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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殿-059

任禹云岚经历再多、再如何年少轻狂,在一位真正的神级强者面前也只有敬畏的份儿,见对方居然主动还礼道歉,忙应声“不敢”,那黑袍人随即重新坐下,道:“好了,你们今日来是找蛮王的,有什么话,便敞开了说吧,只是小云儿,如今你也长成大姑娘了,纵然心中有再多怨言,在这大营里也该给你舅舅留三分情面,你也知道,他身处王位,很多事情,实是身不由己,你虽怨他害你失去至亲,可你也该知道,或许过不了多久,你便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仅剩的亲人了。”

“我……”谢云儿眼圈一红,看了看风悠扬,来时满腹的牢骚,此刻到了嘴边竟一句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抽了抽鼻子,低骂道:“风悠扬,你真不是男人,每次一有事情,就知道把我师父搬出来堵我……”

风悠扬长叹一声,道:“当年我与你母亲入质云中城,势单力微,受尽冷眼刁难,唯有以谢大哥为首的几位七旗军少将军,能够称得上一声‘朋友’,那日我虽察觉风戍雄兵马调动,可料想以谢大哥之能,断不至于输给我那二弟,便未有所提醒——却不料那镇南将军周宇竟然是天音阁埋伏多年的暗线,他借运粮之便,下毒谋害,以至于短短十日之内,飞龙旗十伤七八,兵败失关。”

“我带兵赶至时,派人四面暗寻你与谢凌云的下落,可风戍雄兵锋如火,胤军又因周宇叛变导致战力大损,整个南岳州战局已成燎原之势,我南人与岳州人又是十几辈人的恩怨纠葛,想要约束士兵在茫茫人海中把你找出来,又谈何容易?唯一万幸的是,当初我在洛武堂也见识过一些七旗军的联络方式,你哥哥谢凌云虽然谨慎,可几经周折,还是被我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了行踪。”

听到这里,禹云岚恍然道:“那飞龙旗败军即便占据雄关也挡不住风戍雄的贪狼军,却能在无险可守的平原之上与其周旋竞逐半年之久,想必定是王上在背后传递信息吧?”

眼看谢云儿那带着一丝疑惑和感激的目光看过来,风悠扬微微颔首道:“七旗军那几位少将军,情同手足,历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谢大哥身死,他们已然不能善了,若是还要加上飞龙旗覆灭,那必然会将战争演变成一场不死不休的灭国之战——我虽身为南邦国主,不该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家威风,可我确实比南邦任何人都要了解那些人能够爆发出多大的力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情走到那一步,而那也绝不是我们发起这场战争的初衷。”

“可要说我自己没有私心,也是假的。”说到这里,他又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一下,道:“那贪狼军团,飞扬跋扈,不行王命,素日里便唯风戍雄马首是瞻,放在身边终究是个隐患,若能借七旗军之手将之除去,于我、于南邦上下稳定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谢云儿咬了咬嘴唇,似是有些不忍,道:“可……可那毕竟只是风戍雄一人之祸,贪狼军团几万将士,不也是南邦子民吗?你是南邦人的王,你就忍心这样把他们出卖给七旗军?”

“我南军叩关出击,的确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可贪狼军团跟随风戍雄屠杀南岳州上百万军民,炼其魂、赶其尸,其滔天罪行,令人发指,这些,总得由他们自己来偿还。”风悠扬眼中分明闪过一丝不忍,口气却是十分坚定,他抬起双手按了按谢云儿双肩,柔声道:“小云儿,我知道你自幼一直把自己当作大半个南人,你每次看着南人们生活不易,总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可毕竟你年纪还小,有些沉重的事情,便让我们这些男人来扛着吧——你也许久没有回来过了,大家都很想你,出去看看他们吧,我还有些事情,想跟小殿下单独谈谈。”

“我……我都还没有说原谅你,你竟然要赶我出去?”谢云儿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忿,可那黑袍人却也站起身道:“走吧,咱们师徒俩儿许久没见,也是该考较考较你的功课做得如何了。”

他这么一说,谢云儿顿时焉了下来,求救似的看了禹云岚一眼,可别说那黑袍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神级强者,单单是他们师徒之事,又哪有禹云岚插嘴的份儿——当即就耷拉着脑袋被黑袍人拎了出去,禹云岚不由摸了摸鼻子,问道:“王上,不知这位前辈高人是?”

风悠扬讶道:“云儿这丫头素来最爱吹牛,她竟没与殿下提起过,她是兽神尊上的神眷者和徒儿?”

“兽神?竟然是兽神尊上?”禹云岚怔了怔,这可是位真真切切的远古大神,而南邦王族风氏一脉便是因当初先祖觉醒过几种兽神血脉而在南人中脱颖而出,割据称王数百年——若是只论辈分,即便是他师父剑神风若海,恐怕也得恭恭敬敬地称呼这位一声“老祖宗”。

“说来惭愧,我风氏王族百年来,便只有风若海与风若崖两位长老觉醒过兽神血脉,我这个南邦之王,也没有那个运气。”风悠扬摇了摇头,又笑道:“云儿虽然觉醒的血脉能力有些奇怪,可在某些场合还是极其好用,就是她这人在关键时刻运气特别好——不过想来她年纪还小,日后觉醒第二、甚至第三种血脉能力,也不在话下吧。”

禹云岚想起第一次跟谢云儿进通裕城时,在赌场中谢云儿那近乎逆天的运气,不由暗暗感叹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风悠扬却招招手示意他落座,道:“不知大长老是否曾与小殿下提起过,我南邦这数百年来,为何会屡屡发起战事,进犯中原?”

禹云岚点点头,道:“师父说过,十万大山中生活太过险恶,有限的生存资源根本养不活越来越庞大的部落,南人进犯中原,一则是想为族人打下一片能够安居乐业的净土,二则若实在打不下,亦可借战争消耗掉庞大的人口——只是南人的苦,中原人不懂,亦不愿去懂,数百年征战仇杀,在史书中留下来的,无非就是南人凶蛮好战、嗜血滥杀的恶名罢了。”

风悠扬长叹一声,颔首道:“我也在中原读过书,学过你们的文化,你们有句话说得很好:‘无论任何理由,也不能美化侵略’——南人之苦,错不在中原人,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亲自上云中城,只要能向大帝讨要一片土地,付出任何代价我也心甘情愿,可当我坐上这个王位,才知道南人与中原数百年的仇恨有多浓烈,很多事情,并非我一厢情愿就能改变的。”

禹云岚沉吟片刻,心中亦然无解,只得为他斟上一杯酒,二人对饮一杯,禹云岚问道:“只是历年来战争再如何残酷,也断没有发生如此次这般屠杀平民之事,这般滥杀,已远远超出了仇恨与战争的范畴,简直像是野兽恶魔一般,行种族灭绝之事——我自认从小见过了杀伐与冷漠,可这段时间每每想起来,也是忍不住心中发寒,不知王上能否为我解答一二?”

“这事,还得从两百多年前说起了——小殿下学识广博,想必对当年大魏名相司马宫火烧天荡山一役不会陌生吧?”

“那一战,司马宫一把火烧死十万蛮军,在中陆战策上,倒是一段佳话……”禹云岚略有些尴尬,可随即皱眉道:“只是那时火起之处是在天荡山,就算将整座山都烧光了,又怎会因此影响整个岳州气候数百年之久——连同司马宫本人在内,数百年来中陆无数法师和学者前仆后继,竟无一人能解开这个谜题,倒是成了比那一战战绩更让人关心的问题。”

“是啊,困扰了中原人几百年的问题,却在不久前,被我们南邦人解开了。”风悠扬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上前道:“这本是我当时准备发给谢大哥的求援信,没想到就只是慢了一步,竟再也没有机会发出去了。”

这事关百年机密的一封信,便是禹云岚也大感兴趣,当即拆开,却发现上面的字夹杂着中原文字与南邦骨文,且排列顺序极其怪异,一时竟不解其意,就听风悠扬缓缓讲解道:“这是这些年我与谢大哥私信时特用的暗号——就在大长老在阿修罗树海出事后不久,有人在火羽山中发现了一座布满熔岩与火焰的地宫,土与火两种元素不知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召唤起来,形成了无数没有智慧却极富力量的地宫守卫,就连附近的魔兽都被那火焰气息感染奴役,变成了它的守护兽。”

“此事一看便不简单,我们出动了五位天阶祭司、数十位地级以上的强者,却也在折损了好些人后,才终于摸进地宫中心,在那里,竟不知何时生成了一个巨型的虚空传送门,我们虽不知道那传送门背后有什么,可单单是从中透露出来的一丝力量,便足以让我们所有人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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