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锋微微怔住，然后一脸不相信的说道：“你怕不是在逗我，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都失去意识了，哪有本事对付那些野狗。再说了，我记得我醒来后，身上全都是牙印，想必是晕过去后被那些野狗咬了。”
“我骗你干嘛？那几条野狗确实是你弄死的。”老疯子完全没有要跟他开玩笑的意思，肯定无比的说道：“当初你看到的那些牙印，确实是你收拾那些野狗的时候留下的，估计你没印象了，其实当时你脸上也都是血，你甚至当场咬断了两条野狗的脖子。”
叶锋闻言，嘴角的笑容渐渐僵硬，他问道：“老疯子，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了。”老疯子肯定的说：“你要是不信，我愿意对天发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那时候你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样，双眼赤红，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时候我快吓死了，甚至后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从梦里吓醒。”
“叶锋，当时发生了什么，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本来我以为你记得，就是不愿意说这事，我就忍住没有问你。”
叶锋却像是完全没有印象一般，说道：“我确实没有印象。”
老疯子闻言，皱了皱眉，迟疑的说道：“叶锋，我总觉得你跟普通人不一样，你去国外这么长时间我，难道就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吗？比如突然不记得什么事，在你自以为失去意识的时候，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叶锋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应该……应该没有吧，我也不确定，而且也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事，所以究竟有没有这种情况，我也不能保证。”
“但是确实有几次，都是我陷入绝境的时候，就会觉得实力大涨，从绝境里走出来，把对手击杀。我说不明白那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不过，确实有点怪怪的。”
老疯子顿了顿，接着说：“其实你最近一段时间的样子，跟那时候很像，无论是眼神，还是周身蔓延出来的戾气和暴躁，都让我想到了你咬死那几条野狗的场景。叶锋，老实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大概是跟罗刹有关吧。”叶锋抿了抿唇，说道。
“罗刹？”
“他算是我一个很强劲的对手，实力很变态。”叶锋说道：“但是他这段时间被我狠狠的整了一顿，原本我以为我们再见面，是在很久以后的。”
“不过之前我陪雨涵去三竹市出席雨花传媒的剪彩，竟然看到了罗刹，从那以后，他就会时不时的看到他，仿佛是幽灵一样，一直缠着我。”
老疯子问道：“你看见了他，确定吗？”
“不知道，说不定这就是一种错觉，准确的说，更像是一种直觉吧，罗刹算是我目前最大的威胁，他一日不死，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说到这儿，叶锋站了起来，深深了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甚至有种预示的作用，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忌惮过一个人。到了现在，我似乎该承认，我真的忌惮起罗刹了。”
老疯子也站起来，说道：“可能是有了很多放不下的东西了吧，你的妻子，孩子，兄弟……这些都会成为你忌惮的原因。所以之前你突然野性大发，把仓库成员全都打趴了，不过是因为你害怕他们出事？”
“你很担心，如果罗刹找到了仓库，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根本打不过罗刹，所以你着急了？毕竟，你现在身边的人，跟你战神殿的那些成员远远不能比，甚至可以说，如今的他们，在真正的危险面前，连自保都做不到。”
叶锋一时间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大概是吧！”
然后，两人又不说话了。
夜里凉风习习，周围静的只能听得见风声。
又过了很久，叶锋低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夜里一点了。
他转头看向老疯子，说道：“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所以罗刹很有可能会出现，老疯子，我需要你帮我。”
“你让我做什么？”
“从此刻开始，你护住我的亲人，直到我处理了罗刹的那一天。”
“那你呢？”老疯子问道。
叶锋的目光，透过重重夜色，看向了更深的远处，半晌后才道：“我怕我自己，护不住他们！”
老疯子这家伙，看着挺不着调的，不过该正经的时候，也是挺让人放心的。
“好！”他很干脆的答应了叶锋，得知叶锋他们准备去圣泉山散心，老疯子就准备跟他们一起过去。
不过这到底是一块出去旅游的，老疯子自然是要好好捯饬捯饬的，总不能还穿得破破烂烂的吧。
次日上午，叶锋就亲自领着老疯子去了雨花集团的线下店铺，好好帮他买了一身衣服，当然了，两人还去理发店，把老疯子的头发给收拾了，至少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事实上，老疯子的年纪也就跟叶锋不相上下，不过多年来，他总是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看着仿佛是丝毫不将就的抠脚大叔一样。
但是现在被好好改造了一下，老疯子竟然能说是非常帅气的青年小伙了。
“我去，之前完全没发现啊！”叶锋像看什么没见过的东西一样，视线来回打量着老疯子，啧啧称奇：“真没想到，你这个中年抠脚大汉还有个大帅哥的皮囊啊！”
“滚滚滚，难受死老子了！”老疯子看样子很不习惯穿成这样，总是忍不住伸手在身上乱抓。
叶锋哥俩好似的揽住了老疯子的肩膀，说道：“你看看，这么穿多好，以后就这样吧。对了，之前你不是想开车吗？等我们从圣泉山回来，就亲自帮你挑辆车，让你去外面勾搭小姑娘，怎么样？”
老疯子伸了一个懒腰，白了叶锋一眼，说道：“滚。”
话落，他就非常自然的找了个角落，毫不客气的就要坐下去。
“你干嘛？”叶锋当下就皱了皱眉，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老疯子。
“睡觉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这是大街。”叶锋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这算不算狗改不了吃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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