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赌气

穿过丛丛灌木，往前走，钻进密林中。</p>

听见吼猴啼鸣，听见各种稀奇古怪的鸟叫声……抬头，凝视上方，树木枝繁叶茂、层层叠叠，遮住了天幕。</p>

力牧推搡犸塔，让他走快些。仰起脖子，冲前面喊：“嘿，警官，昨晚你和李海鹰，你们两个，好像在、在琢磨星星……”</p>

回头看了一眼，伍方国言语：“是、是在琢磨星星，早晚人们会注意到。”</p>

力牧问：注意到什么？</p>

伍方国说：北斗星，没有看到。</p>

跟在后面，卡尔眼珠转动，嘀咕：“警官，你不要吓唬我们，不要、制造恐慌气氛”。</p>

伍方国没吱声，头前带路，往林子深处去……行有一里地，忽然站住，转过身，注视犸塔，抬手说：“停下，我要问一问这家伙”。</p>

走近，抬手指卡尔、指力牧，又指了指自己，伸出三根手指。指犸塔，歪了歪脖子。犸塔不屑，呸口唾沫，脸侧向一边儿。伍方国恼怒！上前，一把抓住犸塔的手，捏住一根手指、掰拧。犸塔疼得喊叫，抽出手，后退，——伸出两只手，翻了三翻。</p>

伍方国摇头，喘粗气，“混蛋，你戏弄我”，过去，照准犸塔的腮帮子就是一拳。犸塔后稍，趔趄两步、摔倒……晃晃悠悠爬起，呆呆注视伍方国，伸出两手，又翻了三翻。瞅见，卡尔来气，挥起拳头，想要殴打犸塔，力牧一把拽住，绷着脸说：“我可不想背着他走路”。</p>

翻手掌三回，意思是说，“岛上同伙儿，有三十人”，犸塔不讲实话，问也是白问。</p>

继续前行，往南，出去有三四里，来到野猪出现的地点附近。</p>

一路上，伍方国心里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再次喊停下，摇头，“不行，我得回去，我回驻地，你们注意安全……”搓头皮，瞪了犸塔一眼，调头离开。</p>

卡尔叫嚷：“嗨、嗨，你不能走，嗨，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关心什么。”</p>

止住脚步，伍方国说，“同一片蓝天下，不同的世界”，抬腿迈步，钻进灌木丛中、消失。</p>

摇头，卡尔自言自语：“我要弄清楚自己在哪儿……”</p>

力牧端起枪，用枪口捅犸塔后腰。继续往前走，向南、奔西，钻出密林，来到了那片坡地前。</p>

抬手指对面，力牧言语：“取水的地方，快到了，我们先上山”。</p>

押着犸塔前行，一路来到小溪边。</p>

枪往地上一扔，力牧蹲下、捧水喝，扭过头瞅犸塔，目光对视……犸塔伸手指对面，张了张嘴。站在一旁，卡尔嘀咕：“这个混蛋，是想要把咱俩装进口袋里，弄不好，他们还真有不少人”。</p>

“开始耍心眼儿了……”力牧自言自语，拿上枪，站起身，推搡犸塔，——涉水到对岸，一块儿朝山脚下走去。</p>

晃动枪管比划，示意头前带路。马塔走在前面，力牧和卡尔跟随其后，出去四五十米远，上山，攀爬，来到山顶。</p>

站在高处，四外环视，发现这座岛、面积有近30平方公里，“东北部是大片平原，西南方向矮山、丘陵遍布”，平原地带多被绿荫覆盖，山地上植被稀疏，到处是一人来高的巨石。——有雾气，隐约能看到海面。</p>

犸塔带路，往南，下坡，上了另一座山包。</p>

朝东面张望，力牧抬手指了指，告诉卡尔说，“你看，那里有座xinhao塔，昨天就是在那儿，我救了一女子，后来被人捅了一电棍”，卡尔点头：“没有拿走你的枪，这、这也太他妈邪门了。”</p>

东面十米外是悬崖崖顶，带犸塔过去，来到悬崖边儿上，向下望了望，崖壁陡峭，下方是一处看似很深的水潭……南面有个豁口，形似鹰嘴，犸塔伸手指了指，——力牧用枪管捅他，示意头前走，爬过去。</p>

豁口很小，只能容一人缩身前行，下方是百米深渊，稍不留意就可能跌落、丧命！</p>

到那里，挪动身子，前后尾随，一个接一个过去。</p>

南面山下是片谷地，一条曲折蜿蜒的河流从谷地中间穿过，——河对面有个四合院，附近还有个菜园子。</p>

押着犸塔下山，奔河边儿去。途中，卡尔担心犸塔喊叫、或是突然做出什么，用木棍勒住了他的嘴，两手反绑上，捆得结结实实。</p>

朝前走，到河边，找到座独木桥，过河……</p>

那处院落就在对面，距离河边四五十米远。不敢冒然前去，躲在草丛里窥看，观察了一会儿，“四合院附近安安静静”，一步一步靠近，在草木遮掩下缩身前行，绕到院子东面，——看到一扇铁门，半开半掩。卡尔冲犸塔微笑，抽冷子，一拳把他打晕。</p>

悄悄摸过去，到门前，卡尔冲力牧摆手，示意“隐蔽”，侧耳窥听，见没动静，推门进入。</p>

看了看，转圈有十几间房屋，破败不堪！</p>

往里走，隐约听见说话声，是女人的声音……寻声摸过去，来到一个房间门前。推开门一看，是那两个失踪的马来籍女子，“明姬”和“卡蒂加”。两个女人背靠背、被绑在一起，卡蒂加衣衫褴褛，明姬光着身子，可想而知，她们经历了什么。</p>

连忙过去松绑，卡尔询问，明姬和卡蒂加痛哭流涕，明姬说：“他们有九个人，昨晚吵架，今天一早拿上枪，出去就没再回来。”</p>

听后，卡尔心惊！问：“这里，只你们两个……？”</p>

卡蒂加点头：“天一亮、他们就走了，死一般寂静，真没想到你会找来，会来救我们”。</p>

卡尔摇头，“别说了，赶紧离开这儿”，摆手，示意两女子出屋。</p>

明姬蹲在地上，捂住脸抽泣：“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我没了衣服”。</p>

端详明姬，卡尔两眼色迷迷，脸上带笑，嘀咕，“你很漂亮，很诱人，哦，我去帮你找身儿衣服”，说完，转身出屋，挨个房间察看，找到一只闹钟，找到一身儿衣裤、两双鞋，此外还发现有报纸、书籍、弓箭、子弹、daoju、不少熏肉和几坛子酒。</p>

衣裤、鞋子卷成一团，拿上出来，迎面撞见了力牧。</p>

歪下脖子，卡尔让力牧挨间屋子看看，把有用的东西搬出来，准备带走，回过头嘀咕：“驻地里怕是出了事，必须尽快赶回去。”</p>

进囚禁房间，衣裤、鞋子往地上一放，卡尔转身出屋，出院子，找犸塔，打算解决掉这个麻烦，不想，犸塔已经逃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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