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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出手救美红霜暗倾心

卿宁收到侯府亲信秘送来的家书,细细看过后,多日来悬着的一颗心才有了些许释然。她为了笼络允恭的心,按照信中母亲的指示,背着他以国公府少夫人的名义去了趟别院。小婵和几个嬷嬷不敢多言,唯有按照她的意思,收拾了细软搬入国公府。

她抱着那小女孩儿前去拜见了谢夫人,在谢夫人错愕的神情中,她直言道:“娘,媳妇儿擅自做主把允恭流落在外的女儿接回家了,不晓得允恭知情后会不会跟我翻脸,还请娘务必支持媳妇儿。”

早前谢夫人不许寒漪的女儿进门,是出于对长子正室和她母家的顾虑与尊重,如今卿宁接受了允恭私生女的事,她作为孩子的祖母,还有什么可说的,遂道:“只怕委屈了你,允恭年少轻狂,不懂事,你这般包容他,娘很欣慰。”

卿宁看着谢夫人的反应,应是早知这私生女的存在,她也不多言,只夸这孩子水灵可爱,逗着她朝谢夫人叫了几声祖母。

自打接回了孩子,允恭果然待她与往日不同,连对她的笑里都带着一丝感激的神色,只要她言行中表现出对这孩子的喜爱,他总会长久地留在她身边,同她聊起许多女儿成长中的趣事。她初时还未觉不妥,可有一次,允恭随口说出‘寒漪’这个名字时,她还是呆愣住了。这孩子名唤‘若漪’,他是有多钟爱孩子的母亲,才会给他们的女儿取了这样的名字。

她也知道,不该同一个逝去的人计较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她再听到允恭一口一个‘若漪’,与孩子亲昵玩耍时,便会不自觉地出神,生出透骨酸心的之感。

这一日午间,她把若漪哄睡,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床尾整齐叠放的小褥子,小衣服。听小婵提起过,这些都是出自寒漪之手,她在孕中闲来无事时,便已开始着手缝制孩子的衣服被褥,光是做的小衣,已足够孩子穿到五六岁年纪。

她自言自语道:“我的女工可不及你,即便是这衾褥,我也不会缝。”

正说着,她忽觉在褥套的边缘摸到了什么异物,反复确认后,她从屉子中取出铜剪,小心挑开线头,摸索着竟从内里取出一卷字条。她打开看了,震惊到无以复加,纸上落款正是寒漪。

门外传来响动,丫鬟进来禀报称吕府二小姐特来探望,她将字条揣进袖中,不动声色出门会客。吕嫣与她原是闺中好友,自打她与魏国公长子联姻后,更是时常走动拜访,反而比从前更为亲密。

卿宁因见了那字条上的内容,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吕嫣素能鉴貌辨色,见她闲聊时竟走神了,似是有何忧心之事,便故作关心,很快便哄得她将心事一股脑倾吐出来。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道:“卿宁,你的心可真大,谢夫人都因避讳而不肯相认的孩子,你倒好,直接把她接回府上。你呀,真是善良过了头。”

卿宁苦笑道:“只要允恭开心,要我做什么都好。”

吕嫣眼珠一转,挨近她坐了,神秘地道:“既然允恭那么在意这私生女,孩子的生母,你又了解多少?”

卿宁叹息不已,从袖中拿出寒漪的绝笔,道:“我才从她遗物中发现的,除了你,谁也没告诉。”

吕嫣接过,一字不落地看了,心中暗暗惊疑,她竟在那字条上看到了关于燕王的消息。卿宁心无城府地问道:“你说,我该相信吗?据我所知,她明明死于难产,却为何咬定是燕王害死了她,她将这纸条缝在若漪的衾褥中,是想让孩子长大后知道些什么,替她报仇吗?”

吕嫣想了想,道:“这纸条你收好了,万不可叫允恭看见。卿宁,你若想知道真相,必得从寒漪身边的丫鬟,小厮,包括当年给她接生的稳婆身上寻找答案。燕王好歹是那孩子的姑丈,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她凑在卿宁耳边,细说了自己的谋划。

有时,在金钱和权势面前,极易破译一些看似无解的谜团。寒漪的过往从尘封中被扒出。

定远侯府上,明月楼那位曾对寒漪百般刁难的老鸨,那眼见寒漪产后血崩落荒而逃的接生稳婆以及别院已被遣辞的杂役都被吕嫣寻到,秘密请来……

一个看似完整的寒漪在众人的详述下呈现在卿宁眼前,允恭为那风尘女子付出太多,用情太深,她知道的越多越觉得难过,甚至开始后悔为何同意吕嫣替她寻找答案。

定远侯夫人另有打算,她不能允许掌上明珠受到任何委屈,哪怕寒漪已死,也要那个怀揣着不可告人目的的烟花女子在允恭面前身废名裂。她与吕嫣在一处合计,全然不顾卿宁的情绪,对她道:“寒漪如何能预料到燕王会对她痛下杀手,这字条分明是她生产前早就准备好的,何况徐家大小姐也在现场,一直矢口否认寒漪身死是燕王所为。”

吕嫣附和道:“夫人所言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要行刺燕王不成,便有意嫁祸,她最终的目的,应是为她惨死的族人们复仇吧。一旦叫她寻着机会,便攀咬住燕王不放。”

定远侯夫人对女儿劝诱道:“听稳婆所言,允恭竟是知晓燕王被嫁祸一事的,我记得,当时燕王与王妃就藩时,我并未在城外送行的国公府亲眷中见到允恭,当时还在纳闷他为何会缺席,却原来早与燕王有了龃龉。如今之计,不为别的,须让允恭看透那疯妇的蛇蝎用心。”

卿宁双手捂住耳朵,几近崩溃地道:“别说了,允恭连他亲姐姐的话都不信,如何会信我!寒漪再包藏祸心,可允恭只愿意听信她的话,要我去抹黑她,岂非要允恭恨我?我不想再同一个死去的去争去抢了,我累了。”

定远侯夫人心疼女儿,搂住劝慰许久,看她坚持己见,便不再多言。吕嫣却不肯罢手,她耗费精力查到现在,却未翻起什么大浪,决计不肯干休,可任凭她再怎么说,卿宁也没松口,还当着她的面扯碎了寒漪留下的绝笔,丢弃在地。

吕嫣留了个心眼,在卿宁负气跑走,定远侯夫人追赶而去的无人之际,趁机从地上拣起残破的纸片,收入随身荷包中......

卿宁本性纯良,不肯对她钟情的人做出任何算计之事,她相信总有一天,允恭会看到她的好,而寒漪,只能代表过去。

北平燕王府。

孕中的妙弋已逐渐显怀,她格外小心这一胎,多日来并不曾出府。这一日,朱棣赶早回府,一进内室便换下甲胄,着一身飞肩束袖锦袍的常服,情绪高涨地说要带她出门逛逛。

二人未兴师动众,只带了盈月,朱能和两名护卫便出了王府。一路上,他骑马随行在她轿旁,她望向轿窗外繁华的街市,朝他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朱棣故作神秘地笑道:“你如今月份大了,胎象稳固,整日呆在府中,怕是要闷坏了,我带你去一处闹市里的清净地,给你解解闷。”

轿子在城中极富盛名的戏楼外停下,朱棣离鞍下马,挽着她的手上了顶楼雅座。此间装潢时新,私密性极好,居中置放着雕饰考究的楠木桌椅,桌上已备下各式鲜果茶点,椅座的正对面便是大戏台,看戏听曲视野绝佳。背倚临街的墙面上开了数扇大窗,转身便可尽览熙攘街市上的民生百态,喧嚣繁华。

妙弋笑问道:“怎得突发奇想,来这儿听戏了?府里的戏班也不差啊。”

朱棣带着几分醋意,道:“是不差,翻来覆去那么几出,都听腻了。比不得郑国公送进府的那个傀儡戏戏班,上月,你可是点了三回。”

妙弋自小爱看杖头木偶戏,常茂正是知晓她这一喜好,才投其所好,直接送来个戏班。只是最近却听说那班主要回乡丁忧,戏班里大多与他有亲缘关系,欲一同还乡,她给众人发了岁禄与盘缠,已然准他们离府而去。她回味出朱棣话里似有所指,便将实情相告,不想他竟十分悦然道:“散了也好,那班主狂妄得很,敢随意杜撰王妃的轶事,若非看在你的面上,我早将他们轰出王府了。”

妙弋含笑道:“那我只有多谢殿下担待喽。”

朱棣忍俊不禁,扶她在身边坐定。戏台上正唱着出南曲戏文,楼下观者席上忽而一阵骚动,近半数听戏的民众纷纷涌向戏楼大门。朱能立时警惕起来,给门首的护卫递了个眼色,那护卫将头一点,飞步下楼探查。他一手按剑,立在门口,密切关注着楼下动静。很快,便收到护卫的回话,他入内禀道:“殿下,王妃,官衙锁了岱钦游街,正将他押赴街口问斩。现下围观百姓众多,所以引起喧闹。”

妙弋起身走向窗边,大街前,锁着犯人的数辆囚车正缓缓行过。除了岱钦,一行囚车中押解的还有乌尤及数月前妄图以假兵符挑起事端的蒙人细作。她望着行过的囚车,不觉想起殊死一搏的阿茹娜,说到底,确是为了那蒙古小王爷岱钦,抛却异族敌对不说,单是这份至死方休的情意也足令人顿生唏嘘之情。

不知何时,朱棣已走到她身后,双手握上她的肩。她从回忆里抽离,轻声道:“阿茹娜曾对我坦陈她与岱钦的感情,恳求我劝你放他们一马,她明知并无胜算,也要孤注一掷,每每想起,总觉不落忍。”

朱棣不以为然地道:“谁叫那岱钦非要与我大明作对,他若有臣服之意,又何置死命,不过,今日他便能同阿茹娜相聚了。”他见妙弋情绪有些低落,沉吟道:“虽说灵武峰北麓一战,成功射杀了接应岱钦的残元平章和达鲁花赤,可将你卷入这场诈饰之局,我始终心有余悸。”

妙弋回眸道:“诈饰之局?你总说不许我以身犯险,往后,若有深渊薄冰,你也要心存戒惧。”她将手放在隆起的腹部,道:“为了我和孩子。”

他笑着点头,岔开话题,道:“我给你剥核桃吃吧,都说孕中常吃核桃,生出的孩子聪明。”

他走到桌旁,以湿巾净手,从盘里拣出只个儿大的,也不用胡桃钳,两手稍一使力,挤开一只,仔细挑出果仁,放在空瓷碟中。盈月急道:“殿下岂能亲自动手,让奴婢来吧。”

朱棣一笑,抬眼望着窗边的妙弋,道:“王妃曾为我剥过莲子,我如何不能为她挤核桃吃。”

戏楼下囚车已过,民众正要散去,不远的场子里忽响起鸣锣吆喝声,将众人的脚步吸引过去。妙弋望向那对面场中,只见一面书写了“比武招亲”四字的大旗迎风展开,一正当妙龄的红衣女子盈盈而立,对聚拢而来的众人抱了抱拳,扬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小女子红霜,自中原来,本想到此投靠兄长,岂料事与愿违,与我那兄长离散,如今盘缠用尽,迫于生计,只好在此地比武招亲,寻个依靠......”

那红霜灵秀长相,风姿标致,尤其那一对明澈的双凤眼,光采奕奕,煞是动人。围观者中当即有人起哄应和,跃跃欲试。

妙弋头一回见到比武招亲,颇觉新鲜,饶有兴致地驻足观看。红霜应是自幼练武,很有些武学底子,接连上场的两三名青壮年男子竟都败在她手下。

盈月捧着装了核桃仁的瓷碟送到窗边,探头观望一阵,笑道:“这倒比戏台上演的好看。”

又一名男子被红霜踢翻在地,人群中惊叹不绝,红霜摇着头,不无失望地道:“都说北平府乃藏龙卧虎之地,却无一人是小女子对手,也罢,今日乏了,明日再来打过。”

“慢着,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敢嘲我北平府无人,让爷来会会你!”话音落时,一壮硕的身影闪出人群,健步跃到场中。

妙弋只觉那身影极为熟悉,直到红霜被他步步紧逼着出招应对,那人闪回身现出面容时,她终于想起,此人不正是通州遭遇过的漕帮老大,可他不是被官军押走了,何时又到了北平府?正思量着,却见红霜已渐落下风,她本已打过几场,体力消耗严重,遇上这蛮横霸道之人,怕是要吃亏了。

果不其然,气喘吁吁的红霜被他逮到个破绽,回身紧贴到她后背,将胳膊紧勒上她脖颈......妙弋见状,转身便朝门首行去,朱棣起身拦下她,道:“何事?你有孕在身,不可轻行。”

妙弋指了窗外,急道:“那漕帮的恶霸又在公然行凶,我可忍不了。”

朱棣走到窗边看了,道:“你在这儿呆着,我下去看看。”又命朱能留下保护好王妃,才阔步朝楼下走去。

就在红霜被勒住脖子,即将失去意识前,忽听锁住她的男子一声痛苦的闷叫,接着松开了胳膊,她颈间瞬时一阵轻松,再转回头看时,那男子已被打翻,滚倒在一边。

朱棣抬脚朝他当胸一踏,声色俱厉道:“怎么又是你,这么快便从牢房出来了?”

他见了朱棣便如老鼠见了猫,立时换了副嘴脸,拱拳讨饶道:“大爷,您高抬贵脚,是她在比武招亲,小人不过捧个场,并不敢为非作歹。”

红霜见解救她的竟是位皎如玉树临风般的贵公子,感动之余,不免心头鹿撞。

回过神时,听到那无赖推脱塞责,她又腾起怒火,揉着脖子走近前,朝他膀子上踢了一脚,道:“一派胡言,我明明已经说过,时辰已到,今日不打了,你这泼皮无赖汉毫不讲理,非来与我争斗。”

昔日凶横的漕帮老大,碰上硬茬却很知道服软,他陪着笑脸道:“再也不敢了,小人也是仰慕女侠的英姿,并无恶意,对不住,对不住。”

朱棣看了看那随风招展“比武招亲”字样的旗帜,方才抬腿还他自由,他捂着胸口跪地磕了个头,起身一溜烟逃进人群。红霜见他跑走,犹气愤地道:“这么容易便放走了他,我差点被他勒死!”

朱棣也不看她,径走出人群,红霜愣了愣,紧追上去,不顾一切拉住他手臂,道:“你别走。”

他停步,低首看向她,目光透出一片冰冷,她心中一慌,忙松开手,吞吞吐吐地道:“我......还没谢过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朱棣眉头微皱,不耐烦地道:“不谢,别再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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