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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只是瞅着死婴儿那黑漆漆的面容傻笑了几声,这毒娘子就又瞅向了床头边上的桌面,这次不得不说吴氏兄弟虽然是两个大糙老爷们,但是他们的心却很细腻,却并不像是老爷们应该有的。

桌面上,一碗白生生面条上放着一个荷包蛋,浸润了油脂的汤汁上油汪汪的,几许葱花和油花就在汤汁上漂浮着,而被汤汁浸润过的面条却在此时沾染上了少许的油香味和油光的色彩。

就因为如此,这面条看起来更加喷香扑鼻,闻之,就让人大快朵颐,就别提什么吃了。

面碗边上,放着三小碟可口的小菜,一样是辣椒末点缀的辣白菜,一样是经过晾晒的萝卜丝小咸菜,一样是蒜茄子。

毒娘子拿着筷子,将碗中的荷包蛋夹起来,放在自己的鼻孔前嗅闻了一下,那油汪汪喷香扑鼻荷包蛋的香味,就进入到毒娘子的鼻孔中,毒娘子立刻就耸动着喉结吞咽下了几口的唾沫。

然后却舍不得吃,只是将荷包蛋夹到死婴儿的嘴边,这死婴儿到底是死了,又怎么能去吃这荷包蛋呢?死婴儿只是闭着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面部表情就像是以往一样僵硬。

吴氏兄弟口中没说什么,心中却暗自叹息一声,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就在四目相对时,他们眼中的神色都暗淡下来。

荷包蛋还直挺挺地擎在死婴儿的嘴前,毒娘子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目光看向吴氏兄弟,目光只在吴氏兄弟面目上扫视了一遍,就乐呵呵地说道:“你们吃饭了吗?没吃,一起吃点儿?”

吴二全看到毒娘子与自己说话,这嘴上和心里都像是没了把门的,心门洞开,嘴上更是不太听自己使唤。

“我我……我……吃过……就不劳操心了。”

说完,毒娘子还未说什么,这吴二全就像是受到奖赏的孩子,伸出自己粗糙的大手,就在自己秃顶的脑袋上不断地挠着时嘿嘿傻笑起来。

吴三全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一个女子面前,不是应该表现大男子主义吗?不然小女子有了事故,做男子的又怎么保护小女子呢?

吴三全翻动了一下眼珠,他那带着血丝的眼白随之翻转了一下,然后他伸出拳头,一下子敲击在吴二全脑门上。

这一下到真就把吴二全惊着了。突然来的这一拳,任是谁也是受不了的,吴二全将眼珠子瞪得溜圆很凶地瞪着吴三全说道:“这是干嘛?”

吴三全只是瞅了吴二全怒气满满的面容,就撒开脚丫向门外跑了出去,同时嘴中还嚷嚷着道:“连话都不会说,还在人家美女面前献殷勤呐?”话间人影一溜烟似地就没了。

“你……你这小子。”吴二全转身看着敞开的房门说道。

但是这毒娘子却被这哥俩弄出来的这一出逗乐,瞅着吴二全的脑门子咯咯娇笑起来。

不解风情的吴二全竟在毒娘子房中嚷嚷起来,只是吼着:“你这臭小子,才是想媳妇想疯了的傻子,就看我得了美女少许好处,就打上我了,我看你小子应该到冰水中镇上镇,也省得你小脑瓜子胡思乱想了。”

说着吴二全满脸通红地跑出了毒娘子的客房,向着房外追逐了过去。

一看这两个兄弟像是活宝一样在年前耍得欢实,这毒娘子就咯咯娇笑个没完。

但是这隔壁的赛石迁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就算是蒙了被,他依然将隔壁的话语听得真切,有点像是小孩子在胡闹,这将赛石迁弄得心烦意乱,但是又不好大叫大嚷什么,难道告诉所有的人,他已经疯了吗?

既然无法休息,赛石迁干脆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窗外。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驿馆外虽然没有元代马致远所写《天净沙·秋思》那样的场景,但是也别有一番的韵味儿。

正对着赛石迁客房敞开的这扇窗户前,一颗院落墙角边上的柳树正在迎风招展,轻轻的杨柳枝条轻轻荡漾,像是少女编起的一个个小辫子。

几只并排的麻雀在柳树枝条上缩着脖子,闭着眼睛休息着。

清清冷冷的月光透过柳枝条的空隙透了出来,又交融在客房温柔的烛光里。

柳树下,一匹瘦肉的老马慢慢悠悠地在低头吃着草。

远处万家灯火通明,一个个人影就在窗户前晃动着。

就是看着这景色,才安静下来的赛石迁心绪又乱了起来,不自觉地又想起他儿时的事情,但是很快又被一重影像打断了,陈禹牵着一匹矮马,矮马上端坐着木晚晚,他们一同向驿馆走来。

赛石迁从床上下来,然后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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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礼是什么呢?在皇家这里,实际上下子方面是新婚夫妻间的交杯酒,皇帝敬新娘子一杯,新娘子也敬皇帝一杯,也可以交杯,当然这么做不完全是为了表达互相尊敬而举行的什么仪式,其中也有为接下来的上床做足了准备,也是为了调节性行为前的乐趣。

当然这仅仅是狭义方面的,至于广义上来讲,就具有另一层的深意了,还包括邀请亲朋好友,朝中大臣,以及一些其他的礼节。

南夏皇帝对这个从来未谋不过面的西蜀公主并不感冒,但是碍于自己母后身边红人绿园就在自己屋中,南夏皇帝一直不肯拂袖而去,只是同西蜀公主一同围做在桌边上。

桌面上除了摆放了酒壶酒杯和那根红通通的正在燃烧的蜡烛外还摆放着几样寓意吉祥的水果,有一盘的花生,有一盘的红枣,有一盘的桂圆……当然这几样水果在中国人的眼中是有吉祥寓意的,有早生贵子,有富贵团员之意。

不过这只是借喻而已,若是真的讲究什么早生贵子和富贵圆满,还要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什么在漆黑桌面上摆放着几样的水果就能够实现的。

绿园蹲在西蜀公主孟京京的身前,将系在西蜀公主孟京京腰间的红绸缎解开,像是舍不得扔下这红绸缎似的,只将这红绸缎系在自己的腰间。

然后她站起身,从桌面上拿起酒壶,倒满了两杯酒水,在放下酒壶后一杯递到西蜀公主孟京京的手中,一杯递到南夏皇帝陈臣的手中。

对于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来说,绿园做的一切似乎有些神秘了,但是绿园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们不知所措,绿园分别拿着他们的手,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南夏皇帝陈臣和西蜀公主都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在绿园的面容之上,绿园挥手攥紧拳头,做酒杯状张开仰脖喝酒。

南夏皇帝和西蜀公主立马明白绿园的意思,仰脖将杯中酒喝到了腹中。

然后绿园又抓着西蜀公主的手,从桌面上拿起酒壶,倒满了一杯酒,再抓着西蜀公主的手将酒杯递到南夏皇帝陈臣的面前,绿园目视着南夏皇帝陈臣,手在不断地比划着,示意南夏皇帝陈臣喝下这一杯酒。

南夏皇帝陈臣嘴搭在酒杯的边缘,一只手托举着酒杯,将酒水喝下,然后绿园又端着酒壶将南夏皇帝手中空酒杯倒满了酒。

又是像是刚才一样,抓住南夏皇帝陈臣的手,将酒杯递到西蜀公主面前,西蜀公主喝光了杯中酒。

绿园又帮助两人喝了交杯酒,然后独自一人就走出了房间。

南夏皇帝和西蜀公主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桌面上通红的蜡烛摇曳着火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映照在地面上,地面上的人影在随着摇曳的烛火轻微地晃动着,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整个新房都被布置成了粉红色和红色,两种颜色就在蜡影中忽明忽暗,床上,房梁上披挂的绸缎时而就在灯影中变换着色彩。

桌子就摆放在距离紫檀木床不处,在桌面边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披挂的红绸缎上绣着的两只鸳鸯。

目光从鸳鸯上收回,西蜀公主孟京京柔声说道:“我们上床休息吗?”说着她的心就砰砰地跳动起来。

十四年的等待,十四年的坚守,似乎她的生命就是为了这一天,被自己身边这个被称为皇帝的人宠幸,或者被这个男人肆意凌辱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今夜她的身子要在这个男人面前展露无疑,他会做什么呢?会在自己身体上做什么呢?就在西蜀皇宫中,西蜀公主孟京京就无数次憧憬着这一天,她曾经独自一个脱得光溜溜地站立在镜面前,看着自己凹凸有致,前凸后翘的身体,想着这个男人在未来对她所做的一切事情,脸颊上会不自觉地发红。

往往在这时,她脑海中又会浮现十年前,那个对她不屑一顾小男孩儿的样子,然后她脑海中的憧憬又会被十年前南夏皇帝陈臣的样子打断。

不过今夜,西蜀公主孟京京的面颊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虽然有珠帘的遮挡,但是她那面颊上红艳艳的颜色,还是透过十二行珠帘显露出来。

但是南夏皇帝的回答却让西蜀公主有些失望,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然后竟然从椅子上站起身,紧接着就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站着。

时间在流逝,一秒钟,二秒钟,三秒钟……流逝的时间像是沙漏中的沙,但是这南夏皇帝却始终默不作声。

西蜀公主心中却像是有一个响鼓敲着,自从南夏皇帝从椅子上站立起来那一刻,她心中的大鼓就一刻也没停过,一直在咚咚地敲响着。

难道南夏皇帝嫌弃自己不美丽么?难道南夏皇帝心有所属,还是另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他为什么只是背对着自己不说话?

西蜀公主的思绪乱了,脑海中的思绪就像是一团乱麻,在她脑海中互相纠缠在一起,越缠绕越紧,最后仿佛要让她窒息了一样有些喘不上气来,但是她的眼神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南夏皇帝的背影,就在南夏皇帝背影上流连忘返,飘忽闪动着。

良久,南夏皇帝陈臣沉声说道:“我今夜有事儿要处理,就不再你这里休息了,你就早点休息好了。”说完,他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西蜀公主落寞地眼神即便透过十二行珠帘也能看得清楚,她眼神中有无尽的忧伤,仿佛一汪深邃的古井水,直目送这南夏皇帝走出了房门,身影就消失在外面朦胧的灯影中。

这时西蜀公主才回过头,神情落寞地瘫坐在椅子上……心中却犹如翻江倒海,是什么样的事情,让皇帝不对自己留恋,又是什么样的事情非得要在新婚之夜去做,南夏皇帝又怎么看自己,难道自己不美丽吗?难道皇帝是另有所爱了吗?

西蜀公主的思绪,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一个又一个从她脑海中冒了出来,最后让又她有些不自信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的梳妆台前,就坐在漆黑的小凳子上,然后双手轻轻拨开自己面前的十二行珠帘,定睛向着镜面看了过去。

在梳妆台的古镜镜面中,一个俏丽而又富有青春气息的面容就映射在铜镜面上,西蜀公主面容就像是一副美人图画,出现在西蜀的眼前。

这张脸不美吗?这张脸足以让万千男人倾倒。这美人的身体不好吗?不,这铜镜中美人的身体足以让男人痴迷。可是南夏皇帝为什么独自一人走了呢?西蜀公主想不明白,只是独自坐在镜前好久好久。

西蜀公主孟京京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要归咎于南夏皇帝陈臣房中那个顾娇,此时的顾娇大腹便便怀有身孕,南夏皇帝自然是舍不得顾娇,于是这才舍弃了西蜀公主孟京京,回到自己寝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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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驿馆院落里,陈禹帮助木晚晚从马上下来,此时赛石迁正好走到院落里,他只是走到陈禹的身边就拱手说道:“主人,你回来了?”

陈禹搀扶着木晚晚从马上下来,然后那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嗯,然后就搀扶着木晚晚向客房中走去。

赛石迁同陈禹向驿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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