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快乐酒会

话说一人抓住尚书独角兽二人耳朵，故意气呼呼地说：“你两个家伙，我买了一桌菜，不回去吃，在此吃野食，快给我滚回去，浪费一点，把你们牙打下来。”此话一说，尚书与独角兽心中疑云无踪。旁边几桌人看着他们窃笑窃语，独角兽笑嘻嘻地说：“喝酒不？”尚书尴尬站起，也故意板脸说：“每次都吃那几样，独角兽瘦成毛毛虫，老娘都不认识了。”

说话间，送菜机器人已端了几样冷菜上来，独角兽取消了热菜，将冷菜打包。三人出了饭店，小妖接过独角兽手中冷菜，瞪眼说：“一瓶酒够么？”独角兽耳语尚书笑说：“妖姐要发飙了，你晚上小心点，医院床位要不要提前预定下？”小妖啐一口：“你要不要订个半马人套装？”

三人到店，刺猬还在睡，尚书想喊起来吃饭，小妖气说：“不要管，睡醒了再吃，饿不死。”

小妖四份熟食送到，独角兽打包四份冷菜，小妖又炒几盘热菜，满满一小桌。独角兽倒酒，小妖也要了一杯。三人开开心心吃了一半，刺猬闻到香味，醒来，奔过来，骂三人：“家贼，家贼，一群无良心之徒，吃老板的，喝老板的，没个体贴老板的。”端起独角兽的半杯酒一饮而尽，伸手去抓牛肉，小妖伸筷子一击，刺猬也不顾，痛也抓块牛肉塞入口中，瞪着小妖说：“姐，你看你，跟着一群白眼狼，也长出反骨了。”

小妖怒说：“你酒醒了，失心疯好没好？”

刺猬一思，才想起中午之事，怒从心起，进厨房拿菜刀出来，瞪着尚书，恨恨地说：“等我吃好，再找你个王八蛋算账。”将菜刀放在面前，搬椅子过来，拿瓶欲倒酒，独角兽伸手抢过，说：“这是我买的，厨房有水。”刺猬怒说：“狼狈为奸，别把肝吐出来。”小妖气其无理，说：“好，那你吃吧，我们出去吃。”尚书、独角兽站起来，刺猬哼一声，说：“吃饱了还故弄玄虚，等一会看你们脸怎么放？”

小妖呵问刺猬闹什么鬼。刺猬说：“既然你心急，让你看个明白。”刺猬沉不住气，争道理不计后果，便打开MR量子器，同频共享，点击一文件夹，视频播出，一女子洗浴而出，那镜头先是对着其饱满双乳，后对着其翘臀，极是性感。小妖隐隐感觉像自己，镜头一回，露出脸来，果然是小妖。小妖呵斥说：“谁让你放的？”脸刷地红辣辣的，气这个呆弟弟不知隐晦，心思尚书看之无所谓，可是独角兽也看了，羞得无地自容，急忙起身回房间。刺猬关闭视频，瞪着尚书和刺猬说：“这个店，只你们三人，谁拍的？”

独角兽说：“我没有。”尚书说：“我也没有。”刺猬怒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敢偷拍，不敢承认？”尚书问：“你从哪里得来的，还是谁发给你的？”

刺猬说：“发给我的人，故意设成陌生码，我的MR量子器设成无码状态，防止人家定位跟踪，既然能发给我，说明是熟人。”原来刺猬中午与朋友喝酒，MR量子器微振，打开一看，是女人淋浴视频，边开玩笑边呵呵而看，别人要他共享，他说先看过再共享，哪知是小妖的。那视频过后，网络又将相似视频推送而来，打开一看，竟是小妖与人在飞车中亲热视频，后来那飞车自动泊入阳台，两人从飞车上意犹未尽，又在阳台上酣战一回，小妖全身入镜，而男的只露身体，未露脸面。刺猬第一印象想到的是尚书，怒气横生，提起酒瓶，将剩下半瓶酒喝尽，晃晃悠悠上了自动驾驶飞车，语音说了地址，意欲将尚书砍了。

尚书反驳说：“我为何发这个给你？难道威胁你要金子、银子，还是你姐弟有什么特别价值？”刺猬不服气说：“你看这个视频，是不是你这个王八蛋？”独角兽要看，刺猬呵斥说：“你滚一边去，看了，挖你眼珠。”尚书看过，对小妖又是失望，叹口气。很多事情，不知也无愧，知道了，隐隐刺之于心。尚书说：“你姐那时候应该年轻的多，肤色也靓丽的多，旁边人的纹身比较特别。”刺猬一想，仿佛想起什么，似乎是姐姐第一个男朋友，甚是尴尬，狠拍一下脑门，惭愧得无地自容，嘀咕说：“罪过，罪过，一时气愤，也未三思，反而害了姐姐。”

尚书喝一口酒，牵强一笑，说：“过去的事情，谁没个后悔呢？”

“姐夫，对不起，是我混蛋，直脑筋，糊涂虫。”站起来“啪啪”打自己两耳光，“姐夫，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偶尔来看看姐姐就行，妖姐真的不容易，命不好，身如浮篷。活着都看不到希望，谈什么道德；今日不知明日的结局，还谈什么贞操。”说罢，呜咽而哭。小妖听到刺猬哭声，下来抱着刺猬，也是流泪满面。小妖说：“对不起，给你丢脸了。”跪在刺猬面前，刺猬强忍泪水说：“姐，我不怪你。”独角兽感同身受，叹口气，自思：“以前唱词中‘身如蒲草命如絮，东风吹来依东风，西风吹来依西风，何时可止，何处是终，不过是你的手中，我的垫铺。’曾经看到这段，眼过无思，毫不在意，如今思来，句句扎心。”尚书心忖：“小妖十几岁，在这狐犬之地撑起这个门面，这个家，哪里容易？倘若不以身搏命，早被那么黑道之人抛尸野外了。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朝不保夕，哪管好坏；人不如犬，谈什么仁义礼节。”

尚书想缓解一下气氛，调侃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刺猬闹过了，也打过了，还好，这个小店还能安然无恙。”刺猬尴尬得惭愧，向尚书鞠一躬，说：“姐夫，你不用嘲讽我了，我要是如你这般思前想后，求学上进，也不至于在地下城混成这个样子。你看你，父母基因好，人长得帅，上进求学，女朋友也一个一个的。”尚书瞪着刺猬说：“胡说八道，小心身后锤子。”小妖破涕为笑，竖竖拳头。独角兽补充笑说：“妖姐、常影影、还有成湘子。嘿，你别说，这几人也是江湖横行人物，能吃下去，也不容易，你这辈子也够惨的，九头怪未必能收拾她们。”小妖踢刺猬一脚，又瞪着独角兽说：“谁说是他女朋友了？”刺猬说：“白睡可不行。”小妖气说：“又来作死，找打吗？”

刺猬跳在一边，对着独角兽说：“我说女人不好惹，还不如买个仿真女性机器人，要甚么身段可调甚么身段，要甚么脸型可换甚么脸型，你怎么弄，她怎么配合，各种娇滴滴的声音，现在都可深度学习了，最好之处是随打随骂，不高兴，换个新款的。卖家开心，买家开心，玩得也开心。你看这几年，结婚率接近零，路上若有男女牵手，感觉是稀奇事件，社会犯罪率少多了，只是夜店酒吧的生意也惨淡不少，这是可恶可恨的。”

独角兽说：“社会愈发展，人作为独立个体愈明显。各寻各的生活状态，男女同居，互不相扰，夜聚昼离，也是常见，今日是朋友，明日形同陌路，已属平常。我前几天看到一个帖子，说一个男的以前每个月都能换一个同居女友，最近几年换不到了。”刺猬问为何，独角兽说：“女人也有仿真男性机器人，伺候如同公主，哪个女性不愿意？而且现在的男性机器人会做饭，会武术，外出旅行，不干扰你，反过来保护女性比保镖好多了。”

小妖明白社会发展的结果，身边也有很多女性朋友买仿真机器人，但她不喜欢，感觉机器人怪怪的，也明白男女同居如吃饭休息一样自由平常，心中还是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瞪着独角兽与刺猬说：“你两个人吃饱了吗？是不是只长肚子不长腿？”

“幸会，幸会，能聚在一起，真不容易。小刺猬，听说有人叫你小泥鳅，找你难如登天，偶遇也似大海捞针。我说人都是恋本的，略施小计，回家的速度比兔子还快，你看，我只是让人发个小视频，你小子即风尘滚滚而回。”这时，一人拍手而入，闻到香气，伸手拿一片牛肉，塞入口中，说：“好味道，好味道。”油手欲抹在小妖脸上，小妖挡开，呵斥说：“尊重点。”转步站在尚书身后。

来人你道是谁？乃是韩启程，小妖见之，身心一紧，独角兽咽口唾沫，刺猬心中嘀咕，盘算如何溜之大吉，只有尚书昨日接触过，心中已有盘算，较为冷静。

韩启程手指着站在最远处的独角兽说：“你叫独角兽，可惜不值钱——摇摇头，看小妖，一来心中有气，二来想吓唬之，脱口而出——你个小贱人，在韩国，要不是你先麻痹我，再偷袭我，也不会被那韩国瘪三打一酒瓶。老子二十来岁随叔叔出道至今，都是打别人的，从未被人如此戏弄殴打——又看刺猬，恶狠狠地——说到底都是你这个野兔崽子惹的祸，听说金三角的人到处找你呢，要铜铸个刺猬，把你装在里面展览。”

刺猬的脸如晴雨表，先听韩启程说发视频的，脸色勃然而怒，欲发飙，心想等你说完再算账，此时听其骂韩国的事，又扯到金三角那帮人，心自委顿，如气球泄气，哪里还有火？只勉强嘀咕一句：“那个视频是你发的？”

韩启程怒说：“我发的，怎么了？我看满有感觉的，后面的视频，是网站自动推送的，更带劲，是不？”从门外进来四个全马人，均是重型装备。尚书担心全马人把小店炸成灰，向独角兽使个眼色，独角兽说：“刺猬只是个小动物，哪里敢惹韩大佬呢？给他吃十个大象胆，也不敢造次。”过来，在刺猬屁股上踢一脚，骂说：“滚，除了惹事，不干好事。”刺猬明白尚书的眼色，也晓得独角兽用意，装作磕磕绊绊向门口撞去，想趁机溜走。一全马人手一动，身前炸开一面光影防护盾，将门赌得严密无缝，刺猬只得回来，站在独角兽身边。

小妖骂说：“无耻，卑鄙。”韩启程笑说：“你在韩国穿得肉都漏底了，摸这里，又摸那里，怎么不下贱下流了？换个地方换副嘴脸，人家是千手观音，你是千面如来？”小妖一时无言，拳头在尚书背乱敲，意思让尚书说话，认为尚书善于应变。

“韩先生远道而来，这么晚，是请我们吃饭呢，还是送什么大礼？若是教训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尚书望着韩启程。

韩启程说：“送大礼，我下午订了一套护甲，现在来看看是否合身？”尚书想起下午收到一个订单，那联系人只写个韩先生，未想到是韩启程。

独角兽问：“配件都到了，现在装，还是何时安装？”

韩启程嘿嘿一笑说：“不要急，下周三是十月一，小长假，有个国际旅行给了几个名额，免费旅行，大家一起去，顺便把我护甲带着。”

刺猬哼一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冒一句：“我姐不合你的胃口。”

韩启程呵呵一笑：“你小子说话只这句中听，看你姐出浴视频，很有感觉，再看后面的野战视频，大倒胃口。”小妖脸刷的爆红，再次惭愧地低下头。尚书接口说：“这些事，不要提了，我们按时赴约即可。”

独角兽问赴什么约？

韩启程嘿嘿一笑：“年轻人脸皮薄，我担心你小子不跟他们说，到时候独自一人去，坏我事情，所以，登门拜访跟你们说清楚。”这句话说出尚书心意，常影影还未找到，再让他们去冒险，若再出事情，情何以堪？

韩启程将出行目的大致说了，独角兽疑虑重重，感觉上次去金三角已是千不该万不该了，惹出后遗症，麻烦的很；若再去中东，惹另一波恐怖分子，此生还有活路吗？刺猬大倒苦水，说上次去金三角差点没命回来，冤有头债有主，应该去找成湘子，找常影影也未尝不可，扒皮抽筋烤肉干，随你喜好。小妖自知理亏，气愤刺猬与独角兽无义气，冷眼对之，骂刺猬无良心，要不是尚书等人帮忙，刺猬皮都做成药引了，独角兽永远是地下小瘦虫。

刺猬吼叫说：“姐，有这么说弟弟的么，我被剥皮，你能寝食安好？”又转脸对着独角兽说：“你也是，没义气，潇洒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人活一张皮，还不如个贫贱无文化的女子。”小妖张张口，未搭话，瞪着刺猬，刺猬装作未看见。尚书悠悠一笑，小妖伸手掐尚书耳朵，尚书握住小妖手，轻轻一捏，表示感激其支持。

独角兽气说：“你脸都不要，还要皮？好，我去，看你这张皮能不能裹着回来。”意思是马革裹尸，看你刺猬皮裹刺猬。

韩启程看着他们互相指责，俏皮有趣，拿起酒瓶，轻抿一口，甜酒不甜，清酒不清，辣味浑浊，不是好酒，吐出来，咂咂舌，说：“我跟尚书郎谈好了，只是怕他一人独立承担，所以过来跟你们说清楚，既然大家都同意去，我来做个东，小酌一杯，如何？”尚书补充说：“此事过后，我们与韩先生之间所有的不愉快一笔勾销，另外，韩先生还补偿我们一笔费用。”韩启程疑问：“这话，我说过？”刺猬叫说：“说过，说过，给个把亿作为精神损失费，倘若我得了中东恐惧症，后半生总要有人照顾的。”独角兽补充说：“再买个戏班子，建个后宫，白天唱歌，晚上伺候，是不是这样？”刺猬笑而不语，又冒出一句：“应该把成湘子找来，一起去中东。”小妖呵斥说：“你有完没完？”独角兽笑而不语，小妖瞪着独角兽。

韩启程笑说：“既然尚书郎开口了，一切好说，改天请你们喝个壮行酒。”刺猬是贪口之人，又事不挂心，说：“改日不如撞日，现在去喝，改日都是骗鬼的话。”独角兽也举手赞成。尚书看小妖心情不是很好，也说出去喝酒散散心。

小妖上楼换了衣服，化了淡妆，急得刺猬在楼下踢桌子打板子。小妖下楼，漂亮十分，韩启程咂咂舌。

众人正欲出门，一人走进店里。刺猬大叫：“打烊，打烊，明天来，明天来。”那人说：“柳开弟，是我，柳冲——对着小妖喊——筱妹，准备出门么？”刺猬细看那人，咦一声，说：“你这脸怎么的，被谁打的？”柳冲说：“摔倒撞的。”尚书看那人，个子魁梧，不比李高岩差，国字脸，只是气场略显猥琐。一只腿有点外撇，似乎是机械腿，右臂也有点夯夯之感，似乎也是机械臂。韩启程一看，便晓得这人亦是行为不检之人，叫柳筱柳开这么亲热，一定别有原因，笑说：“多一人多份力，兄弟，一起去吃饭吧。”柳冲看韩启程身着打扮，晓得非同一般，喜笑颜开对之，鞠躬至膝，道声感谢。尚书感觉这人是个机会主义者，不喜。独角兽冷眼视之，刺猬倒欢欢喜喜的，小妖也是亲热。

韩启程大方大行，选了“将进酒”酒庄，上层是高档中西餐厅，地下层是高档酒吧。成武库是中低端消费，也是中下阶层的聚集地。“将进酒”是上流人士的聚集地，一晚消费几万至几十万轻松平常。尚书等人均未去过，也乐得想去见识一番。

飞车停下，六人出来，五个美女而来，各挽一个男子手臂，一个小伙过来挽小妖手臂，小妖挡住，自行而入。小妖走得快，那五个女子雍容尔雅，闲庭优步，尽显示美感、得体、大方和舒适感。小妖显得局促与乡土色气，美感顿失。刺猬在后见之，干咳一声，那挽刺猬胳臂女子颇是灵巧，察觉刺猬意思，急忙快走一步，另一手挽住小妖手臂，小妖一惊，回首见是个女子，即随她挽住，随那女子走上悬浮电梯，静下心来，才感知人与人之间若有差距，方方面面都显出代差感，细观那女子未必比自己漂亮，但行为举止，处处显示出娇贵与尊雅，让人见之便有种喜爱、喜悦和情动之意。

至包间，韩启程点了一箱洋酒和一箱红酒，红酒打开，味道清纯；白酒打开，一股清冽之香；满桌佳肴，色泽品相景雅。韩启程说：“今日，兄弟做东，尽情开饮，吃完，地下层还有酒会等各种服务，倘若这几个美女不合胃口，酒会上自点，所有消费算我的。中东之行，靠兄弟们，在下无能，只能出点小费。”刺猬不客气，从身后美女手中抢过红酒瓶，倒杯红酒，一饮而尽，吧唧吧唧嘴，说了句：“妙哉，妙哉，从未喝过如此好酒。”站起来给各人倒一杯，最后又给自己倒一杯，还剩点，提瓶敬各位，直接灌入口中。众人均喝一口，大赞口感极好，便是小妖，亦禁不住再抿一小口。

菜品也极好，小妖感觉不如自己炒的有胃口，刺猬笑她老太太裹脚布，小妖气说：“以后都不许回家吃饭菜。”柳冲说最喜欢吃小妖的菜，独角兽骂他是胀死马托生的，说妖姐炒的菜还剩很多，这边少吃点，回去吃夜宵。柳冲讪讪而笑，掰断一小乳鸽翅膀，连骨头都没有吐。小妖突然觉得柳冲虚伪的很，心中有气，逼尚书承认自己的菜好吃。独角兽插话说，倘若不承认，晚上不许睡觉，言外之意甚明。刺猬说，今晚韩大佬请客，等会去地下层，点两个极品美女，把后半生的福气提前享受。韩启程笑话刺猬少见多怪，关了灯还不是一样。刺猬笑说，不一样，如同高档席梦思与低档软垫之别。

一箱红酒喝完，又喝白酒，众人均是醉晕晕的。至地下层，小妖喝得略显多了点，看那些美女心烦，说要回去。刺猬与独角兽不愿意，刺猬让柳冲去送，柳冲说头痛，也认不得路，独角兽说无人飞车可以自动导航。柳冲说导航也有不准的时候，韩启程说可以免为其劳，尚书不放心，说他来送，正合小妖心思。柳冲眼巴巴地看着尚书送小妖，两只手趴在身旁美女身上，又舍不得女色，韩启程微微一笑。

路上，小妖说她去洗手间，问了那菜单，红酒一万多元一瓶，白酒两万多，怪不得好喝；她也问那女子小费多少，女子说酒店服务是五千，若是要其他服务一万起步，若是整夜全套服务，两万起步，这么说一晚消费少说一二十万。尚书笑她少见多怪，说成湘子喝的红酒比这好多了，气得小妖要把尚书从车上推下去。

二人下车，一人从小妖身旁擦身而过，小妖饮酒多了点，也未在意，进店，上了卫生间，回来关门，见对面斜巷一人望着自己，细看似乎是适才擦身而过之人，小妖酒醒五分，喊尚书，等尚书过来，那人影不见了。不知小妖所见何人，请见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