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西弗勒斯回来了

“夏尔，我的科学怪人大获成功！哈哈！不过只有那些麻瓜出身的才懂我，例如玛丽。因此我不得不为两个从巫师界长大的室友解释科学怪人到底是什么。我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说故事的时候旁边围了一群人，他们大呼小叫的，说是这个科学怪人听起来像是什么黑魔法做出来的……我原谅他们孤陋寡闻，毕竟我也没听过几个巫师界的故事不是么。圣诞节不远了，我马上就要见到你了！真的好期待！”

“莉莉，小镇的万圣节聚会举办地非常完美，据说以后可能会把这个聚会一直办下去。我穿了在对角巷买的巫师袍，大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是真的巫师袍，哈哈。不过我好像碰到了一个在麻瓜世界隐居的巫师？但是我不太确定，他竟然会来买狗粮……对于圣诞节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地见到你们。”

“夏洛特，圣诞节见。”

“希望你回来之后能有更多的事情跟我聊，圣诞节见，西弗。”

在万圣节后夏洛特又与莉莉和西弗勒斯通了一回信，随着时间进入12月，天气越来越冷了起来，夏洛特不得不再次拿出小暖炉，放在二楼起居室的小桌子旁。她还不得不提前向贝蒂太太支取工资购买一些厚实的衣服，她的个头渐长，衣服需求就多了起来。

客厅的壁炉在12月中旬的时候就用起来，戴维斯警官在万圣节聚会后没多久就运过来一后备箱的柴火，帮夏洛特摆在了壁炉旁。夏洛特把它们码的整整齐齐的。而且对于柴火，她也有了新想法，据说秘密基地的那片树林是无主的，有不少人会在圣诞节前夕在树林里砍一棵合适高度的冷杉回去做圣诞树。

夏洛特准备一边砍一些树作为柴火不至于总是麻烦戴维斯警官，一边看看有没有个头比较小的冷杉，既然有了客厅，总还是得做一些圣诞装扮的。这样她不仅锻炼了力气还解决了柴火和圣诞树的问题，一举多得。

当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平安夜。这天西弗勒斯和莉莉会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回来，莉莉的信里说假期有两个星期，她想他们能好好聚聚了。因为贝蒂太太爽快地给夏洛特一个星期的假期，她自己则要去伦敦和儿子儿媳过节，所以需要夏洛特每天抽时间到宠物店给宠物们喂食物，她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宠物店。

不过也因为这个，平安夜当天她还需要在宠物店里处理一些事情，没能去国王十字车站接西弗勒斯。等她在各个笼子里放好食物和水并且叮嘱宠物们吃饱了就停之后，天色已经擦黑了，她赶紧收拾好东西，匆匆地赶回蜘蛛尾巷。

当她回到蜘蛛尾巷24号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前站着的黑漆漆的人，是西弗勒斯。

他的身高又高了几分，比起夏洛特都要高一点点了。他穿着黑色的袍子，黑色的长发依旧披散在脸的两边，显得有点油腻腻的，他苍白的脸与记忆里的比起来真的瘦了很多，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好好吃饭。也许莉莉的督促偷工减料了？

夏洛特笑着冲上去，抱了一下西弗勒斯就退后了几步，说：“西弗！我以为明天才能见到你。”

西弗勒斯却把夏洛特又圈进了怀抱，他说：“我知道了，你妈妈……夏洛特，很抱歉那个时候我不在你的身边。”

夏洛特僵了一下，她并没有告诉西弗勒斯和莉莉这件事，也许是伊万斯夫人他们告诉他的。明明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明明以为这伤痛早就已经随着时间消磨干净了，但此时在这个单薄但是很温暖可靠的怀抱里，夏洛特才发现她只是把这伤痛深埋进了心底，当挖出来的时候就是撕裂般的疼痛。

她忍不住趴在斯内普的上大声痛哭哭了起来。西弗勒斯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拍着她的背。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已经开始慢慢地下起了雪，夏洛特才平复了心情。在这个寒冷的平安夜里，西弗勒斯飘着淡淡苦涩的胸膛给了她极大的安抚与支撑，她仿佛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慰藉。

“看我这个爱哭鬼，你的黑袍子都被我弄湿了。”夏洛特开了门，“进来坐坐吗，西弗。”

西弗勒斯没说话，侧身进了房子里。夏洛特关上门，脱下外面的大衣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又去壁炉那里点上了柴火。感受到肚子的饥饿，她问西弗勒斯：“你吃晚饭了吗，西弗？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他环视着四周，这里已经跟他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了，酒柜中的空酒瓶变成了整齐摆放的书籍，门廊和客厅之间的墙拆掉了，客厅中央是一个布艺沙发和茶几，下面铺上一层看起来很柔软的毯子，在沙发旁边甚至还立着有比他只稍微高一点点的冷杉树。比起记忆里的模样，这里看起来更加整洁温馨了，最重要的是……这码了有一堵墙的柴是怎么回事？

看到西弗勒斯的目光停在了柴上，夏洛特笑着解释道：“我砍的，秘密基地的树林很大，你知道我的力气很不错，刚好用来锻炼。那个冷杉也是在树林里找到的，找了我不少时间，还没来得及布置。”

“还记得锻炼就好。”西弗勒斯移开视线，抿了抿唇。看来夏洛特这个乐观大条的女孩没有沉溺于悲伤，而是好好的生活。

“你在沙发上坐会吧。”夏洛特招呼西弗勒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并且给他泡了一壶红茶，“自己倒，我去做饭。”随后就转身进入厨房投入了做饭大业中。

西弗勒斯并没有坐多久，他走到厨房的门边，看着料理台旁边忙来忙去的夏洛特，不禁扬起了嘴角。在几个月前，女孩还只会吃，现在已经会做了，看起来就像艾娃一样的熟练。

夏洛特总觉有什么在看着自己，一回头就看到眼神涣散在发呆的西弗勒斯，她手上动作没停，说道：“怎么，来看看我会不会做出什么毒药吗？”

西弗勒斯回过神来，他竟然不自觉的看着女孩发起了呆，他的耳朵有些发烫，“我想毒药也毒不死我的，我的箱子里有粪石。”

“哦，我在做饭！”夏洛特受不了地叫道，莉莉在信里跟她提过这个，她到现在还是没办法理解把从山羊胃里取出来的石头塞进喉咙这件事，即使是为了解读。

“看来你知道那是从哪里来的。”

“莉莉告诉我的。你要知道莉莉几乎把她在霍格沃茨所有见闻都告诉我了。”夏洛特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回头咬着牙继续说，“关于这个，我想你需要好好检讨一下，你的信要不就是短的可怜，要不就是跟我讨论魔咒的事情，一点你的生活状况都没告诉我！”

西弗勒斯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洛特，“我除了学习就是研究，并没有什么值得说的。”虽然一方面是因为在霍格沃茨的经历糟糕地并不值得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兴趣确实就是在学习、研究和制作魔药上，比起莉莉的广泛爱好，他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

“怎么会没有呢？比如你们在魔药课上受到夸奖，比如斯拉格霍恩教授给你开小灶，比如劫道者跟你斗殴……”

“那些蠢货，没什么可提的。”西弗勒斯厌恶地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莉莉连这个都仔细地跟夏洛特说了，他讨厌劫道者，这温馨的时刻不应该提到他们，他继续说道，“斯拉格霍恩教授并没有给我开小灶，他只是需要一个助手，帮他给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熬制一些简单的药剂。”

“他没有给你指导？”

“没有。我已经会了。”

夏洛特想象了一下可怜的西弗勒斯在课余的时候，惨兮兮地给无良的教授打免费工的样子，“他没有给你报酬？”

“有，一个礼拜熬制两次，会有5个金加隆的报酬。”

“哇哦，那还不错啊，不算无良的教授……”

“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还不至于无良，虽然这个院长对于有权有势以及聪明的学生异常偏爱，西弗勒斯想，他至少也在这个偏爱的范围内，即使斯拉格霍恩教授没有邀请他进入他的鼻涕虫俱乐部。

随着木柴的燃烧，室内的温度已经渐渐温暖了起来。夏洛特脱掉了身上的厚毛衣丢给了西弗勒斯，“帮我放在客厅，吃完饭我再收拾。”接着她就继续做起了饭，不过手上的动作则更加麻利了起来。

西弗勒斯回头走了几步就把毛衣搭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又回到了门口继续看着女孩做饭。女孩的动作干净利落，手中切着菜，锅里还煮着东西，把已经沸腾的锅放到了一遍晾着，又拿起平底锅，刷了油煎起了东西。看起来会是个很丰盛的晚餐。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西弗勒斯瞥向了门边墙上的时钟，已经快7点多了，夏洛特终于做好了饭。她飞快地把锅里的东西盛进盘子和碗里，并且端上了小圆桌，两份闻起来就很香的蔬菜浓汤，两份薯条还有自制的番茄酱，以及两份意大利面。

“来吃吧，希望你不会觉得难吃。”

西弗勒斯在小圆凳上坐了下来，闭上眼睛闻了闻食物的香气，他觉得这香味甚至比霍格沃茨那些丰盛的食物还要香。

等夏洛特又端上两杯柠檬水，他们才开始一起开动。

西弗勒斯慢条斯理地吃着美食，他将面条放入嘴巴里的第一刻就被征服了，这是他长这么大最好吃的一次饭，不仅因为这是夏洛特亲手做的，还是因为这个味道就是他喜欢的味道，不甜不辣，透着淡淡的菜叶子的清香，里面加的一点薄荷叶散发出一丝清凉的芳香。

他默不作声地有转向了蔬菜浓汤，浓汤喝起来就有些微酸，但是是他可以接受的范围，里面像是放了一点奶酪和罗勒香草，喝起来很开胃。

等他拿起柠檬水喝了一口之后，才发现夏洛特面前的食物完全没被动过，女孩正用那双澄净地如同海洋一样的蓝眸盯着他，看起来像是在等他评价她做的晚餐。

“还行。”斯内普违心地说。

“胡说，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做的不错。”夏洛特没有错过西弗勒斯吃意面的时候那一瞬间微微扬起的嘴角，她满意而又自豪地说，“你可是第一个享受我厨艺的人，这是一项殊荣，你得知道。”

“学了很久？”西弗勒斯终于浅浅地笑了起来。

夏洛特眼前一亮，眼前的男孩虽然没有多么英俊的外貌，而且还总是板着张脸，但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夏洛特觉得仿佛有一朵苍白的花在盛放，她喜欢看他笑，喜欢和他一起笑。

“不是很久，我很聪明的，你知道。”夏洛特笑着说，“戴维斯警官帮了我很多，我在信里提过他。”

“我以为……”西弗勒斯确实在夏洛特的信里看到过戴维斯警官，但是夏洛特没有告诉他艾娃的事情，他一直以为这个戴维斯警官是因为艾娃的缘故才会认识夏洛特，因为戴维斯警官经常会来看望夏洛特。

“以为什么？”

“没什么。”西弗勒斯转移话题，“你的信里提过很多，但是你却没有告诉我最重要的。”

夏洛特知道西弗勒斯说的是艾娃的那件事，她咬了咬嘴唇，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告诉你们也许你们在学校里会很担心我，我并不想那样。”随后她又说，“你该知道还好我没告诉你。你看你现在形象多么糟糕，你在学校根本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

西弗勒斯无言，他太忙了，无论是上课学习、研究魔咒魔药还是制作魔药，他恨不得一分钟掰成八片来使用，而且由于研究魔药他的存款基本上没有了，他不得不再寻找赚钱的途径，不过还好，他搭上了卢修斯马尔福这条线，通过他的渠道卖各种魔药，即使是禁止的那种。虽然这个已经展露奸商潜质的人要求四六分成。

“我得赚钱，所以我在做一些魔药订单，时间很紧。”

“斯拉格霍恩教授不是有给你工资？”夏洛特想起那每周5加隆的报酬。

“不够，你要知道魔药的材料用的比较多。”而且是在前期研究的时候，就算是他也不得不碰到几回炸锅事件，消耗的魔药材料成堆成堆的，让他就算有些心痛也不得不使用。

夏洛特想了想之前看了几眼的魔药配方，确实材料很多。“那你的订单怎么样？多吗？”

西弗勒斯回答：“还可以，不算特别多。主要是我现在还做不了特别高级的魔药。不过好在渠道问题解决了，等以后熟练起来，再想办法提高品质，肯定会更好的。”

“什么渠道？”夏洛特问。

“一个学长，他的家族在魔法界经营了很多店铺。他介绍给我一个魔药店的老板，老板会给我下订单，没有订单的时候我也可以熬一些常用的魔药放在柜台售卖。”西弗勒斯淡淡地说，马尔福家族确实善于经营，也善于钻营，他想起了他当时问卢修斯马尔福为什么要帮助他，他说的是：“我看到了你的天赋，我也看到了利益，一个马尔福不会放过就在他眼前的利益。”

“那这个学长还不错。”夏洛特给自己嘴巴里塞了一口面，嚼了嚼咽了下去，“我一直担心你在学校里孤孤零零的，看来斯莱特林的人也不总是像莉莉说的那么坏。”

吃掉最后一口面，西弗勒斯才慢悠悠地说：“我也是一个斯莱特林。”

“当然，当然，莉莉很信任你，只不过格兰芬多那边对于斯莱特林的评价大部分都不太好，莉莉说的。”

“呵，格兰芬多。”

听着西弗勒斯用讽刺的语气说着格兰芬多，夏洛特不禁笑了起来，她说：“看吧，不只是莉莉，你也对格兰芬多这样。”

西弗勒斯把浓汤也喝完了，最后喝了口柠檬水清了清嘴巴，说：“快吃吧，都快凉了。”

夏洛特赶紧三下五除二地把食物都吃完了，她的食量不小，其实因为怕晚上吃太多不好，她甚至还能再吃下去一碗面，可能是因为她最近锻炼的比较多的缘故吧。等吃完饭，西弗勒斯主动收拾了碗盘。

“我看书上说，有种家务魔法，你会用吗？”夏洛特的手肘撑在桌子上拖着下巴，看着西弗勒斯把碗盘放进了洗碗池。

“可以。”西弗勒斯已经从他的袍子里抽出了魔杖，“事实上我正准备用。”他念了一句咒语，水龙头竟然自己打开，洗碗布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开始摩擦着碗盘。

夏洛特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她哀嚎了一声，“啊~”，她说：“这个时候我突然好羡慕会用魔法的，每次回家做饭的时候我还很有激情，但是吃完饭我就完全不想洗碗！好想有个自动洗碗的机器啊啊啊！哎，其实我听贝蒂太太说过伦敦的那些人家里是有这种东西的，等我存了钱我一定也要搞一台。”

“魔法不是专门用来洗碗的。”西弗勒斯瞪了一眼夏洛特，他坐回了凳子上，只留着后面自己洗刷着的碗碟。

“是的是的，你说的没错。魔法的用处很多了，我知道的。对了你的那个闭耳塞听咒改良了吗？”夏洛特看着西弗勒斯的侧脸说道。

“改良了，已经能自己控制范围了。”西弗勒斯看着眼前女孩的眼睛说，“你的建议非常好，你在魔咒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夏洛特知道他停顿后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可惜你是一个哑炮。

“我倒不觉得是什么天赋。只是我的一些既视感，你知道，上帝给我开的窗户嘛。我上次看了一本书讲得轮回，是从图书馆一个角落里找到的，书上面说，就是因为轮回让我们产生既视感，指不定我的前世就是一个巫师也说不定。”

“我以为你信的上帝……”西弗勒斯说，他总是听女孩说上帝给开的窗户。

“哈哈，只要是有道理的我都信。”夏洛特眨了眨右眼，“以后有什么完全可以问我，也许我又能既视感一下，给你一些好的灵感。”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