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天地为证

上霁未语，笑的却犹如神明，我握紧了他的掌心，他却忽而将我拉近，我与他倾城的脸庞相距不过厘米之间，他忽而抬起脑袋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像小动物似的需要人安慰，这泛起我心底的柔软，没忍住将他搂进了怀里温声道：“楚白是属于丞相的，这是很多年前的感情，于我而言是很多年前。”

怀里的身体微微僵硬，我亲着他的额角笑道：“可是上霁，我是属于你的，楚时光是属于你的，现在以及在很多年之后都只是属于你，还有我们的宝贝女儿，我们都是属于你的，况且我是专门为了你才来的这个……”

这个虚拟的、不存于世的时代。

而眼前的少年也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可若是幻觉，这又太真实了些。

这就是上斐想要的目的吧，让我深陷其中，在无法自拔的时候让我体验痛彻心扉。

“时光……”

这一声时光让我听的恍惚。

“将军，我喜欢你喊我小时光。”

怀里传来清润的声音，“小时光么？”

“嗯，将军是不是觉得太亲密了些？”

我松开他，发现上霁的脸庞微红。

一向杀虐果断的将军竟然如此清纯。

“胡言乱语，在下还是称你姑娘吧。”

我嫣然一笑，“将军又是害羞了。”

上霁：“……”

……

那晚上霁只能趴着睡觉，我睡觉的时候不怎么规范，怕伤着他所以睡在了外室，因为想着他身上有伤我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

清晨在半醒半睡之中我被外面上斐的声音吵醒，“将军，郡主听说你挨了家法，她给你飞鸽传书，说想在中秋佳节时来瞧瞧你。”

我起身看见上霁已经醒了。

但是眸色之中皆是担忧。

我揉了揉凌乱的脑袋过去站在他的面前刚想问什么，上斐已经推开门进来绕过外室走到里间道：“郡主还说你不能再拒绝她。”

这个郡主应该就是将军的亲生娘亲。

上霁蹙眉，“将信给我。”

一封薄薄的纸张，少年接过却犹如千金重般，盯着信上的内容他的眉间越发忧愁。

上斐识眼色，找了个借口离开。

上霁坐在床边半晌都纹丝不动。

我坐在他身边问：“将军在想什么？”

“我的娘亲想到临阳城，想到将军府与我们一同过团圆中秋，我不知晓该如何回应。”

上霁是个善良温柔的人。

怕拒绝自家娘亲又怕伤着大夫人。

见不得他为难，我提议道：“可以让你娘亲与你在将军府外相聚！将军，你娘亲是想看你，对于这个将军府她并不在意的，她在意的是你的态度，在意你的心里有没有她。”

上霁彷徨的望着我，“如此简单？”

“我想，或许是的。”

上霁似是松了心中石头，“依姑娘的。”

我偏眼盯着上霁背后的伤势，白色的纱布渗不少血，我问他要不要换药，他拒绝说无碍，我又问他疼不疼，他淡淡说着不疼。

他似乎有心事。

我关怀问：“将军又在想什么？”

“在想，如何将你迎娶进门。”

我紧抿着唇忽而不说话了，上霁见我如此灼热的目光瞧向我，我坐下拥上他的肩膀轻轻地说道：“将军，我不要名分，因为我待在这儿的时间……余下能与你待一处便心满意足，别的我没有想过，而且将军……我在这儿是为了经历前世的，曾经我对你做过的伤害日后都会再次发生，我想将军记得……”

我顿住，突然不好意思说了。

他的薄唇扫过我的脸颊，“记得什么？”

“无论发生多么难过的事，我都希望将军记得这并非我楚时光的本意。”我轻轻说道。

“将军，我不想你记恨我。”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要求他厚颜无耻。

就好像做了婊子又要给自己立牌坊。

“姑娘，我上霁都是你的，你如何伤害我都无妨，只是希望姑娘原谅那个曾经伤害过你的楚靳萧，毕竟那也是本将军啊。”他道。

上霁宽容，压根不在意自己。

见此，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我没想过未来会牵连整个将军府。

更没想过“楚白”用他身侧的人凌迟他。

“将军承诺的还真是轻描淡写。”

唇瓣被堵住，上霁的气息浓厚，我自然是把持不住的，他吻了我好半晌之后方才坚定的说道：“姑娘，我还是会将你娶进门。”

他一直在意的是这件事。

“那我们以天地为证？”

将军府自然不会同意我进门。

可我不想他为此事为难。

而以天地为证私定终身是最好的方法。

上霁的眸子闪了闪，我拉着他起身到门口跪拜，他措不及防的跪下喊着，“姑娘。”

“将军不想轻率要我。”我笑盈盈的解释说：“可是我想要将军，既然如此我们就以天地为证拜堂吧！拜堂后将军可得好好疼我！”

上霁的眸光更深了，“好。”

拜天地不过片刻的事情，我像念台词一般念出，“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我楚时光，愿意嫁给上霁将军为妻。”

“姑娘，这是什么词？”

我莞尔笑道：“民国时期的结婚祝词，上斐说你在民国也做过少年将军，我甚至可以想象将军穿浅灰色或者深蓝色军装的模样。”

上霁虚心请教，“为什么是浅灰深蓝？”

“或许有别的颜色，可是我喜欢将军穿极素净或者极深的颜色，就像你的银白色盔甲和你身上的这身红衣，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上霁柔柔笑开，“姑娘倒会哄人。”

我侧过脑袋亲吻他的薄唇，从最开始的浅尝到深入，眼前的人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坐在了地上，可他那双手臂紧紧地锁着我的腰肢，再然后我被他放在了地上，身体被他轻轻地触摸着，手劲上还有着克制，可渐渐地身上的人气息不稳，他忽而使劲不知轻重。

衣服凌乱，他呼吸沉重道：“姑娘，我还受着伤，即使我想要姑娘也是有心无力的。”

“那将军可否勇猛一次？”

上霁：“……”

“将军伤的是背，并非腰。”

上霁终究被击溃，“那就如姑娘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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