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12月28日23：05）

时间已经是深夜11时了，律子坐在沙发的靠手上，把头靠在沙发上侧休息，乌黑的马尾辫一直垂到地面上。刚泽则躺在沙发上手举着打psp游戏。在他们对面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是大场龙之介，能力是氧气操纵，等级为level3，能够自由地控制空气中氧气的流动。深棕色的刺猬头，全部都向后梳，把额头露出来。现在睡眼朦胧的他眯起了本来就很小的眼睛。

现在支部房间里只有psp滴滴答答的按键声。

“好无聊啊”

大场打破了宁静。

“一起打psp如何，我这里还有一个。”

刚泽松开一只手指了指房间里的某个地方。

“用来消磨等待犯人来之前这段时间倒是不错，哟西，我也来吧。”

“你们两个……”

律子愤怒地一把把刚泽的游戏机抽走了。

“啊，等下，boss只有一点血了啊，你知道我是花了多长时间才好不容易打到这一关的吗，快还给我”

可是这时游戏机的屏幕已经是黑色的了，律子直接把游戏机关掉了。

“哈…”

看到刚泽绝望的表情，坐在对面的大场笑了出来。

“你，刚才笑了吧。”

“不……不……并不是这样的，因为太无聊了嘛，所以一不小心就笑出来了。”

“刚～泽～”

律子的声音传来。

“可恶”

刚泽无可奈何地又躺回了沙发上。

（12月29日5：15）

时间慢慢地流去。房间里依然是那么宁静。

“没来呢”

大场开口道。

“是知道了我们在等他所以不敢来了么，什么嘛，这么胆小，我还以为一定会来的呢。”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呢？”

「果然还是得追踪那几张印第安扑克的来源吧。刚泽，明天还是去卡片商人那里吧。…………听到了吗，刚泽？……睡着了？」

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看着刚泽的脸。

「这家伙，真是太没有紧张感了，还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什么的」

「嘿嘿」

律子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稍稍玩弄他一下吧」

律子将买来的印第安扑克表面的膜撕开，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刚泽的额头上。她用右手拖住下巴，左手抱着右手肘说道。

「说不定这样就能引犯人来了吧，看来光是买下来还不够啊」

过了一会刚泽的表情发生了微微的变化，眉头稍皱，似乎在思考什么。大场打了个哈欠举起手臂看了下金属色的手表，已经是早晨5点了。一些早起的人再过一会就要起床了吧，这个时间犯人估计已经不会来了。这么想着的大场从沙发上慢慢爬起来说。

「肚子饿了，我去下便利店，你们要吃些什么」

「饭团就够了，我要两个，给刚泽也买两个吧」

熬了一整夜，起初精神饱满的律子也开始显出了疲惫，期间律子和大场一直在聊天，却也没吵醒刚泽。大场转动支部门把手，出去后用惯性力把门关上了。

眼前一片朦胧，就算看到了东西也没有精力去理解了，头脑空空的律子眼睛慢慢地合上，一股想停止一切运动的欲望充斥着思维…

（12月29日5：30）

似乎是睡了很久。

完全没有做梦也想不起1分钟前有任何感觉。

不知何时，黑暗中仿佛出现了一丝光亮，这束光慢慢的在眼前展开，很快就占据了整个视野。天亮了么，律子这么想着，就算是在潜意识中的逻辑，做出这样自然的判断也是很正常的。阳光洒在身体上，给冷冰冰的身体带来了一点热量。我睡了多久，律子这样想到，冬日天亮的话要到6点多吧，也就是说现在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大概大场看到我睡着了没有叫我吧。这时，一股炙热的感觉传来，但这并不是皮肤触碰到了什么热的东西，只是简单地感觉到了炙热而已。

同时，律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律子思考着问题的答案，很快他回忆起了这种气味的来源。

「烧焦的味道！」

猛地将眼睛睁开，眼前是一片火海。

浓烈的黑烟充满了整个房间，跳跃的火焰布满了周围的办公桌、电脑还有沙发，四处堆放的纸质文件也无一幸免被包裹在橘黄色之中。

正在向四处观察的律子看到了依然躺在沙发上的刚泽。他的表情很不对劲，像是被梦魇缠身一般，身体在沙发上翻动着，然后扑通一声掉在地上，那张扑克也从他的额头上掉落下来，立刻被火焰吞噬了。

「刚泽！！！刚泽！快起来！」

律子冒着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冲到了刚泽面前，她用双手抱住他的身体摇晃，但刚泽却想着了魔一样痛苦地大吼了两声，仿佛还没有从噩梦中醒来。

这么大的火周围的警备员一定已经叫消防队了吧，话说大场呢，对了，刚刚睡觉的时候误以为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其实应该才过去了一点时间吧，大场还没有回来么。律子用双手扣住刚泽的肩膀，把他从沙发旁拖到了门口，做这些动作让律子感到十分吃力，因为刚泽在男生当中也算是比较魁梧的。奇怪的是火焰基本都集中在刚泽周围，慢慢地向四周扩散，不像是自然的火焰那样更容易点燃易燃的物品。这明显是能力产生的火焰，律子这样想到。

「对了，犯人！」

难道说在自己睡着的期间犯人来了么，可恶，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但是从刚刚起就没有看到过犯人的影子啊，难道是放完火就溜走了么。

就在这时，背后的门被一下子打开了，一个人影从律子身旁越过，起初律子还以为是犯人，但她很快发现冲进来的是大场龙之介。

「快点带着他出去！我来处理这里！」

大场对律子叫到。突然，变魔术一般，大场周围的火焰就像落入水中一样飞速地熄灭了。他向房间里移动了两步，很快沙发上的火焰也被熄灭了。

「快走，这个房间的氧气全部被我抽到外面去了，我可没有精力去维持你呼吸的氧气。再呆在这里就要窒息了啊，话说犯人呢，已经逃掉了么！」

也许是因为冷风萧瑟，许多窗户都关着的关系，只要将氧气从门口抽走就行了。空气在氧气的带动下流动着，屋子里的火焰在不断消失，浓烟也通过门外走廊里的窗户排出去了。

「不知道，没有看到犯人……后面！大场！」

突然，一个书橱底座烧的焦黑的一角突然折断了，书橱慢慢地倾斜，然后向着站立着的大场背后倒去。

「好烫」

来不及躲闪，大场用双手拖住了书橱上的金属架，烧着的书本和物品哗啦哗啦地落在大场身上。在感受到炙热的触觉后，他条件反射地狼疮向后退去，险些没有摔倒。

「大场，没事吧」

幸好他及时将周围抽真空才没有让衣服点着，只是手掌被烫伤了而已。

「可恶，果然我们还是被袭击了吧，要是我警戒一点没有去便利店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吧。」

律子赶紧将刚泽的身体抬起来，发现他身体侧面的衣服已经完全被烧焦了，腿上也没有幸免。一直到这时，警备员才从楼下冲了上来，他们慢慢挪到窗前，把身体靠在窗沿上后，律子终于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刚泽依然在昏迷中，但是可以看出来他的神色已经好了许多。

「已经没事了」

过了一会，大场从房间里气喘吁吁地走了出来，浑身都湿透了。热量和过度使用能力耗尽了他的体力。他们三人从三楼来到了外面。有几辆警备员的消防车和救护车停在大楼外面。两名警备员把刚泽抬到了车上。秋上律子和大场龙之介望着救护车响着鸣笛声开走了。他们松了一口气。

「可恶！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虽然这不是我的职责，但是我一定会把犯人给揪出来的。」

律子回头望着内部已经被烧的焦黑的三楼风纪委员支部，这个地方有着他们许许多多的回忆。

「不……我感觉似乎事情不是这样，我的直觉告诉我。」

「又是直觉？」

「嗯」

律子带着一脸后悔的表情说道。

「我………………………………是我害了刚泽，也许根本就没有犯人。」

这是很容易得出的结论，因为如果有人进入支部袭击的话，在大楼周围埋伏着的警备员也不可能没有发现。

「是那张卡片，那张卡片有问题。绝对的，否则这一切说不通！」

「如果真的是有人来袭击我们的话，除非是远程攻击……或者是之前埋好了像陷阱之类的东西，否则是做不到的………而且我感受到了，刚泽戴着卡片时候的痛苦………虽然我读不懂这张卡片的内容，但是这张卡片绝对是解决这件案子的关键。」

律子握紧了双手，现在事情已经不仅仅是调查案件那么简单了……

（12月29日16：30）

“今年的【花根绘画展】将于12月30日正式开幕，世界各地的游客都聚集在了学舍之园。画展的主办人花根先生称「这次的活动之所以选在常盘台中学是想激起年轻人对艺术的感情，从一味将目光放在能力开发上的学生们能够通过绘画感受这个世界………」”

大楼顶部的大屏幕正在播放着新闻。突然，屏幕上一片漆黑，周围店铺内的灯也灭了，城市突然陷入一片昏暗中。

街上的路人们纷纷抱怨着突如其来的停电，虽然还没有到傍晚，但是天色已经很暗了，在这种时候停电会带来许多的不方便。

「咦？怎么突然暗下来了。」

「停电了吗？看，对面店铺的灯也灭了呢。」

「啊！那不是说晚上用不了暖气了么。啊，好讨厌。」

「话说之前也有过一次局部停电诶，为什么第七学区老是发生这种事呢？」

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正坐在一家蛋糕店的靠窗座位，佐天的桌前摆着半个手掌大小的巧克力蛋糕，而初春桌前则放着4个留着细小蛋糕残渣的空盘子。两位好友正在愉快地享受着午后时光。

「没办法啊，看来接下来能做的也只能在外面玩了啊」

「诶？要去哪里？」

佐天用小勺子挖了一块黑色的蛋糕送到嘴里。

「嘿嘿，停电可是一件好事情哟，因为许多原来不能去的地方都能畅行无阻，警备机器人因为不能充电而无法使用，电子的闸门也可以轻松通过。这不是冒险的好机会吗！比方说这个【在第7学区深夜的第地铁站出没的神秘白色幽灵】的都市传说！【第11学区的密布着鲜艳色彩的涂鸦的学校】的都市传说，还有【使用了印第安扑克的人睡觉时会发生原因不明的神秘火灾】的都市传说！趁着这个机会就可以前往这些现场去探索这些传说的真相了！」

「但是，佐天同学遇到危险的话要怎么办啊，幽灵什么的要是出现了该怎么办啊。」

「逃跑！」

「…………那一开始就不要去，不就行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谈话，关于刚才的火灾的事情能不能详细地告诉我们吗，我们是风纪委员。」

一阵优美的女声传来，佐天和初春抬起头来，眼前是一名穿着灰色带黑色格子大衣的女生。乌黑的长辫一直垂到腰间，额头的刘海正好遮到眉毛。在他身后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深棕色头发的男性，身上穿着黑色的高中校服，前额的头发被梳向后面，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有些头发翘了起来，看上去就像刺猬头一样。他把头撑在手上，似乎很困的样子看向这边。

「风纪委员？我也是风纪委员。发生了什么事么？」

（12月29日17：00）

初春在听完了律子的叙述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个都市传说是从哪里看到的？」

「是从一个网站上看到的，上面一直会更新最近发生的猎奇事情。哦，我把网址发给你吧。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吧。」

佐天回答道，终于她的知识储备也能发挥作用了。交换好电话号码后，初春将电话放下。

「我们支部的同事同意一起协助调查了，最近这些神秘火灾在第七学区也有发生，虽然我们没有接到通知要调查。但是已经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了，似乎撒手不管也不好呢。」

「你们不用勉强的……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总之，现在关键在那张卡片上，得再找到那个卡片商人逼出那张卡片是从哪里来的。我记得上次去的时候似乎是在车站大楼附近的商业街的对面来着。」

「也许已经不在那了啊，小摊的机动性可是很高的」

「那也没办法啊，大场同学，走了」

「等一下」

「怎么啦？」

「我……要睡觉……」

「哈？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这么放松啊？」

「就算要调查，不睡觉的话根本就没法好好工作啊，再说特意绕远路来蛋糕店的你也没资格说我吧」

「这……才没有绕远路呢？哼～只是中途进来休息下，你看这不是遇上好事了吗」

「把地图拿出来！」

「熬夜是不好的啊，既然这样要好好休息啊，就让我代替你去吧！闻到了有意思的冒险的味道！」

「佐天桑，你去了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啊？你们是怎么对待情报提供者的？本来应该好好招待才对。」

「看！完全就是在绕路啊，从这里到这里，为什么你还能这么有精神地来这里吃蛋糕啊。」

「啊～你好啰嗦啊～对有些人也许不一样，我似乎过了时间就不觉得困了啊，那就先找个可以睡觉的地方休息吧」

「那我们一起去177支部吧，那里可以方便地调查情报也有地方睡觉。」

「那我们也去那里吧。行吧？大场。」

「……也行吧，只要有沙发就行了」

一行人来到了风纪委员177支部，先进门的是初春饰利。空间不是很大，但是也有沙发和茶水间。在其中一个电脑桌前坐着一个红色双马尾的少女，不，应该说是整个上半身趴在桌子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红发少女突然将身体快速地抬起，靠在椅子背上，椅子摇晃了几下稳定下来。

「白……白井同学，发生了什么事么。」

「姐姐大人～」

「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似乎是由于御坂同学最近晚上一直都不回来啊。」

在白井黑子还在和想象中的姐姐大人深入交流的时候，一旁的蓝发**的前辈固法美伟先发话了，薄薄的眼镜，蓝色的校服，黄色的领巾。

「那我先去给两位泡茶了。」

「咦，有客人吗？」

「你好，我是风纪委员第12支部的秋上律子，这位是同行的大场龙之介。」

「你好，我是固法美伟，这边的是白井黑子。」

等初春把茶端出来时，四人已经在讨论卡片的事情了，白井黑子发言道。现在她已经从梦中苏醒过来了。

“你们貌似已经很累了吧，那么我去寻找卡片商人吧，用我的空间移动的话会快点，他上次摆摊的地方似乎不在摄像头范围内呢。”

“谢谢你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点是在这里，就在车站大楼附近商业街上。”

“那我先走了～～～”

白井黑子转向窗户的方向拉开窗帘，然后原本她的身体所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了，在窗外昏暗天空的背景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人影，然后转瞬又消失不见了。律子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正呆滞地停留在窗外一片漆黑的城市，只有远处的学区还有闪闪的微光。一股奇特又熟悉的感觉传来，脚下的地板正以因走动着的人们而振动着，呼入呼出的空气随着风儿漫向四周，人们的心跳声，血液流动的舒缓的声音，律子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说是说声音，但这不是属于五感中的任何一种感觉，【物质感知】，这是律子的能力，虽然只有level2，但是确实是十分特别的。一旦放松下来，其他的感觉渐渐模糊，一种更加细微的感觉就会传来。意识到自己的大脑正在慢慢放空后，律子把头仰起靠在松软的沙发上。

“果然我还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啊”

这时，律子的身上被什么给覆盖住了。

“给，我给大场同学也拿了，这样睡可是会着凉的哦”

“谢谢，固法前辈。”

合上眼睛，律子感受着周围微小的阵阵律动，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12月29日18：00）

白井黑子穿梭在楼顶与楼顶之间，路上的人流密集，阻挡视线，所以她决定在上空俯视进行搜索。

“是那个吗？”

黑子看到有一小群人围在一起，中间坐着一个30多岁左右的大叔，面前铺着的毯子上，卡片像列队一样整齐地摆放着。

“风纪委员在此。你贩卖的卡片有涉及犯罪的嫌疑，希望能协助我们进行调查。”

黑子威武地从楼顶“降落”到地面上。周围的人们带着惊异的目光看着黑子和卡片商。路灯已经开始微微发亮，远处的天空微微勾勒出月亮的轮廓。卡片商露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向人群中瞟了一眼。黑子向人群看去，周围有穿着校服的老实学生，也有染着发，衣服邋遢的不良少年。

“请问你说的是什么事呢？”

“关于那个【让无能力者获得能力的卡片】，你有在卖吧。”

“嗯诶，这个………”

“？”

“这个……没有啊，你在说什么啊，一定是在别的地方买的吧，毕竟这里的卡片贩也不止我一个……”

“蒙混可是不行的哦，根据某个受害者的口中，就是从你这边买的啊，虽然从别的地方买的也有。”

“……欸”

正在卡片商人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两个身影出现在人群后方不远的地方。一名是金色双马尾的少女，身上穿着一件茶色西装，下身穿着短裙和袜子，令一名是穿着牛仔裤、蓝色羽绒服和绒线帽的年轻男子，下巴像船头一样的尖，身高在180左右。

他们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互相交谈着。

高个男子先发话了。

“怎么办，要阻止她吗？似乎是风纪委员啊。”

“旁边有那么多人，我没法骗过那么多双眼睛。暂时先观察吧。”

“好～”

男子转头看向人群的方向，卡片商人正在尴尬的解释着什么，红色双马尾正用双手揪着胖大叔的领口，并在手上拿着一个什么细小的东西，似乎在威胁着卡片商人。过了一会，他们从中听出来几个词，其中包括【常盘台】。

“喂喂，貌似已经招供了啊，你，到底有没有好好隐藏住身份啊。”

“没关系”

金色双马尾少女向人群中走去，但周围人似乎被风纪委员吸引着注意力，没有人注意到她。

人们还在互相小声交流着，金发少女缓缓地走进人群，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好像幽灵一般在密集的人组成的树林中穿行。到达最内圈后，她将右手举起，五指缓缓地向风纪委员伸去。

“虽然不想卷入太多无关的人，但希望你能稍微安静点啊。”

金发少女心里这么想着。虽然在这里把她带走会让周围人产生不安，但是只要事后威胁一下就没事了，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这样行动的。

“消失吧。”

在她将手接触到风纪委员的一刹那，她的身体就从众人眼中消失了。

完全地。

原来风纪委员所站的位置现在已空无一物。

但是。

金发少女却陷入了迷茫中。她还没有来得及对风纪委员做什么。

“被她逃掉了么。”

“下次再说吧，这家伙是空间移动能力者啊。我看到她刚才突然出现在旁边的屋顶啊。”

男子凑近过来说道。

“空间移动？”

男子望着远方的昏暗的天空，远方的红色人影正在空中以一秒为间隔不断跳跃着。

“没办法啊，接下来得时刻关注一下这个人啊。”

“快点吧，目标所在的地点已经不远了，不要再耽搁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