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祈蒙山,薄雾蒙蒙。
山下皆是四面赶来参加交流大会的修真大派。眼见之处,皆是穿着各式门派服的随从弟子。
四年一度,不仅是提高他们门派声望的时机,也是对修者的检验及各门派之间的相互比较。
自沈余被带走后,江望用师尊临走是留下的飞符给师尊传了话,带着雪蚕连夜奔波至祈蒙山。
交流大会对各修真门派来说很是重要,往往都会出动各派长老甚至掌门。但长老们却不住在山下的城镇里,除了各自随带的关门弟子,无人知他们在哪个虚境休息准备。
然今年与往年有异,上古魔剑的复苏,大规模模涌现的妖魔修横行。再加上一月前连遭巨毁的数座城池,各大派无法置身其外。借以交流会,一致决定力讨伐妖魔修,重新将蚩邪剑封印。
方子墨坐于虚境内打坐,面前的传声符静静燃殆。一把通体玄黑的古剑静置一旁。
外头夜幕沉黑,漫天繁星。
这次的交流会不仅提前,连锻造世家,炼药家…都卷入其中。
江望刚传来沈余被带走的消息。方子墨设的结界对望仙门的弟子不设防,才让湛荣钻了空子。不过……看来沈余并不能约束魔剑,上辈子妖魔修横行的局面还是到来了。甚至因为他的转念,让本该上辈子和他并肩解决妖魔修的蚩邪,在这世成了那帮妖魔修为之骄纵的靠山。
怪只怪,他一时心慈,把赌注下在了沈余身上。
不能为之所用的罪恶之物,只能销毁。
方子墨垂眸,白发飘逸下,一双修长干净的手,缓缓将一瓶黑水倒在了玄黑的剑上。
剑身发出微鸣。缕缕白烟飘散升起。
只一会儿,又复归宁静。
*
“嘁。”
宫殿后厨。
地面狼藉,灶上黑锅升腾着黑烟。
侍从们战兢地立于一旁。
蚩邪面无表情地将一盘焦黑的菜再次掷进废桶里。扭了扭脖子,看一旁的厨师,“为何照你说的做还是黑色的?你到底会不会做菜?!”
“尊者冤枉啊……”厨师冷汗直冒,却不敢抬手擦。“给小人十个胆子都不敢骗您啊。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一个步骤都没敢落啊……”
“尊者不信的话,您看……”厨师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桌上一盘刚做出来不久的糖醋鱼,以示清白。
在目光所及的黑烟中。色泽鲜艳,五香俱全的糖醋鱼仿佛是一股清流。
抚慰了厨师战栗的心。
然后,刺痛了蚩邪的神经。
“你是在说我不会做菜?”蚩邪眼神恐怖。
“……”厨师啪地一声跪了下来。“小人不,不敢……”
蚩邪眼神愈加地冷。
厨师冷汗直下,浑身颤栗。
恰逢有人敲响了门。
云虞站在门边浅笑行礼:“尊者。”
云虞前来自然是为了在也白头面前夸下海口的撮合之事。后厨里的侍从厨师被云虞挥退出去。“尊者,沈公子让小人来寻您。”
正踹翻一口黑锅的蚩邪闻言抬了眼。
云虞扫了眼屋内便知蚩邪剑在烦恼什么。“尊者,万事万物心意为上。沈公子定能明白尊者的一片情意。尊者若放心的话,不如由小人助你一臂之力?”
蚩邪扫了他一眼,轻蔑一笑:“你行?”
云虞但笑不语,轻挽起袖子。片刻后,桌面上多了一道色泽齐全的糖醋鱼。
蚩邪盯着那道鱼半刻久,薄唇抿了抿。
云虞:“尊者若学,定能做出比小人更出色的佳肴。”
半柱香后。
后厨人仰马翻。
“……不不,不用加这么多盐。”
“等等等等,尊者……不不,暂且无需放火……”
“水……”
云虞盯着焦黑的鱼,陷入了沉思。
蚩邪不耐烦:“你到底会不会做菜啊?”
云虞面上带笑,“尊者,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心里咆哮:是你不会做菜!!
*
沈余把书收起来后,禁不住好奇,找了个角落偷摸研究了半天。
等系统气呼呼地寻来时,沈余已经领悟了第一招,茅塞顿开,迫切想尝试新知识。
“好呀,辅主你竟然逃避任务还偷偷躲起来偷懒。我对你太失望了!”系统叉腰恼怒。
沈余兴奋把书收起来,挼了把系统的毛头。“我悟了!”
他终于知道要如何把蚩邪压下面了!
“一天一双修,太简单了。”沈余拍拍衣摆上的灰。
系统:“?”
系统甩了甩自己的长耳朵:“……你撞坏脑子了?”
沈余激情满满地跑回屋子做准备。
蚩邪捧着一屉食盒迟疑地进来时,正好看见沈余正趴在床上叠被衾。床头架上还放着一盆清水。
沈余忙活了许久,出了不少汗。索性将外袍脱下放一边。
薄薄的中衣,因为抬手间隙,若隐若现地一小节白嫩的腰腹。
让蚩邪想起了沈余在自己身下呜咽时,软乎好听的声音。
蚩邪不自在地撇开眼,清咳一声。
沈余闻声回了头,眸子一瞬间亮起。
蚩邪抿了下唇,把食盒放桌上,手做拳状抵唇:“咳……我做了条鱼,你要是……”
沈余已经跳下了床过来拉蚩邪:“我发现了个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和我试试……但你得在下面……”
蚩邪眉挑了一下。
沈余有眼色地立马改口,哄骗:“哈哈当然不是那个下面。你只要在下面享受,剩下的我来……”
沈余小脸通红,盯着蚩邪的眼眸亮晶晶。
蚩邪:“你不是……”
蚩邪听了湛荣的意见,从浴池里做狠了出来后,要给熟睡的人抹药。明明还在熟睡的人下一秒就睁着红肿的眼,哭唧唧地喊疼说不要。
沈余正色:“现在不疼了。”
反正今夜不能是他疼。
蚩邪眸色转了转,还是顺从地由沈余拉上床。
沈余想着书上的招数,等蚩邪躺下后,立马拿出旁边的绳子,把人的手捆在床杆上。
蚩邪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沈余到底有些心虚:“这个呢……是想让你省力。你太辛苦了,等会我来动就好。”
蚩邪轻笑了一身,微抬了下下巴。
沈余惊乍:“做,做什么?”
蚩邪:“亲一下。”
沈余顿了下,俯身迅速在蚩邪唇上蹭了一下。
蚩邪嫌不过瘾,伸出了一只手按住沈余的后脑勺,卷舌侵入。
“呜呜……”沈余急切,看他竟然自若地从自己绑牢的绳子里伸出手,“等等……你,你不能把手伸出来。”
蚩邪舔唇:“好。”
沈余又急忙忙给蚩邪的绳子多系了一个死结。
蚩邪眯眸盯着沈余上下忙活。
沈余绑好绳子,又开始帮蚩邪脱衣服。
书上说,初为上位者,在确定对象禁锢住后,动作要温柔,给人留下一个美好的初印象。
沈余正解着蚩邪的衣服,忽听人道:“先脱你自己的。”
蚩邪:“我想看。”
沈余没说什么,倒是利索地将中衣脱掉,继续专心解蚩邪的衣服。
身上的人雪白一片还残存着未消的痕迹。
沈余长发垂下,因认真专注额上滚下几滴汗珠。
蚩邪忽坐了起来。
沈余一惊,眸子瞪圆圆。
蚩邪笑,摇摇手:“绳子还在。”
沈余这才放松了下来。
但坐起来的蚩邪太烦人。
不仅显得比他大,还一直蹭过来亲这舔那,搞得沈余解了半□□服还进不了下一步。
“不能亲不能亲了……”沈余捂住蚩邪探过来□□自己的唇。“你不可以动了,我来。”
蚩邪轻咬了沈余的掌心,鼻尖舒舒服服地轻嗯了一声。
蚩邪的外袍解开,里头肌肉清晰明朗。沈余羡慕又嫉妒地小小摸了一把,在蚩邪又要探过来蹭自己时,赶紧撤开。
书上说水能让下位者放松。所以沈余特地准备了一盆清水,甚至放了条干净的布帛,等着在蚩邪紧张的时候替他擦汗。
沈余万万没想到,这盆水到最后竟然是被蚩邪用来清理自己的事后。
沈余正按着书中所说的步骤准备前戏。打算给蚩邪一个温温柔柔的初夜。
只是他刚凑过去亲了亲蚩邪的唇角。便被人侵舌.吻得腿软。
“……不行不行,你手不能伸出来……”
“我只伸一只,乖。另一只还绑着,我想摸摸你。”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摸腰呜……”
“屁股也不行!不能摸呜……不能摸了……”
……
“乖。不是要让我省力吗,再动动腰……嗯真乖……”
“呜……”
第二日醒来的沈余连夜烧了那两本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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