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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那人见宁汝姗没出声,有些失落地低下头,片刻之后,强忍着难过又开始絮絮叨叨说道。

“榷场鱼龙混杂,现在又值两国刚交战完,不少大魏人都在这里出没,我昨日就在酒馆里看到了纣开。”

“如今两国都在传韩相留下一个宝贝,人人都想得到它,纣开性格残忍,若是被他发现了,发起疯来,即使在榷场也拦不住他。”他开始担忧,脸上露出一点着急之色。

黑暗中的宁汝姗一愣。

纣开。

她来金州就是为了纣开。

只是这个人到底可不可信,她陷入犹豫中。

“夫人来金州是为了宁将军的事情吗?”那人小心翼翼,犹豫开口试探着,“宁将军的尸骨如今就停在襄阳,当日被……拿下后,一直由白家人看着,我们的人进不去,没办法帮您送出来。”

宁汝姗盯着不远处的那道影子,哪怕在此刻,她回想起他爹的死依旧觉得心如刀绞,哪怕她已经知道这不是她亲爹,可依旧还是会难以抑制的难过。

“夫人竟然不愿意出来就算了,只是榷场如今形势紧张,夫人单独一人出行还需小心。”

紧接着,宁汝姗听到一声叮的一声。

“这是红楼令,夫人若是碰到难处,拿出此令,在榷场之内,无人会为难你。”他低声说着,那道影子晃了晃,很快就消失在自己面前。

宁汝姗隐约看到那块放在地上的东西,是一块令牌模样的东西,她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动静。

那人立马扭头去看那个狭窄的小巷。

“我,我……是夫人吗?”他咽了咽口水,大眼睛瞪得滚圆,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是谁?”一个温柔可亲的声音在小巷内轻轻响起。

“我叫王锵。”他站在原处,没有继续往前走着,脸上露出一点腼腆之色,不好意思说着,“我兄长是皇城司副统领王铿。”

宁汝姗眨眨眼,缓缓绕出小巷暗道,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颇为稚嫩的书生面孔。

他眼睛极大,面容白皙,不说话就斯斯文文的书生模样,可一见她就露齿一笑,显得有些腼腆胆小。

宁汝姗觉得有些眼熟,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像极了一只眼睛湿漉漉的小兔子,不由噗呲一声笑起来。

“夫人随我回红楼吧,这里不安全。”

宁汝姗站着没有动,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我真的不是坏人。”他一见宁汝姗就格外兴奋,眼睛都在发亮,便越发觉得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他也想明白是自己确实太过激动,像不怀好意的坏人,不得不掐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小声解释着。

“我知道夫人有一块北方戈壁的沙漠墨玉,上面雕刻了花瓶和钟玲。那玉是我父亲给韩相找的,夫人看,玉佩雕刻的图案是不是这样?”

他捡了一只树枝在地上画了两个图案,分别是雕刻着梅花的花瓶和厚重古朴的钟玲。

“您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他抛下树枝,眼巴巴地看着她,“我父亲去北地高寺寻的吉祥图,我家就有一个,韩相死后我临摹多年,闭着眼都能画。”

宁汝姗看着那两个熟悉的图案,摸着腰间香囊中碎掉的玉佩,心思那点茫然再一次涌了上来。

那是韩铮啊,是史书上也不得不浓墨重彩书写的韩相啊,是在大燕倾覆之际,力挽狂澜的英雄,是备受猜忌,最后不得不慷然赴死的求道者。

原来,他是自己的亲爹。

那种奇异的漂浮感,让她不由皱了皱眉。

“不对吗?”王锵敏锐察觉到她的异样,不安问道。

“不,一模一样。”宁汝姗低眉说道,捡起地上的令牌。

令牌是黄铜制作,阴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其中一面写着八字不信不立,不诚不行,一面则雕刻着一只貔貅,握在手中手感颇重。

她盯着那八个字,这是榷场的通行令,当年韩相亲自定下的。

这个字迹,她曾在娘的房间内见到过这八个字的帖子,行云流水,飘逸自在。

这是爹的字吗?

她细细地摸了一遍。

“那我们……”王锵见她只是盯着令牌看,小声说道,“我们走吧,天色快黑了,最近晚上的榷场格外乱,大魏士兵很多,这几日发生了不少冲突。”

“你为什么特意来寻我。”宁汝姗捏着那块玉佩,突然抬眸问道。

王锵看着她认真的神情,抿了抿唇,用更加认真的口气说道:“十五年前,我爹曾想带着韩相离开,奈何韩相不愿,我爹之后便一直郁郁而终,知道十年前去世,临走前把红楼交给我,交代我以后一定要誓死保护韩家人。”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韩梅两家早已被官家斩草除根,还有哪里的后人,直到……”他眼睛一亮,“五个月前,我碰到毒阎罗,他曾受到韩相恩惠,我和她把酒言欢后,意外得知原来当年梅夫人的女儿被带了出来,如今依旧生活在临安。”

宁汝姗抬眸看他:“所以你当时去了赛马场,你那个时候已经知道我身份了。”

王锵摇摇头:“不知道,但我当时城中有一块墨玉被高价收购,还有人在询问钟玲和花瓶的意思,我便上心了,后来就查到宁姝身上,再后来打听到一些秘闻。”

他话音一顿,含糊说着,避开宁汝姗的目光,继续说道:“当时便觉得奇怪,便在赛马会跟了世子一路。”

“直到,我看到夫人解开了迷林的机关。”他神情突然变得格外激动,“我虽然不知道机关的具体解密,但我知道第二关有地陷的机关,后来我看到赛马场塌了,我就知道夫人一定就是韩相的女儿。”

他的目光不好意思地落在宁汝姗身上,耳朵不由红了起来,小声说道:“当然最重要的是,爹书房内有韩相和梅夫人的画像,夫人,和他们长得好像。”

宁汝姗不由摸了摸脸。

“我们走吧,夫人饿不饿啊?夫人晚上歇哪里啊?夫人累不累啊?”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一双耳朵早已通红。

“不要叫我夫人,你叫我阿姗吧。”宁汝姗跟在他身后,温柔笑说着。

话音刚落,她就眼睁睁地看着王锵连带着脖子都瞬间红了一片。

“我本来就是来这里隐姓埋名的。”她笑,“你叫我夫人不就露馅了,你我同龄,随意些才是。”

走在最前面的王锵整个人开始同手同脚地往外走着,直到快到热闹的大街上,他停在远处,解下腰间的面具扣在脸上。

“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宁汝姗不解问道。

王锵扭头,露出脸上那张狰狞凶恶的面具。

“这样就很凶!”解释的声音从面具内闷闷地传了出来。

宁汝姗先是不解地瞪大眼睛,随后噗呲一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唇边梨涡浅浅,在街头微亮的烛火中熠熠生光,耀眼绚丽。

一月之后,全榷场的人都知道红楼主人带回了一个时常蒙着脸的女子。

谁都在猜这个女子是谁,奈何没有一个人问出来,最后所有人看着这个女人在红楼不远处的地方买下一个铺子,开了个酒铺。

期间也有人不识相去找茬,奈何第二日就被人扒光衣服挂在红楼前,红楼主人直接在他身上留下一刀两洞,贯穿而入,血流不止,这一手把所有人得骇得说不出话来。

“昨夜的事情谢谢你了。”宁汝姗为王锵倒了一杯,诚心写道。

王锵愁眉苦脸地说着:“夫人离我这么远,昨日要不是巡逻队发现得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给您派个人来照顾您,您也不要。”

“不用,我是开酒铺,开门迎客的,你之前送的那十个壮汉,往门口一站,开业第一天我可是一个生意也没有。”

她也是颇为为难,不由摸了摸肚子。

“对了,玉佩补好了。”王锵也是耷拉着脸,一时不知如何两全,只好岔开话题,掏出怀中的墨玉,“找自己人弄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枚墨玉玉佩被完完整整地放在桌子上,乍一看好似完好无缺,但在日光下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到一点点裂缝。

坏了的东西不管如何修补总是会留下印记。

“夫人开酒铺做什么啊,人来人往,还有不少粗鲁人,冲撞了夫人怎么办?”王锵现在见了韩相的女儿,恨不得给她裹个金身供起来,整日跟在她后面絮絮叨叨地念着,就像一个老婆子。

“你能帮我找一个人吗?”宁汝姗摸着肚子,开口问道。

王锵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夫人尽管说,天上地下,没有榷场找不到的人。”

“我娘院中曾有一个大夫,大概四十来岁,我走之前他已经离开临安了,我怕他担心我,想要你们帮我找到他带个话。”

“谁!我一定把他带到夫人面前!”王锵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个人抓到宁汝姗面前。

“他叫张春。”

王锵一愣,呆呆地重复一遍:“谁?”

“张春,弓长张,春天的春。”

王锵突然打了个寒颤,惊恐问道:“夫人要找的就是鹤发童颜,但脸上有一道疤,自额头划到眼角的张春啊。”

宁汝姗歪头,不解地点点头,随后又解释道:“没有疤了,张叔后来自己弄好了。”

因为她小时候总是被吓哭,张春只好不情不愿地把他心中男人的象征给抹去了。

“疤没了那也是毒阎罗张春啊!”王锵失声喊道,“夫人找他做什么?”

宁汝姗摸着肚子没说话,只是眨巴眨巴眼。

“不瞒夫人,我只在五个月前见过他,便是在他口中得到夫人的一点消息的,最后便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夫人知道他何时离开临安的嘛?”

宁汝姗皱眉:“大概一个月前,十一月三十日。”

“夫人不要担心,我马上让他们去找。”王锵立马保证着。

“有劳了。”宁汝姗道谢。

“不碍事不碍事。”王锵连连摆手,露出一点腼腆的笑来。

宁汝姗算是彻底在榷场定居下来,酒铺有了红楼的庇护,生意蒸蒸日上,也没人刚在酒铺里闹事。

只是榷场的气氛却愈发紧张。

大魏包围金州均州已经一月了,但只围不大,但人人都在传言大魏这是在耗尽金州和均州的粮草,把人逼疯。

两州人心惶惶,大量人偷偷涌进榷场,巡逻队一日要处理数十起案件,应接不暇,红楼不得不宣布关闭关口和各个入口,不得出入。

宁汝姗捧着榷场的小报看得津津有味,榷场的小报比外面的还要来的多样,不仅有大燕的内容甚至还有大魏的事情。

“酒博士,上酒。”就在她看得入迷时,就听到有一个放肆高傲的声音。

他一进来,酒肆内的气氛就倏地一僵,不少人甚至提早溜了出去。

酒博士是红楼送来的小子,十二三岁的样子,一双眼睛格外犀利毒辣。

“这不是纣将军吗?”他对着大堂内的乱象视而不见,只是扬着热情的笑迎了上去。

宁汝姗放下小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大堂正中间坐着的男子。

男子穿着银白色软甲,眉毛粗黑,眼尾下垂,偏偏眼头又是扬起的,若是不说话,整个人便显得格外凶狠粗暴。

宁汝姗很快就收回视线,把报纸里接下来的内容继续看完。

“把你们酒肆的酒全都搬上来。”他拍着桌子,下巴抬起,随口说着,“上五斤牛肉,各类小菜都给爷上一份。”

“来了来了。”酒博士笑得格外谄媚,弯腰弓背地应下。

宁汝姗平静地翻看完最后一张报纸,又重新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放在长台上。

“咦,你就是传说中红楼主人的女人。”就在此刻,一个慢悠悠的好奇声音出现在她面前。

“高攀不起,不过是朋友关系。”宁汝姗这才抬眸去看他。

纣开看着那双黑珠白水的大眼睛,瞳孔极亮,又格外清澈,竟是少见的美色,他失神地盯着那张碍眼的白沙,不耐烦地打算把面纱扯下,却被不知何时回来的酒博士横插一脚,隔开了。

“你!”他大怒。

酒博士苦着脸,先发制人地哀求着:“我也是拿钱办事,将军喝酒喝酒。”

纣开气急,指着宁汝姗说道:“来给我陪酒。”

宁汝姗头也不抬,捏着笔,开始算今日的账:“不会,若是想要陪酒,不如去隔壁街。”

隔壁街便是青楼楚馆。

纣开呲笑一声:“那我看着你喝,美人下酒也不错。”

说完,他竟然直接拍开一个酒封,就站在她面前仰头喝着,同时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打量着她。

酒肆内格外安静,不少人躲在角落里看热闹。

酒博士搓着手站在一侧,目光忍不住朝着门口扫去。

“恶心。”

“滚开。”

就在此刻门口,异口同声响起两声呵斥着。

正在算账的宁汝姗写字的手一顿。

带上鬼面具的王锵气势汹汹地跑到他面前,直接挡在两人前面,咬牙切齿说道:“纣将军没看到门口挂着的红布条。”

纣开懒洋洋地提着酒坛,打了个哈欠,目光恶意越过王锵打量着宁汝姗,最后又落到王锵身上:“看到了,那又如何。”

他拎着酒坛的手一松,酒坛直接砸在地上,仰着头不屑说道:“什么榷场规定,这天下能者居之,如今我大魏兵强马壮,你们榷场应该对我们俯首称臣才是,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充什么地头蛇。”

王锵一反之前的害羞,双手背后,冷笑一声:“纣将军好狂傲的口气。”

“怎么,我说的不对,尽早把红楼令交出来,不然我大魏铁器迟早踏破你这个破山头……”

谁也看到王锵是如何出手,再回神时,只看到一把森冷小刀已经抵在纣开面前。

刀锋锐利,毫不留情地割破他的皮肉。

“纣将军武艺一般,口气倒是挺狂。”王锵毫不留情,眼睛也不眨一下,直接刺了进去,脖颈处的鲜血立刻染红了衣襟。

纣开脸色发白。

“你敢,我可是大魏皇帝的亲外甥。”他色厉内荏地呵斥道。

王锵眼睛微眯,狰狞鬼面越发显得渗人,手中的到丝毫没有退让:“那你试试,你这个新帝愿不愿意为了你得罪整个榷场。”

“是啊,我也很好奇。”身后传来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声音。

宁汝姗小心透过王锵的后背朝大堂看去。

穿着一席大红衣裳的人正背对着他们,慢条斯理地坐着喝酒。

“白起。”纣开咬牙切齿地嘲讽着,“你为了救你的小情人受了重伤的伤,结果小情人还不是死了,你今日不缅怀你那个死去的小情人……啊,你,你竟敢打我。”

只见一个瓷白酒杯直接啪地一声打在纣开的脸上,紧接着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就四分五裂地摔在纣开脚边。

白起悠悠转身,暗绿色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带着不可遏制的杀气:“我不爱听的话,打你算轻的。”

他微微一笑,眼底却是丝毫不带笑意。

“疯子。”纣开和他对视着,却被他眼底的锐利杀气逼得自己移开视线。

“给夫人道歉。”王锵懒得理,大魏内部的纷争,只是压着纣开的脸,按到柜台上,不耐烦地收到,“快道歉。”

纣开看着那人腰间的那截浅绿色腰封,突然笑了笑:“好腰啊……”

话还未说话,王锵脸色一变,直接一刀砍了下去,纣开骤然挣脱开,两个人就在大堂过起招来。

大堂内众人避之不及,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只有白起拎了个酒壶坐在栏杆上。

一侧的酒博士立马小心翼翼凑进来:“夫人我们先去后面避避。”

宁汝姗担忧地看了眼王锵。

“没事的,我们楼主可厉害了。”酒博士比了个大拇指,得意说着,带着她避开一个酒杯,连忙朝着后院走去。

原本正靠在柱子上兴致阑珊喝着酒的白起,眼角瞟到那个青绿色衣服的背影,脸上笑意突然消失,几个起跃,直接悄无声息地跟着人入了后院。

“今日的生意只怕是做不成了,夫人不是要去药店买药吗,不如现在趁现在早点去。”酒博士临走前笑脸盈盈地说着。

宁汝姗笑着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白起。

“是你,就是你,我就知道你没死。”白起一看到她的正脸,立刻眼眶泛红,上前一步,要扯下她的面纱,“我就知道,狗屁容祈就是不行,连个人都认不清,王八蛋,骗老子。”

宁汝姗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就像一个陌生人。

白起楞在原处,脸上露出一点伤心之色,那双暗绿色的瞳仁满是难过地看着她。

两人沉默对视了很久,白起这才哑着嗓子说道:“宁将军的尸体我已经埋在襄阳了,我有空带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宁汝姗抬眸看他,眸色阴暗森冷。

“你来榷场是为了纣开吗?”白起避开她的视线,小声问道。

“你别冒险,我替你杀了他,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啊。

可那句话他偏偏又说不出来,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她。

“不必。”宁汝姗终于开口,声音清冷,直接转身离开。

白起犹豫一会,只是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远远看着她进入药店。

“夫人身子骨瘦了些,如今月份两个月不到,还需多进补才是,免得胎儿拖累了母体。”把脉的大夫摸着胡子,细声叮嘱着。

宁汝姗严肃点头。

身后的白起愣在原处,目光落在她的腰上,突然大怒:“容祈是傻子吗,我就知道瞎子不行,我要去把他宰了。”

宁汝姗不理他,拎着药,直接绕过他回了酒肆。

酒肆内,王锵完全压着纣开打,而且阴毒地专挑人脸打,纣开的脸早已红白交加,格外狼狈。

宁汝姗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

王锵在她面前总是害羞脸红,说起话来也格外小声,就像一只小兔子,现在这场景,莫名好像一只故作凶恶的小兔子在捶人。

“你笑什么。”白起颇为酸溜溜地问着。

宁汝姗只单做没听见,直接转身入了内院,白起正打算跟进去,只见两个猛男大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直接挡在他面前,粗声粗气说道:“滚。”

“别打了,别打了,大消息大消息,兴元府小王将军亲自带兵驰援金均两州,还有半日就能抵达金州,临安朝堂有变动,宴家大郎君入住政事堂,大魏皇室之争又起硝烟了。”

卖报的小童沿街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声音清脆响亮。

“容家那个残疾世子站起来了。”

内院煎药的宁汝姗手一顿,但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倒水生火。

这些个消息好似小鸟一样,一个时辰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榷场。

榷场出现了小规模的躁动,但在巡逻队的巡视下又很快平息下来,但底下却又开始波涛汹涌。

“两州困境解除了。”王锵细声细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没事吧。”宁汝姗扭头去看他,就见他衣服也被割了几道,幸好面具盖着脸,脸上一点伤也没有。

王锵弱弱地摇摇头,躲在角落里,小声说道:“不碍事,纣开只是马上功夫好,但赤手空拳却是不如我的。”

宁汝姗见他打起架来气势凶猛,可一旦私底下和人说话,便又变成整日躲在角落里的可怜模样,不由失笑地摇了摇头。

“我今日替你打了纣开,按照纣开那种打了右脸送左脸的性子,估计过几日还要来,夫人若是想要放松他的警惕,不如一直吊着他。”他低着头说话,“夫人若是想杀他不如由我代劳。”

“多谢。”宁汝姗笑着点头,“我想自己来。”

王锵突然抬眸看她,大眼睛水汪汪的:“嗯。”

“我听说容祈好想在治眼睛了。”他假装不经意地说着,目光飘忽不定。

宁汝姗温柔笑了笑:“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晚上留下吃饭吗?”

王锵脸色爆红,摆摆手又疯狂摇摇头,当着她的面连滚带爬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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