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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章 大结局

历朝历代,并不是每一个皇帝都能摊上称帝之后再行大婚的喜事,细数魏朝,除了萧玥,也就只有往前数五代的魏贤帝同样是幼年称帝,加冠之后才娶得皇后。

萧玥和秦昇的情况和他还有些不一样,女皇和摄政王成亲,妥妥的人间第一次,就算往前推多少代,礼部和司礼监的人找不到可以参考的案例,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经常半夜惊醒,怕自己做不好这件事,就得拖家带口回老家度余生了。

不过好在,萧玥也没想着全按着这边的规矩来,她也不可能让摄政王“嫁”进来,最后和负责大婚典礼的官员细敲了不知多少次,最后敲定摄政王也不必回府了,成婚当日,直接在宫中找一处宫殿,接了亲王印和圣旨,然后虽女帝一同在甘露殿接受百官跪拜,举行宫宴。

之后女帝和君亲王再随礼官回乾安殿,在这里完成祭天祭祖、共饮合卺酒的仪式,接着就是洞房花烛夜,第二日女帝和君亲王将前往宫中神安殿再次祭拜列祖列宗,然后出宫前往摄政王府,再次祭拜秦家列祖列宗。

敲定了所有的细节,宫殿里到处张灯结彩,充满了喜气,就连整个京都都到处充满着互相讨论的百姓,他们也想在这不一般的日子里,借到一丝帝王成亲的福气,有些正好婚期和萧玥重在一天的新人,更是不停地祭祀祖先,认为这是顶天了的好事。

在这一片喜悦的热闹之下,人们仿佛已经遗忘了之前政变带来的惊恐,被血液浸透过得的石板路,依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成亲礼的前一天,秦昇就要先行前往另一处宫殿,第二日成亲之事,两位新人才可以碰面。

从秦昇从乾安宫离开的那一刻,萧玥就倚靠在窗前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里的玉石,仔细看过去,那双眼睛根本就没有聚焦,而是虚无的落在一点上。

琉璃把熬好的补汤端到萧玥面前,忍不住笑道:“陛下,只是分隔一夜,明日王爷就又回来了。”

萧玥收回不知之前落在那里的目光,随意地瞥了一眼补汤,眉头皱的更深了,“怎么又喝补汤?”

“这都是王爷吩咐的。”琉璃把补汤舀出来一碗,呈到萧玥面前,劝道:“王爷担心陛下这段时间思虑太多,恐伤及身子,特意让奴婢给陛下熬煮的。”

萧玥接过补汤,药材的香气直冲鼻尖,不似汤药那般难闻,反而带着几分诱人的意味,“这汤里的食材,可不像单纯的补身子。”

琉璃静立一边,笑而不语,这成亲前喝的补药,成亲之夜,洞房花烛,喝的补汤那是一般的补药所能相比的。

萧玥喝了几口补汤,尝着确实没什么奇怪的味道,随即就将补汤全部饮尽,“阿昇那边怎么样了?”

琉璃接过碗,回禀道:“陛下,王爷那边一切安好,司礼监和礼部刚派人去和王爷又核对了一遍成亲礼的流程。”

萧玥轻笑几声,刚开始的时候秦昇还没这么夸张,后来离成亲越来越近,已经不是等礼部和司礼监来找他核对流程了,他自己都恨不得天天把人给叫到跟前来问上几遍。

这要是他们还在那个时代,没有这么多的礼仪和宗法要求,他的阿昇怕是要将他们成亲的所有事都亲自经手了,虽然现在和亲自经手也差别不大。

琉璃将碗放下,看着萧玥一提起秦昇就喜上眉头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为两个人开心,嘴角的笑意直接又深了几刻,“陛下,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得好,明日大殿,少不得陛下辛苦,就算到了后日,也还得祭祖。”

都是和秦昇尝过禁果的人了,不用琉璃明说,萧玥就瞬间明白了她的意识,粉嫩的耳垂浮现了一层薄红。

思及此,萧玥也不免有些担心,平日里,秦昇都恨不得让她几天几夜都下不了床,现在洞房花烛夜,还不知道秦昇得有多疯狂呢!

越想心中越乱,后面等她沐浴的时候,耳垂上的薄红不禁没消下去,就连脸颊也沾染上了绯色,怎么看怎么勾人,若是秦昇还在这里,怕是都等不到明晚就要出手了。

萧玥脸红意乱,秦昇那边也没好到那里去,他独坐在殿内良久,一想到明日就可以真正和萧玥皆为夫妻,心中的喜悦在他的血脉中不停流转,心头的火气压不住,一次次地朝着下面奔去,没有办法,秦昇只能半夜起来练剑。

负责警卫的明翔和明蝌一看这场面,纷纷感叹一句,他们魏朝怕是不久后就能再有一件喜事了。

第二日一早,两位新人就被内侍喊起,负责大婚典礼的喜官已经早早地等在了殿外。

内侍们伺候着两位新人沐浴挽发,换上喜服,系上同心佩和百福香囊等装饰物,就这几步过去,原本还没出来的太阳,现在也已经在天上挂的好高了。

等两边的新人更衣梳妆完毕,然后忠国公夫人和闽侯夫人做为帝王的喜使,带着册封的圣旨和亲王印到达秦昇暂居的宫殿,宣读圣旨,将代表和帝王同领朝政的亲王印交给秦昇。

收下亲王印和圣旨之后,忠国公和闽侯又带着秦昇准备的信物和礼单前往乾安殿,将这些秦昇准备的东西交给萧玥,完成两人的信物交换。

等这一步做完之后,两位新人便开始移步甘露殿,文武百官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待女帝和君亲王的御辇一到,众官员便在喜官的喝礼声中,对着女帝和君亲王行国礼。

在群臣的跪拜和响彻天际的礼乐声中,萧玥和秦昇相视一笑,秦昇朝着萧玥伸出了自己的手,萧玥眉眼间都是笑,可是唯独眼眶却慢慢见了红,她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秦昇手心,生怕多用一分力,眼前的场景就会消失不见。

秦昇握紧了萧玥的手,紧到生怕有人会将他们两人的手给掰开,看着看着,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这一刻,他们都读懂了彼此眼中想说的话,再也不会分开了,也没有人会将他们分开,也没有能将他们分开,哪怕是面对死亡,他们也会追逐着对方的脚步,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萧玥和秦昇携手走上御道,镶嵌着宝石的红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人的衣角纠缠在一起,温柔中带着难舍难分。

待两人在甘露殿御座之前停下,两人互相握在一起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们站在这里,一起接受百官的跪拜,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们都是魏朝的帝王,是魏朝子民和君父,他们共享权力,风雨同舟。ъ

大殿的流程一个个走着,等到祭拜完祖先入洞房的时候,暮色已经在天空渲染开,喜官们将合卺酒端到乾安殿内殿之中,两排的宫女手中端着各种吉祥的物件,全都喜气洋洋地站在那里。

忠国公夫人和闽侯夫人带着几个宗室诰命夫人一同围在萧玥和秦昇面前,他们在被剖开的一个葫芦的两瓣中各盛出一杯酒,他们将酒一人一杯呈到萧玥和秦昇面前。

两位新人结果合卺酒,萧玥脸上的薄红在烛火的照映下,带上了几分美色,秦昇表面上看着平稳,但袖子里的手早就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拿着酒杯的动作都多了几分僵硬。

萧玥和秦昇在喜官的祝词中先是小口抿了一口杯中的喜酒,然后在忠国公夫人和闽侯夫人的帮助下,两人交换了手里的酒杯,这一次才互勾着手臂将酒一饮而尽。

等两人喝完酒,喜官也念完了最后的祝词,一行人都笑意盈盈地退了下去,原本人挤人的内殿里,一瞬间就空了下来,只剩下两个相爱的人肩并肩的坐在一起。

内殿的门被关上,萧玥放在一侧的手轻轻一颤,她总觉得就那一瞬间,自己身边的男人好像打开了什么封印。

萧玥扭头朝着秦昇看去,就看到她的阿昇正专心的看着她,目光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她的心脏好似要从她的胸膛中跳出来,一张脸几乎要烧起来。

“阿昇。”

秦昇牵着萧玥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酥麻的感觉随着皮肤流进萧玥的心里。

“囡囡,你终于是我的了。”

萧玥轻咳一声,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我不是一直都是你的吗?”

秦昇的手摩挲着萧玥泛红的耳垂,低声道:“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确实不一样了。

萧玥按住秦昇在自己耳垂上作乱的手,心脏跳得越发厉害,就如同只要她一开口说话,那颗心脏就换急慌慌的跳出来。

烛灯照耀着整间房子,明明没有奢靡的物件,氛围却在一点点地变得暧昧,秦昇低着头,一点点地靠近萧玥,萧玥空着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攥住了衣裙,珍贵的锦缎在她的手里变得皱皱巴巴,只是她也匀不出一丝理智给这件衣服了。

唇舌相触,温润的感觉彼此碰撞在一起,吞咽的声音慢慢响起,秦昇一声轻笑声蛊惑着萧玥把面前的人抱得更紧。

暧昧的氛围变得炙热起来,像是要将床边的两个人彼此燃烧起来,华丽的喜服被散落在地上,同心佩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清脆中带上了几分羞意,就连明亮的烛火都好似羞的站不稳,不停地摇曳起来。

下一刻,红账落下,人影在红账中浮沉,天际的孤月躲进云层之中,感叹一句自己这凄凉的夜都被那两个不知羞的人点起来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红账中的声音才能停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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