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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这魔气似乎有制造幻象的能力?”单妙挥剑劈散那些重新聚集在一起的黑雾,看着那具尸骨,“你说这人会是千径山的弟子吗?”

单妙看着那具尸骨,隔空伸手想要毁掉那些追魂针。

“慢!你要干什么?”闻潜出声阻止。

“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具尸骨的来历?”

闻潜皱眉:“他周遭满是魔气,是魔族人也不一定,你别妄自行动。”

单妙讪讪收回手:“可若是魔族人岂不是更奇怪?你想这幻境中怎么会有一具魔族人的尸骨而且这跟故意让我们陷入幻境又有何关联?”

“你难道不想知道幕后之人的目的吗?况且在这幻境中,只有你我二人,就算他是魔族人又有谁会知道?”

闻潜按住剑思虑了一会对单妙道:“你让开。”

单妙不明所以地往旁边靠了靠,闻潜举起霜花一剑将那棵银杏树都劈成两半,只听老树砰地一声,两半树身上结满冰晶瞬间变成青蓝色的火焰,将树身燃烧殆尽,闹出好大一阵动静。

单妙看的结舌,他本来只想把追魂针拔掉砍断锁链,没想到闻潜做事比他还猛,直接把树都烧没了。

“此树浸淫魔气已久,留在这也是祸害倒不如一把火烧干净。”闻潜语气淡然,伸手隔空打掉那些追魂针,只不过脖颈的那根锁链依旧高高悬挂勒在尸骨的上,抬头望去,仿佛看不到锁链的尽头。

“怎么办?这锁链怎么这么古怪?竟不是绑在树上?”

“砍断它。”闻潜说着便要动手被单妙眼疾手快拦腰抱住,“狗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还要考虑什么?”

“比如我们可以被他的头砍断拿下来不是更轻松点?”

闻潜:“………”

单妙眨巴眨巴眼睛:“别这样看着我,心里发麻。”

“你看这链子像不像我师父说的勾神索?”单妙指着黑铁链,“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生了灵智且被魔气侵蚀这么久,难免会沾上怨气,你无端想砍断它怕是会被反噬套在你脖子上。”

闻潜眼神复杂地看了单妙一眼,果断出剑将尸骨的头颅砍下来。

“这是什么?”

单妙摸着掉下来的一块木牌,刚想摸摸质地就被闻潜一手打掉:“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你也敢摸,脏不脏!”

单妙无语,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捡起被打掉在地的木牌,上面花纹已经被磨的不甚清楚,基本看不出来什么,就是一块木牌,上面还串了根红绳。

“这是什么东西?”

单妙摸着手里的牌子,似乎只是普通的木牌:“时间太久了,已经被磨的什么都看不清了,先收好回去吧。”

“那这具尸骨怎么办?”闻潜往后退了退,很显然不想碰。

单妙倒是不在意地收进了芥子戒中:“这里始终是幻境,还是将他带出去好好下葬。”

与此同时地山下破庙,站在桃花树下的男童忽然伸手朝破庙一挥,瞬间一切都化为尘土,瞎眼的婆婆,孝顺的达子,吃饼的孩童全都消散不见,只有一个模样清秀地孩童站在原地,目光幽幽地看向远方。

一阵桃花香飘过,单妙等再睁眼就发现自己站在窗户边,半边身子已经在外面,一副摇摇欲坠地架子。

单妙心里骂了声娘,知道自己又回到了书中的情节,伸回窗户边的那条腿,看着底下的湖水,明白自己是在游船之上。

“郁容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啊?”一个满脸抹着粉的妈妈上来就要扑到单妙的腿上要拽着他,被他轻巧避过,冷冷无声地看着扑空跪在地上的女人。

那妈妈见此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今日请你游船的可是宫里的人,我们区区一个花楼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啊,你要是现在跳湖让我们这里人可怎么活啊?”

单妙神情冷淡:“你们活不活关我什么事?”

妈妈哭的粉都掉了,配着凌乱的红胭脂,看起来宛如来索命的地下厉鬼:“郁容你能这么没良心,想妈妈我当初将你从你那死鬼老爹手下救下来,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请教书先生,我这么对你好,你如今却想让我们楼里的人去死!”

单妙不为所动:“这么多年,我给楼里赚的钱还不够吗?”

妈妈见郁容不吃软从地上踉跄爬起来恶声道:“郁容既然你不听妈妈的话,可别怪妈妈用粗。今日的客人你不陪也得陪,来人,将郁容给我绑起来送到贵人的房间里去。”

单妙刚想拔剑,又想了想,先弄清楚这章情节才是,挥袖甩开那些靠近的人勾出一个讽刺的笑:“既然如此你先前还装什么,恶心的我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不用你们动手,前面带路就是。”

妈妈似乎也没想到郁容如此转变,呆滞在原地片刻才缓过神来,急忙招来一个小厮催促道:“还傻站着什么,还不快给郁容带路!”

包厢内,一个面容清秀俊雅的男人临窗而坐,手指修长如玉拎着茶壶细细泡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也赏心悦目,脸上的表情从容淡定,好像自己坐在什么竹林中沏茶而非在花船里叫清倌。

单妙推开门进去,望着身后跟着的小厮不满道:“你还跟着干什么?还不出去。”

那小厮有些为难地站在门口,看着单妙的脸色又想起妈妈的话,依旧顿在原地走。

单妙翻了个白眼讥笑:“怎么不想走?也想留下来陪贵人?”

小厮惶恐摆手:“奴才没有那个意思,容公子可千万别误会?”

单妙倚着门,一副没骨头的懒洋洋样子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贵人?”

小厮欲哭无泪扑地一声跪在地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容公子饶命。”

单妙收回目光沉声道:“那还不滚!”

小厮从地上爬起来立马跑了出去,还贴心地给单妙关上门。

见小尾巴走了,单妙才转身看向那个浑身贵气的男人,从宫里出来,难道又是一个王爷?这人和郁容又是什么关系?

单妙丝毫不客气地端起沏好的茶喝了一口真心赞叹:“这茶不错。”

皇帝抬眼看着面容美艳的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着,眼风凌厉地扫向单妙,后者浑然不放在心上还拿了块糕点大口嚼着:“这糕点做的也好,只不过不够甜。”

见他这般皇帝敛去周身气质低笑一声:“容公子似乎与传闻中的不一样?”

单妙耸肩倚在靠枕上,他今日难得不是红衣,穿了件白色锦衣,上好的丝绸,衣摆袖边都绣着修竹,看起来平添了几分清雅之意。一头乌发束成高高的马尾,耳畔的头发被编成细辫垂下来,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活泼的少年气。

此刻正像被人抽了全身骨头一般倚在枕头上,脸上带着一抹冷笑:“那传闻中的我又是什么样的?”

皇帝从少年身上移开目光:“清冷孤傲,美艳无双。”

单妙嗤笑:“你也喜欢男的?”

皇帝避而不谈:“我只喜欢美人。”

单妙托着腮细细打量起对面的男人,面容温雅,气质矜贵,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可那眼神却着实亮的吓人,一边是对单妙无尽的痴迷一边又是逼迫自己压下无尽的杀意,两者夹杂在一起令面前这个男人年轻温雅的面容竟有几分癫狂的意味。

皇帝被他用目光紧紧盯着也不恼慢声开口:“你想离开这吗?”

单妙似笑非笑:“你要帮我?”

皇帝:“我可以帮你赎身。”

单妙:“你想让我做什么?”

皇帝似乎没料到郁容这般问,滞了一下才有笑道:“自然是带你回去金屋藏娇。”

单妙笑出了声,从头上拔下枚发簪,在手里转着:“都是身为男人还真以为我看不懂你的心思?”

“你分明是想杀了我!”单妙刚想将簪子抵到皇帝的脖子骂了声娘,屋子里便顿时响起阵阵刀刃破风的响两声。

感受到暗处的劲风,单妙挥手一掌扇过去,隐藏在暗处的人一声闷哼从屋梁上落下来,趴子地上吐出一口血后晕了过去。

屋里的黑衣人越来越多,顾忌单妙刚才那一掌都忌惮地盯着他。

“你身边难道没有侍卫吗?”单妙紧紧握着簪子冲皇帝暗声道。

皇帝无声摇摇头,他今天是悄悄出宫,只带了几个人罢了,现在这黑衣人进了屋就说明那些侍卫死了。

单妙咬着牙拎起皇帝便往窗户外边跳。

下面是湖水应该死不了,失去意识之前单妙只感觉到怀里的一阵温暖,像是有人拖着他游,又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唤他的名字。

等再睁眼,单妙先打了个喷嚏,嘴里含了一肚子骂人的话,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摸摸脑门有些发热,发现自己除此之外没缺胳膊少腿才打量起周围,心里骂道这狗屁书情节跳的还真快!

发现除了自己跪着还有不少人也跪着,而且这间屋子或者说面前这间大殿实在装饰的过为奢侈。

“郁容公子可在?陛下召您呢。”一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穿着官服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地下跪着一种人笑眯眯道。

郁容刚想站起来就发现腿麻了,趔趄一下差点又摔在地上,那公公眼尖紧忙来扶:“郁容公子您慢些,可别摔倒了,老奴可承担不起这责任。”

单妙站稳不动声色地避开这太监的手回礼:“多谢。”

太监也是个聪明人当即松了手笑道:“郁容公子跟咱家进殿去吧。”

单妙敏锐地发觉自己跟着公公离开时,那群跪着的人都一脸鄙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甚至还有的一脸嫌弃好像郁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单妙想努力摆脱那股愤怒的情绪,这才忍住想一脚踢飞那群人的冲动,他搞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召见自己,自己在皇宫又是怎一回事,不是遇到了杀手跳河了吗!

单妙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握紧了手里被变成吊坠般大小的明尘剑跟在太监身后踏入大殿。

越过屏风,太监冲着那明黄的床帐行礼:“陛下,郁容公子来了。”

那病床上的人咳嗽一声急忙道:“快让他过来。”

单妙不明所以地看着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男人,胳膊上绑着厚厚的白布,上面还有渗出来的血,余光瞄见站在一旁的闻潜密传音入密:“这是怎么回事?”

闻潜挑眉:“不是你救了他?”

单妙愕然:“如果你说的救是拿簪子差点把他脖子捅穿还将他丢进湖里的话,那确实是我干的。”

闻潜:“……”

还未等闻潜应答,皇帝便面容带笑道:“这次朕遇到刺客能够逃脱还多亏了郁卿,若不是你舍命相护,抱着朕一起跳湖,怕是朕早已回不来……”

单妙看着皇帝眼里毫不作伪的感激惊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到底是谁救了他们,自己明明失去意识了。

虽说落入书中的还是自己,但不知是不是为了更加贴合人物设定的意思,自己的身子远不如在书外,不过是跳了个河便跟走了十万八千里似的难受。

想着想着,单妙听着皇帝的感激之词,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

心里想着事,不免神经放松了几分,脚下一个趔趄便直直向地上摔去,闻潜眼疾手快地扶住单妙,床上的皇帝也被吓得咳嗽几声:“来人召太医进来。”

闻潜伸手摸了摸单妙的额头,郁容这身子滚烫灼手:“他无大碍,只是有些发热。”

皇帝靠在床栏上,黑沉沉地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你认识容公子?”

闻潜垂眸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在花楼里见过他几次。”

皇帝应了一声不在说话,只是眼里的杀意越发浓郁。

单妙被喂药的时候便醒了。

“什么闻着这么苦?”

闻潜:“退烧药,你这具身子太弱了,受了点水便染上风寒发高热,刚才在殿上晕了过去。”

单妙捂着鼻子有些无语玩着明尘剑化做的吊坠:“他娘的根本就不是我救他的,差点淹死小爷。”

闻潜沉默了片刻道:“我最近才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闻潜大拇指上不知何时带了一枚扳指,纯黑色像玉又像铁的质地。

“我发现这靖王还有谋反的潜质。”闻潜为防隔墙有耳,传音入密道。

单妙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什么玩意?”

闻潜拿下那枚扳指递过去:“我才发现的,靖王表面纨绔放荡背地里却与镇北将军交好,甚至在外的西北军早已尽收他麾下,这扳指就算是凭证。”

单妙愕然:“这俩兄弟这么刺激?那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这狗屁书简直钝刀子喇肉,磨人。”

“对了靖王要谋反的话,你会不会因为谋逆被小皇帝弄死?”单妙挤眉弄眼打趣,“啧啧为了皇位兄弟阋墙,不就是你死就是他活。”

闻潜舒开皱起的长眉,不理会单妙的打趣反而淡定道:“也许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美人手足相残呢?”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单妙。

当即单妙脸就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郁容不过是一个清倌,就算他长的再好能魅惑到俩大男人为了他争个你死我活?”

闻潜将那扳指拿下来神情随意地在手里抛着:“我这便宜皇兄幼时也曾被刺客追杀,护着他的侍卫被逼得带着他跳崖,侍卫死了,他命大活了下来。听说救他的是一个农户家的儿子……”

“你不会说是这个郁容?”单妙难以置信,“这法器里是被泼了狗血吗!那这靖王跟郁容是什么关系?他也被郁容救了?”

闻潜:“那倒不是,纯粹的见色起意报复,他皇兄想得到的他都想抢回来。”

单妙有些脑洞大开:“那郁容是因为他们俩而死的吗?是他们两兄弟争夺皇位的牺牲品!那是不是只要杀了这两人,我们也就能出去了?”

“我去杀了小皇帝你自尽吧?”

闻潜冷眼看着兴致冲冲地单妙:“我死之前不如杀了你先给我陪葬,免得让我那便宜皇兄得手。”

单妙:“……”他娘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或许是进入幻境的影响,单妙感觉自己真的因为落水而感了风寒,脑袋昏沉沉得难受对闻潜道:“我先睡一会,你帮我看着。”

闻潜看着那安心在他身边入睡的人,面容如玉,泛着病态的白,一副柔美脆弱的样子,仿佛伸手就能掐死的脖颈。这眼前躺下的人似乎是单妙又与单妙不同,至少单妙没有这么弱。

闻潜摸着手里的扳指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这场刺杀就是靖王谋划的,当时他便在隔壁的屋子和靖王的手下议事,透过窗户看到单妙毫不犹豫跳下去之后,他也不知在想什么,也跟着跳下去,将人捞上来,动静闹大了,那些安排的刺客也不得不退下去。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跳下去,单妙虽水性不好,但就算不救,他也不会死。

闻潜无法解释自己心里的疑问,发现心中逐渐增生的烦躁只好默念了几遍清心诀,忽然又想起了自己是这货的师兄,救他也算是理所应当,有什么好思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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