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章扎西娅

老马帮兄弟五人，除了俞树立节外生枝，其他人还算是欢度晚年。

因为，老马帮在李提山带领下，在当地做起牲畜产品垄断生意。外地运来牲畜。以及农副产品，轻工产品，金银首饰之类，没

有一个客商不愿意和李提山达成协议。

龚桑巴是如此，桑格多更不例外。

因为，外地商人，图的是跑量。一次性，交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不含糊。每年多跑一趟马帮，将整年收业提升。而李提

山正是利用马帮大批量整出整进因素，备足资金。

不论客商货源多少，李提山是一枪药。马帮省事省心，李提山等人便于交易。

吃下来的货源，李提山坐地起价。价格大小，全有李提山和老马帮几个人商量着办。

由于俞树立的自傲自打心里，于李提山又是格格不入，暗地较劲。因此，老马帮的榆树沟生意，没有人带着他。尽管毁蒙举再

三推荐，李提山宁愿选择蓟凤娇，也绝不带俞树立入伙。

在李彀马帮消失期间，龚桑巴如愿以偿的组织了自己的马帮队伍。

开始，如鱼得水的龚桑巴得心应手。马帮生意做得如火如荼，赚了银子，摇摇欲仙。在榆树沟吃喝嫖赌俱全，豪赠耍阔出风头

。放着蓟凤娇旅馆不住，却偏偏带着桑格多住进鸳鸯铁匠铺。其有心很简单，只不过看上万菊花身材苗条，虽然半老徐娘，风韵

犹存，却不减当年。

如此这般，诸不知大路上说话，草颗里有人。

那吐蕃人桑格多也和龚桑巴一样，是个野心勃勃的维汉男人。他不但具有维吾尔男人的拼命三郎精神，同时，还具备汉人的小

心谨慎，擅长心机盘算。仅仅跟着龚桑巴来到西羌一次，利用龚桑巴年底回西羌尜尜嫠驿站休整之际，私下里组织吐蕃马帮，前

往榆树沟，便大获全胜，一炮打响。

擅长算计帷幄的李提山，眼看着榆树沟人利益一天天被龚桑巴切香肠似的攫取，很是无奈。因为，龚桑巴是独家经营，哄抬物

价，是龚桑巴垄断榆树沟牲畜市场底气所在。没有竞争对手，哪里来的物价平衡杠杆。于是乎，龚桑巴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好景不长。回尜尜嫠驿站过完春节的龚桑巴，浩浩荡荡带着由印藏混血儿组成的马帮，一马平川回到雍州的榆树沟。由

于对万菊花心存非分之想，遭到万菊花婉言谢绝的一刹那，龚桑巴见自己狼子野心，在万菊花面前淋漓尽致的暴露。因此，对自

己以前在万菊花一家人心目中的土豪，大善人形象即刻碎了一地鸡毛。

思前想后，龚桑巴感觉再去赵铁匠的鸳鸯铁匠铺居住，自己存心不良，已经昭然若揭。再怎么伪装，也休想改变万菊花对自己

的心怀鬼胎的看法。于是乎，龚桑巴再也没有脸去鸳鸯铁匠铺小歇。只是住在蓟凤娇的小旅馆，一个人找来一大群美女，左拥右

抱，那种快活，好不自在。

风花雪月对饮，花前月下叙旧。丈夫离家三步，妻儿老小淡去。龚桑巴只要离开扎西娅，心里便是坦荡荡。因为，他已经对两

个孩子的身世，有了不一样的质疑。那贺四郎中在他每一次的询问中，总是含糊其辞，吞吞吐吐。龚桑巴心里已经有了自己不生

养的阴影。

加之马德亚这么多年没有怀孕迹象，更令龚桑巴对扎西娅的怀疑。他不在家，扎西娅重活累活，都能由邻居一手承担。一时半

会可以，成年累月的不计报酬，令龚桑巴忧心忡忡。

也难怪他只要离开扎西娅，心情舒畅不敢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想法，的确是油然而生。当然，那马德亚也是焦急万分。她留

住留住贺四，正是为自己寻医便利，可郎中贺四不敢实话实说啊！还真的不是为了他自己生计，他怕说出龚桑巴不生养的事实，

会即刻引起马德亚和龚桑巴之间的貌合神离。

夫妻俩贺四扼守秘密比较好，说破了，一切都化为乌有。唉，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太多。我们有时候爱钻牛角尖，等得出

结果之后，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追根求源？闷在自己肚子里，谁都看不清谁，对对方更有神秘感，难道不比血淋淋的现实好吗？

这人啦，不作死，真的不会死！一语道破天机，结果恨古千秋，怨天骂地，其结果还不是因为自己那份执着，和一意孤行所致

。郎中贺四经历非凡，不敢说看破红尘。但像处理龚桑巴于扎西娅、马德亚，以及邻居无私奉献的道德范畴之内事情，孰轻孰重

，他心知肚明。

龚桑巴整个家庭是否和睦相处，就看他郎中贺四运筹帷幄。因为，郎中贺四一句话，即可击碎所有人的心。将龚桑巴不生养这

件事瞒下去，一直满到他灯油耗尽，驾鹤西去，便是他郎中贺四一大修行。

因此，苦了郎中贺四，却换得龚桑巴这一大家人和和睦睦。他，作为一个小小郎中，又何乐而不为呢！故而，贺四一边暗地里

偷偷摸摸给马德亚用药。舒筋活血，顺气提神。一味一味中成药，在贺四的药方中，一年四季出现。

而龚桑巴的不孕不育，来自于天生体液衰弱。也就是说，龚桑巴的体液，在滑入女性身体时，已经没有活力。这才是导致扎西

娅，马德亚不怀孕的真正原因。扎西娅聪明，她每一次和自己男人合二为一，虽然龚桑巴全力以赴，但聪明的扎西娅还是能体会

到龚桑巴的不足。

主动出击邻居，不是扎西娅不知羞耻，而是实实在在迫于无奈。因为，结婚三年不怀孕，龚桑巴家人对他另眼看待不说，风凉

话更是刺痛扎西娅的心。于是，为了加速自己怀孕，扎西娅出轨邻居，也是求子心切的龚桑巴家人所赐。结果，令龚桑巴家人心

满意足。

扎西娅对龚桑巴外边有了小女人，心存芥蒂。唯恐自己做贼心虚，和邻居生下两个孩子，使龚桑巴蒙受不白之冤。有了这种心

里，扎西娅也就自愧不如。所以，对龚桑巴和马德亚的凑合，她倒感觉心灵得到一些安慰。要不然，丈夫外出赚钱，自己却在家

里偷汉子快活，怎么说，她扎西娅也是良家妇女一个，于心不忍啦！

再说马德亚，和龚桑巴在一起三年有余，自己肚子一直大不起来。她不敢伸张，因为，害怕得出是自己原因而被龚桑巴借此为

由，将自己赶出尜尜嫠驿站。如果是这样，她再回到南藏地区，那穷困潦倒的地方。杂乱不堪民风民俗，即使再富饶美丽，土地

肥沃，也会因此使人大跌眼界。

关键是，他已经习惯于西羌人生活，完全融会贯通于西羌藏汉文化。说到底，在西羌，马德亚能一手擒拿，你让她再回到南藏

，恐怕她已经不习惯了。正因为如此，马德亚暗地里和郎中贺四直言不讳。表面上，却和郎中贺四一本正经。只是贺四不敢出雷

池半步，怕的是龚桑巴有一天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岂不是弄巧成拙，不仁不义么。

因此，每一次马德亚的私底下商议，郎中贺四不但墨守成规，绝不有非分之想。且，对马德亚尊敬，唯命是从，缠绕一副仆人

身段，绝不因为得到马德亚的重用，而狐假虎威。只是有一点，他必须欺骗马德亚。因为，他不能说出龚桑巴不能生育真正原因

。那马德亚一旦知道结果于自己没有关系，那南藏人脾气，还不肆无忌惮地偷野汉子。

为什么？因为，她敢明目张胆的，是因为知道丈夫无能。因此上，无论自己怎么做，丈夫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要想不服

吗？行，你来呀！你能和我生孩子吗？南藏人绝对会这么做。所以，郎中贺四才扼守秘密，对龚桑巴不能生育这个事实，瞒天过

海。那不是自己缺德，而是为了维护龚桑巴的这个大家庭和谐！

搞得马德亚一直为自己怀不上孩子，感觉愧对龚桑巴。所以，无论龚桑巴在家不在家，哪怕，明明知道他去了扎西娅哪里。马

德亚，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因为，她知道，自己没资格。也没有理由管住龚桑巴不去扎西娅哪里，怎么说那扎西娅有是个

长房不是。

辛丑年开春，西羌吓着鹅毛大雪。龚桑巴夜里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老婆遭遇毒蛇缠身。且，梦中看到扎西娅只有人头和双

手高举，呼救“龚桑巴，龚桑巴，快回来救我，快回来救我。”

一旁的两个孩子，却无动于衷，望着妈妈被蛇缠身，反倒附之微微笑容。梦中情景，令龚桑巴甚感奇怪。第二天一大早，他如

实将自己夜里做的梦告诉马德亚。刚洗漱完毕的龚桑巴对着从茅房出来的马德亚招招手。索性，马德亚上茅房之后，他龚桑巴就

一直等候在外边。

看着马德亚出来，龚桑巴赶忙迎上去，愁容满面的对马德亚说：“老婆，我今天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马德亚还没来得及洗漱，就来茅房了。对龚桑巴的话，并不感兴趣“啊哦，这大清早的，什么梦不梦的呀，你不怕触霉头？”

龚桑巴满以为马德亚会追根求源，没想到马德亚根本漠不关心这件事，一反常态的去忙合自己的事情。无奈，龚桑巴只得悻悻

不快跟随其后“啊哟，我倒是想你听我说一说梦中情景。没想到，你是充耳不闻，什么人吗？”

马德亚来到房间，开始打扮自己。她现实拿着梳子梳头，从头顶往下，那齐腰长发，飘飘柔柔。看得龚桑巴忍不住上前摸一摸

“来，老婆，我来帮你梳理一下。”

马德亚停下手里梳子，一双眼带着怀疑的眼神，滴溜溜的看着龚桑巴“不会吧？你龚桑巴怎么可能帮我梳头？”

她摇摇头，继续挥动手中梳子。龚桑巴走上，从马德亚手里接过梳子。慢条斯理的由上至下，循序渐进的一下，一下给马德亚

梳起头来。那黑黑的头发，抓在龚桑巴手里，是那么的亮滑，柔顺“以往，不是忙吗。梳个头，有什么大不了的。看把你喜得，

好像男人给你梳个头，就成仙似的。”

马德亚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幸福笑容。她对着镜子，看着身后龚桑巴，眠着小嘴问道：“说吧，你梦见谁来着？”

龚桑巴迟疑一下“嗯，梦见......”

马德亚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说：“哎呦喂，你龚桑巴说话怎么也抖抖活活了？说吧，我知道，你不会在梦里梦见我。怕我生气是

不是？我不至于那么小气，快说吧，梦见谁来着。”

龚桑巴耸耸肩，打起精神来“我梦见扎西娅被蛇缠身了，她拼命地对着我喊救命。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的是：梦中居然也出现我

两个孩子。他们眼见着扎西娅被毒蛇缠身，姐妹俩居然对着我发出微笑。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我该怎么办？”

龚桑巴说完，他停下手里梳子，望着镜子里的马德亚。只见她双眉紧锁，神情凝重的问龚桑巴“你老婆有过相好的吗？男人梦

见毒蛇缠身，百分百是女人有了外遇。我这是根据周公解梦上的解释，具体是不是灵验，你得回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不过，有一

点我得正告你：抓贼那脏，捉奸拿双。尚若回去抓不住现场，你必须一如既往地，该跟扎西娅好，就对她好。”

龚桑巴一听，赶快给马德亚快速梳头。老实说，经过马德亚这么一分析，龚桑巴心里坐立不安。他无心给马德亚一字一板的

梳头，想草草了事，以最快速度赶回老家去。“啊！梦见蛇缠身，周公解梦说法就是老婆偷野汉子？”

马德亚点点头，看着愣在哪里的龚桑巴，她只有安慰“啊哟，我也没有经历过，只是书本上这么说。但是，周公解梦这本书上

说的是不是事实，灵不灵验，谁也没有去证实过。你就当什么事读没发生一样，回家看看孩子们吧。来，我去给你准备一些孩子

们喜欢吃的食物。”

马德亚来不及将头发编结成麻花辫子，快捷的用一根红头绳扎一下，就火急火燎的进屋给龚桑巴准备礼物。看着龚桑巴心急如

焚样子，马德亚倒不希望他立刻回去。至少，他会知道龚桑巴看不到扎西娅偷情，也会因为自己说出的理由，对扎西娅进行质问

。而扎西娅即使有这么回事，做女人的绝对守口如瓶。

如此一来，因为自己在书上看得一知半解的见识，无意中解释给龚桑巴，他气头上，绝对拿着鸡毛当令箭，对扎西娅横加指责

。一个不承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个据理力争，绝不放过，两口子潜在着暴力冲突危险。“别忙活了，如果真的有这么回事

，我宁愿把孩子带到尜尜嫠驿站，因为不愿意将他们留在扎西娅身边。”

马德亚没有听龚桑巴的，她还是执意去准备礼物。可是，龚桑巴并没有停下脚步等候马德亚的到来。一刻也不能耽搁的龚桑巴

，内心里充满对扎西娅的怨恨。至于两个孩子龚格亚和龚格拉，龚桑巴是视若掌上明珠。说句不违心的话：哪怕龚桑巴知道两个

孩子都不是他亲生，也不可能不认这两个孩子。

因为，他无力回天，令他所爱的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郎中贺四对他的忠言逆耳，龚桑巴还是历历在目。之所以不敢伸张，

怕的是马德亚知道自己不生养。但对扎西娅生了他两个孩子，郎中贺四又无法自圆其说。或许，令贺四为难的地方，正在于此。

想证明扎西娅的清白，那龚桑巴明明是没有生育能力。想告诉马德亚龚桑巴没有生育能力，唯恐马德亚得到这个理由以后，如

脱缰野马，无法控制。“喂，龚桑巴，龚桑巴......”

马德亚从屋里走出来，一双手拿着满满的两大包东西，她东张西望一番，连声叫唤，也不见龚桑巴踪影。郎中贺四急忙跑过来

“请问夫人，你有何吩咐？龚桑巴老板走时要我随叫随到，他让我告诉你，说他去去就来。”

马德亚一脸失望表情，她望着贺四反问道：“去去就来？能向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我的感觉，龚桑巴要出事，出大事了。

”

郎中贺四不明白马德亚的话：“夫人，你这是......”

马德亚对着贺四一挥手：“快，贺四，给我备马，带上这两包东西，让我追赶龚桑巴。”

贺四有些怠慢“夫人，你真的要去追赶龚桑巴老板吗？我看没必要了吧！你这进屋快一个时辰了，他一个快马跑出三四十里地

，贺四绰绰有余的吧！再说了，你这一走，尜尜嫠驿站谁来打点？”

马德亚急得来回踱步，她一心想去，唯恐龚桑巴和扎西娅发生冲突。可贺四一句话提醒他尜尜嫠驿站离开龚桑巴可以，但尚若

离开马德亚，估计这个驿站也要威风扫地了“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不去，扎西娅要倒霉；去，尜尜嫠驿站又无人打点。总

不能安排别人跟着去吧？”

郎中贺四醍醐灌顶，一句话被马德亚提醒“对呀，夫人，你不放心老板，为何不派手下人过去呀？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既

解决了你的担心，又不耽搁尜尜嫠驿站诸多事情。”

马德亚眉头紧皱“那你告诉我，派谁去最合适？”

贺四惊讶地望着马德亚“夫人，只要不是你，谁去都比你合适。至少，你去了那扎西娅会火上浇油。”

马德亚惊骇“郎中啊！你不会开玩笑吧？那知道龚桑巴回去干什么着，捉奸去了。”

贺四一听，摇摇头，不以为然“那，那结果，还是老板下不来台。唉，看来，这件事非得我出面不可！”

马德亚有些不解“嗨，贺四，为什么会是你去比较合适呢？”

郎中贺四苦苦一笑：“夫人，到时候，你会知道结果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马德亚更是莫名“什么？什么到时候我会知道结果，此话怎讲？”

贺四你难道望一眼马德亚“夫人，你如果相信我，就照我说的去做。你说你又不能为老板生孩子，去扎西娅哪里，不是自讨没

趣么。我给你满得了一时，哪能满得了一世啊！夫人，怎么说，我贺四也不能让你出面受辱不是。等有一天，我治好了你的病，

为大老板生个儿子，你在发威也不迟。所以，我说现在还不合适。”

郎中一番话，吓得马德亚连连摆手“唉，唉，郎中，你小声点。不要被人听到了，说我这只母鸡不下蛋。那日后我在尜尜嫠驿

站，还怎么做人啦！好嘞，就依你，带上礼物，你赶快追赶龚桑巴去吧。要不然他那熊脾气，一准会害了这个家。”

郎中得到马德亚同意，便上马尾随龚桑巴而去。

那么，扎西娅在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什么事都没有，只是邻居经常来他们家帮忙，日久成习。居然不愿意回家，赖在扎西娅家里不走，这哪成呀，扎西娅便和他争

吵起来。两个孩子，在一旁看着，他们曾经目睹妈妈称龚桑巴不在家，和这个大叔鬼混。于是，不知道该帮谁。

亦或，孩子们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份的特殊性。她们姐妹俩帮谁，都不会得到好结果。只能默默地望着妈妈扎西娅，一言不发。

当天，晚上，那个邻居便和扎西娅睡在一张床上。那是因为扎西娅妥协，她答应和邻居睡一个晚上，不在像以前那样，和邻居完

事，就催他离开。

也就是这一天夜里，龚桑巴梦见扎西娅被蛇缠身。绝望地向他伸出双手，苦苦地哀求“龚桑巴，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睡到天亮，邻居还是没走。扎西娅使劲的推他，可是，你怎么也叫不醒一个企图装睡找事的男人对不对。“唉，唉，你醒醒。

这样不好，我男人回家碰到你，你这小命就不保了！”

邻居就是不起床“来呀，让他知道不更好吗？我还正想告诉他，两个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我才是他们的亲爹爹。”

吓得扎西娅赶快捂住他的嘴“算我求你了，你不能这样大声说话。我的孩子们听到了，你和让我扎做人啦！你行行好，赶快离

开我们家吧！今天，不知道怎么地，我这一颗心啦，总是跳得厉害。不信，你来摸摸......”

邻居假装顺从，他将手，顺着扎西娅的一只手，徐徐地往扎西娅胸脯移动“啊哟，真的，扎西娅，你心脏跳得好厉害哎。要不

，我们俩再来一次，或许，你就不会跳得这么快......”

说完，他不征得扎西娅同意，一下子将扎西娅搂入怀中“唉，不能，不能这样，大白天的，孩子们看到可不好。”

“没事！你告诉他们，我才是他们的亲爹爹。我看，还有谁敢对我你不听话的。”

“唉，唉，你不能这样......”

“去你奶奶的，我驴前马后帮助你这么多年，名不正言不顺，你总是让我偷偷摸摸地。凭什么他龚桑巴就能和你大明大放，而

我给他生了两个孩子，还得做贼一样？”

“啪啪”掌掴扎西娅两个大嘴巴。

扎西娅生气了，才开始妥协，希望他能理解自己。不想，这家伙越来越嘚瑟，居然敢对自己动手。好心劝说无果，扎西娅也失

去耐心。就在掌掴她两个嘴巴的一瞬间，扎西娅顺手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剪刀。就在邻居匍匐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使劲浑身解

数，对着邻居心脏，“噗呲”一下往上顶去。

唔唔唔，随着一阵骏马的嘶吼，一个人二话没说，直冲内屋。他好像提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一样，精准无误。

“嘭”一声，房门被他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