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上前，去搀扶被小白叨几下的朱爷爷。
手臂被叨破皮了，肯定很疼。
“朱爷爷，怎样？”她担心的问。
朱爷爷摇摇头，“我没事的。”
大家都围上来关心。
只有顾老太太无动于衷，在纠结顾玖说的那句话：“什么叫一只畜生而已？”
她气结，握着的拐杖震了震，用拐杖指着顾玖背影，“你啊你，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没教养？”
顾玖冷笑，“教养，你也配？”
微微侧目，轻撇了顾老太太一眼。
一眼，眸色便是一沉。
呵，竟然是她！！！
她一出生就说她是克父克母命，将她送到乡下外公外婆家寄养，形式上所谓的‘奶奶’。
嗯。
上一世倒是见过一面。
但上一世的那一面并没有好印象，却让记忆反倒很深刻。
第一次见面。
顾老太太指着她就恶言相对，“你就是一个克父克母的灾星，害死了你妈妈，还想要害死你父亲是吗？还回来做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对她态度尖酸刻薄，还因为太过生气用拐杖打了她，最后才泄气。
上一世，她因为母亲难产死去的事，一直觉得愧疚。
被带回顾家，也因为内心渴望亲情，对顾家的人从未反抗过，言听计从。
正因为不反抗，正因为事事顺从，他们便变本加厉，最后要了她的命，还害死了阿琛……
顾老太太感觉到顾玖身上突然弥漫出的沉戾气息，对视上双眼，身体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冷颤了一下。
这丫头……
怎么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你……”顾老太太有些结巴，“野丫头，没有教养的野丫头。”
大声嚷嚷着：“你的父母没教你怎么尊重老人？”
顾玖一道凌厉骇然的目光就好似利刃一样投射过来。
“我没有父母。”
母亲早在生产她的时候难产去世，至于父亲……
呵呵。
一个人渣罢了。
顾玖漂亮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对于“奶奶”不认识她，一点也不意外。
一个口口声声说她克父克母的人，自然不会到乡下去看望她。
一次都不会看望。
又怎么可能认识？
视线淡淡落在顾老太太身上……
顾老太太，“……”
竟然无言反驳。
顾玖视线慢慢收回，垂眸看朱爷爷的手臂有血流出来了。
朱爷爷赶紧捂着手，尽管疼的五官都拧在一起了。
“老朱，你的手都流血了，这该死的大白鹅。”
“我没事的。”
“老朱，你就别逞强了。”
“不碍事。”
……
小白在一旁还不识趣的又乱叫‘轧轧’，扰的人心烦。
顾老太太也在碎碎念，“一群没教养的人，被小白叨了真是活该。”
转而还夸赞了一句：“小白，干的好。”
顾玖看着顾老太太的目光就好似淬了毒一样，声音冰寒的溢出唇瓣。
“给朱爷爷，道歉！”
冰冷的话没有丝毫感情，却让人莫名心慌，头皮发麻。
顾老太太原本还碎碎念，被顾玖冷寒的视线看的有些心惊。
自觉就闭上了碎碎念的嘴巴。
可她又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故作镇定，嘲笑说：“你这野丫头算什么东西，那个老头又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道歉？”
“要不是那老头坏的很，想要欺负我家小白，也不至于会被我家小白叨。”
“我家小白啊，这叫正当防卫。”
“小白啊，你真是聪明，连正当防卫都知道。”
“以后啊，奶奶就不担心你会被坏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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