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两次伏击

接着卜服如同一只灵猴，翻身将车顶的机枪摘了下来，向第二辆鬼子军车上下来的鬼子，连同驾驶室，就是一个长射打了过去。

歪把子一个弹盒才三十发子弹。但也把靠来的四个鬼子，还有驾驶室里的司机，都打的歪倒下去。

扔了没子弹的机枪，给了同伴一个开始战斗的手势，拔开四个手雷的保险，两个手雷的激发相对一磕，就向第三辆车的车前扔去，然后又在向前跑动中，扔向下了车的鬼子们。

四颗手雷只炸死了三个鬼子。因为前两颗有盲目压制的意思，也可以说是后两颗炸死了三个鬼子。

剩下两个鬼子远远离开军车，要落荒而逃，正好给段品章他们做了靶子。机枪步枪掷弹筒只响了瞬间，两个剩余的鬼子也都了账了。

卜服打手势让段品章他们继续警戒，自己躲在第二辆车边，用中国话向第三辆喊道：车里的人立刻全部下车。不然我就把车炸了！

车厢里很快跳下一堆人，卜服数了数，十三个。都是穿着国民军服装的，都没有武器。

卜服转身捡起扔掉的机枪，又找出弹匣装好，开始小心地检查战场和车辆。见了没死透的鬼子，就搂个点射。同时指挥下车的人在路边等待。

和卜服猜想的差不多，前两辆车里都是食品和武器。最后一辆是被迫劳工的俘虏。

确定了再没有残存的鬼子，卜服对埋伏的人打了过来的手势，然后对这些穿军装的劳工道：你们可以走了。

劳工里当即有人说：英雄，我要加入你们可以吗？

卜服面无表情：不要。快走！

劳工们不动更不走。

卜服不高兴了：怎么不走啊，还想分战利品？

有一个劳工挺身而出：英雄，你一个人，几乎轻松灭了鬼子一个小队，我们要跟随你。

这时段品章四人，已经飞快地到了卜服身边。

卜服撇撇嘴：鬼子的俘虏，凭什么跟随我？对段品章等人道，去清点物资，一会儿我就教你们开车。

俘虏里，一个近一米九的大汉怒了：老子的机枪和投掷，都是全营第一，要不是鬼子的炮弹，把老子炸昏了，怎么会做俘虏？你个小屁孩，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这家伙的嗓门太大，震的卜服耳朵痒痒，只好用尾指掏掏耳朵：大个子，三百人里的第一，也就那样。

大个子不服：那是团里没比赛了，如果有，师里的第一也是我。

卜服又掏掏耳朵：你声音小点儿。好吧我要你了。其余人都走吧。

连个段家仆人和狗剩去检查战利品了，段品章可没去。

大个子满意地走到卜服身后，十二个劳工还是没走。一个劳工突然喊到：你段品章女先生吗？

民国时期，人们对尊敬的女人，称作女士。而超女士的尊称，就称作女先生。

段品章犹疑地看了一会儿喊她的人：你是唐山炮校的。

那是立即高兴起来：对对。当时你们讲武堂炮科，和我们跑校比赛，你是第一，我是第二。

段品章很快想了起来：炮疯子，是你！

炮疯子立刻跑到段品章近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炮疯子，给女先生敬礼。

段品章回了一礼：请稍等。来到卜服跟前，这家伙叫庖风。能把迫击炮当直射炮用。

卜服愕然：迫击炮直射？怎么用？

段品章：要不别人叫他炮疯子。他在炮筒里装上炸弹，两手伸直横举，一抖手就能直射出去。

卜服惊讶了一下，人才啊：那谁，炮疯子是吧？夫人路线走的挺好，我收下你了。但是，以后离我夫人远点儿。

炮疯子笑嘻嘻地过来了：那是那是，一定一定。

这年头，能追随一个能力高的人，才能过好日子，军人也不至于死的不值。

又一个劳工走了出来敬礼：我是第八路军的战士，想暂时加入你们，我会拼命杀鬼子的。

卜服犹豫了一下：我敬佩八路军，但现在还不是联系的时候。你的能力是可以自己回根据地的，不送了。

又一个威猛的人站了出来：请问英雄，您有番号吗？

卜服：我们是中国龙战队，暂时没有国家番号。是自发抗日组织。

这人依然敬了军礼：我是晋绥军营长。如果你能送我回到属地，我保证给你一个番号。

卜服不看他了：没空。

对检查完物资的人道：上车，快走。鬼子很快就会增援这里。

枪声能传五里地，三里地的鬼子据点，肯定会派兵察看的。

卜服带着大个子开第一辆车。段德华带着炮疯子和狗剩开第二辆车。段芳带着段品章开第三辆。

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后，晋绥军的营长居然想带人强行上车。段芳拿起靠在驾驶室里的歪把子，再他们脚前扫了半梭子，都老实了。

卜服顺着鬼子前行的方向，开了一里多地，甩下那些俘虏劳工后，就下了路往回绕。

这片地方，土地大多荒芜着。鬼子的车很皮实，只要是平地，有路没路都能行驶。

超过刚才埋伏鬼子车队，约两里地的地方。卜服下了车，再次埋伏在大路边。

两辆三轮摩托车开了过来，上面有五个鬼子。

卜服道：大个子，等鬼子来到离咱们最近在地方，你把手雷扔到摩托前面十米的地方。

大个子：我能把手雷直接扔到摩托上面爆炸。还有，我叫韩勇。

卜服一巴掌搂到他头上：叫你咋干你咋干。还有，叫你大个子你就是大个子。炸坏了老子的摩托车，老子饿你两天。

韩勇愣了一会儿，不吭声了。

卜服又对其他人说：都小心些，别打坏了我的摩托车。那玩意比汽车了拉风多了。

狗剩觉得离卜服远，卜服不可能过来打他：少爷，什么是拉风？

卜服一脚踢起一块土坷垃，打在狗剩屁股上。

狗剩哎呦之后就不吭声了。引起大家一阵轻笑。

卜服很满意大家的状态，这就是老兵的状态。战前该说笑就说笑，放松了心情，战斗时才能发挥最好的水平。

轰！韩勇的手雷响了。鬼子停了车就往路边沟里跳，想隐蔽再反击。

一个鬼子要据车反击，被段芳的长枪先爆了脑袋。

段芳有狙击手的潜质。卜服心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