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云舟便听见功德簿按捺着兴奋的声音，“舟舟小仙，亲密数到100点了。你现在可以去向反派要一个承诺……”
——为了让苏应彻底停止对人鱼的研究，云舟需要确认在他走之后，苏应不会再捕杀其他人鱼。
认真听完叮嘱，云舟点点头，但也忍不住问功德簿：“大人，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不会太久，最多不超过五天吧。”
……
午后，云舟午睡起来，看见苏应从书房里走出来后，立马哒哒哒地跑到苏应跟前。
“嗯？”苏应看着小少年光裸的脚，敛眸，将他抱起，放到沙发上。
随后，准备去拿一双毛绒袜子来。
“苏应，你，你会解剖我吗？”云舟见他要走，扯住他袖口，小声问。
苏应挑了挑眉，转身低眸看他：“怎么知道解剖这个词的？”
云舟唔了一声，心虚地鼓了鼓脸颊：“电，电视上看到的。”
苏应片刻没有说话。
就在云舟都要想他是不是生气了的时候，苏应垂眸，半蹲下来，视线与沙发上的他平齐。
声音再平静不过：“别想奇怪的事情，我不会。”
话音落下时，苏应吻了吻他唇瓣。
也许是距离过近，云舟一时只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就和当初他对那位高贵的大殿下的感觉一般。
月老大人告诉过他这是心动……
云舟纤细白软的手指不自觉地握起，蔚蓝眼睛呆呆地张着。
接着，他又喃喃般问：“那你会去抓其他的……”
话还未完，便被苏应封住了唇瓣，苏应的亲吻如往常一般清冷，但今天似乎又多了几不可察的温柔。
这是个不带任何欲念的吻，轻得像初春的细风。
一会儿后结束，云舟小小的耳垂已经红得透透的了，鼓起小脸，竭力想平复“砰砰砰”像敲门一样的心跳。
苏应看着他软乎乎的脸颊，莫名想动手捏一捏，但还是按下了这奇怪的冲动，神情依旧轻描淡写，“不会，不要再问了。”
“嗯、嗯。”
亲密数达到了100，又得到了苏应的承诺，云舟这第一次任务便可以算是完成大半了。
接下来，只需要藏起来，看苏应是否会遵守承诺就可以了。
如果苏应遵守承诺，那他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了。
深夜。
云舟一直没有睡着，苏应不知怎么最近也没有再抱他，云舟便有充足的精力来等待。
终于等到苏应入睡，云舟听见功德簿道：“舟舟小仙，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咯，准备好了吗？”
云舟盯着苏应的睡脸，纯稚的眸底浮起难过，顿了许久也没有回应。
——自从被暗恋的大殿下当众冷讽后，他就决定不要再对任何人心动了。
因为得到的只会是羞辱。
可是他居然又一次有这样不受控制的感觉了，还是对一个很像大殿下的人。
没出息。
好在苏应说了，哪怕再也见不到他，也不会伤心。这样他也能安心地离开，然后会好好忘记这种糟糕的感受。
云舟做好决定，才回功德簿道：“嗯！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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