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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第一百十四章

容宓和宴清就这样在临安的公主府彻底住了下来。

容祈坚持不肯信宁汝姗死了,便连墓碑都没立起来,对外只说她因为家中大变出门散心去了。

容宓和宴清只能在外维持恩爱的模样,回了内院便是互不干扰,不过着是容宓单方面的行为。

宴清依着背后的长公主扶持,直接进了政事堂。

宴家自从在临安崭露头角,搅弄风云,容宓水涨船高,从一个人人可欺的容家大娘子,到现在所有人都不得不尊称一句宴夫人。

她性格明艳,落落大方,对着故人依旧笑脸盈盈。

应天那边很快就把长生也送了过来,长生自生来就很乖巧,好几个月不见父母了,见了人也不哭闹。

“郎君送来的翡翠镯子。”

“郎君差人送来的新书。”

“郎君让信阳接娘子出门吃饭。”

这是公主府每日都要上演的话,连着春桃都忍不住劝到:“大娘子和郎君若是有心结,为何不直说,这样下去,郎君若是冷了心,长生小郎君该如何。”

容宓正歪斜在软塌上,无聊地捏着长生的小脚。

长生脾气好,就这样被亲娘折腾也不生气,蹬不开只好开始睁着眼睛发呆。

“好傻啊。”容宓看着长生,小声说道。

“小郎君的名字还没取呢?”春桃见她避而不谈,只好岔开话题。

容宓开始拿着拨浪鼓逗人,闻言,淡淡说道:“那你去问一下宴清。”

春桃无奈说道,不得不上前,捏着晃动的拨浪鼓:“我的好姑娘,您一向聪明,如今把自己陷进去了,怎么就只会用这种办法。”

容宓抬头去看春桃。

春桃是个严肃刻板的人,与她的性子极为不同,但是她爹亲手给她选的丫鬟,两人在正乾三年之后一直相互依靠。

春桃是最明白她的人。

“那我能怎么办?”她放下手中的拨浪鼓,苦笑问道,“我求和离,他不愿,可我不想再这样陷进去了。”

春桃看着她只觉得心疼。

一个人若是有很多东西,失去一样并不可惜,可一个人若是所剩无几,那么每一样都会被她紧握在手中。

前者是宴清,后者是容宓。

“那长生小郎君呢?”春桃咬唇,“姑娘多了这份羁绊,真的能安然离开吗?”

容宓低头,看着长生。

突然明白那日宴清与她说的话。

孩子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是她当时尚在局中看不清,当然也别无选择。

长生正睁着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注意到她的视线,便是咧嘴一笑,露出无牙的牙床,看上去格外天真可爱。

他好似一团纯洁的白棉,只需要抱着就能软了别人的心。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容宓把整准备联系翻身的长生,一手指戳倒,见他扑腾着起不来,乐得咧了咧嘴,“去备一点雪蛤白梨汤吧。”

春桃心中一松,连连应下。

入临安前,祖母给宴清不少人脉,现在他刚在临安落脚,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天黑才匆匆回府。

“大郎,夫人有请。”影壁处,春桃早已恭候多时。

宴清脚步一顿,侧首去看春桃,却见内外院的走廊处站着一个倩影,脚步比脑子要快,直接朝着她走过去。

容宓抱着长生在避风处看着他大步朝自己走来。

夜风卷起衣摆,吹散了满日疲惫,淡漠的浅色眼眸在高高悬挂的宫灯沿途照亮下,光影泯灭,细看去却发现此刻快步走来的人满心满眼都是台阶上的人。

“叫爹。”容宓捏着长生的小手,笑说着。

长生听话地张了张嘴,呀呀喊了一声。

宴清站在台阶上,看着被昏黄灯光笼罩的人,竟然生出不忍打破的片刻软弱。

他和容宓已经将近一年不曾这般说话。

她甚至连着虚假的温柔都不给他了。

宴清在咬牙切齿中不由生出一点委屈。

“你,你和我说话了。”

可一开口,他又忍不住带着一点卑微的弱气。

容宓垂眸看她,低声说道:“听信阳说你昨夜咳了一夜。”

“不碍事。”

他嘴上这般说着,可下意识却还是露出委屈之色。

“那我炖了雪蛤白梨汤,夫君还吃吗?”容宓把长生递给春桃,眼尾一挑,状似无意地询问。

“你亲自炖的?”宴清没上当,反而破开容祈久违的打趣,反问道。

容宓一愣,老实交代着:“交代厨房炖的。”

“哦。”

宴清顿时兴致缺缺。

“是因为长生今年粘了我一天。”她鬼使神差地解释着。

宴清眼睛微亮,目光下意识一扫完全不知道危险临近的长生。

“他还小,你可不能胡来。”容宓打断他心里的胡思乱想,瞪着他,“吃不吃?”

“吃。”

宴清终于在一年后重新踏入她的院子。

“夫君晚上还要办公。”她伸手接过他的薄披风,随口问道。

“嗯。”宴清点头,“吃完就回去书房。”

“不如就在我隔壁的书房。”

容宓随口说着,把拧干的帕子转身递给他,却直直转进他怀中。

她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想要后退一步,却又被人禁锢着腰身,不悦说道:“做什么?”

宴清伸手捏着她柔嫩的脸颊,入手是细腻如羊羔的触感,带着秋日特有的温凉。

“你晚上让我留下。”他声音沙哑,冰白色的脸颊毫无温度,可目光却又滚烫似火。

容宓抬眸看他,突然轻笑一声,伸手点了点他的胸膛。

“你当年强取我的架势呢?”

“你忍着五年不让我怀孕的魄力呢?”

“逼着我离开临安的无情呢?”

她的手指被人紧紧抓在手心,连着缝隙也留不住。

“宴清,我一向不是随意而安的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而来的。”她微微叹气,“你说得对,孩子的存在确实让我们更深地联系在一起。”

“我可以选择离开。”

容宓感觉捏着自己手指的手微微收紧,随后小声抱怨道:“疼。”

宴清便把葱白一般纤细的指尖放在唇边细密又温柔地吻着。

一下接着一下,轻柔到近乎眷恋缠绵。

“我若是想要带走长生,想来殿下一定会同意的。”

宴清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的指尖,神色温柔,可神情却又格外薄凉:“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我也不想走了,宴家很好,长生很好……”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也很好。”

“我以为你会怪我……”宴清恨不得把她揉进血肉中,“祖母说我若是想要得到什么,便要付出什么。”

“可我已经把我的心给你了。”宴清一字一字,带着秋日的悲凉,带着内心深处的不安,“可你为什么不要呢。”

容宓闭眼。

“因为我不可以啊。”

“为什么不可以。”

容宓不说话,眉眼弯弯,漆黑的瞳仁被纤长的睫毛半遮挡着:“我喜欢你,宴清。”

宴清抱着她的动作倏地一怔,不可思议地低眸看着她。

“可我不能太喜欢你。”

她抽回手,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应下一个短暂,浅尝辄止的轻吻。

宴清神色迷茫,一把扣着她,急切问道:“为什么?”

“因为太危险了。”容宓眸光冷静,神色带着一点微不可为的悲凉,“宴清,喜欢上你太危险了。”

宴清至始至终都是宴清,他会往上走,走到她高攀不起的位置。

而容宓,容宓一无所有,若是深陷下去,便会一败涂地。

宴清愣愣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沙哑开口,坚定说道:“可我也心悦你,不止何时深深地喜欢你,我会带着你一直走,走到白首。”

“你为什么不信我。”

容宓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宴清,你若是能接受这样的我,我们便重新开始。”容宓拿着近乎冷酷的筹码,站在她的面前,往后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往前依旧前途未卜。

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

宴清看着她神色坚定的目光,最后低头,把所有的答案蕴含在这个带着孤掷一注凶狠的吻中。

“好。”

时间一闪而过,容祈坚信宁汝姗没死,最后竟然真的平安把人带回来,容宓亲自去城门口接人,好一番折腾,连着儿子都落下了,拉着刚入门的宴清笑得直不起腰来。

宴清纵容地看着她,捏着她的耳朵,垂眸看着她放肆大笑,矜贵傲气的眉眼被冬日暖阳笼罩着,柔和精致,宛若白玉。

“你看到邹家小娘子吗?”宴清问道。

容宓点头,撑着下巴羡慕说道:“还看到了容祈的小孩,女孩儿当真是可爱。”

宴清把人抱在怀中,捏着她的手指:“喜欢女孩。”

“当然,长生也太小古董了。”容宓叹气,“你对他也太严格了,他才四岁。”

“宴家曾长孙,本就该严格。”宴清随意说道,“我当年也是如此走过来的。”

容宓靠在他怀中不说话。

她在宴府多年,早就听过宴家家教极为严格,书香传世,不止是长生,便连宴清,国公爷,甚至仙逝的老国公也是这般一路走下来的。

“若是女孩儿也这般严格吗?”她天马行空地想着。

“嗯。”宴清解释着,“女孩虽不用科举考试,可读书明理已知天下,宴家人都需苦读。”

“那我可舍不得。”

宴清捏着她的耳朵,眸光深邃:“可你也没有女孩。”

“也是。”容宓点头,“是我杞人忧天了点。”

宴家子嗣不丰,单传了四代,是以她在生下长生后,一直没有动静她也不甚在意。

“也不算杞人忧天。”宴清突然把人抱坐在书桌前,意味深长地说着。

被迫高坐的人晃着小腿,金黄色的脚链在两人视线中一闪而过,随后雪白皮肉被轻纱遮挡。

容宓一时没察觉宴清的狼子野心,愣愣地看着他,明艳娇嫩的眉眼多了点娇憨之色,不解地看着他。

“什么……唔……”

一道身影落满她漆黑的瞳孔中,迫得她向后倒去。

书桌上的东西哗啦扫落一地。

冬日艳阳高照,屋内却是春光融融。

容宓昏睡前突然想到:这个日子……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大夫摸着呼吸笑说道:“恭喜夫人,是个喜脉。”

小院中很快就传来喜气洋洋的贺喜声,消息很快就被送到政事堂。

一向稳重的宴清难得失态地站了起来,脸上笑意加深。

“恭喜同知。”

同僚见状,接连发出贺喜之声。

只是这次怀胎容宓脾气不好,只是因为宴清应酬去了酒楼,沾上了脂粉味,就把人赶了出来。

任凭宴清如何解释都不听,他只好郁闷地回政事堂办事,最后死活拉上容祈,义正言辞说要商量事情。

“滚!”

容祈最后不耐烦,直接甩袖离开。

“宴清他有病。”他跟冬青抱怨道,“耽误我的事情。”

冬青忍笑,按剑跟着他离开枢密院。

临安风云激变,朝堂更迭,最后所有转折都落在九皇子意外溺水去世,所有皇族宗妇都要入宫守七日。

宴清脸色阴沉。

容宓坐在他怀中,安慰道:“不碍事的,身边跟了这多人,又在皇宫,眼皮子底下,想来也不敢闹事。”

“你不知他的脾气。”宴清摸着她的肚子,蹙眉,眉眼清冷,缺少血色,“他若是想做什么,便是什么都不顾的。”

容宓扭头,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没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的身子好了吗?”

“好了。”宴清深吸一口气,埋到她的脖颈间,“没好哪里敢靠近你。”

“你最近倒是关心我了。”他不阴不阳地说着。

容宓立马笑脸盈盈地安抚着:“我现在可把你放在第一位。”

宴清顿时高兴地扬了扬眉。

“你这番入宫,若是能找借口出来就出来,若是不能出来,想来没人敢为难你,你也不必去给九皇子跪着,找个宫殿休息就好。”他再一次交代着。

“知道了,啰嗦。”容宓不耐烦说道。

“你这胎的脾气也太差了。”宴清小声抗议着。

“你是嫌弃我脾气差。”容宓眉心紧紧皱起。

宴清立马讨好地吻着她的眉间,吻开她的褶皱,墙头草一般:“我很喜欢,乖,我抱你去睡觉。”

“我自己走,双子要多走走的。”

容宓起身:“你看会公文,记得休息。”

谁知宴清立马黏了上来:“我送你回去。”

容宓啧了一声,但也没开口拒绝。

若是不和宴清的心意,等会都还有的磨。

七日守灵在大雨磅礴间结束,朝堂局势一触即发,宁汝姗竟然在皇宫光天白日下失踪。

宴清下了早朝,背后不知不觉冒出一片冷汗,他站在宫门口,看着宫门外涌动的马车,莫名不安,便传信亲自去接容宓回来。

“祖母的令牌带了吗?”

信阳点头:“点了。”

“入宫。”

那响后宫中,容宓得知宁汝姗的消息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容祈亲自去救人,这才揉了揉腰:“正源走了吗?”

春桃点头:“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了。”

“你去给他递句话,我想先回容府等着他们回来。”她细声吩咐着。

“你之前不是说好会把我放在第一位吗。”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不悦的冷哼声。

容宓抬头,惊讶说着:“你怎么也入得了内宫。”

宴清压着眉不说话,只是上前扶着容宓,轻哼一声,不屑又随意:“祖母的牌子哪里去不得。”

“刚才在宫外就听到袁令带的消息,我已经派人去了。”宴清如今思虑过多,哪怕入了夏,身子却不像以往一样,硬朗不少,“走吧,我们回去吧。”

容宓皱眉,有话要说的样子。

“宁汝姗回来了你再去也不迟。”宴清不悦说着。

容宓只好跟着宴清上了自己的马车。

“好啦,这点醋也吃。”容宓坐在马车内敷衍地安慰着。

宴清咳嗽一声,斜眼看她,也不说话。

“阿姗是女子而已。”

“长生的醋我也吃。”宴清理直气壮。

容宓简直是要气笑了:“怎么,还觉得光荣了……啊……”

一直平稳驾驶的马车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发狂急跑。

容宓猝不及防就要跌了出去,宴清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拉住,用自己的身体给人当了肉垫。

马车外传来慌乱的声音。

容宓牢牢护着肚子这才没有受伤。

“没事吧。”容宓被人紧紧抱在怀中,见宴清脸色发白,紧握着车窗的手指因为紧绷而发白。

宴清咬着牙摇头。

“牌坊……小心……”

“砍马腿……马腿……”

“人,小心……”

马车外,信阳快马追上抽刀,眉间一片狠厉,手起刀落,马声尖叫,赶在马车撞在牌坊前,直接把马一刀两断。

“车!车!”

马车内的两人都被甩得有些难受,容宓捧着肚子,皱着眉,难受地直皱眉。

听到外面凄厉的尖叫声,茫然抬头。

只看到马车顶朝着自己砸下来,惊恐地瞪大眼睛,与此同时,一道身影把她压在地上,死死抱在怀中。

乌木车顶厚重的木块砸在生前之人身上,一根细长木棍直接穿过他的胸膛。

宴清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没事的。”

他昏迷前,小声说道,双臂依旧牢牢把人护在身下。

容宓看着近在咫尺之人,脸上的温热的血,可身体却冰冷一片。

“宴清!”

她失声尖叫。

宴清的眉头皱了皱,却再也没睁开眼。

“……得要拔掉木棍……”

“是危险,可……”

“这,头顶的血怎么止不住……”

“要醒过来才是……”

宴清在昏迷中只觉得外面极为吵闹,不由皱了皱。

“……夫人,夫人还是回去休息吧。”

“是啊,阿宓,回去休息吧。”

容宓。

宴清迷糊的神志突然一个激灵,开始清醒。

“醒了醒了。”信阳激动说道。

宴清趴在床上,虚弱地睁开眼,直接看到坐在一侧的容宓。

容宓坐在他身侧,不愿离开,眼眶红肿。

“有多少把握?”燕无双冷静问道。

大夫们不敢说话,可有迫于长公主的威严,最为年长的一位,犹豫是说道:“五成。”

燕无双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听到了吗?能有一半的成功。”她低头,对着宴清坚定说道。

宴清嗯了一声,手指紧紧握着容宓的手。

“你有话要和她说。”燕无双点头,“也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容宓一惊:“不,不会的。”

宴清只觉得浑身冰冷,哪怕只是手指微动,便觉得后背那处刺骨得疼,脑海中清醒的神志也逐渐远去。

“容,容宓。”他轻声喊着。

容宓低头,完全不在意染上血腥味,只是牢牢握住他的手。.七

“我在。”

宴清浅色的琉璃眸色因为失血过多越发浅淡,可他看着容宓却好像用生命点燃了一盏心灯,明亮耀眼。

“我会陪你一起到白首。”

他轻声说道。

容宓一愣,眼睛泛出水意,哽咽地点点头。

“你信我一次。”

他苍白的唇色微微喏动着,死死盯着面前之人。

“好,我信你。”容宓狼狈地低下头,任由眼泪汹涌而下。

“可若是我……”

“不会的!”容宓打断他的话。

宴清深吸一口气,微微一动,压下她的手,也让两人的距离越发靠近。

“郎君!”

“正源!”

屋内传来慌乱的声音。

宴清充耳不闻,只是盯着近在咫尺的容宓,就像是要她的容貌刻在心底,把面前的人抽筋拔骨,揉入骨血。

“若是我死了。”宴清缓缓开口,声音微不可闻,“你为我守节三年,把长生留给祖母。”

容宓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之人,咽下满心哽咽。

“三年之后。”宴清死死攥着她的手指,艰难开口,“你就忘记我。”

容宓抬眸看他,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一定要找一个喜欢你,就像我喜欢你一样的人。”宴清的声音逐渐微弱,可视线却是一直盯着她。

“我会的。”容宓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水,“宴清。”

宴清紧皱的眉宇缓缓松开,最后慢慢闭上眼。

“开始吧。”燕无双果断说道,“阿宓,回去休息。”

容宓擦干脸上的眼泪,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屋中的男人是她生命中最深刻的纠缠,让她时时刻刻都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神仙泥沼,可现在,为什么她心疼得好像要窒息了。

“这是娘做的衣服,娘的针线不是很好啊。”

“这是娘给我的拨浪鼓,叫我没事摇一会。”

“这是娘特意求的平安符,爹不看看嘛。”

“这是我练的大字,先生说很好看啊。”

宴清在黑暗中不耐地皱着眉,只觉得耳边这个男孩的声音太过吵闹。

“娘,今日也炖了白粥吗?”

“嗯。”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哪怕只是一个熟悉的声调。

一双柔暖的手覆盖在他额间。

“他怎么还不醒?”

女子的声音温柔恬静,就像一盏灯,引诱着他朝着那点光亮走去。

“郎君本就体弱……只要今夜醒了就无事了。”

“嗯。”

宴清看着那盏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远无边的光亮,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恼怒。

他想睁眼去看看面前之人,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中走了许久,只为了见到面前之人。

千山万水,经久数年,只是为了摘下面前这盏灯。

“娘!娘!”长生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爹的手动了。”

容宓倏地转身,快步走到床榻前,只看到宴清的眉心不知何时皱了起来。

她深深地看着面前之人,突然红了眼睛。

“我逃不掉了。”

她轻声说道。

原来她早已掉落为她编织的大网,不知不觉,无声无息,而此刻所有的挣扎反抗都化为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1.全部完结啦!!!完结啦!!!哈哈哈哈哈,感谢还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们!贴贴!

这个故事已经逻辑自洽了,所以我也没办法多写,身体也确实有点受不了,所以还是很感谢小可爱的喜欢,不过要是有兴致了,可能会在大眼仔掉落小剧场不限这对cp,还有小可爱竟然叫我开车,那可是为难我了,我的车会被拖走不说,而且我的驾驶技术也一般qaq

2.现实中遇到令你不舒服的爱情,赶紧跑,小说是小说。

3.求求你们收一下我的预收吧qaq,大概六月底开文,我这个月要先养身体,所以不会无缝开新,么么啾!!

我被对家死太监豢养了

明沉舟被封皇贵妃当天就成了守寡的太妃,即将落入被太子赐死的命运。

不曾想事情走向竟然成了太子中毒而亡,大皇子坠马而死,大业最能摘取帝位的两位皇子接连去死。

朝堂震荡,东厂提督谢病春雷霆万钧,力推十三皇子称帝,自从权倾朝野,一人之下。

明家和谢病春向来你死我活,身在深宫的明沉舟不由感慨:天要亡我。

却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是谢病春拨弄风云,用尽手段将她囚在身边。

十年前他只能匍匐在地上看着她锦绣华美的裙摆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耀眼明亮,当世明珠。

十年后的今天他将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踏上最高无上的紫陌白玉长阶,送她去万人之巅,世人敬仰。

我原本在幽黑长夜中踽踽独行,却不料见得一点萤火孤光,今后便愿意为她披荆斩棘,至死不渝。

阴毒狠辣真太监vs权欲黑莲小太后

上一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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