了，不过功法中的一些道理却是可以借鉴。”

“我师伯逆转功法，返老还童就是个明显的例子。”

拿过秘籍，毫不客气地翻看着，开篇一句话：彭祖寿八百，我欲超之与天齐。

上古有大椿，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却终有终结，天地万物皆有春秋轮回，无可超脱，然树生南方，绿叶四季不败，纵然秋冬依然繁荣如春，盖因天地滋润，吾得不老泉此等宝物，寓意灌溉自身，天长地久不老长春………

“天长地久不老长春，这功法还真不愧这个名字。”

从秘籍中抬起头，心中感叹了一声，张益对虚竹笑道，“虽说没人修炼了，可这门武功怎么也算逍遥派的镇派绝学了，你就这么给我了？”

“其实你自己也可以研究研究，没准成功了也就不用了。”

闻言，虚竹摇了摇头，笑道，“我了解自己，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天资纵横之人，一身功力全部外来，至今尚未参悟透彻，更何况其他？若是给我一个具体的实施方案，让我照葫芦画瓢，我是可以的，可若是让自己发挥……我不行的。”

看了看虚竹，张益突然觉得这家伙和宋青书有点像，心态稳如老狗，非常清楚自己的状态，并能根据自己的状态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大哥的伤，就拜托了。”

双手合十，虚竹对张益行了一个佛礼。

看着转身就要走的虚竹，张益突然道，“我突然有一个疑问，你是如何和萧峰产生如此深厚感情的？”

“按照常理来说，萧峰的父亲可算是逼死你父母的凶手，你不恨他？”

反正换成张益自己，就算是这一切是自己父母咎由自取，他也不会一笑了之，更不会和仇人之子结拜兄弟，相处甚欢。

“阿弥陀佛，一切都是因果。”念了声佛号，虚竹看向张益，认认真真道。

简简单单的因果两字却仿佛有无数的道理蕴含，表面看起来简简单单的虚竹，此刻双眸中却仿佛蕴含了无穷的智慧。

这一刻的虚竹才真正让张益感受到了一点主角的特性。

“虚竹，我挺好奇把你烧了能不能烧出舍利子？”

一瞬间，张益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大胆且残忍的念头。

让赵煦灭佛，烧和尚，烧出舍利子。

“舍利子是高僧才能诞生，小僧早已离开少林，连和尚都不是，如何能够诞生出舍利子？”摇着头，虚竹苦笑道。

看他表情，似乎还很遗憾自己不再是和尚无法烧出舍利子这件事。

“呵呵……也许吧！”

一声轻笑，压下心中邪恶的念头，张益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回天山？”

“大概一个月后，到时张公子可以和我们一起动身。”想到昨晚张益所说，虚竹说道。

“一起动身就没必要了。”

微微摇头，张益淡淡道，“你先走，我掐着点时间，等你到达天山的时候，我正好赶到就好。”

虚竹一行有女眷，赶路很费时间的，本来张益是不太在乎这点赶路时间的，奈何大理的佛骨舍利是每月签到所得，若是按照虚竹的速度，一来一回好几个月，那他可是要损失好几块佛骨舍利。

“也好。”点点头，虚竹对此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说起来，我曾经得到过一些逍遥派的武功，有小无相功、北冥神功还有凌波微步，这几日我钻研小无相功，不如咱们探讨一番？”闲来无事，张益想要看看这位集逍遥派三大高手功力于一身的幸运儿能不能给自己带来些特别的感悟。

虽然功力并不意味着感悟，可功力给了基础，功力流淌在身体内，自然会给他带来不一般的感受，而且，虚竹本是少林出身，刚刚一番话，虽然出家，可佛心依然纯粹，佛心?道家功法的组合，也许能别有一番滋味。

闻言，虚竹微微一怔，好奇看向张益，“敢问公子，这逍遥派武学，你是从何处得来？”

毕竟是掌门，自家武学批发一样出现在别人手中，虚竹还是要过问一下的。

“曼陀山庄，琅寰福地。”张益看着虚竹，笑道，“我可不会为了你们所谓的门派规矩而自废武功的，更何况，到现在为止，你逍遥派的武学我都没练成。”

“阿弥陀佛，这是施主的缘，既然施主所得，无论练不练成，都是缘分的安排。”

摇了摇头，念了声佛号的虚竹开口道，“不过我主修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只是涉猎，探讨实在不敢当。”

“别虚伪了，就算你不修炼小无相功，可你吸了李秋水数十年小无相功的功力，怎么也有些特别的感受。”

笑了笑，张益懒得和虚竹说这些废话，“还请尊主大人赐教。”

拉着虚竹做到小院凉亭中，张益做了几道小菜，美酒佳肴的酝酿下，一个上午，他把虚竹掏空了。

“小无相功，无相……李秋水看来在这条路上走了很远，也许已经触碰到了三生万物的境界，只是这虚竹口述朦胧感受，总归有些虚幻，过段日子去西夏看看，希望能签到李秋水的经验包。”虚竹离开后，张益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