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圣境在西边

考查队的人兴高采烈议论纷纷，对于此次太木湖沿岸经济带的开发充满了信心与期待。有人说太木湖东岸交通便利适宜发展旅游项目，有人说湖南岸土质最好适合发展生态产业，还有人说北岸矿产资源丰富可以建立轻重工业……

程宗勖知道，太木湖西岸连接着中亚的能源基地和交通线，很适合搞外向型经济，无论是养殖、种植、制造都能得到很好的发展，另外文化产业也将成为西岸经济产业的重点项目。

当然了，像这么大规模的经济建设项目世所罕有，一旦成功不仅将带动西北经济的长足发展，其所释放的能量还将辐射到周边与中亚各国。尤其是周边五国都作出了积极回应，纷纷出台对应的经济发展规划，期待着能在华夏经济发展建设过程中分得一杯羹。

太木湖的水量早在去年年初就已经稳定下来，按理说其开发计划纲要早就应该出台，只是人们不明白为什么时至今日国家管理委员会都尚未透露任何有关太木湖开发计划的内容。其中的原因不只周边各国弄不清楚，即使是考查团的人也都蒙在鼓里。

这一切的背后，全都因为太木湖盆地的背景能量不稳定，一旦出现超自然现象无论是7875研究所还是科学技术管理委员会都没有办法应对；另外，太木湖这种数千年一遇的异常气候变化究竟能维持多久也是个未知数，几年、几十年、还是几百年？

“大家注意！此次实验任务，除了要实现第五台空间航度器顺利往返虚无缥缈境之外，上面又给了两个任务，一是尽最大可能弄清楚太木湖气候变化的成因，二是务必弄清楚太木湖目前的这种气候状态能维持多久。”皮志远在例行动员大会上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

程宗勖的能力与境界上的提升令他开启了足够大的空间之门，顺利拖回了第四台空间航度器，只是在他一进一出之际，外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不过，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从而给实验基地的所有人带来了无比强大的信心。

时间刚刚好，第五台空间航度器也进入启动倒计时。

“我现在就想说一句话，有程少校在，不怕失败。”

皮志远说完之后笑着走下台来，然后请程宗勖上台对于三项实验任务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宗勖既没有推辞也没有谦虚，点了点头昂首阔步走上台。

“各位同事！空间航度实验本身充满了危险和极大的不确定性，自从咱们开展这项活动以来也是几经波折。第一次航度，我们有三位测试员被卷进了平行世界；第二次事故，我们把航度器扔在了次元世界的月球轨道上，后来被敌对势力破坏；第四台航度又被丢到了亚空间，虽然已经找回来了，但我们对于本次实验会不会重蹈覆辙没有一点儿信心。”

“但是，大家不用慌乱，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进入亚空间的方法，允许航度实验活动的失败。至于太木湖气候变化的真正原因，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具体内容将在稍后的报告中讲明，不过这只能作为永远的秘密，无法公之于众，希望大家私下也不要向我打听。”

元向华站起身来朝与会大众问道：“程少校的话大家能不能做到？”

“能！”所有人齐声答道，跟着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掌声经久不息显得群情振奋。

宗勖朝台下摆了摆手，待掌声停息之后继续说道：“对于太木湖目前的这种气候状态，至少能维持上千年之久，具体年份同样也是秘密，有可能会缩短也有可能会延长，大家可以试着理解一下。呵呵……”

言罢，步下讲台。元向华步上讲台，重申了一遍各部门与各中心科室的任务与责任，最后说道：“总而言之一句话，此次实验活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台下众人一齐应诺。

元向化与皮志远稍微交换了下眼色，随后宣布：“所有人员三十分钟之内各就各位，六十分钟之后启动空间航度器，联络中心务必保证时刻与航度器保持信息畅通，一旦发现异常情况及时报告！”

“是！”所有人员一齐站起身来，大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会议结束，全体人员乘车返回各自的办公室与工作中心。航度器乘组人员依旧是程宗勖、肖本立和宁道生三人组成，本次航度任务的组长仍由肖本立担任。

六十分钟之后，空间航度器启动返回中心光茫闪耀，瞬间暴发出极大的能量，几秒钟后人们观察到启动中心光晕的中央被一片长着茂密植被的稀树草原影像取代，正像程宗勖、姚誉君、王鼎宣和杨景禹等人描述的那样。

再过几秒钟，光彩消失，第五台空间航度器已经消失在异度空间里。

“报告！”联络中心的超极量子通讯器里立即传来肖本立急切的呼叫声。

“报告指挥中心！经程少校确认，第五台空间航度器已经顺利进入虚无缥缈境。请指挥中心指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元向华就在通讯器旁边，闻言大喜，立即下达命令：“检查航度器各部分工作状态，向联络中心发送所有数据，确认无误后再开启舱门出舱活动。”

“是！”肖本立和宁道生立即核查各部件的工作状态，然后将数据传回联络中心，元向华等技术中心回复“一切正常”后，接着下达命令：“开启舱门，出舱进行实验活动，收集土壤和微生物样本。”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所有实验活动都进行的非常顺利。程宗勖没有参与实验活动，只是呆在航度器旁边警戒，并以仙宫大门中的感知阵法感应着圣境的方位，令他微微感到困惑的是圣境居然在虚无缥缈境的西边。

然而，据“张老祖曾经亲口告诉我，四重虚无缥缈境分别位于圣境的东西南北四方，由太木湖进入的话只能到达南边徐符住持的那一重境界。如果从这里感知的话，圣境应该在北边才对，而现在为什么是在西边？还是说……”

宗勖一时想不通，索性不去想。反正也走不开，等将来有时间再过来研究吧！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空间航度器以及肖本立、宁道生两位航度员平安带回去。

三人重新回入航度器操作室内，肖本立向指挥中心报告，元向华命令：“空间航度器立即返回！”

“是！”肖本立和宁道生立即启动返航程序，渗透能量检测聚集放大装置开始工作，场景再造工作很快启动。三人目不转精地盯着面前的返回程序进度演示动画，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前次失败的阴影依然深深地埋在他们的心底。

大概航度实验注定不会一帆风顺，损失无法避免也难以估量，场景再造工作进行到一半时，代表着聚能转换放大装置的影像忽然变成了红色，意味着该装置出现故障。

同时，操作室内响起了语音播报：“警告！检测到渗透能量异常，检测到渗透能量异常，请问是否继续执行返回程序？请问是否继续执行返回程序？……”

肖本立和宁道生同时心惊不已，果然又出问题了。不过，两人并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神色，因为早在航度实验开始之前就有心里准备，并且程宗勖也说过“这回再次进入亚空间的概率为百分之七十”。

现在看来，必定是因为聚能转换放大装置上增加了渗透能量检索程序，发现渗透能量异常这才发出了警告，而且还给了个二选一的难题。继续执行就有可能再度进入亚空间，如果放弃返回虚无缥缈境的话，后果就是实验任务继续无限期推迟。

“怎么办？”出现这种情况，肖本立和宁道生都没了主意，两人一齐望着程宗勖。宗勖不敢擅自决定，让肖本立先向指挥中心报告情况，由指挥中心决定。

超级量子通讯器并没有关闭，通讯一直畅通。指挥中心由特别实验组主任皮志远、副主任元向华、基地司令员黄虎和副司令员伊学武组成，元向华负责在联络中心现场直接指挥。

在接到肖本立的报告后，元向华与皮志远、黄虎和伊学武简单交换了一下意见，四人一致认为将空间航度器暂时留在虚无缥缈境最为稳妥，这样可以执行第二次返回程序，实在无法返回的话还可以由程宗勖开启时间连通阵用拖车拖回来。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坚持在返回中心旁边修建那座六十四住巨石阵的原因。宗勖呀！你应该没有问题吧？”皮志远问道。

“当然没问题！”宗勖十分肯定地答道，漫说现在，就是四年前初入姚氏幻空间的时候都没有问题。

“很好！停止返回程序，回到原地待命！”皮志远直接命令道。

“是！停止返回程序，回到……”

肖本立机械性地重复着，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弦窗外面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变化，变得烟雾茫茫，立即改口报告：“报告皮主任，返回程序已经结束，航度器再次进入了亚空间，我们……”

说到进入了亚空间时，陡然间发觉情形不大对劲，因为他还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地心引力的存在，肖本立惊觉道：“这里不是亚空间，是另一个未知的空间。报告指挥中心，空间航度器迷失了坐标。”

“怎么搞的？”

皮志远拍着桌子厉声问道，不过他也知道肖本立经验不足，无法辨识外面空间的情况，于是直接冲程宗勖喊道：“宗勖呀！你看一看外面是什么地方，看清楚了马上向我报告！”

“是！”宗勖答应了一声，随即命令航度器释出两架无人机往周围探索。

无人机飞出机舱后朝高空飞去，地面的影像立即传了回来，直接投影在操作室的工作台上，平铺着向周围迅速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