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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其余两人?”秋嬷嬷愣了好一会儿,咳嗽一声,艰难说道,“我,我并不认识那两个地方有什么大人物。”

宁汝姗一愣。

是了,秋嬷嬷到底只是一个内宅妇人,梅夫人只是想把这个消息通过她的嘴告诉该知道的人。

容祈和宁汝姗面面相觑,各自从对面眼中得到沉重之色。

“榷场。”容祈缓缓说着。

那两个位置确实也有很多大人物,但与他们密切相关的只有榷场。

泗州榷场和西和州的榷场。

“你知道当时榷场那边可有消息?”宁汝姗问。

容祈点点头:“我们在两州都有线报,只是泗州早已没有榷场,不知下落,但西和州当时正在牛羊节,红楼主人甚至还出现在集市上。”

宁汝姗咬了咬唇。

“若不是给他们呢?”她反问,“两州在大燕也算大州,来往名望不在少数。”

“虽是如此,但春晓里我们猜测生下两个玄武朱雀就是他们,现在计划中疑似有人叛变,梅夫人又恰好给了这三个地方送信。”容祈缓缓否定着,“太过巧合,不得不相信,内奸却是就在那两个人身上。”

“那信鸽还在?”他扭头问着秋嬷嬷。

秋嬷嬷摇了摇头:“飞出去就再也没有飞回来了。”

屋内一阵沉默。

“那三封信嬷嬷可有保存。”宁汝姗又不甘心地问道。

秋嬷嬷摇了摇头:“没有,我不识字,可我当时是看着夫人写的内容,字虽不认识却都把笔画记在心中,后来听闻夫人死讯,心中大悲,便断断续续临摹出自己记着的笔画。”

“那些东西我连着星儿都不曾告诉,唯恐害了他,原本想要烧毁,可后来又舍不得,便一直放着。”

宁汝姗眼睛一亮:“在哪?”

“就在那画像后面的暗格中,劳烦世子替老身拿一下。”

容祈起身,看着那张笔锋细腻,充满感情的画像,里面是岁月静好的安然日子,梅夫人恬静高贵,宁汝姗可爱天真。

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移开视线,伸手掀开画像,后面的暗格中放着一个盒子,盒子中有三张纸。

“右下角点着红点的是当年给应天府的心,白色的是西和州的,黄色的是泗州。”秋嬷嬷坐久了便觉得有些累,喘着气低声说着,“我原本以为是三张一样的字,后来写了出来才发现,三张内容完全不一样。”

“都是些鬼画符,我也不识字,但当日却觉得有些不安,便仔细看了好几眼,只记得一些字的笔画。”她有些自责,双眼泛着泪花,“若是他们早些来了,若是我识字就好了。”

宁汝姗只能无声地伸手安抚着。

她其实心中明白,娘其实早就算好了自己的死,她当日在灵堂上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这件事到她为止。

她用自己的死,断开了宁汝姗身上的枷锁。

容祈看着信中歪歪扭扭的字,皱了皱眉。

秋嬷嬷不识字,虽然记性好,但也记住了一部分字,甚至不少只记住了半个字,三张纸的字迹显得极为凌乱,但也能隐约看到内容。

“也不知有没有帮到您。”秋嬷嬷失落说着。

“挺好的,我们到时候仔细看看就会看出来的。”容祈扫了一眼,便收了纸,细声安慰着。

“是啊,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宁汝姗笑说着,继续问道,“那娘还有交代什么话吗?”

秋嬷嬷仔细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夫人只交代我与你说这个事情,她说其余事情你会知道的,然后叫我交代完这件事情后就离开临安。”

“对了,夫人还与我说,要三娘子好好保管好三个面具。”秋嬷嬷突然说道。

“面具?”宁汝姗惊讶说着。

“是啊,她说你一定要保管好,来日回家时,一定要带上。”秋嬷嬷仔细说着,“是的,就是这么说的。”

“可我在您房中找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面具。”秋嬷嬷皱眉,有些担忧说着,“是不是放到嫁妆上了,还是丢了啊。”

宁汝姗握着她的手,惊讶说着:“我并没有面具。”

“怎么会没有,夫人说你有的,是不是小时候弄丢了。”秋嬷嬷固执说着。

“你有。”容祈突然开口说着。

宁汝姗抬眸看他。

“王锵的鬼王面具。”容祈缓缓比出三个手势,“红楼之主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独一无二的鬼面面具乃是红楼象征。”

“三个红楼,三个面具。”

宁汝姗一愣,突然想起当日王锵交付面具时候说的话。

“我十五岁从爹手中接过这张面具,如今也有十年了,可惜不能见到心中所想。”

“这面具一定要帮我保存好。”

原来当日的临终托付时所说的一言一行,竟然是早有深意。

“还有说什么吗?”容祈继续问着秋嬷嬷。

秋嬷嬷这次累得闭上眼,缓缓摇了摇头:“没了,真的没了,夫人一向寡言,虽那夜说了不少话,但也不过这些。”

她握着宁汝姗的手,微微用力,喘着气,艰难说着:“真好,还能看到三娘子。”

“三娘子啊。”她眯着眼,企图看清看着面前的小娘子,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笑,“好好的,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嬷嬷陪不了您了。”

宁汝姗心中一个咯噔,立马说道:“嬷嬷长命百岁,胡说什么。”

秋嬷嬷只是看着她笑,那双眼睛已经浑浊朦胧,整个人透着沉沉死气,放下心中藏了三年的秘密,让她整个人都想逐渐下落的风筝,在春日微醺的风中,缓缓下落。

“嬷嬷这些日子老是梦到以前的事情。”秋嬷嬷闭着眼靠在宁汝姗怀中,缓缓说道。

“你还这么小,乖乖地坐在书房内,夫人给你看什么,你就看什么……抱着我的大腿,说要教我读书……你那日偷偷跑去厨房偷吃,被抓了还自己跟自己生气……张大夫整日不着调地逗你,你还笑呵呵……真好啊……”

她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地念着,宁汝姗只能牢牢抓着她冰冷枯瘦的手,企图留住一点温度

“小姗儿啊。”

秋嬷嬷最后睁眼看了一眼宁汝姗,把这名字放在嘴边徘徊地念了一声,惶然长叹,余音幽幽,最后在宁汝姗怀中闭眼睡了下去。

“嬷嬷。”宁汝姗眼皮子一跳,惊慌失措地喊着。

“睡着了。”容祈连忙安抚着,“年纪大了就是爱睡觉,让她休息吧。”

他上前把秋嬷嬷放回到床上,这才伸手把人扶起来。

“我们走吧。”

宁汝姗点头,临走前忍不住扭头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呼吸微弱,好似一根即将烧到头的熏香。

“不会有事的,等这个事情好了,我们就把她接过来照顾。”

容祈安慰着。

宁汝姗这才收回视线,嗯了一声。

白星也不知在屋外转了几圈,见人出来了这才满头大汗地走了上来。

“干娘睡了吗?”他朝着屋内看了几眼。

“这些年多谢白先生照顾。”宁汝姗对着他行礼谢道。

白星猛地一下避开,连连摆手,慌张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干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我听说之前也有人找过你。”

容祈开口问着。

白星摸摸脑袋,小声说道:“是啊,我都不认识,是几个番外人,我这些年承包了一些山上的山楂树,他们想来找我做生意。”

“不过我没同意,我虽然不习武但发现这些人身形高大,但脚步轻盈,有点像练武之人,所以我就借故把他们打发走了。”

“他们有问起秋嬷嬷吗?”

“那倒没有。”白星摸摸脑袋,“干娘平日住在侧院,从不出门,村中都以为她是亲娘,很少打扰,这些人估计也不知道,见我家中有人生病,我又无心做生意,很快就走了。”

“不过我后来好像误会他们了,他们一家一户走过去,确实收了不少山楂做生意。”白星不好意思地说着。

“嗯,过几日我会让一个拿着这个玉佩的人来带你们离开。”容祈点了点手,一个暗卫自树上翻落,悄无声息地落在众人面前。

“这块玉佩拿着。”容祈接过那人怀中的玉佩,“这是阳玉,接你的人是阴玉,务必要合得上的,才能跟他离开。”

白星皱眉,不情愿:“一定要走吗。”

“先离开一阵子,时机到了,我会让人把你们带回来。”容祈解释着。

“可干娘身体已经不好了,不能来回奔波。”白星皱眉,有些抗拒地说着。

“我会派个大夫来照顾秋嬷嬷的。”容祈却是强硬说着,“今日我们来这里,你们已经不安全了。”

白星虽不知道这些事情,可他知道干娘的心,这些年来干娘一直心情不好,到现在忧虑成疾,年事已高,他一直有心却无力。

如今要来的人都来了,干娘也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

“好吧。”白星反复捏着手中的玉佩,无奈应下。

村外,冬青架着马车已经等了许久,马车后面放着几匡新鲜的山楂。

“怕有人起疑,特地买的。”上马车前,他解释着,“四处紧急,来不及找马车,只好先放在车内了,世子不要生气。”

这话是对着宁汝姗说着,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想要夫人帮忙求情。

容祈看着占据马车半壁的两筐山楂,眉心先皱起。

“挺好的,岁岁很爱吃糖葫芦,我这几日有空把这些都做果干零食了吧。”宁汝姗上马车时,笑脸盈盈地说着。

容祈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下去,嗯了一声。

马车外的冬青咧嘴一笑,甩了甩鞭子,马车滴答答地走了起来。

现在的山楂不是最好的季节,但可能真的是相国寺风水造化好,这里的山楂一年两季,春季的山楂也是格外酸酸甜甜。

宁汝姗捧着大红色的山楂,细细闻着那种酸甜的滋味,一扫心中的沉闷之气。

“质量还真不错,世子想吃山楂糕吗,或者山楂粥,还是糖葫芦,这筐山楂应该可以放很久,天气也热起来了,也可以消消暑。”

容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的位置隔得不远,毕竟山楂霸道地直接占据了半个马车,两个人被迫坐在同一侧。

宁汝姗身上还是熟悉的梅花香,浅淡暗香,闻久了也觉得格外清香,让人心旷心怡。

“对了,那三封信是什么,给我看看。”宁汝姗扭头问着。

容祈拿出怀中的三张纸:“秋嬷嬷的记性真不错,不识字还能写下这么多。”

宁汝姗抿唇,无奈说着:“嬷嬷其实聪明得很,奈何当年家中穷,又是女孩子,父母就把她卖了,拱幼弟读书,幸好是最后到了宁家。”

“嬷嬷算数可好了,记性也好得很,这些字都是我以前呆在书房无聊的时候交给她的,你看,她到现在都还记着。”

宁汝姗怀念地摸着纸张上工整笔挺的字。

那双她儿时的时光,当年觉得窒息烦闷逼仄,可现在回头望去,却是最好不过的年纪了。

她的前面是一个个保护她的人,而不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将落在自己身上。

容祈看着她怀念的模样,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秋嬷嬷的爹娘为了儿子把她卖了,这个事情你可以接受吗。”

“自然不能。”宁汝姗低声说着,“我听说他那个弟弟不好好读书,打架斗殴,三十的时候就和人互殴,还失手打死了人,后来关进牢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秋嬷嬷多好啊,人又聪明性子又好,做事极果断,若是她能读书识字,日子肯定比现在过得还好。”宁汝姗有些失落地说着,“我听说前朝有女学,也有女官的,秋嬷嬷若是生活在那边,肯定比现在好。”

“那她就不再属于你。”容祈缓声说着,“你不害怕嘛。”

宁汝姗展眉一笑:“你应该问我开不开心,然后我告诉你,我开心坏了。”

“我为什么要害怕,要桎梏住她,一个人能往上走,为什么要因为这些莫名的东西把人束缚住,我以前不知道娘就是梅夫人的时候,看到一本周游记,有人就说若是梅夫人是男儿身,会走上他祖父,他爹的后路,可惜她是一个女人。”

她眉宇神光奕奕,说起往事,总是带着温柔笑来。

“结果我娘说,这人嘴里说着周游各地,看遍大山河流,可却不知这一路,他的头都是低着的,不抬头仰望星空,敬畏高山,不知世事俗物,人间艰辛,只知道拿着书里酸懒腐臭的话来对其余人指手画脚。”

宁汝姗至今还记得当日娘说出这话时的神情。

明明她一如既往,只是懒懒的倚靠在软塌上,眉眼低垂,嘴角讥笑,可当时宁汝姗却觉得娘其实是站在高处,站在她说的星空之下,高山之巅,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世人。

清醒高傲,风骨峭峻。

“狩猎的人用一张铺天盖地的囚笼困住老虎,却高高在上指责老虎可惜了,若是他们和老虎面对面站着,生死在谁手可还未知。”

宁汝姗笑说着:“我娘满院子的书哪本不是信手拈来,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她本就是最厉害的。秋嬷嬷也是,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可她却一字一字都记在心中。”

容祈眼波微动,最后缓缓低下头。

“怎么好端端与我说这些。”宁汝姗捏着纸张,敏锐问着。

容祈沉默片刻,这才笑说着:“不过是可惜,但梅夫人说得一定会实现的。”

宁汝姗点头,注意力放在那三张纸张,随口应下:“谁知道呢。”

“咦,给应天府的这份信最是简单。”她盯着右下角点着红点的纸张,“这三句话,最后一句是不是入临安保护宁汝姗。”

这封信不少字都是缺竖少横的,但隐约可猜其笔画,但入临安和宁汝姗六个字,秋嬷嬷写的格外端正有力。

容祈接过那封信点点头。

“若是没猜错,应该是官家有异,计划提前,速入临安保护宁汝姗。”容祈看着这几行字,简单猜测着,“梅夫人给三个人的信都不一样,说明她是知道这三个人在春晓中的作用,写信也是为了试探,自然也是因人而异。”

“宴家在整个计划中是领头地位,梅夫人与他们说计划提前,他们若不是奸细,自然会听信梅夫人的话,入临安保护你。”

宁汝姗点头:“所以他们当时这么快就入临安了,是接了信,立马就出发的。”

“嗯。”容祈点头。

他拿起右下角点着白点的那份信,这封信是寄往西和州的。

“……被毁……危急,……复杂,铁器送……四人联手,入临护韩……孤。”

“这封信字数最多,按理也是提供的消息最多的,但同样叫他们入临安保护我。”宁汝姗若有所思。

“泗州这封信信好奇怪,钱银……入临,已有眉目,……入临,五方回合,以商大事。,为什么之前那边写着四方回合,这边却是五方。”

容祈拎着黄色那封信,蹙眉说着。

“而且没叫他保护你。”

宁汝姗盯着后面两张信,突然指着其中两处,惊讶还锁着:“西和州,铁器,泗州,银钱。”

“金州榷场,王锵是为了保护粮草,那你说西和州的目的是不是为了铁器,泗州为了囤积银钱。”

容祈神色一冽,严肃说着:“西和州处在三国边境,自来就是走私铁器战马最多的地方,泗州靠着海运,接连南北,早已控制了整个淮南东路的贸易。”

宁汝姗抬眸,惊讶说着:“你是兵马,金州粮草,西和州铁器战马,泗州银钱,打战无非就是需要这些东西。”

“整个春晓计划就是为了今后南北统一,可韩相为何如此笃定这个计划又能实施呢,毕竟官家……”

“嗯?宴家在这里做什么的,如果我和娘不过是韩相为了保护我们套上一次次大义,那宴家呢,只是一个控制的人吗?”

容祈慢里斯条地收了手中的信,眉眼低垂,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找到什么没和我讲?”宁汝姗突然探脑袋过来,低声问道。

“既然宴家不是奸细,那他们的事情不着急,我们现在是要找出西和州和泗州到底哪里出了变故。”容祈侧首,对着她微微一笑,眉目柔和,巍峨如玉。

宁汝姗一愣,下意识被他带走了思路,也跟着点点头:“你说得对,可今日都三月初一了,我见你还没动静,他们可有和你联系。”

容祈摇头。

“所以他们这才依旧没入临安。”宁汝姗失落说着。

容祈皱眉:“也许来了,但是避开了我们。”

车壁外,突然传来一个敲门声。

“袁令,你怎么了。”冬青惊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有急事寻世子。”袁令声音严肃。

“上马车。”容祈低声说着。

袁令一掀开帘子,先是看到那两筐山楂,下意识酸地龇了龇牙,随后又说道:“他们入临安了。”

宁汝姗脸色一喜。

“但不愿见面,只愿传信来往。”

袁令眉宇紧皱。

宁汝姗脸色失落。

“传信?如何传?”对于这样的条件,容祈并不意外,冷静问道。

袁令脸色古怪,小声说道:“朝夕小报。”

“嗯?”

“什么?”

宁汝姗和容祈异口同声地质问着。

“他们两人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看中了朝夕小报在临安小报中的地位,只愿借着这家书肆传信。”

容祈面露古怪之色。

“咦,朝夕小报确实还不错,在政事上一向有特色,且听说也不隶属于任何势力,他们选择这里也不奇怪。”宁汝姗思索片刻后点头说着。

袁令闻言,不由古怪地瞅了她一眼了。

“怎么了?”宁汝姗见状,惊讶问着。

袁令摸摸脑袋,只好低下头不说话。

容祈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朝夕小报是我办的。”

马车就在此刻压过一块石头,一个抖动,宁汝姗一个踉跄差点没坐稳。

“嗯?!”她瞪大眼睛。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你办的?”宁汝姗不可置信地说着,突然想起往事,脸上火辣辣的烫,“那你以前还叫我夸朝夕小报。”

那年她还在容府,意外发现朝夕小报却一直买不到,只好求了冬青,结果当时对她一直颇为冷漠的容祈,竟然开口问他如何看待朝夕小报。

她当时还绞尽脑汁地夸了好长一段话,现在想来,只觉得尴尬丢脸。

容祈只是抱着人,忍笑不说话。

“你这脸皮……”宁汝姗咬牙切齿地暗骂着,“好生不要脸。”

“嗯。”容祈把人扶稳,这才朗声问着冬青,“怎么停车了?”

“外族人和大燕人打起来了,把路堵住了。”冬青无奈说着。

“绕道走。”容祈吩咐着。

“嗯。”冬青张望了好一会,正准备绕小路离开,避开是非,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

“等等!等等!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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