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罹海之难

成湘子摘下小物转身欲行，尚书问是何物？成湘子斜眄着眼说：“你又不喜欢我，又不养我，干嘛告诉你？再说，我有许多隐身之处，你牵惹其中，未必是好事。”手还是一摊，尚书见是芯片，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说：“你复制了他的芯片，图谋转走他们的财产，躲在另一个世界，也未必好用。”成湘子气呼呼地说：“王八蛋，你诅咒我？我若死了，一定找你陪葬。”尚书心中一丝隐忧，同时一丝惧怕。

再说常影影跟在那中年女子身后，那女子倒是警觉，感觉有人跟踪，回首看其服装似乎是本系统的，心思试探一下。突然加速，至一拐弯处一转。常影影急忙加速，拐弯处忽然一只脚伸出，绊常影影一个狗啃地。常影影绊摔那一刻，本可以一个空心翻落地，抬起脚才知不好，若被这女子察觉异常，岂不糟糕？硬生生地摔在地上。回头便骂那女子：“死八婆，眼睛长在脚后跟啊。”那女子冷笑一声，转身而行，看似扬长而去，实乃转入另一拐角，静听后面脚步声。听无声音，心中狐疑不定，伸头一看，常影影早无踪影，又有点不知所措，心想还是办正事为先，转身而行，还不忘回头四处查看，再转入悬浮电梯至海面中转台。

常影影猜测那人已怀疑自己，便向另一方向直行而去。倘若这么一走了之，那读者也太小瞧我们的常影影了。且言之，这常影影性情傲慢，去跟踪一个人，心中哪里愿意，走了一段，便想用甲虫机器人去跟踪，伸手扣了一个甲虫，欲弹出去。正巧那女子别有心机，常影影摔倒那一刻，手指一弹，甲虫落在那女子脚边，意念控制甲虫，吸附在女子鞋底中间的凹陷处。那女子自以为得计，其实还是落入常影影之计，所以常影影装作一般研究人员自行而去。

常影影根据定位，上了另一悬浮电梯，从另一侧至海面中转台，那中转台上空空如也。常影影闪在墙边，静等时机。那中年女子在通话，过一会来了一男子，二人简单交流后，男子手一动，身前闪现出一块光影屏，手指点了几下。偌大的平台面中间像莲花瓣一样绽开，升起一架反重力极速飞行器。常影影想冲过去，又想在这里绑架那男子未必成功，即使成功了也未必容易驾驶飞行器出去，即使出去也未必救得了那怪物。犹豫之间，那飞行器已垂直升空，飞行而去。

常影影心忖说：“由它飞，能飞到哪里，还不是运送怪物？要以静制变。”转身向来路而去。

突然警报声响起，几个警卫堵住常影影，常影影还想装作研究人员，若无其事向前走。一个警卫拿出扫像仪一照，骂说：“戴个电子面具装个人样，你就是九尾狐、女妖精、蒙面鬼，我今天也要把你打回原形。”常影影听那人骂她“九尾狐”“女妖精”还可接受，待听到“蒙面鬼”，心中大怒，骂说：“你这群不知死活的蟑螂，今天让你们知道黑暗世界才是你们的归宿。”冲过去，见一人手一动，一根折叠警棍从袖口甩出，常影影急忙脚踏墙壁，旋身一脚，将最前的一人踢翻，再反身一个大旋腿，踢向后面一人头部，那人反应较快，急忙一昂身，常影影从那人身上滑过，右脚踢向后面一人，身在空中，胳臂一撞，撞在那昂头之人腹部。那昂头之人身手较好，腹部被撞，摔倒之际双手一撑，双脚倒翻过来踢在常影影背上。常影影扑向前，一个勾摔，将一人摔在地，最后一小伙子胆颤，掏出一腕圈甩来。那昂首之人乘胜追击，常影影跃起，那腕圈撞在昂首之人身上，“呲”地炸开，锁住那人。常影影冷笑一声，那最后小伙子胆怯猛增，转身便跑，常影影从另一警卫口袋中掏出一腕圈向那小伙子一甩，那小伙子被捆摔在地。

尚书与常影影乔装成研究人员，做事也算谨慎，被警卫追踪，倒不是触发警报，而是那滴水观音回到办公室，躺在沙发上小憩时，心中总感觉哪里不对，细细一思，觉得后来的两个研究人员似是而非，她虽未见过这两人，但她当时斜瞟一眼，那男的眼光急忙避开。此时想来愈觉不善，急忙让人调取监控，发现一个跟随调度员而去，一个跟随爱尔兰人而去，加速监控视频，见成湘子随那男子离开，急忙通报警卫系统，拦截成湘子及乔装改扮的一对男女。

常影影打倒那几个警卫，拨通尚书MR器，问其情况如何？尚书说：“刚打倒几个警卫，有一群蜂拥而至。”常影影说：“他们的飞行器已启动，应该去运送你的怪物了，回到原点也就是起点。”尚书明白常影影之意，转身向抓貔貅怪的仪器台而去，迎面十几个警卫冲来，尚书急忙转身，成湘子在后，还想往前走，尚书一把拉住，转身进入楼梯间，向下而行。转下一层，后面警卫追来。三人一边躲，一边与警卫搏斗。

尚书三人至仪器台，悄悄伸头一望，吓了一跳，那里面已布满警卫，有一半是全马人和半马人，手型撃张，尚书明白这些人手臂或手指护甲中不是激光器便是纳米炸弹，而滴水观音站在警卫后面，冷笑望着出入口。尚书一伸头，一全马人射出一纳米弹，炸在尚书面前的墙壁上。

“无边月光进不得，莹莹烛火送命来。既然你们不请自来，那就不要走了，正好送你们一块上路，有说有笑的，多美妙的场景。”滴水观音冷嘲道。

尚书挥手让常影影与成湘子退回去，成湘子说：“我去探探路。”常影影说：“先让我骂这个老女人几句，不然心中不爽。”也嘲讽说：“黄泉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相依相伴，可是某些人最后孤魂野鬼一般飘飘荡荡，无说无笑，鬼哭狼嚎，是凄惨景象呢，还是独领风骚景象呢，哦，不对，是一身骚气景象。”

滴水观音气得喉咙冒火，更是痛恨尚书父子，骂说：“把那个乌龟王八蛋和那两个小贱人抓住，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是嘴大，还是X大。古有‘人彘’，可惜至今未见，‘人彘’是何物样，我倒要看看三个‘人彘’怎么亲昵，怎么黄泉路上有说有笑。”常影影几句话正刺激到滴水观音内心痛处，多年伤疤，一日被揭，如何不悲苦，以致不顾忌形象，粗话粗口乱骂。

几个全马人冲过来，尚书拉着常影影转身冲到拐角，常影影小腿被纳米炸弹击中，摔倒，尚书伸手勾住其腰拖到拐角，幸而腿上有护甲，饶是如此，仍是痛不能行。尚书背着常影影，又转一廊道，迎面撞见成湘子，成湘子焦躁说：“前面出入口被锁死了。”尚书吃一惊，常影影方后悔“祸从口出”这句话，不只是祸，还可能是命。

常影影说：“狗急跳墙，我先杀了这个老巫婆。”从尚书背上滑下来，腿不稳，“噗嗤”坐在地上。成湘子拉起常影影，一个全马人双脚滑轮，首冲过来，尚书左脚一晃，那全马人亦抬腿踢来，尚书一弯身钻到其跨部，猛力一掀，将那全马人顶出三四米摔在地上，那全马人又绊倒冲在前面的几人。

成湘子感觉有人抓了她一下，惊叫一声，尚书问：“怎么了？”成湘子说：“有人抓我一下。”常影影抬头一看，旁边一面墙开了半个门样缝隙，尚书觉得有异，但也顾不得危险，左手推成湘子，右手拉常影影，闪身而入。常影影腿不便，一顿，三人跌滚在一起。尚书侧身摔倒在地，成湘子压在常影影与尚书身上，尚书抬头，成湘子迎面亲了尚书一下。

滴水观音的人马冲过来，拐角及后面的整个廊道除了亮晶晶光源，一无所有，众人集聚在进出的门边，那门依然锁住，坚固如山。有人回报滴水观音，滴水观音不相信，调取监控，发现此处监控坏了，气得滴水观音暗恨内部有人捣鬼。

此时，爱尔兰老幼二人过来，滴水观音突然想说：“这老鬼扣住成湘子，而成湘子私自偷走，必然是这老东西放的。”冷嘲说：“野草吃不尽，老牛长精神。”指着旁边一助手说：“去把那个小贱人带到我办公室，我等一会审问她，偷我一个古董，怎么赔？”爱尔兰老头脸一红，瞪滴水观音一眼，干咳一声说：“我房间还有秘密文件，小心点，若丢失了，上面怪罪下来，我扛不住的。”滴水观音装作未看见，说：“也是，还是算了，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也是尴尬。”那爱尔兰小伙子察言观色，猜出几分，说：“这么多人堵在门口，看什么大戏呢？荷枪实弹的，好似敢死队一般，不知什么鱼在这么多人面前溜掉了？”众人满是尴尬，滴水观音闷气在心，哪里还好发作？气说：“守住那怪物，我不相信他们能飞上天？”

小房间略微昏暗，尚书爬起，头撞在硬物角上，扎心的痛，又扶起常影影及成湘子。成湘子微声说：“不知这是什么鬼地方，看看是否有灯？”话音刚落，房间四壁泛出白光，此乃亮光壁纸。众人一看，房间有十一二个平方，墙上挂满了音乐设施，一面墙小方格内摆满上个世纪至今的唱片、磁带、磁片及芯片及著名音乐人照片，一面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耳机，尚书头撞到的是老式录音设备，旁边是录音棚，一个书桌，摆满凌乱东西，地上也不甚干净，墙角堆满零食袋，还有一个令人作恶的垃圾桶。角落里有一个行军床，还有一把椅子。

成湘子回看自己摔倒的地方，脏兮兮的，咂咂嘴。常影影奇怪怎么有这样的地方，更奇怪是何人救了大家。尚书察觉那椅子有人起身后留下压塌的印子，慢慢复原，猜测这人穿了隐身服或者什么隐身电子设备。左手护住常影影，右手护住成湘子，站在前，问说：“请问是何人？感谢相助。”

那人说：“我并不是想救你们，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他让我失去的，我也要让他失去。”话中带着怨恨，似乎别有隐情。常影影问：“你穿了隐身服，还是什么？”那人嘿嘿笑说：“难道让我脱光给你看？总之我救了你们，你们欠我一次人情。”成湘子说：“那我们如何出去？”那人说：“这是你们的事情，现在即可出去。”成湘子气说：“那不是要命吗？”那人说：“早晚都要还命的，何必留在世上辛苦呢？”成湘子说：“你怎么不死？”那人说：“我若死了，谁救你们？”说罢，打开一个盒子，说：“这里面有几套隐身服，又帮你们一次，记住，以后，我会找你们还的。”常影影说：“你若死了，就还不了了。”

三人穿上隐身服，彼此皆看不见。成湘子故意向尚书腹部打一拳，尚书“哎呦”一声，反问：“谁打我？”成湘子笑说：“我试试效果，原来这隐身服只能隐身，并不能防打，看来还有改进空间。”

那人打开另外一通道，三人走出。尚书看吊装机已将貔貅怪连同设备一起运上飞行器，走到平台已来不及，而那飞行器舱门也要关闭，对着常影影说：“你支撑我一下，我跳到上面平台。”常影影明白尚书意思，说：“我踏在你双手上。”常影影将双手环扣，尚书看不见，凭感觉，脚抬起踏空，踩在常影影脚面，痛得常影影“哎呦”叫一声。那滴水观音等人在另一面看吊装机，听到声音，问说：“好似那边有人，你过去看看。”指着一半马人，那半马人走了两步，双脚略微一抬，从鞋底伸出电动滑轮，呼啸而来。

尚书道声惭愧，再次踏着常影影双手，常影影调整护甲猛力向上一抖，尚书借力一跳，上了一个小平台，再奋力一跳，在飞行器舱门关闭那一刻，落下滚入舱内。

舱内两侧各站两个半马人，他们听声有物落下，看之空空，甚是诧异。一个半马人凭空打了几拳，并未发现什么。但貔貅怪暴躁、挣扎，似乎感知到什么？尚书靠近貔貅怪耳际问怎么办，貔貅怪说：“把我脊背上磁针拔出来即可。”声音甚大，四个半马人甚是骇异，奇怪这怪物怎么说出话了，又不知跟谁说，一人说：“快干掉这怪物，宁死勿逃。”尚书低下头，从后面架子下伸手扣住那磁针，猛力一拔。那四人调转护甲，护甲内安装激光器及纳米枪弹等装置，齐力射击。激光及枪弹全部射在仪器台上，貔貅怪凭空消失，惊得四个守卫懵呆无错。

再说那个半马人冲过来，未见有物，还往前行。成湘子拔下头上发簪向其前脸叉来，那人感觉有风，一侧头，那发簪叉在其耳朵上，常影影奋力一脚，那护甲力道甚大，一脚将那人凭空踹飞五六米。

滴水观音见之，略有所悟，惊叫说：“隐身衣。”心中暗自惭愧，这几日天天与半隐身之人见面，如何马失前蹄，无端被这几个王八蛋耍了。又听到飞行器内声音，急忙分兵两路说：“你们下去，你们跟我来，死活不忌。”两帮人马两路冲去。

尚书冲向驾驶舱，刚打开舱门，一个全马人迎面一拳，尚书躲闪不及，胸口被打一拳，滚摔在地。全马人再次抢攻，只见貔貅馗、尉迟怪和马鼠冒出。那全马人巍然不惧，貔貅馗尾巴一勾将那全马人倒挂起，全马人才知不是好惹的，吓得大叫。那边四个半马人守卫攻过来，尉迟怪撞过去，飞脚将两个半马人踢飞，一拳将另一个半马人打晕，回腿一脚踢另外一个半马人。貔貅馗也来争打那人，尾巴一扫，将那半马人扫摔倒，结果尉迟怪那一脚踢在貔貅馗屁股上，气得貔貅馗扑过去一拳。两个怪物轰轰烈烈打得不亦乐乎，竟把飞行器舱盖、舱顶都打烂了。

尚书担心常影影与成湘子受困，此时身兼二怪之力，一纵身，跃上看台，抓起最后两个半马人向人群打去，而那些人又看不到尚书身影，被打的如无头苍蝇。枪弹、激光器四处乱射，如同互相之间自相残害。

滴水观音见貔貅馗与尉迟怪，如入无止境，手下哪里是对手，纷纷死伤。从挎包中抓出两把小球，撒向二怪，如同撒豆成兵一般，几十个滴水观音凭空冒出，向二怪发起攻击，而且能够各自为战。尚书见滴水观音的机器人技术再次升级，甚是惊骇，晓得不抓住滴水观音，是无法阻止这些“替身”的。

二怪虽然不惧这些替身，但打倒随即起身再战，甚是厌烦。有时缩成一小球，二怪踩到一滑便是一跤，气得二物吼声连连。马鼠发现小球剧烈撞击后，大部分偃旗息鼓，叫说：“先把小球甩起，再猛力撞击。”貔貅馗见一个替身过来，虚晃一招，那替身缩身成小球，尾巴卷起甩向尉迟怪，尉迟怪猛力一脚顺势踢飞，那小球撞在墙上“轰隆”一声炸碎。尚书说：“好方法，驱动电池暴力撞击容易爆炸。”滴水观音听出尚书声音所在，更是生气，又抓几个小球向尚书这边甩来。马鼠在空中见之，冲过来，翻身一旋，踢飞一半，那小球在玻璃壁上“啪啪”乱炸。

常影影见滴水观音马仔队冲来，晓得这些人火力凶猛，避其锋芒为上策，从另外一旋梯而下，至平台上，见飞行器虽然受损，应该无大碍。常影影是闲不住之人，冲过去，想打开舱门，里面反锁了，从后面破损处爬入。那飞行器因二怪乱打损坏，那驾驶员正在调试是否能起飞，常影影过去抓住那人衣领往外拉，那人看不到人，凭空被拉，惊骇不已，一思即知有人穿了隐身衣，叫说：“保险带、保险带……”顺势一拳向常影影脸部击来，常影影头一昂，挥手一拳打在那人太阳穴，将那人击晕，解开保险带，将那人扔在后面，坐到驾驶舱。常影影手一挥，驾驶屏幕呈现，她看那么多驾驶标注，大多不解，也顾不得那么多，随便点了一个。那飞行器在原地打转，愈转欲快，滴水观音几个“替身”被击中，即撞碎。尉迟怪不小心也被击中，远远甩出。常影影急忙终止那按键，再一点升力挡，那飞行器垂直而起。常影影略有感觉，叫说：“快上飞行器。”尚书听声，跳上抓住一根舱门破损把手，一翻而上。成湘子在后，叫说：“帮我一下。”顺手扯掉隐身衣，尚书也扯掉隐身衣，垂一根飞行器中破损的带子，成湘子抓住，尚书猛力一提，成湘子扑在尚书身上。

滴水观音的手下向飞行器枪弹齐射，滴水观音见尚书等人要逃，哪里愿意舍弃，猛力一跳，抓住成湘子松下的带子欲上。常影影见之，嘿嘿冷笑说：“这次看你什么个死法。”见驾驶屏上极速按钮，一点，那飞行器“碰”撞向玻璃幕墙。那玻璃墙饶是高质超硬纤维玻璃，还是经不住飞行器冲力相撞，破了个大洞，海水灌入，实验室四壁警报响起，启动封闭海水应急措施。

飞行器冲出海面，向空冲去，众人正高兴，突然失控，极速俯冲入海。滴水观音见机较快，顾不得争斗，飞身从后舱门跃出。尚书见滴水观音飞出，感知不妙，拉住成湘子亦飞身而出，落入海中。常影影还想重启飞行器，哪里还有回天之能？那飞行器“轰隆”一声钻入海中，飞行器一冲，又被海水一阻，常影影双乳被背拉式保险带勒得欲爆，肋骨欲断，痛不堪言。飞行器落入海中，巨大的漩涡将尚书与成湘子卷入漩流，翻翻滚滚，不知去向。常影影被巨大海水灌入，冲击得晕死一般。过了一两分钟，尚书浮上海面，哪里还有成湘子与常影影影子，拍头，貔貅馗两个怪物不出来，尚书连续拍击几下，马鼠飞出，尚书让马鼠去找成湘子，自己潜入海中去寻常影影，可是哪里还有飞行器及常影影影子？

马鼠寻到成湘子，已是晕死。尚书抱起成湘子，将之俯趴在马鼠背上控水。再海上一望，远处一人被浪掀起。尚书以为是常影影，让马鼠飞去，近处一看，是滴水观音，心中莫名之痛与莫名之恨，恨不得一拳将滴水观音打死。

马鼠在海面盘旋几圈，皆无常影影身影。尚书无奈，只好让马鼠到岸边，先救成湘子再说。心中想起父亲，又不忍心滴水观音就此而殪，回头提起滴水观音，将之丢在岸边。

成湘子控出海水，依旧昏迷，但已无生命危险。尚书网上订了间酒店，将成湘子扶在床上，想到常影影，心中虽对其无多少好感，但思至其多次帮己，甚是愧疚，不知如何是好。浑身疲惫，躺在沙发上，昏然而眠。不知常影影性命如何，请见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