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妃脚下踩滑，将展妃一并给拖下了水，之后湘妃没事，展妃却是昏迷不醒。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蹊跷，而湘妃无疑是最大的嫌疑者。
“娘娘，内务府的大人已经去确认过了，荷塘处地面平坦，不可能出现石头这类的东西。”
听了于小满的汇报，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了面色苍白的梁湘身上，“湘妃，你怎么说。”
“皇后明察。”除了脸上有着一点苍白，湘妃面色平静，一双眼毫无波澜地看着前方的空气，“臣妾当时脚下一扭，往着荷塘栽去，臣妾只是出于本能地想要抓住一个受力点，刚好拉住了章贵妃的胳膊，这才害得章妃同我一起入了水。”
语气平淡，“其余的，臣妾一无所知。”
席萧染挑眉，“可是太医告诉本宫，你的脚上并没有伤痕或者淤青。”
低眉，垂首，“臣妾不知。”
不解释不辩解，且没有足够的理由证明自己的清白，湘妃根本无法让旁人相信。
“娘娘。”桂夫人这时候进来，看着跪在一旁的湘妃，神色微敛，“娘娘，您刚奴婢查的事查清楚了。”
视线从梁湘身上扫过，桂夫人刚刚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讲。”
“近五日，除了乾安宫领取了足月檀香，湘妃娘娘殿内的青竹以娘娘睡眠不佳，取用了大量檀香。”桂夫人低眉，“足有两个月的量。”
席萧染皱眉，“湘妃，你认识一个叫蕊心的宫女吗？”
“认识。”梁湘丝毫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她做的菱花糕十分可口，臣妾曾让她做过几次。”
“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三日前。”
“去的你宫里？”
“是。”
“她做的时候，是独自一人还是有人看着？”
“独自一人，”梁湘不明白席萧染为什么要问这些，倒也没有多想，直接地回复道，“她说那是她家的祖传秘方，不能让人知晓。”
“桂夫人，带蕊心。”
“是。”
听着席萧染的吩咐，梁湘不解地抬眼看向席萧染，“皇后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你可知菱花糕里有莲花粉？”
“不知。”梁湘不明所以地摇头，颇有些单纯地开口，“臣妾喜欢吃一个东西，还得弄清楚它怎么做吗？而且即便有莲花又怎么了？”
“为什么让青竹领那么多檀香回宫？”
“臣妾今日身体不适，难以入眠，多取用些是为了助眠。
“宫嬷嬷，带人去湘妃宫殿，将剩下的檀香和已用的灰粉给本宫带来。”
“是，娘娘。”宫嬷嬷领命，带着人往湘妃宫殿过去。
“皇后，平白无故带人去臣妾宫殿，总得给个说法吧。”
席萧染看一眼书语，书语上前两步，恭敬地开口，“湘妃娘娘可知，章妃娘娘被人杀害前已经昏迷。”
“知道，那有怎样？”
“经太医确认，莲花和过量檀香会致人昏迷，而章妃遇害当日，你曾送过菱花糕过去。”
“这、我、不是我。”湘妃听着书语的话，脸色陡然一变，一改刚开始的不满和质问，“皇后，不是臣妾，臣妾跟本不知道什么莲花和檀香会致人昏迷。”
“娘娘，檀香取来了。”宫嬷嬷这时候进来，脸色难看，“根据统计，湘妃娘娘屋内的檀香及染后的粉和她从内务府取用的相比，少了三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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