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买了。”霍剑岚掏出一张金卡递给柜台小姐，柜台小姐喜不自胜的匆匆跑向刷卡机，生怕霍剑岚反悔。一旁的其他柜台小姐眼睛都红了，死死的盯着刷卡的柜台小姐，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这可是六位数的提成呀。一瞬间，她们也发疯似的拿着闪晕人眼的钻戒纷纷向霍剑岚奔来。精美的盒子被霍剑岚紧紧抓在手里，看的出来，霍剑岚真的是非常紧张，像一个怀春的女孩。马修云从未见过霍剑岚这个样子，有点忍不住爆笑的冲动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霍剑岚绿着眼睛发着凶光的瞪着他。“好，好，我知道，我一定不把霍姐买钻戒的事说出去。”扫了一眼戛然而止的柜台小姐们，马修云也知道霍剑岚真的紧张，害怕被人知道，有点警告他以及八卦的柜台小姐们的意思。在美丽的柜台小姐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里，两人走出首饰店，马修云再也忍不住爆笑的冲动，扑哧一声，哈哈大笑。“马-修-云，你找死。”霍剑岚恼羞成怒，一脚踢在马修云的屁股上。边踢边恨声说：“我让你笑，我让你笑.....”于是，商场里就看到一个狼狈的男人被一个红着脸的中性美女四处追杀。各种猜想也随之而来。商场的某个角落，就有一个男人得意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女人会在昂贵奢华的首饰店门口发飙，无非是男人买不起首饰引得女人大发雷霆。他想看着很入神，笑的也很得意，以至于身边的女人稍稍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呦，这不是云鹰嘛，马老三好大的兴致。”马修云从霍剑岚的粉拳里抬起头便瞧见了走过来的这对夫妻。男的个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银色西服，戴着一副从伊拉克被洲际导弹轰黑的墨镜nad1(摘墨镜的时候还要显摆手上两颗光芒闪烁的黄金戒指。女人个子要比男人高一点，一米七左右，身材笔挺修长，有凹有凸，虽然脸上多了一丝岁月的郁郁，却依旧光彩照人，那种少妇的诱惑力丝毫不输于青春期的女人。男人叫纯一郎，女人叫冬冬。不要误会，这不是一本愤青书，这只是学生时代的一个外号而已。很多人衣着光鲜，但身上的人渣味始终挥之不去。纯一郎便是其中之一。他算不上是富二代，却是忽然暴发的那一类人。他身边的女人是当时的班花兼校花冬冬。马修云还记得这个女孩的话不是太多，始终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老师讲课，专心完成老师交代的一切事物，当所有人为她幻想了无数种未来可能的时候，她嫁给了纯一郎，这个似乎从未进入人们思想的人。以至于很多人唏嘘短叹，感慨天意弄人。马修云是个流氓这不能否认，但他还算一个有原则的流氓，虽然不经常进教室，七飞鹰成天的打架生事，却极端维护班里的童鞋们，作为校花的冬冬能够安心上课，没有接触到校园以及混混们的骚扰，很大一部分都是马修云的功劳。当然，作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代表，只有七飞鹰才知道马修云这个杯具所做的一切。而纯一郎如此拉长声音高八度的戏谑，则要追溯到学生时代的某一天晚上。马修云在班里立了规矩，无论童鞋之间如何殴斗，决不许引外人来欺负本班童鞋。那时七飞鹰只是校园里的不良学生，还与混混无关，正是因为纯一郎带着外面的小混混袭击班里童鞋，这才与七飞鹰有了第一个交暴力仿佛就是一个泥潭，让人无法自拔，无法挣脱。打仗，逃跑，隐藏，伏击，学生时代的七飞鹰终于因为这一个交点改变了半生。后来的结果显而易见，纯一郎成为了n市的企业家，马修云的案底有一米多高，每次严打的时候总会被老所长请到所里喝一块钱一包的三鹿咖啡nad2(陡然相见，马修云倒是没有多少恨意，只是有点叹息冬冬。“兴致倒是不敢说，败兴是有”马修云挺直了腰板，笑咪咪说了一句。“马老三还是快人快语。”纯一郎虽然是n市企业家，可见到马修云这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还是心理有阴影。他还记得当年马修云出拳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结果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少来这套，哥对你没什么兴趣。”纯一郎脸色变了变，终于还是没敢当场发怒，只是不阴不阳的说道：“马老三，自从离开学校，你似乎从来没有参加过同学聚会，今年是离校十年，同学们想大家都能到齐聚一聚。”纯一郎顿了顿又说：“不知你会不会出现？”“怎么，想在同学面前揭露哥混的多么不如意？”马修云笑着点破纯一郎的用心：“不过十年没见，我也挺想他们的，回头告诉我地方，我一定到。”“那就一言为定，回头决定了地方我再通知你。”纯一郎牵起冬冬的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首饰店。他成心要给马修云看，有钱人是怎么购物的。至始至终，马修云始终没有看过冬冬一眼。仿佛两人从未认识。霍剑岚看了看前边走着的马修云，又看了看东东阴郁的背影，总觉得这两人有点不正常。走进电梯，霍剑岚按下数字一之后，一直盯着马修云乌黑的眼珠。“你大爷的，没见过帅锅？”马修云微微别过头。霍剑岚笑道：“帅锅倒是没有，傻蛋倒是有一个nad(你明知道那个贱男的用心干嘛还要去什么同学聚会。”“当年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搞得整个班级不安，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也想借这个机会道个歉。再说，纯一郎是个什么货色我还能不知道，想和我斗智斗勇，我就陪他玩一把。”“要不要我帮忙？”今时不同往日。往日还讲究个兄弟义气，同窗之谊，到了今天早已经质变，一切以钱权说话，纯一郎虽然怵马修云，可真要斗智斗勇，马修云除了一命换一命，还真不是纯一郎的对手。因此霍剑岚有点担心马修云冲动之下真的扔倒了纯一郎。她可早就听说拼命三郎冲动起来敢一个人与几十人对砍。何况弄死企业家可不是开玩笑，政府高度重视，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我虽然长的白，可还不想做小白脸。”马修云好言谢绝了霍剑岚的好意，笑道：“放心吧，我早已经不是毛头小伙子，孰轻孰重我分的清楚。”“那我送你回去。”马修云点点头，又摇头说：“先不用送我回去，送我去一家蛋糕店，今天一个朋友过生日。”霍剑岚似笑非笑着说：“是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吧。”“八婆。”两人回到车里，司机看了看表，还真准时，刚好一个小时。将马修云送到蛋糕店，霍剑岚本想着再将马修云送回去，可一个电话打来，霍剑岚不得不提前回去。于是马修云一个人订蛋糕，点菜，买生日礼物，忙的不亦乐乎。回到家里，已经晚上七八点，正是夕阳刚刚落山的时候，晚霞美的让人晕眩。客厅的桌子上摆着几个简单精致的小菜，厨房里一尘不染，厨具排列整洁，显然不是出自大小姐苏卿雨之手。那只剩下一个理由，三娘知道儿子今天回来，特意为马修云而做。轻轻推开三娘的房门，三娘坐在一张黑皮椅子上望着窗外。听到开门声三娘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瘦了。三娘仰起头，不让马修云看到自己的表情，心中的想法，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马修云凝视了三娘很久，发觉三娘瘦了一点之外没有其它变化，这才走了出去。走出三娘的屋子，感觉身后有人，下意识的转过身来。苏卿雨孤伶伶地站在他身后，像一颗随风飘零的小草，眼睛里看着那片踏实的大地，却总也不能靠近。“卿雨干嘛哭啊？”说着，马修云几步走上去，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苏卿雨指了指桌子上丰盛的菜肴，望着那个十二寸的蛋糕说：“没什么，只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三娘做了很多菜，一会该凉了。”苏卿雨将每一个菜拆出一部分放在两个盘子里，又把蛋糕切了一块，一同端进了三娘的屋子。倒也不是马修云见了美女忘了娘，是这五年来三娘从不和马修云同桌吃饭，一直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用餐。片刻之后，苏卿雨从房子里走出来，脸上的泪痕已经消散，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这是苏卿雨第一个最为平淡的生日，也是第一个简朴到寒酸的生日。可也是苏卿雨第一次觉得温馨的生日，第一次能够这么安静的享用食物。马修云的话不多，除了说些感谢之外的话，只能祝福一个女人又长了一岁。明显这两样苏卿雨哪样都不喜欢听，偏偏苏卿雨又很享受这样平种的时光。相对而坐，两人都吃的小心翼翼。“我想留下来，可以吗？”苏卿雨停下手中的筷子，注视着马修云的眼睛。马修云明白这个留下来是什么意思，留在这里，留到他的心里。这不是旧社会，不是男权社会，现在能被一个女人垂青是一件荣幸的事，尤其是苏卿雨这类的女人。马修云不能否认他有一种想要保护苏卿雨的**，但这与爱情无关。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低头吃饭。“我知道事情发生的太快，你适应不了，没关系。”苏卿雨莞尔一笑：“感情是相互培养的，我们可以试一试，如果你真的无法喜欢我，我会离开。”“你可以留下，当你冲动过后．．．．．”苏卿雨打断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每一份真挚的爱情都是由冲动开始，我相信我们会坚持到最后，为什么你不愿意试试。”“可以试吗？”马修云有些犹豫。这类男人就是这样，**上来的时候会不管不顾，一旦冷静下来，便会三思而后行，何况他已经冷静了五年。“抛开我们彼此的身份，只是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如果我们相爱了，我们一起面对未来。”马修云叹口气，点了点头。可他的心里不抱有幻想，他已经不再是过家家的年龄，懂得爱情的必备条件里除了要有爱，还要有经济基础，这两者每一样都太难，更何况他哪样都没有。苏卿雨却不像他这样想，她眼波流转含羞带喜的说道：“你希望我出去工作，还是在家照顾三娘？”看着这个有点发疯的女人，马修云摇头笑了笑：“我没有大男人情节，这方面随你。”空闲的时候，马修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今年已是虚岁三十，早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而且三娘也希望他早日有个家。是不是该是现在行动的时候了？内心最深处，他曾有过那么一刹间的幻想，那是对一个不现实的女人的，虽然他和她的爱已经深入到灵魂。可人生就是这样，往往最爱的人却不能相守一生。马修云忽然站起来，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卿雨的脸颊，用他从未有过的柔情说：“卿雨，谢谢你。”苏卿雨触电般全身一颤，仰起头深深的望着马修云，如雕像般静溢。握着他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颊，隔了几秒钟，泪水顺着眼眶缓缓落下，沿着脸颊流到了马修云温暖的手上。“修云，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一时冲动。”苏卿雨扑进马修云厚实的怀抱，亲腻的摩挲。printhaptererror(